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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金蚕治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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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两位侍卫面面相俱,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炎热的空气中他竟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息,身为职业杀手的他很快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反映过来,一把推开暖阁的屋门,阔步而进,待看见躺在地上的女子时,他一张脸上浮现出一抹焦急。
“泣血,泣血你醒醒。”
把女子抱在自己怀中,他轻轻的摇晃着她,奈何,怀中的女子,没有一丝反映,他的手上,顿觉一阵湿润,手中,是鲜红的鲜血,她的背部……
快速的把女子抱在床上,吩咐了谁也不准进来的命令后,他坐在床榻旁,用白色的丝帕轻擦她脸上残留的血迹,“泣血,为什么,你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轩辕慕白真的值得你如此做吗,你强装坚强的假面什么时候才能撕下。”
女娲琳琅的嘴中,此时却爬出了一只全身泛着金光的金蚕,金蚕从嘴边一路往下,来到女子白皙的脖颈处,然后对着她的脖颈就是狠狠的一口,它在贪婪的吸食着她的鲜血。
影大惊,瞧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蚕,泣血的体内居然种着金蚕。
“泣血,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拿出了自己的一只手,轻轻挽起黑色的袖子,一把捏住金蚕的背部,把它从女子脖颈处拿到自己的手腕上,金蚕如见到猎物一般,对着他的手腕便是狠狠一咬,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
这金蚕大概是饿了,才会私自跑出寄主的体内,只要喂饱了它寄主身上的伤全靠它治愈。
手上的剧痛不断袭来,他却毫不在乎,他的那双眼睛,视线,从未离开过女子的脸,那样美好的女子,那样冷的女子,却成了他此生唯一的眷恋,他是漂泊无依,独来独往的杀手,却被眼前的女子所俘获,甘愿替她出生入死。
娇小可爱的金蚕终于松口,它圆滚滚的肚子,泛着微微红光,那里面,全是新鲜的血液。
金蚕吃饱喝足后,便慢吞吞的爬到女子的嘴角旁,随后,化为了一道金光,进入女子体内,消失无踪。
影放下了袖口,他的那张脸因为失血过多微微有些惨白,他坐在床榻上凝视女子昏睡的容颜。
这诡异的金蚕,他知道南越南部有一个南疆城,里面的人擅长种蛊,只是,那个南疆城,却在十年前,被当今陛下派兵毁了,南疆城无一人存活,这泣血,体内,怎么会种有金蚕蛊?
天边的一轮清月,渐渐隐退在天际中,天空泛着鱼肚白,天就快要亮了。
他才缓缓起身,最后替女子把被子盖好,随后,神色复杂的看了床榻上的女子一眼,抬气沉重的步子离去。
轻轻推开房门,屋外,两名侍卫一脸焦急,“堂主,阁主她?”=
缓慢的关上了门,他对着俩人吩咐道,“阁主很好,听着,今天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尔等可明白?”
侍卫垂头,恭敬道,“小的明白。”
他们当然不会说,因为那泣血曾经下过死命令,没有她的允诺谁都不许进入暖阁,而今日,他们的堂主,却违背命令了,而违背泣血命令的,通常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这泣血的冷血残忍,可是在南越出了名的,曾经,她亲手杀了一个怀着孩子的孕妇,她用刀划开母亲的肚子,把那孩子从母体中拿出,曾经,七色阁出了叛徒,而那叛徒的下场便是,泣血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命人在他身上割上三千刀,一天十刀,那人,一个月后,痛苦死去。
泣血,是个没有心的女人,是魔鬼,泣血的残忍大家有目共睹。
影从长廊处渐渐消失,他的背影,被褪尽的月光照映的老长,老长。
守门的侍卫见他如此,都不禁微微摇头,苏不知,有一双眼睛在暗处默默的注视着他萧瑟的背影,直至看不见他为止。
天刚破晓,屋外,阳光正好。
屋内,渐渐清醒过来的女娲琳琅猛然一头坐了起来,她只觉得头晕晕的,看着身上的被子,在她的记忆中,她不是晕倒在地上了吗,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
“来人。”
她对着屋外的侍卫冷寒吩咐道。
屋门打开,进来两个黑衣属下,对着她微微施礼,“阁主有何吩咐?”
女娲琳琅一双琥珀色的双眸冷眼扫视了眼前跪着的属下,“这暖阁,可有人进来过?”
侍卫相互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回阁主,没有。”
女娲琳琅只觉头晕的厉害,便没有在追究下去,只淡淡道,“下去吧。”
属下会意,转身离开屋子,屋门,恭敬的被关上。
她的额间还是冒着细密的汗珠,只是,今日的脸,看起来没有了昨日的惨白,那瓣朱唇,依旧毫无血色。
玉如青葱的手指摸上自己的唇瓣,那上面,还带有他的气息,他的唇,冰冰凉,有种好闻的薄荷味道。
背上的剧痛顷刻间袭来,痛的她咬牙启齿,该死的北冥凰,等下次见到他,她一定要报这次的仇。
微微闭眼,嘴中轻念起催动蛊虫的咒语,她微微张口,不消片刻,只见那泛着金光的金蚕便从她的小嘴中爬出,落到她的手上。
她仔细的观察眼前的小东西,只见小东西圆滚滚的肚子,金蝉的背部如盔甲般尖锐结实,微微蹙眉,这金蚕,似乎哪里不对。
背上的疼痛让她无法在继续思考下去,只见她的嘴唇凑近金蚕,对着金蚕轻念了一句咒语,那金蚕便如接受命令般,飞在了她的背部,她半躺在床榻上,褪去衣袍,露出光滑的肌肤,和那只展翅高飞的火凤,金蚕飞到她的背上,开始细致的为她疗伤。
奇迹的一幕出现,金蚕所到之处,只见原本还是血迹斑斑的肌肤上,顷刻间便恢复如初,那背上的伤口,也被它一一磨平。
女娲琳琅依旧咬紧牙关,握紧双拳,这一掌,她不会白挨的,迟早有一日,她要加倍的还给他,她女娲琳琅,是有仇必报的人……
屋外,艳阳高照,烈日的阳光撒满大地,屋门口的花园中,种植着只有七色阁才有的奇花,开的鲜艳无比的罂粟花,绿株叶子的迷迷香,七星海棠……
这些花,都是泣血亲手种植的,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准去触碰,因为,这些花,被称为死亡之花。
七色阁后山上,有一个巨大的训练场,这里四面环山,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淡水湖,名曰“伏仙湖。”
澄碧的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如碎钻。
训练场上,站着一排列队整齐身着黑衣的男童,男童的年纪约莫只有十三岁左右,稚气未脱的脸上,那一双双墨黑的眼眸中,却带着某种冷冽与阴狠。
一身黑衣的影迎风而立,站在队伍前,他的脚下,跪着一个想要逃跑的少年,少年白色的衣袍早已血迹斑斑,全身上下,全是被鞭打的痕迹,他狼狈不堪的跪在影的脚下,黑色的墨发遮盖了那张脸,。
一排排男童站的整齐的看着眼前的影,那眼眸中露出的眼光中有丝丝崇拜之情。
“听着,这个叛徒受不了残酷的训练意图做逃兵,今日,本堂主就让所有人看看,背叛七色阁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