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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章四 ...


  •   打从那天晚上犯禁,雏田足不出户的情况更严重了。

      虽然李和天天三不五时携同果品上门探望;小樱抓住鸣人登门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为甚么拒接任务;顺利跟满嘴麻烦的鹿丸凑成一对的井野带着花跟她说了好阵子话,都是不开心的话试试熏衣草香熏,很灵的等等不切实际的废话。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冷清清的日向家一下子热闹无比,可是除了让雏田挤出违心的笑容应付他们的热心外,对事情本身毫无助益。

      一旁的花火对姊姊虚弱的微笑看不过去,在大伙儿茶茶水水慰问雏田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啊啦,好久不见,宁次。」

      「宁、宁次哥哥!」是的,她是用跳的。雏田用三秒八极速跑到回廊上,除了几个捧着餐盘的老妈子外了无一人,她方知道自己上了妹妹的大当,回头一众人等的目光虽然暧昧得讨打,更多的却是恍然大悟。

      「对不起,我看错。」打个优雅的呵欠,日向花火,七岁,目光敏锐,聪明机灵,日向宗家下任当家,目前最大兴趣是戏弄姐姐。

      「相思病啊…难怪香熏不管用。」井野嗫嗫。

      「我就奇怪,她的脉搏沉稳有力,不像生病,原来是相思成疾,无怪我诊不出来。」小樱交头接耳。

      「嘘!我说妳们低声一点好不好?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啊,虽然我们知道实情但也要装胡涂,不要太削她的面子。」天天大嗓门加凑热闹。

      雏田脸红过耳,闻言耳朵生烟,脚步不稳。「大大大家不不要误误误会,我我我跟宁宁……」严重口吃,语无论次,花火看着手表,开始计时。
      「我们明白啦!」三张嘴一个答案,配上好戏看到底的三八表情——进入最后状态。「四、三、二……」去完洗手间回来的鸣人歪着头,问道:「花火?妳在数甚么?」

      没回应,双眼炯炯有神望着手表。「…一!倒下了,时间刚刚好,一秒没差。」伸出双手接着昏歇的胞姊。没差,这种事总得有人来做的,既然贴身小仆分身不暇,难为一下做妹妹的也不是不可以啦。

      「由于主角昏倒的关系,今天探访时间提前结束,明天请早。」所谓腹黑就这个意思,各位乖孩子绝对不可以模妨。

      雏田常常在梦里看见一抹黑白色的背影,定睛一看,是宁次哥哥,她追上去喊他,他却越走越快。待终于追了上去,他回头一脸厌恶,额上的纹印像刀子一样刮进她的双眼。

      『雏田大小姐,妳们宗家又要取我们分家的命吗?』

      她尖叫着惊醒,香汗淋漓,揪着衣襟大口大口喘气,直至意识到那不过一场虚梦,还是发好久的悸,隔日见到宁次温柔的脸都要落荒而逃——害怕他突变狰狞。

      雏田确信世上有孽缘,曾经她移情别恋倾慕鸣人,那折腾人的梦停了一段日子,转而是满片满片洒落的阳光,阳光旁边隐隐约约是美丽的樱花,她身处在这个温煦的春天,幸福彷佛是近在指咫的事……然而只有她独个儿幸福,宁次哥哥还沉沦在恶梦里徘徊…于是那个梦又遂点遂点飘回来了。梦中的宁次总是一副悲伤神色。

      她苦笑…她能够不承认她喜欢分家的长子吗?

      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

      打开门扉迎入翦风,今夜月色荒凉,她不经觉已睡了大半天。庭园翻入一影绰身影,她看得不很清楚,反正就是有盗贼侵入日向家,好大的胆子!

      雏田蹑手蹑脚穿好衣服,待那人走得两步便飞身出去,摆好柔拳阵式,低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偷偷摸摸进入日向家!」不等回答便双拳齐出,那人接着雏田的手,顺势圈着她细小的腕,轻声道:「雏、雏田大小姐,是我。」

      月光拨云,泻下一缕明光,雏田看仔细眼前人,竟是她魂牵梦萦的宁次。

      「宁、宁次哥哥。」慌忙收好阵式,雏田一阵脸热,道:「发生甚么事?怎么、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宁次嘴隅一动,想说甚么,却又无法启齿的窘恼样子。雏田天性是悲观心态,且一直认定宁次跟天天关系微妙,见他如此首先心中一沉,又不愿让他发觉,忙摆上一点得体的笑意,道:「宁次哥哥是不是要说……那天晚上的事?请放心,我不会防碍你和天天姐。」

      「……天天是李的女朋友,不要乱说。」虽然他不怕跟李打上一场,可是他非常害怕那个见鬼的朝阳和墨汁淋漓的青春……「我是来…跟妳说清楚,雏田大小姐…请妳不要多心,我父上的事…我已经不在意了。现在不会在意,以后也不会在意。」

      天天竟然打小报告!雏田在焯热的思绪中抓住这愤恨的意识,她明明答应不往外说!「我绝对不会…不论任何时候,绝对不会讨厌雏田大小姐。」连表白的宁次都有点脸热,大家可循着这个方向构想现下雏田的心理状况,这里就不多着墨了。「所以…雏田大小姐妳……请不要说出我终有一天会离妳而去的话好吗?」月光圆珰珰,花香醺醺醉,没错,年轻人就是要花前月下谈谈恋爱才不枉青春一场。

      「宁宁宁次哥哥,我只只只是随口说说,你你不要放放在心上,我我……」昏倒前死活要跟宁次解释清楚!一定要!

      「我不会讨厌雏田大小姐的……问题在于,雏田大小姐是不是肯原谅我…当天晚上的越轨行为?」

      「……我不在意的,宁次哥哥。」

      「雏田大小姐不讨厌我吗?」

      「当然不会。」微笑。既然爱煞了他,何谈讨厌?

      「雏田大小姐……喜欢我吗?」宁次发誓要不是首先得了天天的情报,他绝对问不出口。她敢给他虚假情报就洗好脖子做好准备。

      「甚甚甚甚么喜喜喜不喜欢?」重度结巴,雏田的精神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因为我是……」咬一咬牙!豁出去吧!你死都不怕了,还怕跟她说声我爱妳?「因为我是喜欢雏田大小姐的…所以,雏田大小姐妳……咦?」在她的眼前挥挥手,没反应。呃…不打紧,一点小意外,她灵魂出窍了,请稍等一下。

      「雏田大小姐?」

      「是是的!宁次哥哥?」魂归来兮……

      「妳的答复是……?」虽然他也很紧张,但至少三魂七魄都在。

      「我我我的答案当当然是……愿、愿意的。」声如蚊闻。

      「对不起,雏田大小姐…我听不见。」不要怪他!他几乎把耳朵贴上去了!气只气他不会读唇。

      「……喜欢…宁次哥哥。」勉强捕捉到声线,宁次,请你下半生随身带备助听器。

      怔住良久,宁次花了好些时间消化萦绕耳边的柔言细语,再看她垂头绞指、娇羞不胜的模样,虽然偷偷瞟他一眼,却又马上移开紫眸,他才知道十三年来眷眷念念的思念终于成了真,她答应跟他交往。宁次直感欢喜之情几乎挤破胸腔,凑上去紧紧把她抱住,彷佛要把她挤进身体才罢休,或剖出自己血淋淋的真心交在她纤纤如玉的素手上,永远都不愿取回来了。

      只盼这一刻就是永恒。

      深宵良夜,怀中美人如玉,这里只有他俩,他俯嘴在她的耳边甜言蜜语:「我、我会对妳很好很好,绝对不会辜负妳,雏田大小姐……」

      「是雏田呢…宁次哥哥。」她依傍在他的脖子边,呼吸着他清新的气味,一阵心安的温暖。

      宁次闻言又是感动,把她再抱紧一点,嗫嗫一遍复一遍叫着对方的名字。雏田愉悦地闭上眼帘,沉溺在意中人的宠爱里,连空气也是甜滋滋的。

      「哈嚏。」小小的突亢,宁次和雏田双双一怔,微微拉开彼此的距离。雏田首先笑道:「只顾着高兴,我都忘了宁次哥哥会——冷。」

      「我也是,只想着跟雏田在一起,完全忽略了妳身子弱,晚上出来禁不得寒,容易着凉。」

      「宁次哥哥,我的身子不弱。」

      「我也不觉得冷。」面面相觑,那刚才的喷嚏声是谁发出的?

      「打扰你们不好意思,请继续下去,不用理我。」草丛冒出揉鼻子的小脑袋瓜,打过呵欠的花火跟他们打个照面后又躲回去,不说雏田脚步浮浮,连宁次也“咻”一声满脸炸红。

      「花、花火小姐!!」这该死的小孩到底欠揍到甚么程度?

      「牙通牙!」一阵旋风从后掠过,宁次抢过宝宝雏田优雅地往后翻一个圈,顺利躲过突袭。待一回神,只见满额青筋拳头嘎啦嘎啦响的牙和高大版赤丸站在荒潮似的夜月下,脚底是刚刚钻碎了的日向家围场瓦片。

      「日向宁次!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惶恐木叶三姑六婆不听得清清楚楚的大嗓门,牙恨恨地指着吓傻的宁雏情侣组,带着哭腔道:「你为了把到雏田,竟然特地出难得要死的题目刁难我!还举办甚么劳什子征婚活动,压根儿是你掩人耳目的欺诈会!」话罢把随身收藏的暗部成立简史扔在宁次的脚下,大叫道:「无耻小人!」

      「甚么……」气愤地准备回嘴,背后传来一阵杀气。

      「原来如此,宁次,你竟然为了一己私心,把我的脖子一次又一次扭到奇怪的方向,还害我被小樱打耳光。」掌心准备着螺旋丸的鸣人和影分身,眼光沉痛又凌厉。

      ……无言以对,宁次的脖子发出不祥的格嘞格嘞响。

      「鸣、鸣人君,不是这样的,宁次哥哥他……」好女友的典范就是在适当的时候维护男友,雏田做得好,可惜不管用。

      宁次道:「雏田离我远点。」摆起柔拳阵势,纵然不能大获全胜应该可以全身而退。

      「吶……宁次,要不是偶尔路过听到,我真的不敢相信。」卡卡西和吱吱发响的雷切,和善的瞇眼下盈满浓浓杀气——宁次绝望地放弃他的八卦六十四式,给雏田小贝比扔了个莎哟拉娜的悲哀眼神。「要是因为保护堂妹,我还饶了你。但你竟然为了这么无聊的思春,把无辜的我的声誉毁于一旦?」现在除了“木叶第一技师”这个称号,托宁次之福,多添一个“木叶第一娈童”。

      ……虽然很想垂死挣扎但双拳难敌四手,他还有雏田小贝比等着娶回家,决不能死在这儿!他说好说歹是暗部第二分队队长、日向家百年出一人的天才,打不过也逃得过,宁为瓦全不作玉碎!与其顾全面子玉石俱焚,不如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三天半月是正经,待事情丢淡才回来好好赔罪。的确有点窝囊,可是现在保命第一面子甚么的迟点拾回来也不打紧!

      主意已决,蓦地拉着雏田往外跃去,三人料不到他有此一着,宁次正自得逞之际,眼前突然飘来一抹白影,定睛一看,是日足大人。他慌忙煞住脚步,俗语有云见丈人不如见鬼魂,尤其女婿监守自盗、招惹祸端,还破坏丈人家一面大墙的时候。

      「宁次!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给我一个解释!」好梦正酣突闻巨响,醒来发现家园被毁,心爱的侄子拉着宝贝女儿准备逃之夭夭,你说日足的心情该当如何?

      「父上, 宁次哥哥他只是……」求情的话无从说起,日足始终是雏田心里一根可怕的刺。

      「父上,你不要太在意,墙壁甚么的可以修补。」面对大场面依然不徐不疾的七岁下任当家,气魄果然不得了,一出场日足乖乖闭上嘴。雏田对她投以恳切的眼光……亲爱的妹妹,妳姐姐和姐夫的性命安危系于妳一人手上!

      「寻根究底,只是应验了我所说的,除了日向宁次本人,他心中木叶男性全是会肢解姐姐的毒蛇猛兽。现在不过上演精采的困兽斗,不要在意,一起看吧,当余庆节目。」……雏田妳所托匪人,妹妹最是不可信,尤其以戏弄姐姐为乐的妹妹更不可信。

      「宁次!你对我和赤丸施的毒手,今天我要一次过讨回来。」咔叽,赤丸吞下军粮丸。

      「宁次!你对我的脖子构成的伤害,今天绝对要还给你!」掌心的螺旋丸蓄势待发。

      「宁次,你对我的名誉带来的不良影响,今天非负上责任不可。」对木叶同伴使用雷切还是第一次。

      「当家主,请用茶。」泡一杯新鲜绿茶,与老神在在的幼女并肩坐在竹棚下悠闲的边喝茶边看侄子三对一惨遭围殴,长女还在旁边急得像只小老鼠般转来转去,作为长辈,不禁微生不忍,道:「花火,我还是该去救宁次。」

      「不行啦,父上。」吐茶嗝,凉夜喝热茶份外受用。

      「为甚么?」

      「父上不是说过,作为姐姐的夫婿,必须有独步忍界的忍术吗?」天真的微笑,眼睛里闪烁着纯真的光。「现下正是考验宁次有没有成为我的姐夫的资格的大好时机,要是他能够击败三人,宁次的忍术就绝对通过考验,父上也安心把姐姐托负给他。」说的狠,果真如此,宁次的确能带领日向家发扬光大,前题是他能活下来的话。

      「嗯…话是没错。」被说服了。人家说父母信溺幼孩,原来所言非虚。

      日向花火,七岁,狡黠机敏,千伶百俐,早熟聪明,认定为日向宗家下任当家,讨厌弱者
      兴趣,腹黑

      正处于喜欢作弄姐姐的烂漫年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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