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多选题 Test twenty-fou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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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
琉莉说，在美妙的舞曲里，在欢声笑语的舞会里，在璀璨的光芒下，她像一条阴郁优雅的毒蛇：“如果你要问的话，一个斯莱特林的女巫。”
这可真是一句有用的话。
德拉科好似轻嗤了一声，作为不太绅士、也不太得体的回应。
“没有一个女巫是你这样傲慢索取的魔鬼。”德拉科低语，望着被点亮的星空，神色冷淡，或者说过于平静，仿佛随口一问的交谈里，从来没有真的探知她的秘密的打算。
射向天花板的魔力纷纷散落了下来，从流光化作闪烁的金粉，三根勇士的魔杖紧跟着垂下了。而他们依旧站在舞池的边缘，没有对视，像是局外人观赏着这场舞会，一样含着标准的微笑，一样的目光冷漠，却和热切的人群格格不入。尽管他们出众的样貌在舞会上应该成为最夺目的话题中心，但陷入狂欢的巫师崽子早就顾不上别人了——梅林的裤子掉了都不会比一个乐符的跳跃更重要，谁还管什么斯莱特林还是马尔福，全都滚吧。
乐曲从优雅舒缓的交谊舞曲目到热情的探戈，节奏越来越快，一曲比一曲激烈，逐渐疯狂。
没有几个人是天生的舞者，但随着音乐摇摆是人类的共性，哪怕巫师也不例外。
无疑，场面堪比群魔乱舞。
庄重的巫师外袍被甩下了，口红被蹭花了，尖叫欢呼充斥礼堂。崽子们在上蹿下跳，挥舞着魔杖让火焰串成一条长蛇与他们共舞，又或是让水晶杯子飞来飞去伴舞，他们表演着、显摆着、快乐着，飞鸟和鲜花被熟练地召唤，甚至有人招来了自己的扫帚飞至舞厅高处炫技发疯……哪怕是赫敏都不再那么拘谨，脸蛋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也许还有人想要邀请霍格沃茨的勇士共舞，不管这个勇士是不是即将在争霸赛上输尽霍格沃茨的脸面，但所有人的目光在触及二人未曾松开的双手之后，都识趣露出意味深长的八卦笑容，并转头离去。
弗立维教授一人就是整个交响团，带着古怪姐妹这只闻名魔法界的乐队。麦格教授没有责怪任何一个捣蛋作怪的学生，或许是因为她也喝了一点酒，在舞池里放松神态轻轻摇摆，当然，她的头发仍旧一丝不苟地梳着，红格子呢的长袍衬得她的面色格外的好。邓布利多倒是早早在绅士地邀请马克西姆夫人跳了华尔兹之后，就平静地退出了舞池。
他在看着他们，德拉科回望，得到了一个隐约和善的微笑。
至少在今夜，邓布利多也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唯一值得在意的，或许是礼堂的角落里，斯内普教授无声的眼神。像两条隧道的眼睛打量着德拉科和琉莉。没有关切，当然没有这个，他狐疑、谨慎、冷漠，还有复杂万千的心绪，尤其是“斯莱特林”的姓氏以及从火焰杯里冒出的十三岁女巫之名。很难说他现在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注意着他的两个学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超出控制的一切，显然他没想过德拉科和琉莉两个十三岁的小崽子还有这样的能耐。如果不是今晚的宴会万众瞩目，他早就像一只蝙蝠滑至二人身侧，用恶毒严厉的字词质问这场意外。
真令人遗憾，他们得到了安宁。
所以，他们冷冰冰地注视着礼堂里的一切，犹如一座雕像，铁石浇铸的心脏永远无法被热切感动。而亲密紧握的手掌依旧仿佛严丝合缝，但再没有一丝一毫的魔力被掠夺。
勇士的开场仪式结束了，今夜只剩下狂欢的宴会。
“我想你还记得，但仍旧要忠告你一句，女士。”德拉科在欢呼里也没有抬高声线，好似不在意自己的言语是否会被身旁的女巫捕捉，“无论你今天、或者过去做了什么，这样的把戏你用不了第二回。”
“……”
“争霸赛的角斗场里，你是单独一人的。”
琉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分不出到底有没有聆听德拉科的忠告。至少她的神态足够从容，瞧不出丝毫对即将到来的争霸赛的恐惧，反倒是兴致勃勃。
“那是我该知道的是，可你不应该，”她盯着舞池里的另外两位勇士，来自友校的两位对手，又或许是盯着舞池另一端，礼堂尽头挂着的霍格沃茨标志的丝绸横幅，她突然开口，“德拉科，虽然你对此一无所知，”她几乎用了与德拉科相似的句式，深眸里是与平淡语气截然不同的兴奋，快乐得如同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姑娘，“我奉劝你，先生，动一动你的脑子，用尽你的一切手段，将魔力送到我手中——不要试图让我的诅咒在霍格沃茨爆发。”
她转过头来，笑容甜蜜得让人牙痒痒，“你不会想要得到这个结果的，我也不喜欢。”
“……”德拉科目光发寒，口吻却轻缓极了，像是一个嘲弄的玩笑，而非为此恼怒：“你在让我帮助你作弊？”
“钻规则的漏洞一向是斯莱特林的拿手好戏不是吗？比起让你的一切功亏一篑，我想你更容易接受一场不诚信的赛事。”琉莉轻飘飘地说。
好极了。德拉科克制地咬着牙，用默数唤醒自己的理智。
她怎么可能大发慈悲放过他。
这是一个疯子。
“……那我建议你输的漂亮一些，作为霍格沃茨的勇士。”德拉科咬牙切齿地、冷静地说，难以置信两种矛盾的情绪在他的脸上扭曲的和平共处着，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挣开了她的手，仿佛用尽力气摆脱这个疯子的同时，忍耐不将她用死咒钉成真正的洋娃娃，咒骂一般念着她的名字：“斯莱特林小姐。”可直到最后，他们仅剩的贴合的手掌没有分开，他的淡眸与那张苍白得几乎能看到发蓝的血管的脸对上了。
琉莉率先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枯瘦的手指带着丝滑的黑手套，使得飘过去的触感就像是羽毛被风吹走了。然而她口中的低语却比利剑更刺痛人心——
“是你想要获胜，先生。”
“……”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她甜甜地说。
那张得意洋洋的笑面总是让她像个不谙世事、颐指气使的贵族小姐，就连微微眯起眼时的冷酷都能被这种甜蜜的表象覆盖，尽管她的打扮足够阴郁冰冷，“否则你不必准备亲自参加这场争霸赛，霍格沃茨的荣耀于你而言固然重要，但在危机四伏的情况下，你绝不会插手无意义的冒险……还需要我说更多吗，先生？”
“……”
得承认长时间的共处让他失去秘密，犹如被摄神取念剜走了脑子的可怜虫。
哪怕他们的交谈足够稀有，他暂时看管着她的性命，和亲密无关。但她太聪明了，蛛丝马迹足够她获取有效的信息，何况这样日日夜夜的危险共处，她又不是一个真的洋娃娃。
德拉科不愉快地笑了一下，侧过身。
这一步像是退却与逃避，但他双手插兜走得非常坦然。
“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弊，你不如寄希望于我提前从魔法部给你偷来几个摄魂怪，女士。”德拉科冷声嘲讽，“霍格沃茨会因你蒙羞，斯莱特林的后裔。”
“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琉莉轻轻鼓着掌说，没有被激怒，反倒像是很期待他为此付出努力。
德拉科回头看了一眼礼堂的尽头，火焰杯依旧摆放在那里。
它熄灭了，不会吐出任何人的名字，死寂得如同一个古老又普通的高脚木杯，瞧不出丝毫特别之处。但他看得见——从那一次失去视觉之后，或者说诅咒之下活下来之后，德拉科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发生了变化：一开始，是注视了疑似死神的虚影，后来是布莱克家族的魔法书显露的痕迹，再后来是神秘事务司里肉眼可见的“颜色”……他不至于粗心到对亲眼所见视若无睹，尤其是今天，变化已经彻底摆在他面前，揭开了神秘的面纱——沉默的火焰杯连接的三条诡异红线，缠绕在三个勇士的脖颈。
正是它让邓布利多也无法阻止看似年仅十三岁的琉莉·斯莱特林参加三强争霸赛。
就像重生之前，噢，或者说他过去经历的那个平行时空里，哈利·波特成为第四个勇士——尽管所有人都为此不满，马克西姆夫人与卡卡洛夫都发了一顿脾气——最终也不得不接受四位勇士参赛。
它足以让德拉科打消用复方汤剂代替琉莉参赛的蠢念头。
必须是她本人，这是和火焰杯签订的契约。
否则，这个不起眼的、普普通通的大木杯就会无声无息地夺走琉莉的性命，以背契的名义。就像违背牢不可破的誓言的人，会死于非命。
哪怕是让琉莉·斯莱特林毫无悬念地输掉这场比赛，也比代替参赛的选择好一千万倍。
现在的问题是，汤姆·里德尔当然不会希望看到他挑中的勇士平安地输掉比赛，这座城堡里恐怕藏着不少愿意为他身先士卒的走狗，都在伺机而动。还有……德拉科收回目光，抬步往外走，甚至没有将她从舞会一并带走的意思，但他的言语对象显然没有改变：“你得到了勇士的指导。”
如他所料，琉莉提着裙摆，慢悠悠地跟上了他，“哦，一些废话。”
“当然不会提前告诉你项目内容。”德拉科平静地说，穿过一些在冬日里跳的满头大汗、不得不喝些饮料歇息一下的学生巫师。没有人会被强制留下，毕竟谁不想疯到午夜呢，在霍格沃茨机会难得。或许只有斯内普教授在开场三分钟后就扭头离去，这让背地里念叨他油腻腻头发的小巫师们松了一口气。而现在，还要算上两个对玩乐无动于衷的小巫师——德拉科轻易地出了礼堂的大门，火热的氛围被抛在身后，冬天的夜风从窗户外面钻了进来，裹挟着冷雪寒霜的气味，扑了他一脸。
他的眼瞳和夜里的雪一样泛着淡淡的灰蓝色的光泽，整张脸都被风冻僵了一样冷，“如果这不是一些成年人自以为是的无聊乐趣，本就是对勇士的考验。”
琉莉轻哼了一声，还没有说话，目光先落在另一侧的黑暗里。
有两个傻小子正蹲在角落、死死盯着礼堂大门瑟瑟发抖。
“呃……德拉科？”不被允许逗留在误会的哈利和罗恩仰起头看着他们，看起来可怜巴巴。
“……”德拉科像是在看两个刚出炉的傻瓜冰棍，“我猜你们打算在今夜献祭，成为火焰杯的第一对祭品。好极了，虽然没能成为勇士，但明天的头条会是你的，波特。”
“……”哈利在迎面的毒液下打了个哆嗦，尴尬地躲开视线。
解释的言辞在他嘴里含糊地转了一圈，没能如愿吐出来，这个时候他应该是询问关于琉莉成为勇士的意外，但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德拉科，你看到赫敏了吗？”
琉莉挑高了眉梢。
哈利却装作不经意地撇开了头。
幸亏罗恩不快的声音紧追了上来，“她疯了，竟然真的接受威克多尔的邀请，那可是德姆斯特朗的人，还是勇士。”好极了，现在他不那么满眼崇拜地喊他克鲁姆了，“他是琉莉的竞争对手，”他看了一眼琉莉，接着道，他的脸跟头发一样红，分不出是气的还是冻的，“是霍格沃茨的竞争对手，她这是背叛！”
“罗恩。”哈利叫住了他。
罗恩皱了皱鼻子，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分了，停止了这种刻薄的打抱不平，只不以为意地小声说：“她真以为能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做朋友，抛下我们？全校那么多漂亮姑娘，还有布斯巴顿的代表团，那小子竟然邀请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巫，一个……嗯……毫无特点的……，他是不是什么有毛病？”
“……赫敏是个优秀的女巫。”哈利忍不住说。
与此相对的是，他像是得了多动症，一刻也不能好好站着，时不时地游离视线，注意着礼堂大门的动静。显而易见，他比怒气冲冲、说起风凉话的罗恩更在意赫敏答应威克多尔的邀舞这件事。
“我想，她会玩到午夜。”琉莉歪着头，善心大发地告知他们，“那位先生会送他的舞伴安全回到宿舍，不需要两位骑士的接送。”
“谁来接她了。”罗恩不服气地嘀咕。
哈利的脸色却怪异起来，不像是生气或者担心失去朋友，只是因为从来没有遭遇这样的事而手足失措、茫然四顾。他良久没有说话，僵硬地站在原地，或许他自己都摸不着头脑，只能发出他没能注意到的含糊的声音，最后在琉莉不怀好意的提醒里——“而没有被邀请的三年生，不允许夜游，小哈利。”——哈利惊醒过来。
连德拉科都注意到了这种微妙的异样，也微妙地审视着哈利。
“哦，是的，我们就是有点担心……”哈利不自在地打着哈哈掩盖了过去，拉着罗恩往回走。
罗恩还在用手肘顶哈利，不大赞同地询问：“哈利？”
“我们回去等吧，罗恩。”哈利抓着自己的一头乱发，在罗恩挥舞着拳头气恼地咕哝里，又心烦意乱地看了一眼礼堂大门，最终同手同脚地上了楼梯，并得到了他的教训——
“咚——”的巨响在楼梯间响起。
“哈利！”罗恩目瞪口呆地发出叫声，嘴上的骂骂咧咧全忘在脑后，“你没事吧哈利——哈利？”
哈利低哼了一声，爬起来，“没事，我没事。”他答复着，没什么精神地和罗恩上了楼，有一搭没一搭的低语被风覆没了。或许今晚的格兰芬多塔还会爆发一场黄金铁三角之间的争论。
留在原地的琉莉用指尖点着下巴，有些愉快又有些好奇地露出笑容，“赫敏·格兰杰。”她念着这个名字，好似有了些非同寻常的兴趣。
“我以为你没有空闲关注别人，勇士小姐。”德拉科兴致缺缺地说。
冬夜的风吹醒了他，将礼堂的喧嚣和朋友复杂的关系隔在了走廊的另一端，只剩下满地冷清，仿佛冷冰冰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噩梦——搞定火焰杯，让一个脆弱的、毫无力量可用的女巫活着获胜。这不是钻规则的空子能够办到的，而是无人援手的作弊。那些格兰芬多可不会参与其中，他们宁可光明正大地战败，好过虚假的荣光。他头疼地按了一下眉心，抛下了眼前这点目前看来无关紧要的感情纠葛，背身往斯莱特林地窖走去。
“勇士的考验。”琉莉抱着胸，无缝衔接上了他们离开礼堂时的话题。她跟在德拉科身侧的步伐像是飘着的，无声无息，语气是一种漫不经心地回忆：“……面对未知事物是巫师的一个重要素质，一个男人确实这么描述，为了考研胆量，将在1月24日进行，唯一的武器是魔杖，意味着不允许携带任何魔杖以外的魔法物品。”
“如果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没有打算打探项目内容的意图。”德拉科语气平平。
否则这考验的就不是面对未知事物的胆气，可能还要附加一点收集信息的能力。毕竟一无所知的第一个项目的准备时间实在太长了。
不过他清楚——应该清楚——第一个项目勇士将要面对什么。
“龙。”
德拉科脚步微微停顿，侧头看向抱着胸、几乎融进黑暗里的琉莉，“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到目前为止的漫长人生里或许不缺应付恶龙的经验。”
“或许。”琉莉不置可否。
真有意思，他守住了历届火焰杯参选勇士年龄的下限，却刷新了它的上限。
谁能知道眼前这个女巫的真实年龄，更别说她的过去经历，想必是不缺和一条恶龙为舞。
但那是能挥舞魔杖的琉莉·斯莱特林。
德拉科眯着眼，冷冰冰地给穿着轻薄的琉莉丢了一个无声的咒语，顺着台阶下了楼，在夜里如同抛下保暖咒一样抛下一句低语：“如果他们没有别的新奇的东西，这就是你的第一个项目。”
如果说历史的齿轮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的话，他甚至不必。隔了二十多年的记忆、PTSD的折磨、大量无梦药水与麻瓜的催眠术，已经让他时常难以分辨和想起过去的一些事，直到再次经历，但幸运的是，火焰杯的项目还足够清晰——因为被以天龙座命名的他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恶龙，被拉到角斗场里和人类巫师对抗的神奇生物，龙。
他对龙有天然的向往，欣赏那锋利的牙齿、坚硬的鳞片、庞大的身躯、强悍的力量以及与生俱来的魔法吐息。
但恶龙只能被记录在童话里，屠龙的传说，或者驯龙的故事。而不是，从对敌者的角度。
不，当然不是对付一条恶龙。
哪怕他不记得细节，也能笃定没有一个成年巫师会在这场友谊赛事里让刚成年的巫师企图战胜恶龙。邓布利多还没疯，魔法部也承受不住来自魔法界的舆论压力，除非他们早就干不下去了，正打算着解散重组。瞧瞧邓布利多还特意准备了一整只来自圣芒戈的医疗队。
也说不准会有别的变化，下定决心对霍格沃茨的课程进行改革的邓布利多未必不会增加试炼的难度——毕竟面临难题的是快要毕业、达到成年标准年龄的巫师。
这都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他只需要知道结果，这场考验的题目、以及规则。
今夜没有下雪，也没有月光。
琉莉提着裙摆，轻轻蹦跳着跟在德拉科的身后，从石阶上飘落下来。墙壁上的火把拉长她的影子，将它的边缘和黑暗融在一起，远远望去就像是跟在她身后，又或者说从她身上投射出来的黑漆漆的怪物。她心情不错，哼着些乱七八糟的调子，德拉科对此习以为常，并将她的古怪视若无睹。
她笑眯眯地端详着德拉科陷入沉思、毫无防备的背影，神色是愉快的、若有所思的、诡谲的……犹如一个变幻莫测的魔鬼。而她自编的、毫无意义的歌词含含糊糊地响在长长的走廊里：“……1994年1月24日……1月24日星期一……星期一出生……”
地窖的石壁将二人的身影藏起。
风带走了夜晚。
果不其然，几天后，德拉科就在图书馆里得知一条消息。
韦斯莱双子说，今年开学之前，查理·韦斯莱，他们排行老二的兄弟，曾将他们送到国王十字车站，并告知他们也许会很快再见。查理在霍格沃茨毕业之后，就去了罗马尼亚研究龙，那里有罗马尼亚长角龙的栖息地，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大、最重要的火龙保护区。
三强争霸赛的巨龙，极有可能是他们运来的。
以及，十有八九是凶悍威猛、极度有攻击性的火龙。
德拉科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停住了，一本两本字典那么厚的书摊在他面前，而《怪兽及其产地》、《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龙的种类》、《全世界最全的龙的种类》、《龙的历史》、《龙与驯龙者的真相》、《罗马尼亚火龙保护区》等等堆在他的左手边。他眯着眼，注意到威克多尔进了图书馆，似乎想和另一张桌前、埋头忙于作业的赫敏搭个话。
为了保密，龙大概会在赛前三天或者一个星期送达。
霍格沃茨的城堡当然不适合藏着几条体积庞大又危险的恶龙，除非担任神奇生物课教授的海格打算让他们提前领教一下他那不听人话的小可爱巨龙。他们会将龙安置在禁林的边缘，远离城堡和黑湖，确保杜绝任何意外。
那么，情况显而易见了。
好消息是，比另外两位勇士，他拥有更多的时间准备。德拉科摆弄着羽毛笔，习惯性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掩盖他不太愉快、犹如暴风雨袭来的眼神。
坏消息是，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做手脚。
作者有话说
第114章 多选题 Test twenty-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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