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Ⅰ》叮叮

9、part.8

　　池塘边，传来阵阵荷花淡雅的清香。
　　安逸的池面。
　　没有风。
　　池塘里没有粼粼的微波。
　　也没有水流的哗哗声。
　　似乎，池塘底部，也只有几条自由的鱼儿无事时潜游在水底层。

　　这里。
　　安静地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美丽而又清雅的世外桃源。

　　池塘边的柳树垂下自己的枝臂。
　　一条条的。
　　一缕缕的。
　　碧绿的颜色。
　　柳树的清香混杂了荷花的芬芳。
　　沁人心脾。

　　夜色，透明玲珑。
　　月光，皎洁无暇。
　　宛若一幕玄美的深蓝。

　　小愉张开双臂，伸了一个大大懒腰。
　　这里好香，好舒服啊……

　　月光下。
　　池塘边。
　　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的发丝柔顺地搭在脑后，优雅的脊背微微弯曲。
　　他的目光停留在手中打开的钱夹上。宁静的没有声音，但神情中却有着淡淡的忧伤和记忆中的幸福。
　　即使是这样复杂的神情，他的唇边依旧有浅浅的微笑。
　　仿佛有他在的池塘边，就算再宁逸，也会多出些许温温的气息。

　　“她好漂亮哦。”
　　小愉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在那个白色身影的身边坐了下来。眼睛望向钱夹中一张已经泛黄了的照片。
　　虔淅愣了愣神，看向身旁一身白裙的小愉，唇角边的微笑缓缓展开，宛若银色纯洁的月光：“小丫头，怎么也出来了？”
　　“那学长你呢？也不去跳舞了么？”她笑嘻嘻地把腿平放在草地上。这种姿势才舒服啊！比在舞会那里装淑女强多了。
　　“那里有些喧闹了，我想出来静一静。”他温润如玉的双眸看着她的动作透出一丝欢喜的笑意。
　　“那我也一样！”小愉嘻嘻一笑，捏了下自己的脸蛋，脸上绚烂的神情如花般灿烂。
　　他凝眸含笑：“今天可是难得的一次舞会哦。在这里的话，不会觉得可惜了么？”
　　“你呢？”她轻轻撅了下嘴巴，像个顽皮的孩子。难道这难得的一次舞会他就不会觉得这样可惜了么？
　　她挤了挤鼻子，笑着望着他温柔的眸子：“那么难得的舞会，你却在这里对着一张旧照片发呆。”
　　“我只是突然很想她。”虔淅微微一笑，将目光再次放回那张相片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钱夹，温温的指腹柔柔地摩挲着那张微微泛黄的旧照片。陈腐的黄色仿佛拥有着他最深刻的记忆。
　　他的目光里有温柔，有怀念，只是，以往那抹淡淡的忧伤，他没有在她面前释放出来。
　　“你……很喜欢她么？”看着虔学长那般怜爱的神情，小愉小心翼翼地脱口问道。
　　“是的。”他微笑。白皙的皮肤上闪烁着温暖的光亮。
　　他静静地凝视，静静地微笑。
　　池塘里荷花的香，仿佛也即将为他迷醉的笑败去芳香。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如此喜欢我，所以，我也会如此喜欢她。”

　　她微微眨动了下长长的睫毛，眼神中有一丝丝叹息。
　　好深刻的喜欢啊……
　　虔淅静静的话依稀回绕在她耳畔。
　　能让虔学长如此喜欢怜爱的人……
　　一定非常的优秀吧……

　　他没有说话。微笑仍旧漾在唇边。
　　她也沉默。

　　一条鱼自由的游出水面，轻轻拍打了下平静的池面。
　　“嘭、嘭。”
　　池面多出了一点水花被击起的声音。
　　打破了宁静。

　　“那么，可以告诉我，她是谁吗？”小愉轻轻吸了口气，目光同样注视在那张相片上。

　　那是一张陈旧已久的旧照片。
　　照片有淡淡的皱痕，像是被人蹂躏过，却又一点一点慢慢细心整理平整一般。
　　发黄的照片边缘，有一星点淡淡的色记。比黄色要来得淡然得多。那一星点，像是水垢，又像是泪痕，却也尘然已久。
　　照片中，一个头发微卷的女人，手捧着一个看上去才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她宁宜的脸上有甜蜜的笑，好像拥有了这个婴孩，她真的就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
　　虽然照片已经旧的泛黄，但却掩盖不住相片中那个人儿夺魂的美丽。绝美的人儿唇边的微笑，瞳仁中的快乐，依旧不一不挠得泛出幸福的光芒。

　　她应该感到伤心难过的，可她却一丁点也没有。因为按照相片的色泽，那张照片中的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

　　“她是我妈妈。”他的话很轻，像是腊月天飘落的雪花。一片一片地，飘落在地上，慢慢融化。
　　“是妈妈么？”小愉蜷了蜷双腿，两手托腮，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不过，虔学长的妈妈真的好漂亮啊！”
　　虔淅转过脸笑着看向她。
　　他伸出右手，怜惜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语气中有抹善意的笑：“小丫头，你真的很会拍马屁哦。”
　　小愉吐了吐舌头。他温温的手掌触碰着她小小的脑袋，不禁让她脸上飘出一朵红扑扑的云霞：“本来就是嘛。”
　　他沉静了片刻，没有说话。
　　手指又轻轻摸了下照片上的人儿。脸上漾出了一个琉璃般的微笑：“是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妈妈。”
　　他唇边的笑里满含了柔溺，满含了喜爱，还有一个儿子对母亲特殊的那份情谊。
　　“可是……”小愉凝了凝神，望向他：“她在哪里呢？能让学长那么的思念，她一定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吧。”
　　他怔住。
　　黑色的发丝惚地被一阵清风轻轻吹起。
　　扬扬洒洒。
　　平静的池面又多了些令人心旷神怡的涟漪。
　　他的眉宇间恍然间多出了一丝惆怅和寞落。
　　淡淡的哀愁。
　　让人忍不住想将他紧紧拥在怀里。

　　再一次捕捉到了。和那两次一模一样的神韵。
　　小愉有些纷乱地注视着他含着忧伤的眼睛。这是另一个他么？另一个惹人怜爱不舍放手的虔学长吧。
　　他的忧伤、他的寞落，应该只是因为他的妈妈吧……
　　“她在天堂。”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上却有浅浅的笑。只是那浅浅的笑中，有浅浅的哀伤、浅浅的孤寂。
　　“啊！”她慌忙用手捂住双唇：“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他和顺的笑着，声音像是樱花缓缓飘落一般柔和。
　　他的目光游离在远方，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可是唇边始终有着微微的笑：“在我小的时候，她就去了那里。如今，我已经习惯了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也习惯了她不在的事实。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停留在那张相片上：“偶尔，有时候会很想她，很想看着她对我笑。”
　　“所以，你才会一个人来这里对着照片发呆，对么？”小愉抿了抿唇瓣，粉色的唇膏在月光下泛出一抹透明的苦涩。
　　她没有失去过亲人，也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可是，她知道，这种滋味一定非常难过吧。当你希望看见一个人对你笑时，他却永远也不会再露出笑容。这样的心酸，这样的苦楚，又能有谁不为此忧伤呢？
　　“是啊。”他有些失笑的摸了下鼻子，眼睛里有抹渴望珍惜的神情：“有些时候觉得自己挺孩子气的。对着一张照片也能看上许久许久，好像，看久了，她就真的会出现在我面前对我笑了。很傻气，对不对？”
　　“学长……”她喃喃地轻吐出这两个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了？”他将钱夹轻轻合上，装进裤子口袋里，洁净的面容中有淡笑。
　　“呃，没怎么。是我嘴太笨，不知道该怎样说才会让学长开心起来。”她低着头，为自己没有一个好的口才而感到丝丝不快。
　　看着她这般神态，虔淅翕薄的双唇轻轻抿了下：“对不起。应该是我让你不开心了吧。原本你应该是开心的。”
　　“才不是。”小愉紧接住他的话说下去：“不是因为学长不开心，所以我才不开心，我只是为自己不会说话而感到羞愧。如果说，难过可以像学长说的那样感染另外一个人的话，那么，我也把自己的快乐感染给你好了。这样，学长就不会不开心，不会有那么多的忧伤了。”
　　他望着她如此认真的表情，似乎是被她逗开心了，眉宇间淡淡的哀愁恍眼间逝而不见。：“呵呵……小愉，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特别。”
　　她眨了眨眼睛，对虔学长的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在他的心里，她真的是很特别的吗？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很想很想在他心里成为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如果是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可是，姐姐呢？
　　她脑海里恍地印出姐姐专注的神情。
　　洁白的裙子被风微微吹动了裙角。

　　“虔学长，你会喜欢上我姐姐吗？”小愉轻蹙起眉头，从喉咙中犹犹豫豫地问出这样一句话，瞳仁中有着丝丝紧张。
　　他轻轻怔住。对她突如其来的问话感到有些震惊：“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因为姐姐平时从来不这样的。她从来不会主动邀请别人和她一起跳舞，也不会那样地专注的注视着一个人。我从来没见过姐姐那么专注的神情。她和你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米煜那小子说，是姐姐对你一见钟情了，可我并不那么认为。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姐姐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学长了。”
　　他呵呵一笑，清远的双瞳发出温馨的光：“不会的。像你姐姐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应该不会对任何一个男生那么轻易的一见倾心吧。”
　　他好笑地轻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尖：“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谁说的？！”小愉直视着他：“如果学长没有那么大魅力的话，那谁还会有呢？”
　　虔淅摇头轻笑：“小丫头，又开始拍马屁了哦。”
　　她嘻嘻一笑，眼睛弯弯地，像一轮新月：“不过，学长，你可以告诉我，你对我姐姐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恩？”他呆了呆，神情有些不自然。
　　看了看那番愣了愣的神情，她不禁有些后悔问这些了：“对不起。我是不是又问到不该问的了？那，还是不要问好了。”
　　“没有啊，傻丫头。”他悠悠地笑着，像五彩雨般柔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可是，你刚才的表情……”她忽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渺小，总是不断地向虔学长问东问西，而他却总是耐心的回答。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他轻皱了下两条好看的眉毛，神色有些凝重。
　　“奇怪？”小愉疑惑地望了望他优美的脸颊。
　　“她给我的感觉很特殊。可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样的特殊。”他微皱的眉毛又拢紧了些。
　　她的眼神中不自觉得充满了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姐姐对于虔学长来说，也是特殊的啊……
　　“是喜欢么？那种特殊是喜欢的感觉么？”小愉咬了下下嘴唇惶恐的问道。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可是，她好想知道学长的答案。
　　“不是。”
　　“那，你会喜欢上姐姐吗？”他意外的回答让她忍不住又问了一个问题。
　　“不会。”他的声音温柔，却搀杂了无比的坚定。
　　“为什么？”听着他如此坚定的语气，不晓得为什么她的心里忽然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这个是秘密。”他开始微笑，好像从来没有笑得那么开心过。
　　“秘密？”她讶异于这个两个字。
　　他笑，不语。
　　“可是，学长刚才还说，我想知道什么，你都会告诉我的。”她撇了下嘴唇，有点像个会撒娇的孩子。
　　他用手轻捏了下她粉嫩粉嫩的脸蛋：“坏丫头，抓住我小辫子不松了哦。”
　　她大伸了下舌头。她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很不对，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
　　他柔声笑着，笑容里有着一丝丝溺爱，像一泓春水一样纯净：“再过几天，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好不好？”
　　“恩，好吧。”小愉露出一个清新的笑。如清晨第一滴露珠一样清新。

　　不远处，绿茵舞池中传来了一支美妙的曲子。那曲子唯美、静宜，像是媚惑了人心一般，让人沉醉在美妙之中。
　　淡淡的荷花香。
　　清清的柳叶香。
　　有一丁点一丁点小小的荧光在池塘边萦绕。
　　星星亮亮的。
　　是香气么？

　　“是香气吸引了萤火虫么？”小愉望了望坐在她身旁的虔淅，沙沙地问了那么一句。
　　“应该是吧。”他微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一只萤火虫慢慢地飞落在他手指上，留下点点荧光，然后，再扑朔着翅膀飞起来。
　　“学长……”她微动薄唇，看着他。
　　他优雅的举止让她几乎有些迷醉。
　　他轻侧了下头，黑玉般的黑发灵巧地跳跃过眼帘。他似乎是在问：“怎么了，小愉？”
　　“其实……大家都很想知道今晚你会选择谁做你最后一支曲子的舞伴。”
　　“你也想知道吗？”他柔和地笑着，眼神里有抹善意的揶揄。
　　“当然啊！”听他那么一问，她激动的三个字立刻脱口而出。没错，她真的很想很想知道。
　　他微微一笑，很自然地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斜斜拉长。有种噬魂的优雅。
　　“现在，应该是最后一支曲子了吧？”他温温地笑着，迷人的双眸里竟是柔和之色：“可是，我不想回去。”
　　“……？”
　　他向她伸出右手，声音唯美的想让人深入他最原始的深处：“小愉，陪我跳支舞，好么？”
　　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呆坐在原地没动。
　　虔学长，他……
　　他是在邀请她么？
　　可，这是最后一支曲子啊。一支可以缔造王子和公主童话的曲子啊……

　　“不希望我做你的舞伴么？”虔淅清越的双瞳蓦然间有些黯然失色。
　　“啊，不是不是。”小愉慌忙从草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刚沾上的泥土。现在的她，好像除了诧异之外，还有点小小的狼狈。
　　“……？”
　　“我只是、只是有些诧异，有些欣喜，没想到虔学长会邀请我跳舞。我知道自己嘴巴笨得很，不会说话，我……”她神色慌张的有些举足无措，一张脸蛋赫然间涨得通红，像是一支烤熟了的番薯。
　　“那，可以么？”他的眼睛重拾亮色，微笑在唇边再次漾开。
　　“可，可以。”她有些失措地将自己的右手递到他手中，红彤彤的脸蛋低低地垂了下来：“可是，我不太会跳舞，会踩到你鞋子。”
　　“没关系。”他看着她因害羞而低下的头，温文一笑，声音宛若羽毛般轻柔：“跟着我的步子走就可以了。”
　　“恩。”
　　她任由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双手轻抚上她的腰际。
　　他的身上有股清淡的香味儿，每呼吸一口这样的香气，都会让她紊乱的心跳跳得更加无序。
　　她羞着红红的脸蛋，胆怯地将自己的脸贴放在他肩膀，缓缓地顺着他轻履地步子一步一步地舞着。
　　右眼下方，一颗朱砂般大小的星星和眼睛里透明的隐形眼镜发出璀璨的亮光。
　　真的好奇怪啊……
　　好像她真的会踩不到他的鞋子。

　　夜色。
　　美如画卷。
　　几只萦萦绕绕的萤火虫在他们身边翩翩飞舞。

　　月光下。
　　池塘边。
　　两个白色的人影轻轻拥在一起舞蹈。

　　洁白的裙摆微微飘动。
　　白色的发带也似在歌唱。

　　然而。
　　一颗硕大的柳树后。
　　一个米色身影呆呆地立着。
　　眼底刚溢满的满满期待，一瞬间全然崩溃。
　　他手中。
　　一个银亮的东西发出淡淡哀伤的光芒。
　　好像，那束光芒里，还夹杂了一些星星点点的腥红色……
　　另一颗树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道凌厉的目光愕然泛出幽蓝的寒光，那种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刺刀，欲肆杀了眼前让人嫉妒到发狂的舞者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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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怎么可以没有王子呢？！”教室里发出第五十八句感叹！
　　教室的一角，傻傻地凝视着桌角的小愉，一手托腮，一个人静静地发呆，脸上抑制不住的笑颜越来越大。
　　昨晚的情景，就像是电影片段一样，一点一点地在她脑海里回放，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好可惜啊！真令人失望。”第五十九句感叹终于拉回了她的思绪。
　　小愉从座位上一个起身，看着趴在桌子上正无精打采的同学们，嘻嘻笑了一下：“大家不要那么沮丧啊！这样不是更好么？舞会上没有了突出的王子和公主，那样的话，大家在场的每一个人就都是王子和公主了。其实，只要大家开心，每一人都是可以成为王子和公主的。”
　　她的话，一下子令全班同学都开始变得有些雀跃起来，他们豁然起劲，一个一个相视而笑，还有的点头赞许。
　　看见同学们又有了精神和活力，小愉乐滋滋地笑了笑，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很伟大。
　　可是，舞会上没有了童话，池塘边的她和他，算是童话么？虔学长优雅的真的像个王子哦。她呢？是公主吗？嘿嘿。
　　“小愉！超级炒作新闻哎！！昨晚的园华舞节上竟然破天荒的头一次在最后一支曲子中没有出现王子和公主。实在让人大跌眼镜！”刚才教室外跑进来的韩云兴蓬蓬地对她说道。
　　教室里忽地一阵冷眼全都扫向她。吓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小愉叹息地摇了摇头，把她拽到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同学们这才恢复了刚才的活力，不再冷眼相对。
　　“你不是去了么？昨晚就应该知道了，怎么现在还一副刚刚才知道的模样？”她有些狐疑于韩云的表情。
　　“可关键不是在这啊！关键是，受众人瞩目的两大帅哥，居然在最后一支曲子中，一个也没出现。所以，有人猜测，是不是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心上人，又不愿意让大家知道，就偷偷找了个地方约会去了。还有人猜想，他们俩个会不会是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美丽的像公主一样的女孩子，跑出去决斗去了。更离谱的是，据某些人恐怖的猜测，他们俩个有可能是同性恋，偷跑到外面私会了。”
　　“啊——？？！”一口口水差点没把小愉呛死。
　　明博学院的学生，思维果然不同凡响啊！
　　她揉了揉太阳穴，眼睛里竟是些无可奈何的颜色：“韩云，我问你，你觉得虔学长像是那种会打架的人吗？”
　　“不像不像！”韩云拼命地摇头。
　　“那他像是同性恋吗？”
　　“也不像！不像！如果他们俩个是同性恋的话，不是太可惜了吗？！”韩云再次拼命地摇头。
　　“那不就行了么？他们的猜测都是毫无根据可言的。这样你也信？”小愉叹了口气，眼皮没劲地搭忪着。
　　“可是，还有第一条猜测啊。”韩云忽眨忽眨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小愉：“他们会不会都各自有心上人了呢？”
　　心上人……？
　　小愉的脑袋里再次浮现昨晚和虔学长一起舞蹈的情景。
　　他，是因为什么才邀我她跳舞的呢？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回去，而身边也仅仅只有一个她，所以才邀请了她，还是……
　　“对了，小愉，你昨晚后来也不见了吧？我和美美姐找了你好久都没看见你。”韩云拧紧眉毛问道。
　　似乎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她噌地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啊！！！你该不会是……？”
　　小愉急忙站起身，捂住她张大了的嘴巴，把她按坐在座位上，悄声在她耳际说道：“别乱猜，我们没什么。”
　　“小愉，你、你、你……”韩云惊讶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停了好久，才把一句话给吞吞吐吐地说完：“你不会真的和他们俩个在一起吧？”
　　小愉把她拉向自己身边，声音小小的，小的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好吧，我承认，昨晚我是和虔学长在一起，但没有米煜。”
　　“那米煜呢？”韩云也小声问道。
　　小愉皱了皱鼻头，轻撇了下嘴：“我哪里会知道？他也没出现吗？”
　　“我刚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两个都没出现。整个舞会上，米煜好像只和你跳了一支舞，之后在休息，后来就不见了。”
　　“啊？这样啊。”小愉抿了抿嘴唇，眼底浮上了一双布满黑斑的米色皮鞋。嘿嘿一声，她掩嘴偷笑了一下。
　　是啊！他那样怎么还邀请别人跳舞呢？估计是回家换鞋子去了吧。
　　“你笑什么小愉？”韩云见她偷乐了一下，不禁开口问道。
　　“没什么。”小愉将食指放在唇前，眼睛里有着谨慎之色；“我和虔学长在一起的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保密！”
　　虽然这样对韩云说，可还是不放心。毕竟，她“校园头号八卦女”的封号不是吹出来的。
　　“放心。”韩云面露欣喜之色：“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小愉直视着她。
　　“告诉我，你们昨晚在一起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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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裕的林荫大道上，小愉没劲地背着单肩包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精神的马尾也似乎没了精神。被韩云那家伙利用放学时间整整逼问了一个钟头，直到她说了第十遍：“真的没了。”她才肯就此罢手。
　　她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快要干了。
　　涩涩的，干干的。
　　当然，她没有把虔学长妈妈这件事告诉韩云。这是虔学长的个人隐私。
　　小愉揉了揉有些肿大的脑袋，抬头看了看天空。
　　已经是傍晚了啊？
　　幽蓝的天空，被夕阳染成了一片红色。
　　一大块一大块的火红色，像是一团团红簇的火苗，燃烧了半个天际。
　　她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有点酷似红透半边天的夕阳。说不定哪天韩云这家伙把她和虔学长的事情都抖漏了出去，那时，她就真的可以俯首认命地迎接夜幕降临了。
　　再次低下头，小愉大叹了口气，向校外走去。

　　校门外。
　　一颗枝叶茂盛的梧桐树下。
　　一个身着白色衬衣的男生安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个正向校外一步步艰难走来的女孩子身上。
　　他的唇边有着金色的微笑。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洁净的面容上，像是刚沐浴了世间最清澈的溪水般，淡淡泛出一股清澈的光华。
　　从他身边路过的人们，忍不住都要回头多看上他几眼。
　　他，应该是在等待一个他非常想见的人吧。
　　因为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期待。
　　人们忽然有些羡慕那个他正在等待的人。如果被这样一个温情优雅的男生那么安静的等待着，那么一定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小愉仍旧低着头缓缓地走着。身上的包包似乎有千斤重，怎么也拖不动她沉重的步伐。

　　“很累么？”一个清远而又好听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轻柔地响起。
　　小愉抬起头，看向说话之人，眼睛里赫然间多出一丝亮色：“虔学长？！”
　　“是我，小愉。”虔淅向她露出一个暖如春风般的笑容。
　　“已经放学很久了，学长还没有回去吗？”她奇怪地看着他的眼睛，心底却抑制不住见到他的喜悦。从认识学长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这么久了，她如今不想去想为什么每次见到学长时都会拥有那么开心的心情了，只要，她总是可以见到他就觉得很开心了。
　　“没有，我在等你。”他薄薄的嘴唇发出一句好听到让人心醉的声音。
　　等她……？
　　小愉有些惊愕地望着他。昨晚轻拥在一起舞蹈的画面，又不知是第多少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霎时间，她的脸颊绯红，宛若一多刚盛开不久的荷花。
　　“对啊，你忘了么？我们上次约好的野餐？”他似乎有些顽皮地轻点了下她的额头。那种温柔的顽皮，让人禁不住心悸。
　　“啊！”她恍然大悟，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都忘了今天是星期五了，明天就是我们约好的日子。瞧我这记性！”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记性不好的笨丫头。”
　　小愉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她不是故意忘记的，只是被韩云那家伙追问的她一时间忘记了今天是星期几。
　　“其实小愉，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麻烦你。”虔淅将一只手很自然的插进裤子口袋。
　　“恩？”
　　“我妹妹下个星期要回国了，她要来看我。所以，我想为她准备一件礼物，只是不知道该送什么才好，而且明天要聚餐，没有时间去买东西。”他清亮的瞳仁中有些举棋不定。
　　一定是在为礼物而苦恼吧。
　　“是想让我帮你挑选礼物吗？”小愉笑盈盈地望向他。
　　“恩。”虔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件事情其实我应该去找伊的，但是，我希望送给妹妹一份特殊的礼物。”
　　“这样啊。”小愉捋了捋额前有些掉下的细碎短发，笑笑。
　　“会不会耽误你时间？”他担忧地问道。
　　“不会不会。”她摆摆手，一脸的笑容：“我的时间一向很充裕的！”
　　“可是，刚才看你走路的样子，很累，是不是？”他清俊的眉宇间有着关怀之意：“那，要么，还是算了。我去找伊吧，你别累坏了身子。”
　　“我不累啊。”小愉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累是不累，学校里根本不用学生打扫，而且大学里的课程也不是很紧，她只是被韩云盘问得有些心灵疲惫而已。
　　“真的么？”他灵秀的双眸中有丝丝疑惑的光芒。
　　“真的啦！学长要相信我！”她嘻嘻一笑，斜摸了摸单肩包带，像个才刚上学的孩子要取得家长信任似的。
　　他点头微笑：“我相信。只要你不太累就好。”
　　她举起右手，在胸膛捶了捶，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相信我就太好了！我准保在最短的时间内挑出一份最特殊的礼物来！”
　　见她这般表情，他不由得呵呵一笑，用手指轻弹了下她的脑门：“小丫头，你总有办法让我开心。”
　　她嘿嘿笑了两声，笑声里有股甜甜的味儿，甜甜地直达心底。
　　应该说，和他在一起她总会开心吧。
　　“只不过……”小愉俏皮地用食指抵住小小的嘴唇，脸上露出一个看上去煞是令人心疼的表情。
　　“怎么了？”他望着她，不由皱紧眉头，脸上尽是关切之色。
　　“我好渴啊！”
　　听了她的回答，虔淅不禁失笑：“小丫头，你总是这样捉弄人的吗？”
　　她大大地吐了下舌头，一脸羞愧的神情：“没有哦，只是人家真的渴了。”
　　他好笑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唇边有抹恬淡自若的笑：“那我们去喝些冷饮好不好？”
　　“恩！”小愉乐呵呵地使劲点了下头，露出一个比烟花还要灿烂的笑容。
　　再抬头看了看天空。
　　半边天际的火红色依旧那样火红如光。
　　只是，感觉上似乎没有了原先那般骇人的气魄。
　　深吸了口透明的空气。
　　哈！
　　夕阳无限美好！

　　绿油油的树叶，绿油油的荫地。
　　绿油油的树叶下面，有着几个绿油油的亭园。
　　那是专供人喝冷饮的地方。那样绿荫的小亭子，即使是在初秋的季节，也是人们的最爱。只是，傍晚十分，那里也就这有少数几个人坐在绿色的靠椅上品尝着冷幽幽的冷饮带给人的淡淡舒心。
　　在其中一个亭子下。
　　一个嘻嘻哈哈的女生，一手拿着冰淇淋，一手举着冰爽的柠檬茶，傻呵呵地望着坐在她对面同样手拿冰淇淋的一个大男生。
　　那个男生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眼睛里竟是丝丝点点舒适的亮色，让人看过后，就算原本烦躁的心，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平静下来。
　　“小丫头，你总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那个男生拨了拨手中冰淇淋上的包装纸，笑着说着，眼神里有一丝疑惑，好像似乎还有一些被对面女生看到有点不好意思的神情。
　　小愉嘻嘻一笑，舔了一口手中的冰淇淋：“看学长你啊！我还从来没看见过学长吃冰淇淋的样子呢。感觉挺新奇的。真的难以想象，像学长这样温文尔雅的男生，吃起冰淇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虔淅好笑地敲了敲我的额头，白色衬衣泛出晚霞的颜色：“那你现在看到了？”
　　“恩！看到了！而且非常好看！所以我想一直看啊。”她扯了扯嘴角，一脸陶醉的神情。
　　他呵呵一笑，唇上有冰冻的色泽：“小愉，你要把我当成怪物盯住不放吗？吃冰淇淋也会有什么不一样？”
　　“学长当然不是怪物！！”她拼命地摇了摇头，随后，伸出手，举起自己手中的冰淇淋望向他：“喏！这就是吃冰淇淋的不一样啊！如果我能把冰淇淋吃得像你那般干净整洁，估计我姐就要叫我怪物了。”
　　顺眼再瞧了自己手中的冰淇淋一眼，她有些惭愧地低了低头。
　　左一口，右一口的，被她啃得到处都是豁豁，像是一口破锅。
　　没认识学长之前，她还真的没看见过有谁可以把冰淇淋吃得那么优雅呢。
　　虔淅眉开眼笑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你从上往下慢慢吃不就好了么？”
　　“哦。”小愉似懂非懂的望着他会微笑的眼睛，点了点头。“对了，学长，你妹妹多大了？我看看送什么样的礼物才适合她。”
　　“她十二岁了。现在是一个刚上初中的小女生。”他的眼底有抹溺爱的笑，似乎他的妹妹是那般的惹人疼爱。
　　“十二岁啊？那一定非常喜欢娃娃了？”用吸管吸了一大口冷饮，她眨了眨眼睛望着他。
　　他白皙的皮肤上有着天边晚霞的淡雅红光，洁净的面容中带着柔和的笑。
　　“可是，送娃娃的话会不会太普通了点？像学长这样的家庭，娃娃对于她来说，一定是很有很多很多了吧。”她用手指抵住了自己的下颌，垂了垂眼皮，幽幽地说道。
　　像学长家那么富裕的条件，就算是买辆车送给妹妹，也是件很普通的礼物了吧？娃娃这种东西，大概也只有像她们这样平凡的人才会喜欢吧。
　　“说什么呢，小愉？”他轻轻的话语中夹杂着丝丝和煦，宁静的眼神中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其实，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家庭，不分贫富贵贱，重要的是自己的家庭成员可以相亲相爱。所以，就算没有一个富裕的家庭环境，但只要自己的亲人们彼此相亲相爱，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不是么？”
　　“那，学长的生活是快乐的吗？”听了他和顺的话语，她的观念似乎改变了许多。
　　是啊。学长说的没错。
　　一个家庭的幸福，是不分贫富贵贱的。就像她的家一样，虽然不富裕，爸爸妈妈，还有姐姐也总有一大堆的坏毛病，但是，大家一直都是那样的相亲相爱。所以，她也是幸福的。就算某一天自己的家会一贫如洗，可只要她和爸、妈、姐姐一直这样乡亲相爱的走下去，他们也同样是幸福的，不是么？
　　想到这。
　　一个灿烂幸福的笑如七色彩虹般绚丽的绽开在她的面颊上。
　　虔淅微微一笑，笑容中莫名地有种不知名的心酸，似乎，在他的家庭中并不是那么的幸福。
　　“学长，你怎么了？”看着他那样的微笑，她的心好像也随之心酸了起来。
　　“没什么。”他俊雅的面容恍若朝霞般清新。
　　“可是，你的笑容告诉我你并不是那么的快乐。”小愉撇了撇嘴唇，透明的隐形眼镜下，一双璀亮的眼睛，目光关切。
　　“是……因为你的妈妈么？是因为家里没有她，所以你才不快乐吗？还是……”她忽然记起那天学长亲口对她说他不喜欢自己的爸爸，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清楚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可她感觉的到，在学长的家庭一定发生了一些足够让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事情。
　　“……”
　　他微微眨了下眼睛。
　　优雅的眸子像是瞬间蒙了一层淡淡的薄舞，让人有些看不清明。

　　晚霞。
　　渐渐地消失在了天的那一边。
　　周围的路灯。
　　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学长，我又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她将拇指放在嘴里轻轻戳了戳自己的牙齿，为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言语感到抱歉。
　　“呵呵，傻丫头，没事的。”他再一次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得像是一片片飘落的羽毛。
　　他看着她，清清地微笑。
　　似雪的双眸中有着阳光的温馨：“小愉，我爱我妹妹，我妹妹也爱我，这样，算不算是幸福的呢？”
　　她注视着他脸上的微笑。
　　没有哀伤，没有忧愁。
　　这样的笑才是发自内心的。
　　所以，他是幸福的！
　　“当然！”她冲他大笑着点头。
　　“不过学长，我们可真的该去选礼物了哦。你看，天都黑了，再不去的话，商店就要关门了。”她忽然指了指有些发暗的天空，一脸笑盈盈的表情。
　　“好啊。”他笑着起身，如贝加尔湖般清澈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出更加清澈的亮光，恍若一颗优雅的明星。

　　于是。
　　一条平平坦坦的道路上。
　　又多出两个光彩耀人的身影。
　　一个，洁白的宛如天界中的天使。
　　一个，灿烂地如同森林里的精灵。

　　“到家了，小愉。”
　　住宅楼前。
　　一个修长的身影在路灯下，望着一个满脸欢喜的女孩子笑着说着。
　　“谢谢学长送我回来。”小愉朝他小小地鞠了个躬，脑后的头发顺势搭在了肩膀上，顺滑得如若丝绸般细腻。
　　虔淅微微笑道：“不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
　　“咦，对了，学长在知道这是我家？”小愉摸了摸后脑勺，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头：“笨蛋，因为我知道煜的家啊。”
　　“啊！！”她敲了下自己的脑袋，陪上一张傻兮兮的笑脸：“是哦！我最近好像变得越来越笨了。”
　　“不会。如果笨的话，就不会选出一个那么特殊的礼物了。”他晃了晃手中一只可爱的人鱼娃娃，笑着望向她。
　　“才不是。”小愉吐了吐舌头，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我那会还拍着胸脯向学长保证，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挑选出一份最特殊的礼物，结果，花了那么久的时间不说，还只挑了一个很普通的娃娃。让学长失望了吧？”
　　她抿住双唇，神情中有些不好意思。
　　虔淅轻轻笑着，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小愉，你很喜欢美人鱼吧？”
　　“是啊。”她点头，目光中含着疑惑：“可是虔学长怎么会知道？”
　　“煜和我说过。”他薄薄的嘴唇上有着灯光的颜色，纯净的面容有纯净的微笑。
　　“恩。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了。因为我很喜欢美人鱼为了爱情的勇敢。”她笑着凝视着他，粉嫩粉嫩地脸蛋上有着对美人鱼的崇敬和喜爱之情。
　　虔淅笑笑，没有说话。
　　他将手中漂亮的人鱼娃娃递到小愉手中，眉宇间有种清雅的美感。
　　“……？”
　　她抱着他递来的人鱼娃娃，有些纳闷地盯着他。
　　“所以，拿着它。后天帮我送给我妹妹，好不好？”他的语气很温和，像是温泉般舒心。
　　“……？”她更加疑惑于他的举动和他的话语。
　　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灯光下的他，温文地让人有些迷眩。
　　“那么，如果是美丽的人鱼姐姐送出一个漂亮的人鱼娃娃，这样的礼物特不特殊呢？”
　　如风般动人的笑容洋溢在轻轻的夜风中。

　　月亮。
　　已经悄悄爬上了树梢。

　　她笑魇如花地惊叹：“学长好聪明！！这样特殊的礼物都能够想的出来！！”
　　“那是因为你挑选的礼物有够特殊啊。如果是别的娃娃或是什么东西，我就想不出那么特殊的礼物了。”他呵呵一笑，好像，眼睛也快笑弯了。
　　“不是的。”小愉嘟了嘟嘴巴，神色有些惭愧：“我是实在不知道该选什么了，才按照自己的喜好去挑的。”
　　“可这样才是最特殊的。”他的发丝根根如丝，在轻微的夜风中自然地飘逸。唇边的微笑轻柔的似乎会飞。
　　他柔和的话语发出柔和的声音：“不过，下个星期还要麻烦小愉再帮我一次了。”
　　“没关系！学长的忙我一定帮！”她开心地笑，满脸的快乐好像海浪般抑制不住即将涌出海面。
　　“谢谢你，小愉。”他微笑：“那记得明天的野餐，我早上在学校门口等你，好不好？”
　　“可以啊！就这么说定了！”她揪了揪手中的人鱼娃娃满心欢喜。
　　好期待啊！明天的野餐！
　　恍然间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明天一定又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