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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殊蝶*离宫 ...

  • 作者有话要说:  逆大,你还尊素...不死心啊...(抽气ING```)
    嘿嘿,诱受?
    反攻,长路漫漫啊~~~~
    BOBO,飘走...
    (\____/)
    / @__@ \
    ( (oo) )
    `-.~~.-`------)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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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次日被那灿然刺目的阳光耀醒,慵伸懒腰,忽觉头发似被身后某物缠扯住.回头, 却见美人斜倚榻上,一双媚眼盯着我,细长的指,轻轻撩弄着我的发.他见我看他,嫣然一笑,眼角冰艳的蝶亦随之一跃,娇艳窈娆.
      我诧然看着他:昨日半宿未眠,今天起得自是晚.这会儿已近巳时,美人早该往蓼汀养功去了.
      他全然不理我的诧异,却嫣笑着伸出一只玉手来刮我的鼻子,柔声道: “今晚怕是要回的晚些了,辰儿别等我,自己先睡下.”
      听他说着,心下便生起一丝道不明的苦抑.今晚,我怕是已经走远了…

      美人悠悠下榻,向那梨木雕花的黉门走去.走到门口,蓦然回眸,墨潭潋潋.
      我痴痴看着他,直到春莺声起,再也觅不到他的影子…

      寥然在榻上坐着.
      良久,终于挨到未时,鸾儿依约到了.这两天她怕是为此忙了不轻,毕竟,这宫深九重兜回百转,守卫虽不严但亦足以撼人.

      我换上她备好的青布衫子,随她踱出寝宫,然后一路向南,穿过大小五重门,却入了那日我遇见蝶衣的那个竹阁.
      我念及蝶衣,不自觉地往哪里多看了几眼.
      鸾儿见了,倚到我耳畔,轻语道: “这处是荼玉阁,玄布颻扫受罚行事的地儿…蝶衣她,便在这里…”

      我点头,透过那周遭垂碧的柳树向阁内探看.
      内堆石为垣,编花为牖,阁院中横衬着几块玲珑的山石,石一边种着几本芭蕉,一边栽着数株海棠.一眼望去,倒真是幅绿垂碧缕葩吐丹砂的妙景.

      我摇摇头:任谁能猜到,这竟是座幽人的狱阁!
      唉,蝶衣那丫头也不知如何了.这几日被重重心事扰着,竟把她给忘了…

      “南哥哥,时间紧,不能再看下去了,快随我这边走.”鸾儿向四周看看,对我疾语.

      我点头,随着她向那荼玉阁后转去.
      方行几步,我便一惊:不想那阁后竟长着数百株的垂丝海棠,株株势如巨伞,垂绿吐芭.各株间又枝交叶错,掩映成一道直有十尺的翠玉蔽帘.古语有云“天衣无缝”,这海棠围做的帘幕竟也似仙品,萦绕婉转间不见一丝瑕缝.

      前去之路,已然被这繁盛异常的垂丝海棠林子所切断.

      我慌惑地看向鸾儿.

      “随我来.”鸾儿向前走去,方许,停在左侧一株海棠前,转首回看我.

      我跟上前去.鸾儿拨开那手边处一袭碧色丝帘,倏尔现出一条幽径来.

      “蝶衣那儿我会照顾的,你不必担心.”鸾儿轻声说道.

      我感激又宠溺地拍拍她的头,暗道:这丫头真是兰心慧质,竟连这都想周全了.他日有缘,定要还她这份情.

      仰头望月,竟已近午时.
      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我转身钻进那半人高的幽径入口,身后传来鸾儿的又一声珍重.我不敢回头,忍了眼中蓄着的泪,一个劲儿地往那幽径深处探去.

      那幽径内里不远便是一条暗道,大小刚能容一人又极尽曲折逶宛,极是难行.一路弯腰徐行,约摸大半个时辰,终是看到了出口.
      回首望一眼身后,默叹一声.终于还是转首,朝前方那一点明亮走去…

      别了,美人.

      才出暗道,尚未来得及舒展蜷了大半个时辰的身子,便觉颈后倏得一痛,恍然间竟就失了意识.

      颈,好疼.
      我被这刺痛弄醒.
      朦胧中听到一声霾阴沉郁的低问在我左侧不远处响起: “还没醒?”
      倏尔另一侧一个声音答道: “一个时辰了,差不多该醒了.”
      “哼,既是这样,那就给他浇些辣子水,我可没等的耐性了!”第一人阴阴说道,言语里尽是急迫.

      “啊!...””
      我尚未搞清状况,只觉一桶水泼上身来,浑身上下即刻便奇痛难忍,直像是被无数小虫子嗜咬着般火辣.

      “终于是醒了,”左侧生起一声阴笑:“劳南公子屈驾来此,老朽有礼了.”

      我抬头左看.三步外立了一个玄袍须胡老头儿,满脸横笑地看向我.心里倏然腾起火来:有礼?这礼倒真够“重”---竟用辣子水浇我!
      转又一忖,他刚是唤我作“南公子”.既然能探察到我的身份,这老家伙亦不简单.

      “哈,老人家见笑了,宇辰年幼无知,不知何处冒犯了前辈?以后定要备厚礼登门谢罪!”
      溜须拍马的本事本公子若是称第二,那天下绝无人敢认第一!现在既是撞着老鬼了,我倒也万无说人话的必要.

      那须胡老头面上摊笑,恶然道:“呵呵,南公子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谷的少主!临危不惧,老朽着实是佩服.只是老朽何德何能敢教公子登门谢罪,如此烦请不过是想从公子手中借一物罢了.”

      “哦.不知前辈所求何物?...唉,只可惜宇辰初次出谷,随身除了些许碎银别无他物,恐要辜负前辈了…”我不无惋惜地看着他,言语里极尽卑谄,心下却不得不发狠:出去了定要好好找这糟老头儿算账!

      “南公子记性不好啊…”那糟老头儿抚抚须子,悠然看着我:“难道公子竟忘了药鬼老先生的嘱托?”

      我茫然:老头子送我出谷时连声保重都没说过,哪来什么嘱托?!...

      “看来,老朽该提示公子一下了...”那须胡老头儿轻哼一声,眼里流出邪光,阴□□:“据说,南公子这次出谷可是带了一件镇谷之宝...呵呵,老朽也不过是想见识见识,还望公子成全.”

      镇谷之宝啊?...我出谷时那死老头子可是连银子都没给我多少!
      “前辈,看来这道听途说果然不可取啊!宇辰这次出谷,莫说什么镇谷之宝了,家父甚至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未给我备过,”我指指自己的青布衫子,堆出满脸的委屈与谄媚:“宇辰愚见,前辈还是先把我送回谷去,我再替您向家父讨那宝贝.”

      那须胡老儿全不顾我这番说辞,眯着眼睛幽幽挑起嘴角,狠笑道:“看来南公子是不打算说了?...呵呵,老朽还是劝公子主动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可就别怪老朽无礼了.”

      “前辈先毋动怒,那宝贝着实不在宇辰手里.依宇辰看来,前辈还是先去查查您那消息可是真切.若那消息来得假,宇辰被冤事小,您被骗可就事大了!...”我疾言,腹内狠诽那讹传这谎事的小人.爷爷的,本公子出谷一趟,倒是是非皆颠倒了.好言好语道着实话却硬生生地就被扣上了冤帽子!

      “果然是硬骨头!那便看看老朽的这些家私能不能把公子你那些个骨头泡软了.”那须胡老儿依旧不理我这厢的极力辩解,愈发发起狠来,斜眉阴语: “来人!上刑具!”

      我所幸也挑起眉头,蔑然看着他:老不死的,你倒动本公子试试!
      我暗诽他祖上十八代,骂意尚未尽,便有一阵彻骨的骇意涌来.

      我愕然:那是什么刑具?!纵是我遍览刑志也未见过这等东西---
      一株丈余长的铁树,树上密密麻麻悬满利刃,寒气冽然袭来,甚是阴森可怖.

      我盯着那东西,顿觉后背一阵冰冷.

      “南公子,这刑具名叫铁树.你看了那一把把尖刀,可全是削铁如泥的玄铁宝刃,呵呵,如此也算对得起公子您的声名了…”那须胡老儿靠过来,捏起我的下巴,阴狠笑道: “一个人坐再这树上会是什么感觉?!哈哈哈…南公子,你现在说还来得及,只要你把那宝贝拿出来,老朽定华衣美食送你回药人谷.如若不然,那公子可就别怨老朽了!这树,上去的是人,下来的可就是鬼了!...”

      好个老不死的,你够狠!
      我在心里又忿忿数问了他那不积德的祖上一百八十代,恨是解了些,但那令人皮麻背寒铁树,我纵有九条命也依旧是不敢尝试.
      唉,想我南宇辰玉树临风风华绝代嗜美如命,若真让那鬼玩意儿搞得不人不鬼,以后还怎么回谷,如何见人?!

      “南公子果然不说?”那须胡老儿加重手上的力度,语气寒若冰霜.

      我黯然合上眼睛.
      腹中默然怨息:我倒是想说,可事已至此我竟连那老头儿到底在说什么都不甚了然,这教我如何说得下去?!

      “好,好!”那胡须老儿像是气得不轻陡然啰嗦一下,愤愤甩开我的脸: “南公子的嘴真是够硬!好啊,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给南公子上刑!”

      我摇摇头,心下哀叹:我这骨头是软得有名,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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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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