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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颠人*茑现 ...

  • 作者有话要说:  TO逆大:哈哈哈哈哈哈,小逆又猜错了...(俺尊滴好高兴哦...掩口偷笑ING...)
    "虐……又要虐了么?为什么???!!!!!"
    回答:因为额好久米虐了,而且上次虐地MS不成功的说...所以...(逆,你就PIA妖吧!)
    PS:...六一忘住大家快乐咧,今儿补上*^。^*...
  •   我喏喏随着他们回了花厅,刚坐下,一双手便飞到面上来.我慌然抬头,是垍哥哥,他正在解我的纱.
      顷刻,纱落,重瞳涵惊.

      “这是怎么回事?!”

      “辰儿虽逃了那劫,却在谷外受了奸人的毒害.”伯舅从席上起身抬手轻拍我的肩,向垍哥哥正色道.

      垍哥哥垂下眸子,良久抬头,瞳中带刃: “是哪般邪人,敢如此嚣张!”

      我见我这莞美如璧的垍哥哥这般枭雄之气,不觉咧嘴,恍然又觉不对,便叉道: “我没事,咱们快吃,要不这满桌的佳肴可就全凉了.”

      垍哥哥定定看着我,良久,终于回身落座.
      须臾,他又抬头看我,恰好我正夹他面前一块琉璃凤爪,不自觉便迎上了他那双稍带杀气的重瞳.四目相视,只一瞬,他便眯眼嫣笑,眸里再觅不到丝毫戮意.我也随着他笑笑,然后埋头狂啃刚夹上来的那只金灿灿的鸡爪.

      “垍儿,你这番岭南之行可还顺利?”少顷,伯舅开口.

      我只知道垍哥哥是奉旨往南地去,并不晓得他竟是去了岭南,如今听伯舅问出这般话,心里似突进了只兔子,倏地便慌张起来.

      “还好,不过宜公要明日先往朝里详报,这会儿还不便多说.”垍哥哥答着,又转头向我: “我在梅岭上遇见了史笁萍前辈...”

      史笁萍乃一代轻功宗师,我曾随父拜访过他,也算有缘.而今家毁人亡,恍听这故者前辈的名字,难免悲慰相迭:
      “史前辈可还好?”

      “嗯,他身子很是清朗,提到你时还为你惋惜呢,说如此天姿聪慧的后生竟…”他嬉笑着答我,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唉,这家伙准是以为说这些生生死死的东西伤到我了.
      我斜眉撇他一眼,然后朗笑着接住他的话:“竟就英年早逝!”
      须臾又觉唐突,我一死人,他们提我作甚?于是又问他: “你们怎就提到我了?”

      “这…”他看着我,凤目流岚,须臾,道: “史前辈轻功独步武林,我当然要与论一下轻功之道,这么说着,他便夸起你,直说你在轻功上极赋天资.”

      我连连点头,顺手又夹了只鸡爪埋头狂啃.爪子只是焦脆微咸,眸里却不知怎的已经咸地发起涩来.

      膳时过了,伯舅按惯例往书房去整理政务,垍哥哥则回阁去拟南巡奏章.我昨日一宿没睡这会儿乏意连连,于是回阁里休息.
      日暮时分被一阵低低的敲门声搅醒.起身踱去开门,竟是垍哥哥.

      “辰儿,你这脸到底是谁害的?”他才踏进来,便转身掩住门.

      我瞪眼看着他,良久,没用地吐出三个字: “不知道.”

      “怎会不知道?!那,害你那群人有什么特征没?还有,你是在哪里碰到他们的?”他嘴里仿若是含着玉珠子,不加停歇,直问一通.

      我不觉低头,避开他哪双紧逼着我的重瞳,暗叹苍天,我这表兄生得体似杨柳脾性怎就强摄!
      遥想半晌,在殊蝶外遇险还是不说为好,那…
      对,那里!
      我顿时拍头,道: “嗯,有一处叫怨灵狱的水牢!”

      “怨灵狱?!”他柳眉轻蹙,低声喊了一遍那狱名.

      良久,他把双手拢在我臂上,神色有些许紧张: “辰儿,你以后就在这府里待着,千万不要单独出府!嗯,晚膳会有丫头送来,我先回去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喏喏应了一声.

      他转身方欲走,又回看我一眼,道: “三日后朱雀有场盛会.”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人已离了这阁子.远远看着那纤柳般的一抹玄色,我忍不住默默叹了一声.

      次日一早,若璎便来告诉我说伯舅在内堂等我.我转到内堂,伯舅开口,说的正是那盛会之事.

      这盛会名唤朱雀荼,是武林大会之前的一场英雄荟.
      武林大会每两年举行一次,会上群雄竞逐盟主之位,胜出者即为当界武林盟主,将持王者权杖,称霸武林,号令天下.而这朱雀荼,说白了,便是大会前的摸底小会.

      我自幼至今将即弱冠之年,除去这几日便全在谷里.爹将自己置身武林之外,对武林大会这种事也向来不曾过问,所以我始终未得机会一堵群雄争霸的风采.而今这朱雀荼即在眼前,我自然是不能错过.

      舞剑弄诀,数星盼月,终于挨过三日,到了五月廿日朱雀荼时.

      这日一早我便整好装随着伯舅和垍哥哥往朱雀大街旁侧的荼会处去了.

      伯舅乃当朝宰相,垍哥哥亦是少年良臣,我随着他们入席自是引来了不少啧啧赞仰之声.竟还有人见我面上罩着纱子便猜疑我是宰相带来的大内高手,代表朝廷前来观战探风!
      我不禁偷笑.还好那弧形咧在面纱下,外人看不到.

      伯舅需代表朝廷应场子,便与那些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寒暄去了.我和垍哥哥并肩排着立在伯舅上位之后,想着前几日的事,便开口问他.他转眸嫣然巧笑,却不答我,只说现在是观风良机,叫我好好观望一番.

      我只好顿足,横看纵揽这偌大的荼会之场.
      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却蓦地被正对面的一个袅然的身影震住.

      茭玉绸衫,赤火宽袍.发上斜髻,面上妖笑…
      颠人茑?!
      不错,这般玉树临风,妩媚玲珑,妖冶魅人,贱气横飞的,除了他,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我遥遥看着他.倏尔,他也似看到了我,向我这边诡然一笑.
      心下不觉一震,既然颠人茑还活着,那其他人呢?
      爹…我默默唤着.

      荼会中央,宫赐琼香尽.
      会左,三声鼓起,朱雀荼正式开始.

      我眼盯着这较武论诀的场子,心却早飞到了药人谷,拟幻着大家都无事,不过是要假死避开抢经的邪人.嗯,不消几日我,爹爹,鬼仆叔,颠人茑还有颠人葵,我们必可重聚药人谷,过我们不问世事逍遥快活的日子,再不用管那所谓的药经,武林,和正义!

      良久神回,我转头去寻颠人茑.
      不料,目光却在人群里碰到了一双鬼魅的眸子,我的心转瞬间竟变得冰凉.

      鬼美!
      他还是一身素衣,立在我对面熙攘的人群里.
      轻风起,他齐腰裹身的青丝漫舞,面上一层淡色的纱子亦巧然跃动.薄纱下,他的面容不甚清楚,但那双幽深的眸子,还有眸畔那只冰蝶,纵然化作灰尘,我也能认得出!
      他身畔还立着一个黄衫女子,容貌端庄秀丽,腰若柳絮,肤似凝脂.额上缠五缕金丝,丝后绾髻,髻嵌两朵娇艳的牡丹,后颈一条长辫顺着肩膀滑落.看模样,应该就是四使之中以才情睨世的麒麟.

      我故作镇定地转首去看擂场,绵绵恨意却在心底肆虐:鬼美,今日我无力伤你;日后,我南宇辰定要你血债血偿!

      场内,较论已渐近尾声.
      场外,争斗才拉开巾幕.
      毋须转首,亦能感觉到鬼美阴阴的注视,一颗心仿若被什么东西勒住,阵阵紧缩.

      忽地,四周一片喧然.原来是在为台上的武当少林助威.荼会将尽,这两派大展风头,看来,此届盟主亦是非武当掌门玄青和少林方丈净源二位之一莫属.
      我于是凝神看着场内玄红氅毯上道长与方丈的比试.
      须臾便不觉好笑,这两位的武功,也不过比我略高几筹,莫说敌得过鬼美,他们竟连我爹都不如!

      垍哥哥在一旁早觉出我的异样,斜身低声问我何事.
      我轻摇头,只说初见这场面,有些惊诧.
      相舅回头慈笑,叫我只管安心看.
      我连连点头.

      凝神再看场上,胜负依旧难定.呵,这道士与和尚倒是不分高下啊!

      须臾,忽觉身后一人拽我衣袂.回头,竟是颠人茑.
      他媚眼轻挑,示意我出去.
      我于是假托三急,辞了伯舅和垍哥哥转身便要走.

      “等等,我随你去.”身后垍哥哥声音渐近.

      “你好好观着赛局,回头把我落下没看到的给我补上,”我回头,压低声音: “垍哥哥,我还有些旁的事要做.”
      顺便引他看了一眼颠人茑,示意他我不会有事.他点头,退了回去.

      我跟着颠人茑在熙攘人群中溜挤.
      才出荼会,我便急急问他我爹是否还在人世.

      颠人茑却被这问题一震,猛然低下头:“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事实了…师傅他,早已…归天了…”

      虽然知道爹他活下来的希望微渺,但真得听到颠人茑这般回答,我还是忍不住身体发虚,仿若身上骨髓被人抽去了一般,直往下倒.
      若不是颠人茑及时上前扶住我,我怕已是晕厥在地.

      “宇辰相信我,我发誓一定会让那鬼美血债血偿!若违此誓,天打雷轰!”颠人茑在我耳畔狠誓.

      我抬头看着他,只低低啜泣,却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他伸手抚到我脸上,解下那早已湿透的纱子.然后和伯舅他们一样,现出一脸的惊异与怜惜来.
      他轻抚着我脸上的伤疤,语气却毒了起来:“谁干的?”

      我摇头.

      他只是抚着我颊上的疤痕,越来越柔.

      良久,他拦腰把我抱起,我抱住他的颈.仿若回到了谷里,我们都还是无良又无知的少年.

      他把我带到朱雀街旁的一家客栈,要了间屋子,便一溜把我放在一张软榻上.须臾,又拿了一条温湿的毛巾敷在我的脸上.
      我看着他忙来忙去,心里浮上一阵暖意:曾经那般的一个大贱人,居然也能变得如此细心温柔.
      不觉,鼻子又些酸了.

      刚一幅温柔相的颠人茑却忽地变了脸色,狠狠挂着我的鼻子,媚道:“看什么呢?莫不是被你玉树临风的师兄我迷住了?”

      我红着眼睛狠狠地白他,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爷爷的,自恋狂!

      “我果然是风华绝世啊,竟连宇辰都被我倾倒了!”这家伙又没正经了,对着我搔首弄姿,挤出一脸的妖媚来.

      我看着这样的他,却反而更想哭:无忧无虑的药人谷,再也回不去了.

      颠人茑止住笑,温柔地我拢了拢下凌乱的发髻:“宇辰,相信我.”

      我抹抹眼睛,不知所云地看着颠人茑.他却拍拍我的肩,微微勾起嘴角,笑地轻浮却又叫人安心.

      “嗯,你是如何逃出来的?”半晌,突然想起问他.

      他柔媚的眸子渐渐陷入回忆的朦胧,须臾,开口向我讲了起来.

      原来我出谷后不久,武林中不知何人放风,竟传出药鬼怀有药经并把它转交其子带出谷外的谣言.我爹他们都担心我在谷外的安危,于是颠人茑请命出谷寻我.不料颠人茑前脚刚出谷,后面便紧接一场杀戮…

      颠人茑的眸子又清朗起来,他苦笑一声,“对不起,只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我扯了扯他的手,摇头.对我而言,他活着,已是上苍对我的施舍.

      “对了,宇辰,那日我要出谷时,师傅托我一件东西,要我转交给你.”说着,颠人茑从火色的袍衣里取出一个锦囊.

      我接过来,颤着手把那锦囊袋打开.里面是一块玉佩,碧色的楚玉,未满之上弦月的形状.
      这是爹的随身物.小时候,我曾指着爹爹终日悬于腰际不曾离身的这块玉问他,为什么这玉佩缺了一块,爹爹并不答我,只是罕有地凝起眉头,摇头叹气,道了一声“月未满”.

      而今,我摸着这玉,也是一声低叹: “月未满.”

      “师傅说, 这是你和你哥哥相认的信物,当初你出谷的时候就该交给你…”颠人茑轻声低语: “宇辰,好好收着吧.”

      我颔首,把那玉重新放回锦囊,然后小心翼翼地裹进自己怀里.

      又和颠人茑叨说了我出谷后的事情(当然,隐去了殊蝶之事),抬头,恍然发觉我离开荼会已是近一个时辰之久,于是匆匆作别: “我得回去了,要不,伯舅和垍哥哥该急了.”

      不料这家伙竟立刻变了颜色,眸子一挑,颇有些冤屈地乱吼道:“嗯,‘垍哥哥该着急了’,那个张垍,我一看便觉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宇辰你却为了怕他着急,就不要师兄了!”

      我白他一眼,留了句有事到相府找我,便匆匆离了那客栈往会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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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下面会有些小虐...

      无良滴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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