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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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这里看到了什么？”
鸿钧微蹲下身子，用指尖从岩壁上刮着。他没有回答身后一米处那个男人的话，只是取出玻璃瓶子将指甲缝隙中的粉末倒入其中。而那个人紧了紧拳头，却不再发问。
“你在这里闻到什么味道了吗？”鸿钧旋紧瓶口，直起身，用狂热的目光盯着手中的物品，仿佛一只饿狼看到了绝美的食物。这让他身后的那个人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不由自在打了个寒战。
那人皱眉猛吸一口气，略不确定地开口答道： “是海腥味。”
“准确地说，是属于海洋大型节肢甲壳动物的味道。我在这里发现了他们行动的痕迹，而且还得到了一些甲壳的粉末。根据推论，对方大概在半个成年人高低，种群规模在20只左右。但另我意外的是，现场没有进食痕迹，这对于非智慧生物而言是极其少见的。当然，如果有其他智慧生物指挥，那么便不足为奇了。”鸿钧推了推因为刚刚的动作而下滑的眼镜，镜片的反光适当地挡住那双眼睛里属于探究的热度，却也增加了一分令人心悸的危险。
“你确定是有人操控？”盘古斟酌了一下，大脑里飞快略过数个选项，“是新进入这片区域的万族？”
鸿钧顿了顿，语速不变接着回答： “是，也不是。”
“是，或不是，只有一个答案。不用跟我绕圈子，我只想知道答案。”盘古觉得太阳穴附近略疼，拳头不由自主发痒，“还有能不能换个词语？”
“嗯？”鸿钧不明所以看着眉头紧皱的盘古。
“进食。”盘古慢慢说着，含着戾气的眼睛暗了暗，接着将某些不好的回忆压回心底。
“在你有能力改变我们现在的局面前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这个词都很贴切。虽然，根据先知的预言我们会成功，但就我个人推算，可能性只在0.000073。当然，如果你有必要要求，我可以改口。”
盘古看着那个认真无比说出这样话的男人，在揍与不揍间徘徊了良久，最后几乎咬碎一口白牙把拳头放下。“那么，你所说的‘是，也不是’是怎么回事？”
鸿钧没有直接回答。
“一个外来种群发展的最大限制是什么？”
盘古愣了愣，“环境？”
“其中最主要的，是食物。这里从没有这种生物出现，可以断定为外来入侵物种，以他们的数量和体积来算，适宜它们的生存环境需要人工建设，同时每天的饲料又是极大的数目，这里的统治群族不可能不知晓。最大的可能是外来者和本土万族合作，把这里当试验场。可以让你庆幸的是，你的同伴暂时不会有差错，而且关押他们的地点也可以猜测了。”
“大型工程建设的地方，他们就在那里。”鸿钧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长吸了一口气，眼中的所有狂热变成万年如一日的淡漠。
盘古没有接口，他大步离开，又在半途停下，转过头看着将玻璃瓶收进口袋的鸿钧。
“直觉告诉我你在瞒着我什么。”
鸿钧习惯性推了眼镜，将目光挡在反光下。
“没有。”
“最好如此。否则我会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