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〇二章 ...
-
“哟，大家新年好啊。”球队休息室的门被拉开了，山崎弘走了进来，发现除花宫外的正选都已经到了，“什么呀，还以为我最晚呢，花宫居然还没来么，明明是队长兼教练。”
“那家伙被老师叫去有事要谈。”原一哉还是老样子，一边吹着泡泡糖，一边悠哉地说着话。糖越吹越大，“啪——”一声，只看见原被糊了满脸。但是相处甚久的队员们早就习惯了这场景，懒得再去理会他的不雅。
“难不成队长在学业上出了什么问题？”一个代替退役的三年生刚加入的新正选插嘴道。
“那怎么可能啊，大白痴。”有着死鱼眼的古桥康次郎用拳头撞了一下新人的后脑勺，用完全平稳的语调说着，“那家伙只有在学习上是不可能出差错的吧，就算不学也是年级里的TOP，作为学生来说他有着人人羡慕的头脑。”
“能一本正经不带起伏地骂人大白痴你还是一如既往有一套呢，死鱼眼。”山崎忍不住吐槽道。
“少啰嗦。”
“哗——”门又开了，这次是花宫走了进来。
“哟，欢迎我们的队长大人，新年的第一次见面呢。”
“闭嘴，一群放我鸽子的家伙。”花宫没好气地回道。
“哈，心情不太好呢，老师找你说啥了？”原坐在休息室内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晃动着双腿，含糊不清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让我去外面请教练而已。”
“请教练？！”这两年一直跟随着花宫的队友对这句话有些不理解。
“花宫你不是已经兼任队长和教练了么，为什么还要你去外面请教练？”山崎不解。
“肯定是那一套呗，学生怎么能选手教练兼职呢，何况我们学校还是以升学为主的‘少爷学校’，就算花宫成绩再怎么好，那群大人还是会担心这担心那的吧。不，正因为花宫是年级的上位，才会更加让人担心吧，担心精力完全放在了社团活动上，无法顾及学业。学校最看好的金蛋要是因此在高考中失利，那群只顾自己面子的大人脸上会挂不住的吧。”
古桥扭头，望向躺在长椅上戴着眼罩的男人：“什么呀，濑户你醒着啊。”
“白痴，山崎进来的时候就被你们吵醒了。”濑户健太郎摘掉眼罩坐了起来，看向门口的花宫，“我说得对吧？”
“不愧是健太郎，思维转得真快，完全戳中点子。”如果说花宫是全雾崎第一最聪明的学生的话，濑户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二，整个篮球队也只有濑户能在比赛中跟上花宫的想法。
“那你打算怎么做，花宫？”
“首先声明，如果还是以前那种窝囊废柴的教练的话，我可不干，还不如跟着花宫呢。”原率先举手表态。
“说得也是呢，虽然很不爽，不过花宫当教练我没意见。”山崎斜眼看向花宫，嘴角露着不明所以的笑容。
“少恶心我。”花宫随手拍了一下山崎的胸脯，走到屋子中央，站定，接着说道，“教练我是不会请的，这是我们的篮球队，我是不会让外人插手的。”
“说得好！”原拍手鼓掌。
“原你给我闭嘴！”
“诶~~~”
“但是啊，那个诚凛，就是在WC循环赛战胜我们的学校，不是也是学生做教练么，还是个女生。”刚才那个不怕死的新人又插嘴了。
“你是真的想死么，提他们做啥！”古桥不假思索又是一拳轰了上去。
“话说回来，根据调查，诚凛那个女教练似乎跟花宫一样也是个成绩相当不错的学生呢，好像还是学生会的。”山崎摊着手，摆出一副万分无奈的表情，“真是给你们这帮聪明人跪下了。”
“还是有点不同吧，诚凛的教练毕竟不是选手。”明明刚被花宫命令闭嘴，原还是忍不住发话了。
“选手兼教练又不是没有过先例，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花宫想做就做呗，和原一样，我也只想听花宫的安排，大人的思想可是肮脏透了。”濑户懒懒地说道。
“嘿，肮脏这个词我们有资格说别人么？”古桥自嘲，“等等，你说有过先例，是真的么？”
“真的啊，新年在家大扫除的时候发现的，一本二十年前左右的篮球杂志上有介绍一个跟花宫挺像的球员。嘛，说是相像，也不过是打球位置同为PG，以及选手兼教练这点吧。”
“二十年前，这么久远！叫什么？”
“藤真健司，以前神奈川一个相当厉害的控球后卫，和另一个选手并称为‘神奈川后卫双璧’。仅仅一年级就成为了球队的正选，三年级时候当上了教练，同时又是队伍里的王牌。”
“这么说来跟花宫确实挺像啊。”
“也只是这两点而已，为人倒是跟花宫相反，据说是温雅谦和彬彬有礼，女生中貌似也挺有人气的。”
“哈，跟某人一边耍阴招一边傲娇可完全不同呢。”山崎总是不忘抓住机会调侃花宫，这已经完全成为了他的私人乐趣。
花宫懒得理会山崎，而是靠在衣柜上听濑户继续说下去。
“不过要说其他共同点，倒也不是完全没有。。”
“嗯？”
“花宫你确定要听么？”
“说吧，你们这帮人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早习惯了。”
“嘛，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濑户重新倒在长椅上，用懒洋洋的语调继续说道，“就是这个被人相当看好的叫藤真的选手，三年级的夏天在县大赛就被淘汰了，因为遇到了当年一个崛起的新星学校，而那个学校据说首发五人有两个一年级，一个是超级新人流川枫，还有一个人，是个完完全全的篮球新手。”
“咦，这怎么听着像诚凛啊，完全是异军突起，而且首发两个一年级，火神算是个超级新人，黑子在当时除了传球其他几乎也什么都不会。”
“白痴，人家对上我们的时候已经学会运球了啊，原。”古桥的死鱼眼变成了鄙视的豆豆眼。
“啊，是哦，忘记了。”
“然后呢？”花宫倒是很平静，完全没打算参与队友间的拌嘴。
“报道上接着有段评论，虽然只是撰写人个人对这个选手的评价啦，不过说不定对你也有用。撰写人认为，翔阳，啊，就是藤真所在的球队，会输球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像样的教练。藤真平时是不会上场比赛的，而是坐在板凳上进行指挥，只有队伍遇到危机时候才会亲自上阵。如果藤真放下教练的包袱，打一开始就上场，或许就不会输了吧。”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就这些么。”靠在衣柜上的花宫直起身，迅速换好了便服，随后抛下一句“准备开始训练”，就在众人的视线中拉门消失。
“花宫那家伙没事吧？感觉他有心事诶。”山崎忍不住发问。
“难不成队长动摇了？听濑户前辈的话，我们似乎确实需要一个新教练啊。”另一个替补正选战战兢兢地说着。
“真是的，你们一个二个是有多不信任花宫的实力。我们是我们，人家是人家，二十年前的人物经历又怎么可能左右我们的ACE。何况你可别忘了，藤真不是首发，可花宫是我们队的首发。至少在我眼里，没有比花宫更适合做这个队的教练的人选了。”濑户一跃而起，同样换上便服离开。
“真要说起来，我们这些人当中最信任花宫的就是濑户了吧。”山崎对着身后的原和古桥说道。
“嘛，正所谓同一个世界的人会有共鸣吧，作为唯一能跟上花宫想法的人，对比他更聪明的花宫或多或少会有些欣赏和崇拜吧。”
“崇拜？古桥你还能用出更恶心的词么。”
“闭嘴！”
接下来的训练中，花宫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单纯的按部就班，指导着队友训练，尤其是刚提拔上来的新正选，花宫从基础开始对他们进行了强化。看着认真的花宫，其他几人也只是相视一笑，继续埋首于自己的练习。
“对了，教练大人啊。”训练完后，山崎又找上了花宫。
“你还想继续恶心我到什么时候，连‘大人’都出来了。”花宫挥手，又是一拳。互相之间你来我往的拳头早就是雾崎第一篮球队的特产。“说吧，什么事？”
“我想说啊，身为教练，那件事也差不多该开始了吧？”
“那件事？”原吐着泡泡糖插了进来。
“喂，靠太近了，滚开！”山崎用力推开了原，顺便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去各个国中邀请新人么？”花宫边用毛巾擦了擦汗，边回答道。
“没错。今年东京都的比赛会很激烈吧，拥有奇迹世代的桐皇和秀徳，以及拥有火神和黑子的超级新星诚凛，这三所学校今年应该会很热门。相反，我们最好战绩也就是打进WC循环赛四强，即使有你这个无冠的存在，也未必会吸引到什么人啊。”
“我说了别再提无冠这个称呼的吧，山崎。”花宫忽然冷冷地说道。自从新年那天被某个土女人戳中痛处后，花宫对无冠这个词变得比以往更加敏感。
“啊，抱歉。”山崎很意外花宫的态度，虽然平时他也说过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总觉得今天的花宫心情格外糟糕。
“总之我想说的就是这些，既然你还想继续做教练，是不是该考虑去招人了啊。”
“没那个必要。”
“诶？”
“你自己也说了，今后两年这三所学校会变得异常耀眼，那也全是托了那群奇迹小鬼的福。既然如此局势很明了，今后两年都会是奇迹角逐的天下，那就完全没必要刻意去找什么新人。因为对方会完全以奇迹王牌为中心来战斗的吧，就算新人们涌进了这些学校，也不可能动摇王牌的位置。而事实上比赛中我们要注意的也是这帮人，新人再怎么有出息威胁也远不如他们。与其去招些天真又热血的篮球白痴来恶心我，还不如祈祷一下今后进入我们球队的都是能听从我吩咐的人吧。”
山崎叹了口气：“哈，你说的也是呢。抱歉，就当我没说过吧。总之现在队长和教练都是你，一切你说了算。那我先走了啊。”
“喂，等我啦，山崎！”原“蹬蹬蹬”蹭了上去，不出所料又被山崎一脚踹开。
“新人。。吗。。”花宫盯着手上的毛巾，自言自语。不知怎的，他想起了那个叫哉太的小鬼头，虽然只是一种感觉，那家伙会是个好苗子的吧。喂，自己倒底在想什么呢，那种无赖的小鬼最好是再也别见面了！
回到家，花宫忍不住开启了电脑，上网搜索了那个叫“藤真健司”的选手，莫名的，在看过他的详细资料后，心头涌起一阵酸楚。同样是PG，同样是队伍的王牌，同样是学生教练，同样，在自己最想进入全国的时候被新人止步。神奈川双璧么，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去看同为双璧之一的牧绅一的比赛呢，如果去看了，会是什么心情呢。
这几天花宫根本无法睡好觉，闭上眼，似乎眼前就会浮现出球场的聚光灯，耳边就能听见观众的呼喊。当他站在场外围观洛山和诚凛的比赛的时候，心中真的很不是滋味。
站在那的原本应该是我，应该是我才对，可恶，为什么只有我被远远甩在后头。那群人，无法忍受，我一定要摧毁他们！奇迹的世代也好，实渕玲央、叶山小太郎、根武古永吉也好，诚凛也好，我都一定要彻底毁了他们！
——什么的，我才不会这么想呢。
花宫翻了个身，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脑中又想起那个臭女人的话。
“仗着脑子聪明点只知道耍点小手段，结果就是唯一一个没能打进WC的无冠，被人遗忘在舞台下的小丑罢了。”
我知道的呀，混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多年下来了，事实证明我这招开始行不通了，我的计划全被那帮该死的诚凛毁了啊。而且我也是想用自己真正的水平去赢得比赛的呀！可是要怎么做？抄截么？还是抛投？面对奇迹根本行不通的吧。青峰大辉和绿间真太郎，这两个怪物同时在东京，而火神大我也被称为“不是奇迹的奇迹”，老实说对上他们除了废了他们根本想不出该怎么去应对。今年是最后一年了，进入全国最后的机会，如果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花宫又想起山崎的话，招新人吗，那也是不可能的。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奇迹之后并没有什么耀眼的新星，光芒基本全在自己这一届的无冠和下一届的奇迹身上，就算去招，即使招到一两个有资质的选手，也根本不可能融入雾崎第一这个风评很差的球队吧。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〇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