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09 ...
-
顾珉一直认为没人能强迫德拉科做他不愿意的事情，所以在他开口让德拉科辞职的时候他就做好马上收到辞职信的准备了，但是距离那件事已经时隔三天了，顾珉还是没有收到德拉科的任何表示。
“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到底是要做什么？”任谁被一直盯的感觉都不会太好，尽管是已经习惯被人瞩目的德拉科了。
我在等你的辞职信，顾珉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本想趁着空闲可以轻松一下，结果现在却在这里为德拉科是否要辞职而显得忧心忡忡。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养得起这两个还在生长期的巫师。当初鬼迷心窍地答应了收留他们，现在想来简直后悔不已。
“难道——”德拉科危险地眯了眯眼，“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能背着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顾珉觉得德拉科说得这句话简直莫名其妙，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德拉科被顾珉这种神神叨叨的样子弄得有些烦闷，“有事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
直接问出来说不定就得不到想要的回答！顾珉估摸着以德拉科的性格说不定问了反而得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结果，而不是德拉科真心所希望的结果。
顾珉表示贵族这弯弯绕绕的做派他完全适应不来，现在还要伺候着这么个小贵族，简直就是折磨。
所以顾珉决定让哈利去问问这件事。
“什么？！”哈利猛地拔高了音量，“你让我问问马尔福是不是想辞职？！”
“小声点。”顾珉伸手就去捂住哈利的嘴，“你是不是想叫这么大声让德拉科知道，你就不用去问了？”
“唔唔唔……”哈利指着顾珉的手，脑袋却上下狂点头。
“不行！”顾珉好声没好气地放下了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哈利的后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这种事只要马尔福没辞职的话不就说明了一切了吗？”哈利可不想没事做还非要跑到德拉科面前触他的霉头，梅林知道他们两个一见面就没法控制战火蔓延的速度，“再加上如果我去问的话他除了刺我一堆话以后还是不会提到正事上的，比起我，顾你去问反而不是更好。再加上一看我就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去关心马尔福到底想不想辞职这件事。”
“好吧，你说的也对。”顾珉懊恼地抱头，“为什么德拉科跟女的一样麻烦。”
哈利忍不住笑了起来，“斯莱特林是我觉得最麻烦的学院，里面有一群最麻烦的学生。”
“你这么一说，我对斯莱特林的印象完全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哈利说得没错，顾珉悄悄打量铂金少年看书的模样，心里却也认同哈利的话。
铂金少年手上拿着的是汉语原著，才学汉语并没有多久的少年完全是一边翻着字典一边磕磕绊绊地阅读。
终于在铂金少年第二十次伸出翻字典的手时，顾珉叫住了他。
“有事？”铂金少年的年龄并不大，但是在阅读时那种认真的态度确实连目前的顾珉也从未拥有的，他将书签别在了他阅读的那页，抱怨着麻瓜世界真是麻烦，合上了书。
反正都事到如今了，不问个清楚顾珉觉得他今晚真的是难以入睡了，“你难道不准备辞职吗？”
“辞职？”铂金少年的神色诧异，“为什么我要辞职？”
顾珉开始认为事态的进展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之外了，“我以为你并不想做这份工作，特别是去接待那些你所说的麻瓜们。”
“呵，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个而烦恼。”铂金少年轻笑一声，“虽然我很厌烦去接待那些麻瓜，但是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和不属于我的时间里，没有你我将无处可归，而那些麻瓜不过是我要生存下去的一种方式而已。”
“你没想到你竟然看得这么开。”顾珉听得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受不了麻瓜的屈辱？”铂金少年反而摇头，“我不知道原来我在你的印象里竟然这么差。”
“也没有那么差。”顾珉连连摆手，他就怕他多说了什么不该说。
顾珉完全没有想到午后的铂金少年竟然是这么好讲话，甚至可以说是和蔼可亲了，这反而让顾珉有一种危机感，一种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德拉科吗的感觉。
眼前的铂金少年干脆利落地推翻了所有顾珉对他的坏印象，直至再次上班时顾珉也不断想起这个午后所发生的事情。
“顾珉？顾珉？”从学习汉语起就不断被纠正的念法，哈利忧心地望着顾珉一副神游不知道去哪里的模样。
“啊？什么事？”顾珉猛然回过神来，面带疑问，“是有客人吗？”
“没有客人，但是就是不知道你被哪个客人迷了神？”此时正是淡时，德拉科嘲讽地说道：“但是我没见到哪里麻瓜符合我的审美标准。”
虽然还没来得及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一点都不影响顾珉回嘴，“拜托，你怎么想想你是从哪个年代过来的？明明上个世纪的审美观你还要在我面前秀优越。”
“不管怎么看，真正的美就是应该让所有人觉得美。像你这样小众化的审美观真的撑得起场面吗？”德拉科不屑道。
“比起在这里跟我谈我的审美观念，你怎么不看看你的背后——”顾珉努努嘴示意德拉科向身后看，“你的上帝来了。”
“我们巫师不信这个。”德拉科抛下一句话。
来的客人是一对年龄不大的情侣，在菜单面前纠结不已。
哈利紧盯着那对情侣一会儿，“你们这里的人长得就是显小，看着我觉得像是小学生。”
“他们根本就大不到哪里去好吗？”顾珉简直哭笑不得，将目光转向那对情侣，正巧与他们对上了视线，嘴角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起就僵住了。
“顾珉？！”少女发出一声惊叫，显然被吓得不轻，脸色瞬间煞白，站在旁边的少年也一脸戒备，连忙拽着少女离去。
这还没完，少女临走前还回过头来用那种仇恨的目光看着顾珉，她尖声叫道：“你这个疯子！你……”
……
“劳驾——”德拉科半倚在吧台上，懒洋洋地说道：“谁能告诉我下，这是什么情况？”
“你的客人都跑了，还问我什么情况？”顾珉波澜不惊地收拾着料理台。
“你别以为我听不懂中文。”德拉科不依不饶，“你当我的耳朵是聋的吗？”
“叫得那么大声我们会听不见？”哈利也插嘴道。
顾珉手上的动作不停，“你们都出现了幻听。”
“我知道我没聋。”德拉科再一次重复道，脸上露出了理解的笑容，“看来你也很招人厌，跟圣人波特一样。”
“就好像说得你不招人厌似的。”哈利反唇相讥道：“不知道是谁去年荣获了格兰芬多一年级最讨人厌奖。”
“你也说了是格兰芬多，我要获得格兰芬多的喜爱做什么？更何况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我觉得你们讨论的话题有点偏了。”顾珉将洗好的量杯丢进水槽，“别给我在上班的时候吵起来。”
“既然你非要我们把话题扯回来，那么——”德拉科摊手，显然对于讨人厌这个话题并没有什么抵触感，“同样讨人厌的顾先生，你怎么不向我们说说你的过去呢？毕竟这更方便我们了解你。”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还需要你们的了解？”顾珉的表情突然变得相当的奇怪，“你们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了？”
哈利很想表示：不，不是的。但是他的内心告诉他，他非常想要知道有关顾珉的事情，任何一件。哈利无所谓德拉科·马尔福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说看你那点陈年破事会死吗？”铂金少年自从来到这个未来的麻瓜世界之后，在没有人看管的情况下，简直快完全性地丢下了他那从小开始学习的贵族礼仪，“不过我还真迫不及待想看看你死的样子。”
“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的。”顾珉扫视了两人一眼，讶异的发现了两人眼中无法拒绝的期待，“而且就算你们这么看着我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你真的很浪费我的期待。”德拉科一脸无趣，嘴上话题又接着一转，“你能停下你手上的动作吗？水声吵得我有点心烦。”
顾珉‘啪’地一下关掉了水龙头，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如果你也知道吵的话，你早就该闭嘴了，省得你把我吵死了。”
德拉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我要是能吵死你，我现在还在这里做什么？你早该死了。”
“你也说了是陈年破事了，想听故事的你也未免太八卦了吧？”顾珉瞪了德拉科一眼，“难道你还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把这当做美好的床头故事？”
“好！我什么都不说了。”德拉科妥协性地举起了双手，神色无奈，“我认输。”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0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