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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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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尊这次跨服虽然分的组不错，整个大区前两场比赛势如破竹全是大比分赢得。
很多对玄尊感兴趣的帮派企图通过比赛视频来判断玄尊的战术和套路，可惜都失败的很彻底。
谁又会想到大比分之下大家往往厮杀过后就是集合在中间各种开始拍照耍2，让跟拍的记者一度超级无语。
站在大圆盘上将帮里的葫芦娃和熊猫围在中间，不远处是君晨冷漠的脸。
不能肆意淋漓的厮杀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但是即使最后是拍照收场，他的击杀都是全场最多的。
他似乎...狠的令人发指。
帮主为了让玄尊毫无问题的进入大区冠军联系了很多强帮准备了私下的练习赛。
几场练习赛下来，无一幸免都是大比分输给了对方。
不知情者嘲笑玄尊只会依仗装备压制，其实一个个都是只有钱没有技术的大老板。
而殊不知从两届跨服之前，为了争夺更好的名次，很多帮派都开始流行一种趋势。
那就是请打手控号。
也就是俗称的外援。
玄尊帮主傲气，不愿意向这样的风气低头。
却在几场练习赛下来望见令人汗颜的大比分感到颜面丢尽，竟也不得不向现实屈服。
说到底玄尊没有获得过任何一届跨服的冠军，也不可能会有装备+1的奖励。但是装备却隐隐和去年冠军失去尽在人世间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
有人笑着说失去不可能连任冠军，而玄尊这样逆天的装备，也不可能会有拿冠军的可能，一定会在路上挂点。
可是轮到投资，玄尊一队的这些号的心血，大约可以顶有些服务器一个服的消费。
想到此，或许是不信邪。
帮主还是四处召集了控号者。
本来余音绕的技术和实力，大约大区4强以后就不会在由本人控号。
却不知为何帮主没有找人来替她。
今晚又是练习赛，对方是7焚香的超强队伍。
而玄尊这边5焚香相比有不小的差距。
帮主在这时却选择控怀光号游走击杀而放弃了控制可以更好指挥的焚香号。
8点55分的时候GM将大家拉近报名场地，帮主的焚香号下了之后又上线。
“余音绕进焚香1队控场开领域，另外两个天华......今晚我上怀光，焚香另找人控号。”
“那焚香谁来操作？”
“我来操作。”
而带锁的统战频道多了一个马甲。
【飘渺】弑杀6
“他是谁？”
“不知道额。”
“他——”
“好像是余音绕的跨服区老公吧。”
不知道谁冒出了一句，顿时令统战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玄尊】余音绕（佛天华）：“你怎么会来？”
【飘渺】弑杀6 ：“叫我来的啊。”
余音绕皱起了眉头，小书包的太昊技术只有君晨知道，玩怀光是众所周知的，但是叫他来控焚香——有点不寻常的感觉。
统战里开起了玩笑，和余音绕关系好的就在调侃余音绕和狼焱，问起是不是余音绕叫狼焱过来控号的，又有好事者问起余音绕是不是跨服以后会去电信区跟狼焱一起玩离开大家。
余音绕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所幸练习赛马上开始，大家也没什么心思追问，这才好。
【飘渺】弑杀6 ：“一会你跟在我后面。”
传进去以后大家迅速组好队，开始便预备有楼梯衔接的一面抄过去。
却不想对面的人集结的更加迅速，直接趁着一分钟无敌的时间冲了过来，将玄尊的人困在了那里。
7焚香面对5焚香有着绝对的优势，玄尊这边的2队只有2个焚香无法无限无敌，3队完全没有无敌保护，所以只能靠1队的3个焚香正面硬拼。
分数在第一次交锋就瞬间被对手得了17分。
余音绕一下心灰意冷。
队里一个焚香在衔接无敌的时候被佛青云的法阵2打断。
“怎么办，我接不起来无敌？”
“我来开。”小书包控着狼焱号开了不动明王衔接起了无敌。
光凭借焚香来看，玄尊这边一点优势都没有，比分从输17开始渐渐变成了35。
“人家比我们无敌多，这么打绝对不是办法。”
“就算今天练习赛输了，我们也必须像一个办法。我们焚香太少了。”帮里人渐渐开始议论起来。
余音绕一直跟着狼焱控着的帮主焚香游走，乖乖开着领域。
整场下来，她虽然没有击杀，死亡率却也不高。
最终又是以115:63输掉了练习赛，而小书包和1对其他一个焚香是整场唯一的正分。
统战是一片议论之声，小书包却退了频道。
【玄尊】余音绕（佛天华）：“你怎么走了？”
【飘渺】弑杀6 ：“如果你们想赢，绝对不能这么打。“
【玄尊】余音绕（佛天华）：“什么意思？”
【飘渺】弑杀6 ：“天华不是只用来开领域的。”
听着这句话，余音绕突然沉默了，当初选择震套就是因为离套难搞，结果现在居然不是用来开领域，那么要干什么呢。
小书包开着怀光号站在6X河阳炼器师那里。
【当前】余音绕：“外，董存瑞，快点告诉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前】花葬殇：“=一下。”
面前的怀光突然鬼步，大影子，然后当受身开起来，隐身。
然后偷偷在毕姥爷那边开始练器，2兮兮的弹出了炼器失败几个字。
【当前】花葬殇：“草，没上。”
【当前】余音绕：“= =你别告诉我你在炼器。”
【当前】花葬殇：“他们说这样会上啊。”
【当前】余音绕：“你是不是傻......”
歪歪突然出现了频道邀请，是狼焱发的，余音绕便进去了。
“我来了。”
“你才傻。”小书包迅速还击她。
“没你傻。”某个弹琴的得意洋洋了。
“是嘛？”有些这话问的卖萌又有些威胁因素。
“是的。”所幸直接学某个小书包直接卖萌到底好了，后来发现形势不对果断转移话题。“那到底是什么？”
“翻抗你会不会？”
“梅花禅？”她狐疑地望着游戏人物，“能杀龙么？”
“为什么不可以？”开着自由的小书包手指哒哒滴在桌子上敲着，“师徒通灵不说了。明镜+鸣泉+凤求凰+菩提神爆+天外++青冥+秋声+大镜子，然后刷。”
“饿...好复杂。”
“是你笨。”有人的话语间有一些笑意。
第一轮翻抗过去。
”我好像不能无限梅花啊，“余音绕苦着脸。
“余韵护符呢？”狼焱问道。
”要啊？“余音绕睁大眼睛。
“......你是不是傻。”
你对狼焱造成了25W的伤害
余音绕在决斗中战胜了狼焱。
【当前】余音绕：“哦也。”
【当前】狼焱：“这下得瑟了。”
她超级happy兴奋。
或许没有人能够明白她的感受。从天音到天华，她一直玩辅助，忘记了击杀的快感和欢乐。永远只有别人杀她，她从来只能欺负比自己装备差的。
而现在，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她还可以刷屏。
【当前】余音绕：“这是唯一一次，我不后悔选择震套。”
不是离套的圣皇，几乎没有什么威力，她只能开开领域。不是没有过难受也气馁，可是她身边有君晨，她总以为，自己只要带在他身边好好辅助就可以了。
当她再也没有他的保护的时候，自己终于可以站起来。
大区8进4的那天，他们面对的是老牌劲旅，两年前的冠军帮。
说来运气不错，那个区渐渐变成了死区，虽然装备都不错，但是元婴普遍没怎么搞，法身也都是不带星的万法。
这样打下来，就先对轻松很多。
她按照步骤翻抗，果然第一波对方冲阵余音绕一个人就获得了7个人头。
而统战里也是一片赞叹声，她看着天外时间过了便马上停止梅花安心开好领域。
这一次采取的防守政策相当成功，她几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出生点，看着对方不停的顽攻却得不到好的效果。
最后玄尊以领先30多个人头成功晋级大区4强。
歪歪里一片欢呼声的时候。
余音绕也满意的看着击杀表。
自己是杀12死3，很不错的战绩。
而人头王却是小书包操控的焚香号，杀21死0.
狼焱只是下了帮主的焚香号，这中间什么都没有跟余音绕说。
他没有上太昊号，余音绕看到焚香号上线在12X后，便一个一个地图找了起来。
无邪号站在南疆城里，旁边是飘渺帮里的几个人叫嚷着起哄。
无邪号走过来将余音绕抱在了怀里。
【组队】余音绕：“你都没有夸奖我。”
【组队】无邪：“老婆最棒了。”
她无意识的有些撒娇，他也照单全收。好像是相处已久的人，不需要太多的顾及。
他不是君晨，平淡如水的相处换来了离别时的波涛汹涌，如果说平淡的情感会滋生出刻骨的爱恨，那么她便想只是这样在一起，并不要付出太多的真心，好免得以后伤心。
渐渐地，南疆只剩下他们两个。
无邪号抱着余音绕在七里峒乱窜着，两个人在歪歪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
说起年龄，学校的事情。
后来余音绕问起为什么要找她做老婆的时候，小书包的回答很诡异。
“就觉得名字感觉不错，长的应该也不会太差。”
余音绕童鞋顿时就恨不得变成董存瑞去炸了他。
【组队】无邪：“跨服以后，你还会玩么？”
【组队】余音绕：“应该会卖号吧。”
【组队】无邪：“就不能不卖号嘛。”
【组队】余音绕：“就算不卖又怎样，跨服区关了还不是不在一起玩啊。”
她突然觉得他很可爱。
【组队】无邪：“那你来我们区玩。”
大约是思衬了很久，他才敢将这句话说出，换来的却是她的沉默。
她本来打定了主意要走的，而现在面对这样的请求，她却不知道该做何表示。
【组队】无邪：“那至少不要卖号，明年跨服，我还能再看见你。”
她本来想笑，当扬起嘴角却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组队】余音绕：“你以为是牛郎织女啊，还一年见一次。”
【组队】无邪：“如果你不走，明年跨服，我一定还玩。”
她不会给他一个答案，也不能。
两年下来，除了朋友以外，这个游戏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地方，如果在诛仙的日子没有他们的陪伴，她情愿离开。
晚上的时候帮主突然将她叫到了帮派歪歪频道。
“你看歪歪最下面的频道。”
她顺势看下去，就看见君晨跟一个其他家族的天音挂在了一个频道里面。
“已经很多天了，每天都黏在一起。”
“呵呵，是嘛。”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是唯一确定的是，不管怎么掩饰，她的心沉了下去。
她退了歪歪，半个月以来第一次登陆了本区。
君晨在征婚，而申请人里面却是有那个女天音。
余音绕慢慢点击退出游戏，将眼睛闭了起来。
“你还好嘛？”小沫的声音好像是温暖轻轻划过，顿时让她难过收紧的心舒展了许多。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好像六六陪着的时候，我几乎没有想起他。但是刚才那一瞬间，我才明白，原来我真的没有忘记过他。”
“你想挽回？”
“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有一个机会......”余音绕揉着太阳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信不信，那个女的，绝对在这件事上面做了很多手脚。”小沫的笃定，让余音绕一个激灵。
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从没有这么害怕过。
“不，她是我游戏里最好的朋友，她不会这么做的。”明明脆弱，却无比逞强。
“你总是不信，把他们想得太美好。”小沫叹气，“你有没有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的歪歪号？”
“没有。”余音绕条件反射的回答，“不对，我好像有君晨的。”
“那简单，登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不敢......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她一向中规中矩，虽然脾气比较烈，却从来光明正大。
“这是唯一的办法，或者你就永远这样纠结。”
余音绕思考了很久，她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
君晨现在没有上歪歪，他一向没有隐身的习惯，她知道。
但是一个人的态度，在近半年竟然有这样天翻地覆的改变，她实在很好奇是为什么。
“我去找账号密码。”她在长达200多页的聊天记录中一边翻一边感叹。一起玩了两年，开始的一年半没有争吵平淡如水，后来的半年争吵不休。他说他们在一起是个错误，他一句话否定了他们相伴的两年，否定了她所有的付出。
她的确不甘。
“你帮我登吧，我...我实在不行。”
“那我发给你。”
“恩。”
小沫登上君晨歪歪的那一刻，余音绕竟然比小沫还要紧张。
“好多，有80多页，我现在发给你。”
余音绕没有机会看那些聊天记录，每次她看一点，小沫就会发过来更多。
当小沫终于发完所有的聊天记录迅速下了君晨的歪歪号之后，余音绕便慢慢看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君晨和初璇的关系会如此亲密，字里行间都预示着两人匪浅的关系。
而这些，在每天长时间歪歪聊天中，却并没有体现的非常明显。
她也从未想过君晨会用那种语气跟一个女人说话。
他称呼初璇是老大，他说初璇是他的女神，还说一切都会向着初璇，等等。
甚至，初璇一生气，君晨会为了哄她耽误工作。
大约有关自己的翻阅了一下，余音绕看到后面，已经有些脊背发凉。
有三页，满满都是初璇对自己的控诉，以及君晨的劝说。
圣诞那一阵，余音绕和朋友在外地玩，鸿蒙爆出一张减爆伤符，那天余音绕在夜店玩的有点晚没有接到君晨的电话，后来大给君晨的时候舌头也不怎么听使唤，只是听见君晨说爆了符给自己，很高兴。
但是后来初璇就不高兴了。
论装备，初璇是要好一些，但是轮到减爆伤符该给谁灌，余音绕是辅助职业，再次余音绕已经灌了4张，所以君晨直接给了余音绕。
后来初璇问了一下符的归属，又气君晨告诉她爆了符给了余音绕不给她，嫌君晨玩弄她。
再加上她问的时候余音绕说了一句：“你要灌1么？”
初璇当场觉得无比讽刺，直接退了家族。
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对余音绕的控诉，和对君晨的不满。
不知为何君晨意外的耐心，并且无数次在初璇面前撇清自己和余音绕的关系。
【玄尊】初璇（仙合欢）：“对，就是你老婆，你每天黏在一起的余余老婆。”
【玄尊】君晨（仙怀光）：“她不是我老婆好吧。”
余音绕真的不相信君晨一点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但是他直接认可了是余音绕的错误导致了初璇退家族，然后连同初璇一直强烈的指责着。说到鸿蒙，初璇去要符合两个条件，1是她有时间，2是她要心情好。试问不做付出凭什么得到好处？
她不是我老婆好吧。
她不是我老婆好吧。
她不是我老婆好吧。
这句话一直在眼前闪过，余音绕顿时觉得眼睛刺痛。
然后初璇开始抱怨为什么余音绕心情不好的时候要过去找自己玩，要麻烦自己。
余音绕看到这里不禁冷笑了，她记得明明那时候是过年，初璇和自己现实男友吵架坐飞机到家里来，那时候余音绕放下陪家人和走亲戚的时间，尽心尽力陪着她。
然后是余音绕跨服前因为帮主没有给减爆伤符的事情退了家族，初璇和君晨的态度。
这件事，本来说白了就是余音绕自己的事情。
以前余音绕自己不开心就会跟初璇说，但是后来她渐渐觉得初璇是只可以聆听不可以分享心事的人，她只会将苦水倒给自己而不允许自己带给她一点烦恼和不愉快之后，余音绕就选择沉默不语。
有任何事情，顶多和君晨说一下，就不会在说什么。
但是余音绕不说，并不代表初璇不管。
聊天记录上面初璇将余音绕对帮主没有发放减爆伤符而不满的事情私下跟帮主说了。余音绕其实并不打算示威或者依靠压力得到什么，当她认为自己的努力得不到任何就想直接放弃跨服，并不是要洋装得到好处。
后来是君晨告诉余音绕，如果没有她，他不会玩到现在。
所以她信了，她说无论输赢，她要和他并肩作战在每一次比赛里。
可惜，只有她自己想。
当她看到君晨形容她自以为是要别人求着自己玩游戏的时候，她真的只能觉得十分无奈。
有一段时间余音绕和君晨联系频繁的时候曾经觉得君晨的工作危险性特别大，总是会和人发生冲突非常危险，而有一次君晨家里被盗损失惨重就忍不住关心了一下，当知道君晨那么危险的工作换来的薪水不是特别值当的时候余音绕忍不住惊呼却被君晨误以为她瞧不起自己傲气。
而最后的那些话更是让余音绕瞠目结舌。
【玄尊】初璇（仙合欢）：“你要是喜欢她就算了，关键是你又不会跟她搞现实。她那些小九九，以为我不知道么？”
强烈的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字字珠玑诱导君晨觉得余音绕对自己已经到了非要搞现实不可的地步，引起了君晨强烈的警惕心。从聊天记录里余音绕终于知道君晨一直避开现实是因为现实有所属。
那么余音绕就直接变成了小三心里，而且并未开始帽子就被扣得彻彻底底。
【玄尊】君晨（仙怀光）：“只要她乖乖的不是那么烦，她想要11的头血8我们都会帮她搞，错就错在她太自以为是让人烦。其实只要她不要妄想在和我结婚，摆清自己的位置，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她。”
包括后来余音绕在河阳当前叫君晨，君晨和初璇决斗不应。
截图也让初璇发给了君晨。
其实他是知道的，他就是不想回应。
他还说也许有必要拿初璇做做挡箭牌也可以。
余音绕已经变成了毒蛇猛兽的代名词。
她静静关掉那些残忍的聊天记录后，脸色发白的望着屏幕。
“我以为...他是喜欢你的。”小沫叹了口气，“我真的这样以为，对不起，也许是我误导了你。”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心孤寂冰冷到了极点，已经低沉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答应我，不许哭。”
余音绕没有应声便跳到了狼焱的频道里。
狼焱不知道在做什么。
“六六...”她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平复，却还是生了哭音。
“你怎么啦？”
“我......”她想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了起来，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一样。
而歪歪那头是焦急的询问声，她统统充耳不闻，只是哭，一直哭。
那一瞬间，余音绕觉得她什么都没有了。
信任，情感，友情，爱情，什么都没有了。
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整个人抽筋呕吐颤抖。
那边的询问声渐渐低了下去，偶尔他轻微的呼吸声提醒着他还在身边。
整个世界就这样静止到只有哭声，只有他的陪伴。
窗外是瓢泼的大雨，好像天地都跟着一起流泪。
反正她不过是你介绍给我的一盘菜，那我当然要好好享用了。
他说这话是什么表情，心底有无顾虑，有没有不舍，有没有疼痛。
其实数次询问后是愚蠢，往往问题就是答案的那一刻，余音绕依旧是个喜欢逃避现实的人。
她输了，从在乎比较多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她不记得是过了多久，当她渐渐停止抽泣，慢慢恢复平静时，那边的叹息才传来。
“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浅浅不可捉摸的温柔，“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要哭，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
“不要再往回看，那样只会令你越来越难过。不能陪你走下去的人，就把他留在这里。”
“......有可能么？”
“恩？”
“...忘记。”
“只要你想，一定可以。”她的面前似乎浮现出夜风的身影，“我会陪着你。”
“六六......”
“你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老公么？”
她怔住，那两个字，却不知如何开口。
“算了，我不逼你。”他故作洒脱。
她决定自己承受这件事，跨服后便卖号离开这个游戏。
本来就是这样的决定，只是现在更加确定。
她默然的打着一场一场的比赛，有时候看见隐身中突然现身的君晨，偶尔失神下看见不远处静静笃定开着无敌的男焚香，她就觉得，大约不会那么难，她总会学着淡定，学着遗忘。
她一直待在小歪歪频道里面，除了比赛以外根本不会过去帮派歪歪。
初璇问余音绕要小焚香群幻月，想了想，她还是给了初璇。
小组4进2在报名等候的时候，余音绕骑着桃花坞在报名场地里走来走去，初璇便骑着雪麒麟在她身边站定。
【当前】初璇：“截图，留作纪念。”
她静静望着相对紧凑的桃花坞和雪麒麟暗暗想着。
是的，最后的纪念。
也许此后，便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她越来越将梅花禅运用的恰当，渐渐开始刷屏变的出彩。
当她从一个废物变成了刷屏者之后，眼中的那些灰暗已经渐渐剥离，现在的她，有足够的勇气，已经不需要颓废和黯然神伤。
正式进入大区两强后，她和小书包并肩坐在南疆七里峒的圆台上，她的眼神越来越澄澈，已经没有再为那些烦恼。
很快，再打几场，等到玄尊被淘汰，她就可以离开了。
【当前】狼焱：“在想什么？”
【当前】余音绕：“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当前】狼焱：“那么作为被解脱的那一部分，我应该感到开心吗？”
她突然侧目望着身边的这个人，是他渐渐带着她走出了痛苦的深渊，是他令她知道，整个游戏除了那些伤心，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
【当前】狼焱：“来这个区，跟我一起，好不好？”
他微眯的眼睛里有淡淡的光芒。
【当前】余音绕：“先回自己区上去叫一下有没有人买号再说。”
她登陆网通区自己的服务器，当余音绕站在10线河阳飞天后，她便开始刷世界叫卖。
【世界】余音绕：“出售此号150级佛天华半11套血7，有兴趣的10X河阳飞天看号。”
【世界】余音绕：“出售此号150级佛天华半11套血7，有兴趣的10X河阳飞天看号。”
不一会就有好几个人密语她，跟其中一个谈的差不多，答应只要玄尊输掉比赛就立刻挂寻宝卖号。
帮里以前家族要好的合欢要找她单挑，她轻笑着接了决斗，两个人闷闷地打着，互相都没有打死对方。
不分胜负的时候，她看见自己身边突然出现一个怀光。
君晨。
光是他站在这里，余音绕还是不自觉的觉得浑身不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