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祠》花岚hanaarashi

67、风舟（6）

　　这轻轻一挽足以触发清延蓬勃的欲望。于是他山岳般覆压而来，毫无怜惜地把她团作一粒球，转过来拗过去迁就自己忽高忽低的情致。昭序失声大哭。开膛破腹的痛楚使她的灵魂短暂地从□□游离。某一瞬间，她几乎看见自身的毁灭。苍白的□□被肆意蹂躏，清延掐在她脖颈的手收得更紧。“你哭——”清延重重喘一口气，“处子是你哭一哭就能装出来的吗？！”

　　夜色更深。最后一点灯火噗地一跳，随即悄然熄灭。四周漫起淡淡的血腥味，他们在满榻血污间挣扎，撕扯，翻滚，痉挛。清延奋力揿住昭序纤细如花枝的脖颈，折断一样拗过去。不知从哪里传来碎裂的声音。他忽然慌了神，迅速爬起身点燃一盏灯。昭序依旧安详地合膝而坐，长发遮蔽身体，脚踝边的白色锦褥上淡淡洇着一斑血。

　　“不会。”清延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会是这样。”

　　昭序的目光清冷且湿润：“我与东宫清白磊落。”

　　清延默声坐下来。枕席之欢目的明确，甚至暴烈得像一场战争。他忍下叹息，随手将衣衫丢给昭序：“该证明的都已证明。你可以安心寻死了。”

　　昭序反问：“我为何要寻死？”

　　清延一愣，怏怏改口道：“那么，你恨我。”

　　昭序凄然微笑：“我又何必恨你。”顿一顿，缓缓穿起衣裳，“你知道的，娑婆世界，本是众生众业所感而成。各自因果，无以代受。都是上一世欠下的债罢了。”

　　清延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同样的话，典侍也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