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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番外1 ...

  •   Harry一家三口离开英国的第一站,到了正被秋叶染红的阿尔碑斯山。

      地点是Scor选的,因为Draco在故事里曾提到了这儿有「巧克力锅」与「秋季猫头鹰庆典」,Scor对此念念不忘,现在正好也赶上了季节,择期不如撞期,Harry找了家渡假公司随即就安排好了一栋小木屋;也是在一个湖畔的镇里,一家简便几件行李,就飞了过来。

      由于是山上的小镇,海拔较高,才秋初的时节在这儿已经是遍地红红绿绿,配著远方已有了雪盖的山脉远景、湖泊倒影、还有绿地上肥肥胖胖的绵羊群,让三人一扫前阵子的郁结。Scor尤其开心,他可以不用老躲在家,现在出门周围没有奇怪的大人盯著他了。

      ***

      这天,Scor牵著爹地妈咪的手,笑眯眯地参加了镇上的秋季猫头鹰庆典。

      Scor养的Conti正停在Draco肩上;它就是那只跟Harry吵架的猫头鹰。秋季猫头鹰庆典就是把自家的猫头鹰带来参加各式各样的小比赛,冠军能够赢得一顶猫头鹰桂冠,一年份的猫头鹰饲料,一整桶隔壁酒庄赞助的甜酒,跟一项每年都不同的特殊奖品;今年听说是附近一只牧羊名犬的小犬,挺符合这个山区的畜牧生活。

      奖品虽然不是非常好,但大夥儿都愿意图个热闹,小镇上没有像城市有太多的娱乐,久而久之倒变成了小镇上相当重要的活动之一,各家各户很早的时候就开始著手特训比赛项目,所以照理说,Conti这只外来客应该没什么竞争力。

      但无巧不巧,Harry他们一进到庆典会场,Scor就跟拴在旁边的「奖品」小狗狗玩了起来。小狗摆动著肥短的四肢一直绕著Scor的脚跟又转又跳,这闻闻那闻闻,尾巴摇的老高,非常活泼可爱,Scor蹲著就不想走了。他眼睛亮亮地恳求著Draco说,我能养一只小狗么?Nana跟Lulu都不爱跟我出门玩儿(就Draco家里那两只胖猫,这次它们也选择了看家)...于是Conti背负著小主人的期待上阵了。

      ***

      比赛分成初赛跟决赛两阶段。
      初赛以「竞速飞行」、「捕鼠」及「叼飞盘」三种小比赛来累计积分,积分最高的前五名才能进入决赛。决赛则是跟主人配合的障碍赛,猫头鹰们得与主人默契相合,一路为主人取得树枝上的钥匙、咬断路障的绳索、并带领主人走出树丛围成的迷宫后,与主人取得最终胜利。一路上还设有各种诱惑,相当考验魔法猫头鹰的忠诚与跟主人的默契。

      不过Conti差点就没能进入决赛。

      它的「竞速飞行」与「叼飞盘」的成绩虽然非常优异,可说是打败了全部参赛的猫头鹰脱颖而出,但在「捕鼠」这个项目上,Conti完全的兴致缺缺,它坚持待在小树枝上整理自己的羽毛,斜过来的视线似乎传达了:「别叫我抓那种关在笼子里的笨东西」,最终零蛋收场。好在另外两项的高分足以弥补这个,Conti还是以第五名的吊车尾成绩,进入了决赛。

      而稍早在进入会场的时候,Draco原只是打算凑个热闹,把Conti的主人写上了Scor,于是,六岁的Scor在决赛时就得代表出赛了。

      这可是Harry第一次参与Scor的比赛,新奇中又有些独特的紧张。
      Harry赶紧去会场周边设置的小吃摊,买了一堆热狗跟炸鸡块,除了给全家人填填肚子,其馀都塞进了Scor的小背包,当作Conti飞不动时的贿赂。
      Draco则是老神在在地拿出台魔法照相机,有板有眼的摆弄著,Harry立刻想起Scor房间的墙壁上那一些照片,于是在开赛前的紧张时刻,这家三口倒忘了其他,在会场里到处「咖擦」「咖擦」地合照。

      当比赛的哨音响起,所有的选手都该就位了,Scor被工作人员招呼该往会场中央的站台。

      不过Scor往前走了十几步后,突然回过头,小脸竟闪过害怕与踌躇;这是自那天以来,Scor头一次离开Harry与Draco的身边。

      Harry这时正揽著Draco站在人群的最前列,用力地挥著手鼓劲。Draco见著Scor回头,抬起手腕用另一只手揉了揉,Scor立刻感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图腾发热,动摇的心随即被安抚了些,脚边跟著的Conti竟也拍拍翅膀叫了声,瞪圆的猫头鹰眼就像忠诚的骑士般打著保证。

      Scor又看了看爹地妈咪,想起这阵子所有的拥抱与亲吻...爹地妈咪给的,以及妈咪给爹地的,那都是真的,就像自己总是梦到的一样棒,而等会儿他们还要一起去吃巧克力锅,Scor顿时生出不少勇气,朝爹地妈咪再挥了挥手,扭头往台上跑去。

      ***

      阴错阳差之下,Scor成了最年幼的选手。Conti甚至没法停在Scor的肩头或手臂上,只能一跳一跳地跟在Scor的脚边,招来了其他选手的侧目。

      另一个也是小孩儿的选手差不多十岁,他全身穿著巫师猎装似乎有备而来,衣饰配备非常精致,更是以敌意的眼神瞪著Scor。「年纪这么小,来捣乱的么?」

      Scor正蹲著喂Conti火腿,也不管自己正在台上而主持人正在介绍,小小的个子蹲下来就跟Conti一般高。Scor歪过头回答,「Conti不小了,它很棒的!」

      大男孩鄙视地说,「我是说你!猫头鹰可是需要主人的指挥,你行吗?还是叫你爸爸妈妈来吧,」他以为自己是最年幼的选手,要是自己拿到了第一名,那肯定是镇上最出名的天才了,没想到现在却又出了个更小的!

      Scor眨眨眼,拍拍裤子站了起来,困惑地问,「不是就跟著猫头鹰跑么?Conti会带我到终点的。」

      「哈,」大男孩怪笑一声,「那你可别跟丢了,我猜我等会儿该去猫头鹰棚找你。」所谓的猫头鹰棚,是会场提供参赛猫头鹰免费吃饲料的棚子。

      Scor可听不懂大男孩的讽刺,可爱地点点头,「恩,那我等你喔,我们可以一起玩儿,我们才刚搬来,」Scor挺喜欢交朋友的。

      大男孩瞪眼,不知该如何回这种答非所问的对话,但眼前的小男孩却笑的这么开心,不像自己的其他朋友一样闷,大男孩顿时有些别扭,哼了声扭头不再理会人。

      终于正式的哨声响起,选手们各自奔到被布置好的关卡前,腿短的Scor与一跳一跳的Conti也跟著去了,全然没发现一半以上的观众,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

      要说障碍赛考验魔法猫头鹰的忠诚与跟主人的默契,其实也考验主人对猫头鹰的信任度。魔法动物都有它们神奇的直觉与敏锐,但主人可否撇开自己的成见毫无保留的信任猫头鹰,是这次比赛隐藏的中心思想。

      换句话说,所有的关卡设计与障眼法,大多都是用来误导巫师而对猫头鹰影响不大的,若是巫师全凭己见对猫头鹰做完全的操控,反而容易落入关卡设计的陷阱。于是从一开始的「寻找钥匙」这关,就考倒了其他选手们,他们都以为自己得先慎重判断树上几十支钥匙中哪支是正确的,才让猫头鹰飞过去叼下来,而用上唯一一次的机会开门破关。

      所以又是误打误撞的,Scor占了先天上的优势。他再喂了口Conti之后,只说了句,「妈咪说吃饱了你就开心了,现在我们去找终点吧。」

      Conti叫了一声,拍拍翅膀冲天而起,在天空盘旋了两圈,就叼下了一把钥匙丢到Scor脚边。Scor毫不犹豫地捡起钥匙跑去开了门,「喀拉」一声,在所有选手跟观众还在专心研究的时候,这个小不点竟就这样开门了!!??

      Harry跟Draco眨眨眼,也觉得挺意外,虽说Scor是看上了小狗来参赛,但他们可没抱什么希望,Harry都跟Draco说好了比赛完之后,会去宠物店买只活泼的小狗给Scor作伴,这时两人也匆匆忙忙地赶到下个关卡,而有半数的观众也因为好奇而跟了过来。

      第二关是「绳索」的判断。比赛的路途上设置了个大石头障碍,上头一些机关绑了数十条麻花绳连结到选手这边。看来选手们需要弄断其中几根,大石头才能滚到一边而让出通往第三关的路。但只要砍错了一条,就丧失了通关的机会。

      如果是头脑清晰的巫师来看这个机关,即便没有藉助猫头鹰,大约用上十分钟也能看出哪几条是正确的麻绳,设计上并非毫无逻辑可循。
      可这是猫头鹰比赛,所以那些绳索上沾了些神奇的药水,在猫头鹰的视线里一眼就能看出发光与没发光的,与前一关利用嗅觉让猫头鹰判断的原理其实一样。只不过周围设置了不同的障碍阻饶而已。

      所以在大夥儿的瞪视中,蹲在大石头前的小男孩不知又跟猫头鹰说了什么,掏出了块火腿,接著指指绳索,猫头鹰立刻神气地叫了一声,飞到了其中一条绳索上开始用嘴巴啄著。

      Scor似乎觉得这样Conti有些辛苦,于是蹬蹬蹬地跑向站在栏线外的Harry,借了把刚刚用来切火腿的餐刀,回头去帮Conti割绳子。要是成年的巫师,可以利用切割咒完成这一切,几乎不到一分钟就能解决。Scor灵活的心思能不拘泥于固定的框框,规则想来也没说不行,花上了五分钟从容过关,把一旁的观众看的心服口服。这时,才有两三个选手通过了第一关进来。

      Harry看著Scor开心跑往第三关的背影,忍不住揽紧了Draco,「你把Scor教的真好。」

      Draco也盯著Scor消失在迷宫的背影,「他原就是个很好的孩子,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Harry凑了过来,偏头在Draco唇上轻轻一吻,「我也不会让你后悔。」

      Draco把视线移向Harry美丽又认真的绿眼睛,却推开Harry,往前走了几步。

      Harry忍不住有些失落,抓不准是否所有跟血脉有关的话题,仍然是Draco的禁区。如果是,那还是表示Draco并没有完全地接受自己...他还得更努力一点...

      Draco这时却扭过头,丢了一句,「如果必须得有一个,我很庆幸那是你。」

      没头没脑地,说完Draco丢下Harry就往第三关走。

      顿时,Harry的表情就像Scor老是挂在脸上的一样,发著光笑的傻。
      接著他追上了那个应该是在害羞的金发男人,从后方用力地熊抱住,然后在Draco的耳边、下巴跟颈项边留下很多「啧啧啧」的亲吻,就像是玩笑,但每一个亲吻都传递著Harry满满的激动与快乐。

      这让Draco也放开了表情,随著笑闹融化在Harry的拥抱里。几分钟后,Draco在人来人往的群众中,被Harry紧紧抓住下巴,来了个冗长热情、足以让人发热发硬的拥吻。

      两人均不约而同地想,Scor的迷宫能走的久一点才好。

      ***

      最后傻傻的Scor还是得到了冠军。
      他抱著同样傻呼呼的小狗狗,开心地跳来跳去。一边的Conti更神气了,回程的路上停在Harry肩膀上,不停地啄著Harry的头发,似乎讨要著上次好吃的火腿。

      比赛后Scor还主动去找了那个大男孩,问了他家在哪,说这个周末他可以去找他玩儿。大男孩正是这次的第二名,看著抱著小狗笑眯眯的Scor,一开始的不开心竟不知跑哪儿去了,并暗自决定比赛里赢不了的话,他该邀请小男孩到自己豪华的家里,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于是大男孩欣然同意,Scor也有了第一个在这里的朋友,这是后话。

      当天最开心的还是Harry。
      他不仅得到了Draco那句「告白」,当晚Scor终于不再黏著Draco,乐呵呵地回到小木屋里属于自己的卧室里,跟著呜呜的小狗狗(Scor决定叫它Toby)一起睡觉。

      毫不迟疑地,Harry在与Draco一同哄睡了Scor后,回到寝室就把门锁上。这是事故以来两人头一次单独睡在一张床上,Harry无法再忍耐得更久,他急切又热情地扑上属于他的伴侣。

      从那晚以后,Draco就再也没用过Snape给的镇定剂了。
      源源不绝的爱此后填满了Draco血脉里的渴-求,也包括心灵的,从没有匮乏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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