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守望的幸福》云辞雁

6、第四章

　　“不用叫救护车了，他已经断气了。请通知警方并封锁这家餐厅，不要让犯人离开！”正太皮汉子心的小孩老练地吩咐着已经吓呆的店主和服务人员。
　　切，怎么看也就是一个小屁孩吧，这智商……该说是上帝偏心？安塔撇撇嘴，抱着奶昔跟在看热闹的人群里过去，坐上旁边的吧台椅子一边吸着奶昔一边准备观看某万年小孩的现场版破案。也算是出于某种职业习惯吧，她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桌上的食物。
　　看这死相，八成是毒死的吧。安塔见柯南俯下身子去嗅被害人的口腔里面的味道，皱了皱眉。应该是口服中毒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毒素。扫视一下桌上的食物，除了蔬菜汤、饭团，还有配食的小盘寿司，拉面等等，一共是四人份。桌边除了那个捂着嘴哀哀哭泣的女人，其他的人，似乎没有谁和被害者有关联的了？那么剩下那两个人是……
　　“喂喂？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啊……”人群外传来男人的声音，很是不耐烦的样子，惹得人群都向他看去。安塔侧过头，一个留着平头的男人皱着眉拨开堵在外面的人群，为他自己和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个女孩子开道。当他看到地上的尸体，露出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半张着嘴愣在那里的时候，安塔轻叹了口气。
　　多么经典……又让人心酸的一幕。
　　就算知道这不过是这动漫该有的情节，甚至做好了思想准备，却仍感到心头发堵。
　　“健二郎？那不是健二郎吗健二郎你怎么了？健二郎！”反倒是那男人身后的女孩子不顾人群的阻拦冲了过来，扑向倒在地上的男人，那速度连旁边的柯南都没能阻止成功。看样子关系不一般啊，安塔扁扁嘴想着。
　　“彩子，彩子……”旁边一直捂着脸哭泣的女子此时已经差不多止住了哭声，蹲下来拍抚着浑身发颤抱着死者的女孩。此时接到先前报警的警察终于赶到，安塔眼前一亮，目暮警部的那个标志性的服装帽子以及大大的啤酒肚是多么的可亲可敬啊！
　　旁边瘦高的应该就是高木警官？还有个短发美女警官，想必就是闻名已久的佐藤警官了。
　　大致扫视了下视觉上熟悉的身影，安塔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柯南和案子上面。看起来应该是个比较简单的自杀或者杀人事件吧，不过既然是有万年小学生在场，那么自杀的可能性就不大了，一般都是谋杀事件。要算起来这种案件在柯南的剧情里不知道出现了多少起，反正很快就会解决的吧……
　　“什么？”目暮警官不可置信的声音徒然响起，安塔循声望去，不知不觉周围的人已经退开，而那边的目暮正拿着一张报告连手都有点颤抖了，更别提声音也是结结巴巴地，“这就是死因？”
　　安塔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向那边靠了几步。
　　“是，虽然鉴定人员从死者的呼吸道和胃里监测出了氰酸的成分，但因为剂量和起效时间不够，所以真正致死的原因是颈椎……受害人的颈椎骨被生生切断了，而且是从内部，并未伤及表面，以至于解剖之后才发现。”高木紧锁着眉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目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说着检查结果。
　　“这怎么可能，真的是详细检查过了吗？难道这是超自然能力杀人事件？”暮目虽然刻意压低了些声音但也被全神贯注的安塔听了个一清二楚。超自然能力杀人？少女挑起眉，饶有兴致地继续偷听……不，应该是拿着奶昔靠着桌子光明正大地听，反正距离不远不近，应该也没什么问题。那“从表面上没什么异样，颈椎骨却被生生切断”的死因，可是引起她兴趣的最大原因。
　　“怎、怎么可能啊警部大人，”高木虽然赔笑着还是出了一头的冷汗，“也许是犯人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法呢？”
　　“那你说什么样的手法能够不伤表面却切断人的骨头啊？”暮目怀疑地半月眼看了眼高木。
　　“啊，这个……”高木无言以对。
　　“难道是……幽灵杀人？”旁边隔了两个座位的园子小声的对身边的小兰和和叶咬耳朵。
　　“诶？骗人的吧！”小兰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
　　“但是这种死亡手法……”和叶迟疑着不敢多说，但是脸上的惨白也泄露了她的心声。
　　“……震断的。”安塔喃喃地说。
　　“什么？”她的声音不大，但是相距不远处的兰等人可是目前处于浑身都高度的敏感和警惕之中，对周围的声响都是十分敏感。园子战战兢兢地看向身边这个捧着奶昔杯子，黑发红瞳的少女：“你、你刚刚说什么？”
　　安塔声音不大，不等于园子的声音不大，当身边不远处的人包括正在托腮思考的柯南，以及疑惑讨论的暮目和高木的目光扫视过来的那一瞬间，安塔真的很有一种把手里的奶昔吸管塞进园子嘴里消声的冲动。但是终究并未付诸实践，她略感到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我也只是猜测，毕竟只是听说有这样的能力而已。”她凭直觉隐约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严重，就算是放到SSU所在的现实世界，拥有这样震断型力量的能力者也并不多见的。再联想到刚刚外面巡逻的Scepter4人员，虽然知道他们也有可能只是路过，但是还免不住感到焦躁起来。她是有所打算，但是并不想这么快就介入，然而身为Memory的情报部人员，她总是忍不住犯职业病想去插手一些让她感到好奇的事情。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次也不例外。
　　或许也管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当询问完在场客人问题的佐藤美女警官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安塔如是想。
　　人生不由人。
　　这是真理。

　　“你相信能力者的存在吗？”在咖啡厅后面操作间的小休息室里，安塔保持神秘的笑容在楞充神棍作为开场白。
　　面对如此直球，暮目和佐藤选择了保持沉默，高木则傻笑着端来一杯水放在她眼前：“先喝点水吧。”
　　安塔看了一眼水杯并不动手，而是抿着唇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皱着眉头的两位。外面的声响完全被小门隔绝，她暗地里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裙摆边缘，果不其然在反面的某个位置找到了一个小东西，硬硬的小圆片，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心知肯定是某个不放弃的小侦探按上的，她露出了笑意。
　　不接安塔的话，暮目问道：“能否告诉我们你的姓名和职业？”
　　“如果是把我作为知情者和嫌疑对象来问的话，请允许我行使拒绝的权利。”安塔一边拨弄裙边一边漫不经心地用流利的日语回答。
　　“……不，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关于你刚刚所说的事情。”被将了一军，暮目斟酌着开口，“你所说的断……”
　　“我说过了，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听说过这种能力罢了。”安塔打断了他的话，想了想伸手，“如果不介意的话，给我看一下那张报告如何？”
　　犹豫了一下，暮目还是把那张报告推了过去。虽然荒谬，可好歹有了个说法，天方夜谭的线索他们也会抓住的。
　　安塔仔细地看了下报告，“……当事人怎么说，死者死亡之前有没有什么不适的迹象？”
　　“死者是田中健二郎，银行出纳部经理，今年33岁。同行的是他们公司的三名职员：高山久也、山崎彩子和村上留美。事发当时高山久也和山崎彩子不在座位旁边，村上留美坐在死者的对面，据村上证词，死者仅仅是喝了咖啡和蔬菜汤，别的都没有再动过。死亡也是很突然地，死者抓住喉咙痛苦难忍，随即站起来便摔倒在地气绝身亡。”
　　那么看来寿司和拉面应该是另外的人点的餐了。安塔看着检验报告单皱了皱眉，氰酸的确可以迅速地杀死人，但是这颈骨震断究竟是怎么回事？颈椎被生生的震断了，留下了一条细缝，很整齐，却瞬间切断了脊髓延髓通过脑干对大脑的血液和营养输送，人几乎是一瞬间就死去了，不超过十几秒。但令人奇怪的是，皮肤的表面却无异样，没什么大的改变。也许因为前者和后者的相隔时间不长，才分不清楚究竟是哪一个真正杀死了死者。换言之，本案应该是有两个凶手，而且共同杀死了死者。这仅仅是巧合的么……
　　难怪会被误认为什么幽灵杀人，因为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是能力者。银行的出纳经理竟然能够惹上能力者，其中的原因真的很值得玩味。安塔抿了抿嘴：“死者吃的都是流食么……那么在咖啡和蔬菜汤里有没有发现毒物？”
　　目暮警官的脸色不太好看，也许是因为他明明是警官却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女孩询问的缘故，但是常年的好涵养却让他忍了下来：“暂时未发现毒物，因此我们觉得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么这样看来，这个案子可以确认是他杀，并且有两个凶手，当然这两个凶手包含死者自己在内。关于氰酸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不知道，这是你们警察的任务。其他我所能够告诉你们的，就是我所了解的这个震断颈椎骨的问题。”深吸了一口气，安塔面色严肃地看着对面三个同样紧张的警官，“能力者的知识应该不用我普及了，简单来说就是能够使用力量的人类。之所以是震断而非切断，是因为表面皮肤并未留下痕迹，若是切，无论如何也要有破开皮表深入的痕迹。人的骨骼和皮肉震动并非相同，如果震动速度过快，肌肉是来不及反应的，并且柔软的肌肉细胞会将收到的震动分散开来，一般不会造成什么明显的伤害。但是骨骼是硬质，经受不了过大的震动，是逃不脱断裂的可能的。而你们再看一下，”安塔伏在桌上指着报告单上的颈骨X光片，“断裂虽然整齐，但是对于下手的部位并没有仔细的计划，可以说这个能力者对力量的掌控还很生疏，但是力量不小，实在是个威胁。如果有什么……”脑海里闪过刚刚走过的蓝色身影，“有什么可以处理此类事情的单位的话，还是尽早上报为好。”
　　目暮警官仔细听着，表情严肃地对一旁的高木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非常感谢您的配合，希望能够留下您的身份信息。”
　　“安塔。”女孩爽快地点头，“刚从中国来到日本。至于别的，抱歉，暂时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