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一个王牌杀手引发的血案 ...
-
按照全国大赛的赛程，对于神奈川的学生来说第一场要关注的比赛自然是湘北对阵丰玉，哪怕是对于一个海南的学生来说同样如此。更何况久远也实在好奇，丰玉那帮人的实力跟去年相比到底有没有进步——否则就他去年的那个水平，来挑衅海南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点？
不过说句心里话，久远真正想看的东西可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真要说了，最起码场边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粉红色就不会放过她：相较于岸本的球技如何，流川枫会不会被南烈下手的可是有看点多了！
——而且更具大片的风采！翔阳那乌拉拉的二百号大老爷们的战斗力可不见得就抵得过湘北流川命的那三个队长。假如南烈真的对流川下手……久远已经开始脑补南烈赛后被流川命围攻的火爆场面了。
“王牌杀手”这个怎么听都觉得不对的绰号是南烈的专属物，而他之所以背上了这个绰号，则是他去年在赛场上干掉了翔阳的藤真，从而间接导致了翔阳队的败北。至于神奈川县中广为流传的“啊啊啊藤真少爷破相了！”之类的漫天传闻，久远至今也没有从翔阳队的副队长花形透那里套出实情。反倒是阿牧一到全国区赛场，就会把“王牌杀手云云云”之类的话挂在嘴边的行为，让久远听得耳朵都要生老茧了。
湘北对阵丰玉的这场比赛，久远本来是准备同真树一起坐去看台的，但仿佛无处不在的宇前老头毫不出乎久远意料之外的，在她们两人进场前犹如天外飞仙般突然出现，并且顺利地劫走了真树。在为自己的好友鞠了一把同情泪之后，久远立刻心态轻松地信步走进了赛场。而在观察了几秒那一大片坐满不良少年的流氓看台，再观察了几秒那一大片开得正艳的粉红色之后，久远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朝海南队就坐的方向走去。王者球队的威名以及自带的压迫性气场，在赛场下往往也就只能在这种时刻派上用场：海南队旁边诡异的空出了一整圈座位，真可以说是童叟无欺、任君挑选。
“久远姐你怎么才来啊！~”清田一边向久远招着手，一边伸手指向阿牧身边的空位，满脸抑制不住的喜色。久远在走过去后并没有坐在清田期望的位置上，而是选了个在阿牧斜后方的座位。坐在另一边隔几个位置的高头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带着一脸不辨喜怒的淡然笑容冲久远点点头，然后“哗——”的一声收回折扇。
——喂，不就是刚刚跟博多商的人讨论你那难看透顶的花衬衫声音稍微大了点吗？就算葛城由夜教练是全国区独一无二的美女教练，她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啊教练！你何必在乎这种小细节呢！
无视掉高头不太友好的目光，久远转而一脸严肃地盯着赛场，力图营造出一个高端洋气的看球状态，以显示出自己其实真的是精于此道的真·篮球迷。只不过久远拼命佯装出来的气场，在樱木花道用那写作“跳投”读作“乱丢”的姿势将求抛给了坐在场边的清田之后，就迅速崩塌、继而彻底消散无踪了。
——野生动物之间的吸引力果然如此强大吗……这一招“妙传”还真是体现出猴子们的一家亲啊！
假如此时的久远知道这样的传球还有一个接球对象，就是坐在看台另一边，可以在毫无自知的情况下就搅得湘北篮球队鸡飞狗跳的赤木晴子的话，她一定会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八卦事业当中，去分析下这两个接球对象是不是有什么相同点或者天定的缘分，而不仅仅是在这里感叹一些干瘪无味的这种清水话题，比如“两只猴子跑得快”等等。
一直以来，所有湘北的比赛都可以用两个词来概括：那就是“跌宕起伏”和“峰回路转”。哪怕是碰上像三浦台这样说强不强说弱不弱的队伍，湘北也会因为“踢馆事件”而陷入苦战，只能说他们完全自带把简单的比赛变复杂、复杂的比赛变得更复杂的天赋技能——简直就是电视转播最喜欢的对象了！而这场比赛也是如此，甫一开场他们就被丰玉的快节奏攻势打得找不着北，但在比分落后之时，湘北也很快认清了场上形式，调整好了状态奋起直追。
而在追上之后……
——南烈出手了。
就算裁判最终判定南烈的行为只是“故意犯规”而非“故意伤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烈这往流川右眼上招呼的一肘子，摆明了就是要废掉湘北队的王牌。在赛场内绵延不断的议论纷纷中，久远神色疑惑地挑了挑眉，接着伸手拍了拍阿牧旁边那个二年级替补的肩膀，示意要跟他换个位置。
不明觉厉的替补球员很快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而在久远尚未落座的时候，阿牧已经偏头看向了她：
“你是要跟我说什么？”
“喂，你没有跟流川枫说王牌杀手的事情？”久远坐下后斜眼看向阿牧，“都是神奈川出来的，你怎么就忍心直接把后辈推进火坑啊？”
“你怎么会觉得我是这种人啊！我明明说了！”阿牧表情微怒。
“……那你怎么说的？”久远继续挑眉，但神色中已然带上了几许名为“心知肚明”的无奈。
“我跟他说‘流川，你要小心点’，这么明显——”
话还没说完阿牧就看到久远摆出一副“我真服你了”的表情直接扭头看向赛场，她双目放空直视前方，似乎在平复自己此刻汹涌澎湃的内心。而在片刻后女生再次转过头来，叹了口气道：
“我在想，你都都把这是重复过多少遍了，怎么还是说的这么不着重点？这句话除了藤真谁听得懂啊？！”
“你关爱后辈的技能只在对待海南队的人才会起效吗？！”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无奈，来到全国区就变成复读机开始重复“王牌杀手”这个问题的阿牧，在此时此刻也只能接受他这个复读机也会绞带的事实。同时他也不得不接受一个更让人难过的事实：那个在场上实力卓绝一脸狐狸像的男生，在场外就根本没有狐狸那般的聪明狡诈……连一分也没有。
久远对于“长相和智商之间是否存在反比关系”，以及“朋友和敌人的分界线真是模糊啊”这些毫无关系的事件的奇妙感叹，一直从流川下场持续到了下半场流川的再次出场。在剧情一次又一次的峰回路转，以及胜利女神一次又一次地挪窝之后，比赛终于在赤木和樱木两人为一个篮板球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划下了略带搞笑意味的句号。
——比赛终了，渴望胜利的球员终偿所愿，误入歧途的男孩也得到救赎，决出胜败并不代表着就有一方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成长比输赢更重要。
久远一边默默感叹着一边将目光从球场上移回看台，在一两秒中的寻找之后，她立刻就找了想要找的人——那帮气场强大到几乎能自带背景光的和尚头们，全国区板上钉钉的王者，山王工高篮球队。
他们正准备离场，大部分球员的目光都还游移在球场之上，只除了领头的那一个。
那个男生正迎着久远的目光，他面上神色不变，却是冲久远略微地点了下头，然后做了个“哟！”的口型。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一个王牌杀手引发的血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