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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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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着严青指的方向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不远处的溪流,这才想起燕南雪每天都离不开水。
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果然看到溪边树枝上随意挂着燕南雪的衣物。
原本空空落落的心霎时就踏实了下来。
燕南雪本是闭着眼站在溪中,听到脚步声,却一丝不慌,似乎早料到是我。
“燕大哥……”我找了个干净点的石块,坐在溪边。
“辛游,你应该知道,无论你说什么,我一定会去。”燕南雪轻柔的说。
我轻叹一声,其实不止燕南雪,就连我自已,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好在,我们在一起,应该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吧!
燕南雪在水中泡够了时间,就缓缓向岸边走。
水慢慢的褪至胸前,再到腰肢,再往下……直到他赤脚站在我面前,我呆愣愣的看着燕南雪。
“辛游……”燕南雪居然居高临下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我不敢看别的地方,只好抬头仰视燕南雪。
月光斜照在燕南雪的脸上,身上,映得刚出水的皮肤润泽光滑。
我已经努力控制自已不要将视线扩大,但仍忍不住滑到他的肩膀,肌理分明,并不瘦弱,反而是匀称结实……
“辛游,玄冰诀虽然奇妙,用于辅助修习对人体有益,但若修行小成后,就会慢慢变得清心寡欲,长此以往,对人的……性情也有会所影响。”
燕南雪停了会儿,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我不解的看着他。
终于,他还是微笑了一下接着说:“以前我并不确定,但现在我可以肯定,若你今后有娶妻生子的打算,还是不要继续练了。”
我苦笑:“娶妻生子?”
燕南雪伸手轻轻晃动了一下,挂在树枝上的衣物居然就乖顺的飞到他手中。
“辛游,我不希望你象我一样。”燕南雪穿衣服的动作永远是那么迅速敏捷,我不过一个低头抬头,他已然裹得严严实实。
“燕大哥,你不是有孩子么?”我抓抓头,突然想到。
燕南雪拉住我的手往回走,刚泡完溪水的手,虽然被他用内力蒸干了水汽,却依然有些凉。
但是,我觉得很舒服。
“辛游,你忘了?二十年前,我也不过你现在这般年纪。”燕南雪淡淡说道。
反握住燕南雪的手紧了紧,不知为什么,听他这么说我居然有点纠心。
“燕大哥,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个?而且这种事,没有试过也不一定就……”
燕南雪说的影响,我多少有些明白,不过这种事可大可小,若是因为心怀畏惧,自然更是无力回天。
“不用试!”燕南雪急急打断我的话,然后又放低了声音:“我浸淫医理多年,对这种事明白得很。”
这样的话题多少让人有些发窘,我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回到马车里。
马车内的顶壁上嵌着夜明珠,外有挡板,白日里合着。
眼下挡板移开,照得车内青白一片,让我感觉十分不适。
严青早已占据好马车内的一角闭眼打坐调息,听到我们进来也没有睁开眼睛,一派安祥。
在车壁上摸索片刻,把夜明珠外的挡板合上后,我突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现在既不想看到严青,也不太想看到燕南雪。
原因都是因为尴尬。
在黑暗里,我正准备打坐,却被燕南雪伸过来的手拉住。
顺势将头枕在燕南雪盘起的腿上,我心中喟叹,燕南雪倒是真心担忧我能不能娶妻生子,只不过我现在真没有这种想法。
或者说我现在根本就已经无欲无求。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激灵,难道说,我的玄冰诀已经修行小成了?
再者,若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燕南雪又是怎么确定自已……不行的……
我本来就枕在燕南雪的腿上,这下似乎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衣物传到我身上,脸都热了起来,非礼勿思……非礼勿思……
自从那日与严青表明心迹后,我们便再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过也好,我乐得和燕南雪静静呆在一起。
森林中危机四伏,不好赶夜路,我们足足在其中穿行了十余天,才抵达中原边陲的小镇。
本以后稍事休息后便会继续赶往青门总部,不想严青竟下令在小镇上唯一的客栈里休息一夜。
小镇不大,民风淳朴,客栈的老板和伙计也十分热情。
住房内虽然简陋可也足够干净,热茶被褥一应俱全。
归春河边的空气总是湿润温暖的。
可穿过边界森林后,我明显感觉到气温下降,相信越接近北方青门,气温就会降得越低。
天阳轻咳两声后便推门进来,放下更换的衣物公事化的说道:“热水一会就送到,请辛公子沐浴更衣,主人已备下酒菜邀公子一叙。”。
我怔怔的看着天阳放在桌上的青衫,伸手取过,抖开。
浅青色的衣物,布料华美细滑,袖口和前襟缀有青门主人的标识——单枝细韧的长竹,挺拔秀美。
明明是上好的布料,我却象被针扎一般,手一松就掉在地下。
天阳挑眉,又道:“辛公子,主人还有一句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滋味可就不怎么好了。”
我看着天阳,在我印象中总是温和关怀的表情,此刻却只剩下冷冽。
“天阳哥,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有什么比知交的好友兄弟却形同陌路更让人心寒?
天阳双眉紧拧,眼中有愤恨,有不甘,有伤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
“辛公子,请不要忘了,飞雨姑娘正因为你的缘故还在青门总部做客。”
天阳将做客那两字说得咬牙切齿,面有戚凄。
飞雨么?原来是飞雨。
我目送天阳出门,两扇门扉就那么大大敞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天阳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客栈伙计就十分麻利的端进来一只大浴桶,注入热水,随后恭敬的退出,带上房门。
一时间,屏风后水汽氤氲,芬芳的香味。
鼻子动了动,居然是玫瑰花。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严青是想羞辱我吗?
一个男人洗花澡?还用香味馥郁的玫瑰花?
本想出门唤伙计帮忙换桶水,随即又想到天阳临走前警告,站了片刻,终于忍受不了多日不曾享受的热水诱惑,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