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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飞龙堡的地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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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道菜,酸、甜、苦、辣、咸、涩。
寂寞是一种毒,无色、无嗅、无味,却能让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流星阁是一个神秘的组织,近年崛起于江湖,阁中高手如云,个个飞扬跋扈,无恶不作。其势力遍布大江南北,盛极一时,在武林中掀起无数腥风血雨,使得武林中人谈流星阁而色变。
1 飞龙堡的地牢
空气潮闷,光线黯淡。
软底缎面的鞋下是黝黑溽软的泥,有些滑,他感到脚下的平地正在不知不觉的变成台阶,他正在拾级而下,走进了一条甬道。甬道并不是很长,杨凡慢慢的走着,走进飞龙堡的地牢。
唯一的一扇小窗已经被石块封死,种类繁多的刑具一个挨一个的悬挂在四周已经被熏黑的墙壁上,畸型怪状,锋利的刀锋、尖锐的齿锯间还未褪尽的血污残垢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刺鼻气味。地牢的正中摆着两个熊熊燃烧的火盆,火盆里跳窜着蓝红相间的火苗,烫烤着一堆已经烧得通红的铁制刑具。
看见杨凡走了进来,两个精赤着上身、相貌凶恶,虎背熊腰的大汉齐齐躬身行了一个礼。
“拜见公子。”
杨凡淡静的眸子掠过两个大汉,落在地牢角落立着的木制刑架上有一个年轻的男子。他舒展的形体被粗大铁链锁着,削瘦的身躯渲染着暗红色的腥膻,两肩倾斜头颅深深的低垂着,两条腿并拢在一起,湿漉的长发垂在胸前,仿佛大片死去的水草。赤裸的脚趾弯成弓使劲抠在血污的泥地上,看得出来他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剧烈的痛苦中,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煎熬。
杨凡伸手拨开了那些杂乱的发,露出了一张沾满乌血,却苍白如骨瓷的脸。
“他就是丁平?”
收回了手,杨凡淡淡的问。
“是的。”
“流星阁的丁平?曾经在冀、鲁、豫一带连续作案数十起,一夜屠尽鱼豁帮满门一百四十七口的丁平?”
“是的,这小子就是所属流星阁,江湖上号称年轻一代第一恶人的丁平。”
“流星阁,丁平。”
杨凡飘飞入鬓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透过那些杂乱的发,他依稀看见刑架上这早已昏迷多时的人仿佛在笑,薄薄的唇向上抿起,勾着一抹轻轻的,隐隐流露出来的,嘲弄的微笑。这微笑鲜艳的就象天边那隐藏在浓密乌云下的,一层薄薄的透明的阳光的影子。
“四位讯手轮流对他审问了六天,可惜这小子实在嘴太紧,有关流星阁的事,一个字也不肯说。”
一个大汉忍不住对杨凡抱怨。
“他的体力怎么样?有吃东西么?”
“没敢下手太重,怕把人废了。不过的确是没怎么吃。”
“不要紧。”
说着,杨凡垂落了眼睑,右臂抬起,细长的手指轻缓舒展,在两个大汉疑问的目光中,点向了丁平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