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如你》卫何早

22、第 22 章

　　成天宸向门主报告：“云水悠失踪，殷重之被杀，殷华卒死。”

　　辛风云半靠的身子懒懒地动了动，道：“于世义等了这么久，总算得偿所愿。”

　　“当初指使人□□殷重之，料定他们父子必然决裂，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于世义年纪轻轻，心机之深，不可不防。”

　　“可惜，倘若殷华的儿子做盟主，我倒不用这么费心。”辛风云若有所思。

　　“听说天天不是化妆就是一遍遍换衣，这种人做个傀儡盟主，于谁都无甚损害。”成天宸语气有一丝不屑。

　　“老成。”辛风云起身，对他笑笑：“知道白起山一役吗？”

　　“如雷贯耳，谁人不知。”成天宸道：“殷华在世时，十分善战。”

　　辛风云道：“总指挥却是他儿子。”

　　成天宸愕然抬头。

　　“探子说，那次属见习，殷公子年幼，牛刀小试。”

　　成天宸一时无语，再不敢轻敌。

　　辛风云已不耐烦，哈欠连翩：“传下来的什么狗屁规矩，江湖上打一仗开一次会，一天一小会，三天一大会。”挥手，让几个老家伙该干嘛干嘛去。

　　回程途中，辛风云看见门口有人搬东西。

　　“什么东西？”

　　小绿看一下：“死狗吧。”

　　难怪血红血红的，辛风云瞟一眼，径直走过。

　　没走几步，门卫跑来禀报：“门主，门口那人身上掉下一物。”

　　辛风云接过上写“辛门主亲启”的信封，掏出信看完，微微变色，到那人跟前看一眼，对小绿说：“抬到客房去。”将信给她：“烧了。”

　　殷无极醒来时，一双黑宝石似的眼睛正在自己上方，他身子一震，撕声：“你别想让我走！”

　　辛风云纳闷，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欢迎你？笑道：“连带今儿你睡了五天，还有，看清楚，我不是云城主。”

　　那双喷火的眼睛，渐渐降温，殷无极费力地动脑子：“我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无法回答。”辛风云想了想：“有封信，署名白凇，托我好生照料你，将来我找他，他绝不推辞。”

　　“桂云呢，我要杀了她！”殷无极坐起来，宁愿我去杀他，也不想让她自尽，那太残忍了，她已够痛苦。

　　辛风云迷茫地：“桂云？是……云城主？”然后发现先前的话被人无视了：“我开始没说，你已睡了五天吗？”

　　殷无极瞪着眼睛，半晌说不出话。

　　辛风云发现直接面对他是个错误，刚刚清醒的人，不该忽略他的糊涂程度，他找来小绿，把开会的内容复述一遍。

　　练了趟刀，辛风云估计他思维正常了，才进去，殷无极木然地坐着，手抓床单，白皙的手指完全变红。

　　“找不到云城主的尸体，也许，只是暂避。”小绿补充。

　　殷无极木然地点点头，他知道不会，她的性子，不为瓦全，不过，不想否认，宁愿她在别人的想象中活着。

　　亲人与最爱，同时失去，殷无极除了痛，还能感受到什么？

　　谁的错？也许谁都没错，也许，全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