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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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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从未见过无垠这么激动,埋在怀中都能听到他胸腔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可是我。。。。”冷月欲言又止,但是无垠抱的更紧了。
“无垠哥哥。。。。”冷月挣扎着从他怀中出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咱们快走吧。”无垠点点头,爱怜的摸摸冷月的脑袋“不管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冷月的脸不自觉的红到耳根,对无垠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一方面忌惮他扑朔迷离的身份,另一方面又感动他对自己的包容和一再相救,但是自己的心却不能向他靠拢,反而越来越远似的对无垠莫名生出一股恐惧的情绪。
“对了无垠哥哥,筱娅的下落你知道吗?”冷月想起跟自己一起出陇西城的筱娅,有些担心她的安危。
“我不知她最后去了何方,但是刘扬锋这个人,不可信。我见到他时能明显感觉他在躲避筱娅的目光,这人有野心,能力却只能称得上平庸,应该会不择手段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无垠一字一句说出对刘扬锋的看法,冷月却听的心惊胆战。
刘扬锋的为人她不敢品评,他两个哥哥的人品自己是见识过的,虽然冷月从心底里希望筱娅能得到幸福但是听无垠这么一说她难免有些担心。“无垠哥哥,我想让你带我去找一个人。”
冷月心中已经慢慢有了图谱,她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不光是为了爹娘和几十口姜家人的姓名,更是为了天下苍生的生命。
“无垠哥哥,能否陪我再去一趟苗疆,我要找一个人。”
“好,不过之前我要先回趟汴京,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无垠的眼眸像深蓝色的海水,注视着冷月,万般星辰都融化在他的眼底。
冷月不自觉的点头,根本无法拒绝无垠,“不过正好,我也有个东西要还给一个人。”冷月想起从林尚书身上拿下的腰牌,应该还给林夫人才是,毕竟林尚书无辜被杀,也该有人给他讨个说法。
二人刚刚离开桃林,矮仙人便从躲藏的树叉后面探出头来“这对鸳鸯可算是走了。”他一蹦一跳的回到茅屋,雪落尘又在一个人饮酒。
“那姑娘跟一个小伙子走了。”矮仙人半是嘲讽半是怜悯,陪雪落尘倒了一杯酒。“我听说他们是要去汴京找什么林尚书。”
“与我何干呢?”雪落尘冷冷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还是看不出半点不快,双手却不知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难忘昨夜而微微颤抖。
矮仙人看他嘴上说是不在乎,心里肯定还是有所触动的“你说会不会这个姑娘跟内个。。。。。有什么关系?”他摇头晃脑的问道,知道雪落尘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果然,雪落尘微微皱眉,青丝一般的长发从肩上散落,指尖从两缕发丝间穿过,露出葱白一样的指节。‘’望月是有一个女儿。。。。但是。。。。。”他猛的灌下一大口酒,后悔,痛苦的情绪像一座大山,压在雪落尘心底二十年,他不敢细想,望月的死已经将雪落尘的心带走了,只留下一地不忍细度的碎片。
“你怎么知道望月的女儿也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呢?我可是听到那个小伙叫她冷月。。。”
矮仙人一边说一边给雪落尘满上酒“你这么多年的遗憾,也许能从这了了也不一定呢?”
“冷月?。。。。。冷月”雪落尘喃喃道,又回想起昨夜看到的脸,不可能有两个人如此相似,除非她真的是望月的女儿。“你说他们去哪里了?”雪落尘一转脸,表情严肃起来。
“汴京,林尚书。我就说你不可能置之度外,一个望月伤了你多少年,现在又来一个,诶。。。。我还是打光棍吧!”矮仙人,自顾自的倒上酒,两只脚翘在桌子上,逍遥的向后一躺。
“我只要确定她是不是望月的孩子就行。”雪落尘拿起抢上挂着的修长佩剑,背到身后,走到门口却又突然折了回来,抽出剑,凌空一挥。矮仙人头顶的小辫子应声而落,“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做出格之事,不然有如此辫!”
矮仙人吓的腿一软,直接从凳子上跌了下来,满地打滚。“我能做什么出格之事,雪大爷,你就饶了我吧。”
雪落尘冷笑一声“你还是收敛一些,我知道我不在你肯定会随心而去,只是凡事有度,不要最后害人害己。”矮仙人忙不颠的点头,知道雪落尘出了门去,才敢从地上爬起来,望着他走远的背影,长长吐出一口气。
雪落尘出门没多久,矮仙人跳上桌子,一口喝光了桌上的醉仙酒,落地几个大转,随着转速越来越快,停下时矮仙人居然长高了一大截。
不再是刚才猥琐矮小的侏儒模样,而是从尘土中走出一位俊朗貌美的少年,一身青儒衫,脚蹬四方鞋,双眼大而清澈,又似雪落尘又似无垠。“这两位叠在一起还不错!”矮仙人看着镜中的自己,左转转,右转转,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右手凌空一挥,一把折扇出现在手中,再挥起折扇,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他仰头大笑着出门,脚步也迈的越发英姿勃发。
话说无垠和冷月回了汴京,奔着林尚书府而去。到了府前才觉得奇怪,按理说林尚书死在陇西城的消息早就应该传到汴京,这门前却没有一点办丧事的样子。一样的肃穆威严,却没有披白纱带白布,倒像是平常光景。
无垠拉着冷月远远打量不让上前。“月儿,你到林尚书府做什么?”无垠眉头紧锁,好像不愿意来到此处。
“我有东西要还给尚书夫人,无垠哥哥你怎么了?”
无垠摇摇头,“我只是担心夫人可能不愿意见你,你打算怎么进去。”冷月刚想回答,震天的锣鼓声却突然传来,一个六七十岁的老汉吃力的拿起林尚书府门前的鼓槌,用力击打,“冤啊,林老爷!冤啊!”
鼓声引的来往行人驻足观看,指指点点不知此人来这击鼓鸣冤所谓何事。良久,林府大门敞开,几个身影出现在门前。
“林尚书?”冷月杏眼圆睁,简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来人之首赫然是被兽王丢在后门的林尚书,不仅毫发无伤,还显得气色红润,中气十足。
冷月不敢相信的看向身边的无垠,无垠却好像在刻意躲闪她的目光,冷月只好像周围看热闹的人一样静观事态发展。
“林大人,请为小的做主啊!”老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林尚书身边的侍从将他从地上扶起“有什么话好好说,林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老人身体瘫软,几乎站立不住,花白的头发贴在额前,脏兮兮的双手不停搓着“林大人,小人,小人要状告汴京尹令,张尹令!”
周围群众哗然,纷纷耳语,张尹令是汴京的父母官,官居七品,不知怎么和这个瘦弱老头扯上瓜葛。
“胡闹!你一介草民,怎么敢大言不惭的张口就状告张尹令。”林尚书脸色微动,身边随从怒声呵斥老头。
“诶,且慢,听他慢慢说。”林尚书和颜悦色的阻止身边随从,“老人家,你别急,有什么冤屈你说就是了。”
老头点点头,颤颤巍巍的站起,右手理了理乱掉的衣襟“回禀林大人,草民乃是城郊武勤发,草民有一个儿子叫做武文,我儿娶了个媳妇武惠氏。我武家几代贫农,没有什么家财,只有郊外300亩林地。张尹令老家大宅在我家林地旁边,今年年初,想要扩建宅子,妄图从我手中买下林地不得,几次三番上门捣乱。我乃良民,不敢与官为敌,一直忍他让他,谁知四月我儿子突然染上急病暴毙,张尹令强娶了我儿媳武惠氏,占了我家林地,将我赶了出来,我实在无计可施,才冒死状告张尹令,希望林大人能大发慈悲,为我做主啊!”
老人说完,以头抢地,眼泪止不住的从脸上滑落。围观群众有的也听得落泪,更有被张尹令欺压过的百姓,恨不得上前与武老头共同上告。
林尚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上前搀扶起老人“老人家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会为你查个水落石出,你先回去,带本官查明真相择日开审,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听了这话,武老头涕泗横流,感激涕零的回去。底下人也交口称赞,赞扬林尚书乃是不可多得的好官。
人潮慢慢散去,只剩下冷月和无垠还站在尚书府前“月儿,这事急不得,不如先找个地方住下,再从长计议。”无垠冷静分析道。
“此事必有蹊跷,我不相信死人还能复生。好,就先静观其变,看看是怎么回事。”冷月只能赞同无垠之言。“无垠哥哥,你跟我回出云阁吧,咱们住在那里也算方便。”无垠欣然答应,二人共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