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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临异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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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声音?好像是鸟叫!我吃力的睁开重如千斤的眼皮,看到的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是平房内部屋顶!我不在医院躺着那我是在哪里!意识到这一点,我挣扎立着要起来,但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好不容易支起上半身,却“扑嗵”一下又跌回了死硬的床上,摔得我龇牙咧嘴的,忍不住哼哼两下。
厚重的门轴转动声牵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寻声望去,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却清楚的看见了他满头的白发,略微佝偻的背脊证明他不在年轻;他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什么,远远的也可以依稀闻到淡淡的药香。
我四下观察现在的地方,异常的简陋,却也干净整洁,但也大的有些过分,只是这陈年的桌子凳子……
“醒了,丫头。”
洪量苍劲的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我点点头,算是回答。他将碗放在早桌上,走近我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看来他是个赤脚医生。
咦……不对!他的衣服怎么是这样的!虽然破旧不堪,但这宽袍大袖的绝不是现代人的服饰风格!心里微微有了一认识,只是被我下意识的忽略了。
就在我茫然出神的时,老者早已经放开了我手腕,端着带有药香的什么,不断的翻搅着那什么的。当我的视线触及他的脸时,我僵了,老者的脸早已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沟沟壑壑,突起的双眼和凹陷的双颊如同来自地狱;再看他的手,皮肤干燥似粗糙的草纸,松松的包着那枯枝一样的骨头;些许凌乱的白发,破旧不堪的衣衫,种种交叠在一起,活像鬼魅。
他轻轻叹息,对我轻声说:“丫头,把药粥都吃了。”
命令的口吻,让我不得不服从,没有不痛快的感受,安心的吃完了粥。
老者见我吃完了粥,慈祥的问我:“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郑维芳。”
“嗯……不俗。”
是不俗,就是普通了点。不过我倒没什么意见,反正我又不叫“莫名奇妙”!哈欠连天,眼皮重如千斤,越来越难撑起来。
“睡吧。”
如蒙特赦,我不再和眼皮斗争,酣睡。
经过十来天的休养,我的身体也恢复了,当然在这几天里我也接受了“穿越” 这一荒诞的事情——我的运气就有满好的啊!全球几十亿人,有不少在做穿越梦,偏偏就我这从不做穿越梦的人穿了,还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而我现在待的地方是一个叫苍云的国度,与鑫螟、西蜀、帝南、红南等国接壤,上述五国土地肥沃,气候宜人。
我醒来后见的老者,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他的地盘很大,是一个建在半山腰上的庄园。我花了几天才弄清他的庄园的基本情况:庄园里没人住,只有老者一个人;庄园里的每一间房我都有看过,虽然有灰尘,但不厚,可见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来庄园里打扫一次;依照庄园里的布局,这个庄园应该修建的美仑美奂才是,但现在的样子,一片潇索。
在这几天里,我发现老者的精神有点不正常,有时疯疯癫癫的,有时又很正常。就在我为老者的精神感到困惑的时候,庄园里来了十三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憨厚的面容,精明的眼神,浓浓的八字胡,衣冠整洁,我想他们一定是来打扫的人。中年男子见到我也一是脸惊讶,莫要说其他的人了。他拱手对作揖,说:“姑娘,请恕我冒昧,姑娘怎会在此?”
我眨下眼睛,轻轻加深呼吸,不答反问:“你们是来打扫园了吗?”
“正是。”
我微微斟酌一下,便将这几天的始末对他讲了出来。当然关我的我草草带过。几翻交谈,我才知道他是谁:郝客(好客?),这论座庄园败落以前的总管,跟他来的十几个人以前都是这庄园里的人,庄园败了,里头的人也散了。老者姓姚,名叫姚川,在四十年前的江湖上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郝客说姚老头(好像太不礼貌了?)是个可怜人,我也有同感,古稀之年不但无后人承欢膝下,还时常疯疯癫癫的,不得不说是种悲哀。后又从他口中得知,姚老头与其妻伉俪情深,育有一子;其子聪慧仁厚,成年后娶有一妻,生下一女,日子过得幸福美满。但天意弄人,其子陪其媳回门省亲,却被当地酷吏撞见其媳秀色过人,邃强抢送入深宫,其媳不从,于是当众跳河自尽以护贞操;酷吏恼羞成怒将其子活活杖击至死;其妻因突闻噩耗一病不起,不久就驾鹤西去;姚老头独自将孙女抚养大,无奈此女爱上不该爱之人,付出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一杯毒洒!自此姚老头性情变得十分古怪,喜怒无常,久而久之,精神也跟随着出了问题,庄园也自此败落,成了赫赫有名的“魔庄”。
打扫完卫生,郝客带着那十几个人走了。临走的时候,再三请求我在此逗留一段时日,照顾姚老头。我想也没有想也就答应了。姚老头虽然有时神智不清,但我并不感到害怕。其实精神病患者在我的眼里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
姚老头藏书颇丰,经史子集皆有,虽不符合我读书的胃口,但好在这些也算是这个世界的史书,有肋于我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和文化习俗,填补对这个世界的空白。看了几天的书,我发觉这个世界的文化和中国的传统的文化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但始终还是存在差异的。
姚老头的藏书中不乏医书,更有传说中的武功秘笈。好在我的古汉语在课外修得不错,不然这汉语的精华我是不法掌握的,就算有姚老头的笔记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