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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刺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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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经都撕裂了吗,好痛啊--
> 每次呼吸都象把刀在割一样,骨头好象碎了,怎么也动不了。
> 是你吗?尘姐姐,就这么抱着我,好柔软好温暖啊。
> “小风,不要去管那些痛,就当是别人在痛,烈日心法继续啊,别停,会好的,忍耐一下,一夜很快就过去
> 的。”
> “是,是--风儿不痛。”清净寂灭,万象皆空。。。阳之所生,物为之长。。道其所道,煦煦而苏。。。
> 烈日心法自动在夏风体内运行,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 “小风,姐姐慢慢用内力助你,你用烈日心法转换了运转周身。”
> “尘姐姐,风儿自己可以,你不要再输内力了啊--不要!”
> 夏风猛的惊醒,“尘姐姐--。。。神医?”
> “你昏睡中做梦了吧?那尘姐姐对你很好吗?那风又是谁?还有你很爱你的妈妈吧?你昏迷中还在念念不忘”
> “。。。他们当然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很牵挂他们。”
> “哦,你妈妈当然就是月枫宫主,我很小的时候见过,她应该还是很美丽吧?对不起,我唐突了。”
> “我母亲的美丽天下闻名,没关系。”
> “那位尘姐姐应该是宫主的女护卫月尘吧?我也见过,她还好吗?”
> “她。。。这的我们月枫宫的事情,你不是想知道什么吧?”
> “我。。。我不是。”
> “神医,那七心兰如何了?”
> “成了,成了。月公子,我真佩服你的忍耐力啊。种兰这种折磨全天下能活下来的只有你一个啊。”
> 一说起七心兰,毕秀就激动万分,多少前人没做到,只是在传说中的七心灵兰居然是自己炼成的,真是
> 一生的骄傲啊。这辈子再无所求了吧。
> “心里有牵挂的人,再怎么痛也可以挨下去的。”
> “你牵挂的人统统要死!我也要让你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在你面前死去,尝尝那噬心之痛。”毕连天一推门
> 走了进来。
> 刚沐浴好穿戴一新的毕连天一身锦衣,衣袖上缀着些阴龙纹,英俊的脸狭上透着刚沐浴的粉红。
> 原来折磨自己的人长的这么好,可惜是个变态的可怜人。这么久的恨着已经死去的人,可真不值得啊。
> 夏风苍白的脸上浮出微笑“你只知道恨,怎么知道牵挂的滋味。不过一个没人爱的可怜人罢了”
> “哦,那么你就多多补偿我吧。”
> “教主,让他休息一会吧,厨房准备了粥。。”
> “好,你去把粥端来,我亲自喂他!还有,你把大殿上的老头给带进来,他是我请来的客人。”
> 毕秀看了夏风一眼,“夏月公子,我马上就来。”
> “你没想过恨错人了吗?为什么不去体会一下别的情感?”
> “怎么?受不住了吗?你求我,我让你安静一会。”
> “随便你好了,反正这个身躯是你的,你爱怎么就怎么。”
> “我要的还有你的灵魂。”
> “我也想给你啊,可惜你只这么些手段,让我怎么给?我的心不会答应啊。”
> “让你好好看我的手段。”
> “教主,人带来了,粥在这里。”毕秀很快就回来了。他实在是不放心,毕连天是不是又出什么花样了吧。
> “好了,我会让他好好躺在这里的,我会喂他吃粥的,你下去吧。”
> “是,教主。”毕秀无奈,只好转身带关上门。
> “这是我特地请来的丹青妙手黄盏。他最擅长在人体上做画,你种兰的样子真是迷人啊,他会在你心口上永远
> 刺上兰花,我给你的礼物,你会感谢我的吧。”
> “是吗?身体本来就给了你了,我为什么要谢谢你?”
> 毕连天笑笑,慢条斯理的解开夏风的衣服,在床头塞了个竖枕,把他抱起靠在枕头上。
> 抚摩着已经缝合好的米字到口说“黄师傅,这口子忒也难看,你想办法刺成兰花,重重有赏。”
> 夏风几天折磨下来,除了眼睛和嘴能动,其他连根小指头都动不了。浑身的疼痛都叫嚣着。无力的靠在枕上,
> 只是睁了宝石般的眼睛看这纱帐,细细研究起流苏来,仿佛没听到毕连天在说什么。
> “来,张口,我喂你粥喝,要吃点东西,身体才好的快啊。”毕连天温柔的小着,小心的把勺子伸到夏风嘴边。
> “恩--”心头猛的刺痛,那黄盏开始在伤口上细细刺画了吧。
> 夏风额头上慢慢缀满汗水,一口一口吞咽着米粥,
> “这粥还真好喝呢--”
> 心口痛地厉害,昨天伤了的心脉使夏风内腑一阵阵翻涌。可身体象不是自己的,连挣扎都没一丝丝力气。
> 好想发泄这无处可去的疼痛。夏风想咬住嘴唇,可毕连天送到嘴边的粥就停在哪里,眼睛里闪烁一丝捉黠。
> 努力平服自己想要呻吟的愿望,张口又接下一勺米粥。气血又是一阵翻涌,一口粥就要喷了出来。咬牙忍耐
> 了良久,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
> 头一阵阵发昏,窗外应该是正午的太阳吧,虽然的深秋了,却依然的白的耀眼,让人眼前发黑。
> 那个丹青妙手也不怎么妙啊,手这么不稳,老是发抖,这样兰花是刺不好的啊。
> 好黑,毕连天的粥怎么看不到了。。。。。真没面子啊,难道我昏了过去?。。。。。。。
> 毕连天舀了一勺米粥伸了过去,半天不见夏风张嘴。
> 美丽的眼睛紧紧闭着,苍白的嘴唇上挂了一些汤水。原来是昏了过去。
> 轻轻用帕子搽了去,又用袖子搽去夏风额头上的冷汗,手指插入乌黑的头发轻柔的梳理着。
> 如果你不是那个人的儿子,不是月枫宫的少主,也许我会象他们一样被你迷上吧。。。。
> “你能不能快点,他身子弱,这样受了凉发起病你可担当不起。”
> 黄盏只觉的这是他一生中最难的作品,也是一生中最想做好的一件作品。
> 那孩子真是美丽啊,看样子受了不少罪,却骄傲的不吭一声,就象那傲雪之兰,风霜之中依然青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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