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凤歌 ...
-
“二…二王子，云墨轩，云墨走水了。”轩辕锦大惊失色，猛的站了起来。
“什么！？”
------------------------------------------------------------------------------
“主子息怒，是，是七公主回来了。”丫鬟慌忙跪在地上。
“灵儿，她怎么会提前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轩辕锦扶着桌子，吼到。只是凤歌的也许话还闹不出什么大乱子，但如果加个轩辕灵，他连上绝云山庄避难的想法都有了。
“回主子，今个凤姑娘在云墨轩前的树上掏鸟蛋，不小心将整窝鸟蛋捅了下来，正巧七公主从那过被了砸了一头。俩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结果打翻了屋里的火烛，再加上她们施救不当，才走了水。不过目前火势已被控制住了，只…只烧了东厢。”
“施救不当？只烧了东厢？”轩辕锦头上青筋直冒，这府里一个祸害就够水深火热了，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现今又多个凑热闹的，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等轩辕锦赶到现场时，两个主谋早已逃之夭夭。望着满目疮痍的云墨轩，以及他心爱的古玩字画残骸。轩辕锦沉默了，周围的仆从们也都是大气不出，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你…你把凤歌和七公主给我拖回来，死活不论！”轩辕锦指着一干侍卫命令到，老管家与侍卫长连声应着。转身却是轻车熟路的带侍卫们去找伊玄，以前七公主在的时候，二王子连格杀勿论都说过，死活不论这话自然是不能当真的。
蔚蓝的天空，繁星闪烁，锦府某厢房的屋顶上并肩坐着一双人儿。
“都怪你，谁叫你砍断烛台的？应该砍我嘛，给你把刀都砍不准，真没用。”凤歌嘟者嘴，话语中充满了鄙视。
“你说谁没用呢！死野猫，我要砍准了，你还能坐这？要不是你后来把烛油泼上去了，那火能烧那么大？”轩辕灵想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谁是野猫了！你这个泼妇，疯子。”凤歌坐了起来，大有再干一架的阵势。
“你敢说我是泼妇，只有野猫才爬树，死野猫。”轩辕灵也不甘示弱，随手折了跟数叉就向凤歌刺了过来。
凤歌足尖一点，已经从瓦上跃起，身如飞燕，轻巧的避开了。
“就你那点道行，回家多学几年…”凤歌话未言尽，轩辕灵已是恼怒成羞，接连的刺了过来。
那树叉虽然普通，但注入了真气，一般人即使被带到也是受伤不轻。
凤歌向后一番，一脚错开轩辕灵的树叉，一脚咳向她的下巴。轩辕灵连忙向后一仰，勉强避了过去，右手的树叉不退反进，灵蛇般攻向凤歌。
打斗声很快就惊动了不远处搜查的侍卫。
“在屋顶，快快，公主和凤姑娘在屋顶上。”几个侍卫喊着，很快引来大队人马。
“都怪你，你轻攻怎么学的？”
“你才是，谁叫你说话那么大声。”
“明明就是你引他们来的，还不承认。”
“是你的错。”
两人一边逃命，还不忘记互相推卸着责任。
“前面有人，这边。”凤歌拖着轩辕灵，闪进了草丛。
果然，不多时，侍卫长就带着一队人马从前面包抄了过来。
“她们就在附近，继续找。”侍卫长喝令着，心里念着，打自三年前七公主被送去永乐山学武，自己好不容易有几年清净日子，为什么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过的特别短暂呢。
俩祸害躲在草丛里，看着侍卫长那张堪称哀怨的脸，捂着嘴心里是笑翻了天。
“什么事这么高兴着呢？说出来让我也乐乐。”两人正偷乐着，轩辕锦的声音幽幽的从身后传来，四周温度一瞬间骤降。
凤歌的第一反应就是很不讲义气抛下难友，岂料她刚一掠起就重重的摔了下来。回头一看，轩辕锦脚踩在她的群摆上，轩辕灵已被他小鸡一样可怜稀稀的拎着。
救命啊！！！
夜半，锦府中回荡起凄厉的叫声。
冷风飕飕，锦府祭祀神灵的祭坛旁，凄然的跪着一双人儿，全然不同于方才在屋顶的潇洒。
华灯初上，龙城的街道不同以往的人客渐丁，依然是一片繁华。离侍神祭典还有三个月，按照越庆习俗，祭典开始的前百日要举行百旦节大势庆祝三天，以表示对真神到来的无上敬意与欢喜。
自此龙城将不夜三日，对于平时喜欢疯闹玩乐，又惧于家规严苛的富家千金少爷们，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轩辕灵自然也是垂涎已久，但她和凤歌被罚面壁一月，一月后百旦节早就完了。于是轩辕灵开始怂恿着凤歌，两人是一拍即合，如此盛世，对于凤歌更是千载难逢的乐事。
于是，这俩祸害，开始摆出她们最纯真无害的样子，负荆请罪。
“二哥，上次的我们不对，我们已经知道错了。你就让我们去吧，我们保证绝不惹麻烦。”轩辕灵眨着她美丽水灵的大眼睛，一脸的天真。凤歌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不行。”轩辕锦一边忙着手头的琐事，一边应付着。
“小锦啊，小锦最好了，最多保证以后都不送你红毛蜘蛛了。”凤歌拽着轩辕锦的手不依不饶。
“不行。”坚持。
“二哥，二哥，去嘛。就一天，不不不，一个晚上就好了。”
“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凤歌附和。
“云墨轩一天没修好，你们一天不准出门。”
“好，小灵快走，我们现在就去修云墨轩。”凤歌说着，拉起轩辕灵就往外跑。
“等等，等等。公主，凤姑娘。”管家适时的叫住了她们，眼神极其复杂的望向轩辕锦，真要她们去帮忙，您这辈子就别指望能再见到云墨轩了。
轩辕锦有些迟疑，的确不应该和她们提起云墨轩，但话已出口，想改也晚了。
“主子，就让她们去吧，一年也难得这一次。”伊玄也开口求情，加上那俩丫头诚恳的眼神，轩辕锦心软了。
“罢了，只许一晚。”叹了口气，轩辕锦挥了挥广袖。
子时已近，但龙城街道上仍是人来车往，络绎不绝。锦绣花灯点满了大街小巷，连路旁的树上也被挂上了各式的彩灯，路边小吃店、酒楼、水果滩、玉器丝绸坊等大小店铺五花八门。所有人都沉醉在节日的喜庆中，连花街柳巷里都是张灯结彩。
凤歌和轩辕灵走在最前头，一会逛逛玉器坊，一会望望小吃店，两人玩得忘乎所以。只是苦了伊玄，轩辕灵倒是强点，至少她付钱，凤歌则的拿了就走，尽留着伊玄善后。
突然间大批的人群向着一个方向涌动，随手逮了个人来问，原来是越庆有名的戏班子，今个在龙城免费公演。平时难得热闹的轩辕灵一个反应就拉着凤歌向人潮中央挤，而可怜的伊玄则被仍在身后，被人挤得昏头转向。
轩辕灵一路拖着凤歌，挤到前排。
“这么样，我们这儿热闹吧，呆会还有花灯看呢。”轩辕灵回头，她身后拉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那里还有凤歌的踪影。离开了轩辕灵那块天然屏风的凤歌，早已被挤到了疯狂的人潮之外，她怕是还没见过这阵势，有点一愣一愣的。
“少爷，您就去看看吧，娉婷小姐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了，您这样奴才回去怎么向老爷交代呀。”一位鹤发长者紧紧跟在一名少年身后。
“我都是说了不去了，我才不娶那些千金小姐，一个个不是娇柔做作就的蛮横无理。”少年说着眼中充满了鄙夷，那些贵族女子，那个不是看中了他的家世地位。让这种势力的女子成为自己的妻子，简直就是种折磨，光看一眼就想作呕，更不用说朝夕相对了。
“可是少爷，您年纪也不小了，再不迎亲，只怕外人要说嫌话了。每日上门说媒的那么多，难道您就没一位中意的？”老者真的苦口婆心啊。
“没有，没有。”少年有些不耐烦。
“少爷，老奴这也的为了您终生着想啊，您要再不去望景楼，奴才只能得罪了。”老者的口气变的强硬了。
“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少年发现老者语气变化，立即触电一样跳开三尺，保持距离。
老者咳嗽了两声，四面立即跳出十几暗卫，显然已是待命多时。
众人齐喝一句，“少爷，得罪了。”便一拥而上，少年一开始还能招架，但时间一长则的渐落下峰，眼看着少年双拳难敌四手。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胆敢调戏良家…恩，不对是公然打劫，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如此语无伦次，大半夜的嚷着光天化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因被人群挤到一旁而郁闷非常的凤歌。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知道我们……”凤歌并没有给他说完那话的机会，我家有小锦撑着，管你官居何位。
快如鬼魅的身手，攻守均是游刃有余，暗卫们显然未料到外表如此天真的小丫头，身手居然如此了得。一时大意，居然真让凤歌占尽了先机。凤歌奋不顾身地步步抢攻，吐纳间便换了三次位子，终于挤到少年身边。其间根本就没留意到暗卫们都大呼着，保护少爷等之类完全不符合打劫常理的话。
“快走，快走。”凤歌也不管少年愿不愿意，拽着他迅速的窜入了拥挤的人流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凤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