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吾见春华》徐千金

11、第 11 章

　　三日后，王印从尸魂界出发，先锋十番队、左翼四番队、右翼七番队先行出发，而后援十一番队与十四番队整合齐全随时等待命令。

　　徐木站在远处看着即将出界的小正太，心中感到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故事里的结局，就如同她不清楚在冬狮郎的这场浩劫里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或是什么都不做，才能让他安然度过。

　　“轰——”巨响传来，地狱蝶已传达命令，出界们被抬起。

　　“小心些啊……”近乎呢喃的音节随风而去。三位队长一闪而出，紧跟而上的队员们保持着秩序跟随，大大的空地一下无人，只余晨光闪耀。

　　又是四日过去，十四番队与十一番队出发，在尸魂界一处空旷的山谷处布满守卫，而徐木与真弓以及十一番队的更木队长、八千流副官在半空中等待。

　　此处是攻击的好地点，以攻难防，自然会将后援提前安置此处，四人都是安静的等待着。徐木依旧趴在真弓的背上，她的脸色苍白的不健康，闭着的眼睛下依然有着大大的黑眼圈，八千流在更木的肩膀上小口小口嚼着金平糖，很体贴的没有去打扰她。

　　徐木抬起了头，她听见了乐器的声音。一旁的更木队长没有任何动作，徐木也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

　　庄严的音乐声越来越近，一朵大大的云层正快速的靠近。

　　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印啊，权威的象征么。

　　真弓能感到队长心中似乎有些烦躁，她没有说话，徐木抓着真弓的肩膀微微有些紧，她是在烦恼着该怎么办，那个少年对于她在这个世界中，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人了。

　　音乐声已在他们的头顶了，徐木看见那个银发少年出现在云层下方，织袍飞舞，背上的冰轮丸流苏起扬，片刻后，松本出现在他身旁，两人似是在交谈着什么。

　　“权威也是需要装饰的嘛。”身旁的八千流软软的声音传来。

　　“砰————”

　　时候到了。

　　徐木在脑中思量着冬狮郎的话，“快速调动你的灵压，让它在身体中达到爆棚的一瞬间、释放出来，结合上跳跃、快跑、前冲的动作。”

　　真弓感觉到背上的队长似是在积蓄着自身的力量，背上一重，一股力量冲过了那片云层。

　　身旁的更木剑八与快速上冲，而徐木也在这时一下子爆发出了强大的灵压，让那股暖意布满全身所有的细胞，身体向上冲去，真弓连忙紧随其后。

　　云层上已经开打，更木队长与徐木是最快赶到的，而左右护卫的朽木白哉与狛村队长似乎距离太远还未赶到。是两团像闪电一样的火球，速度极快，这时又传来无数闪电的球体四处乱窜，一团火球越来越大，向前冲来。冲在最前方的冬狮郎快速拔出背上的冰轮丸挥砍向它，两方相撞，强大的灵压爆出。

　　而闪电球体像是有生命力一样结合成线状，在人群中炸开。跳上去的死神们纷纷被炸伤发出惨叫。烟雾中一跟绳索向徐木等人冲来，更木的剑在这时挡在面前，缠绕上去，烟雾散去，一个蓝发少女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

　　“去死吧。”一股闪电沿着绳索传来，更木剑八斜嘴一笑，丝毫不放在眼里，将手臂一弯，拉住绳索大力将少女拉近，金色的灵压爆出，闪电像是对他不起一点作用，蓝发少女一声尖叫，八千流在一旁兴奋的喊道：“杀了吧，小八~”

　　徐木却管不得那么多，快速朝前冲去，火球已经炸开了放着王印的轿舆，燃烧起来，辐射出的火焰像是有意识一样冲向一旁的人，在半空中爆炸开来。

　　无数尖叫声响起，徐木朝前冲去，与冬狮郎交缠的火球已经散开，一个红发的女子恶狠狠的悬在空中，手里的刀与冰轮丸相撞，一串冰花蔓延开来。那少女尖锐的笑着向后两个跳跃跳上轿舆消失不见。
　　“等等！”冬狮郎闪身就追，徐木又是一股灵压强升向前冲去，却只来得及看见一把刀从轿舆上方的裂洞中窜出，刺进冬狮郎的腰腹。
　　一阵凉气冲起，徐木拔出斩魂刀砍向冲到面前的火球，火球却越来越多，纠缠了她的脚步，轿舆上的两人已经开打，斩魂刀相接的声音很清脆，徐木心中却越来越着急，感觉到一股怒气快速在脑中炸开。

　　“绽放吧，夜空。”

　　徐木嘶吼出声，夜空随即幻成巨大的圆体在周围散开旋转起来，火球被那光圈一碰像是被定住一样，随即爆炸开来。

　　松本已经冲到徐木身旁，询问着倒地的伤员：“王印呢。”

　　徐木只是握着夜空站在轿舆下，仰起脑袋看着少年，他看着那个身影，睁大的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徐木知道，他开始这场浩劫了。

　　樱花瓣飘散而来，朽木白哉已经赶到，周围爆炸的火焰被花瓣笼罩住。那个身影像是知道救援已到，他快速的跳转离开，冬狮郎嘶吼着等等，向前的脚步准备追上。

　　“冬狮郎——”徐木大声吼道。

　　那个身影背对着徐木在高高的轿舆上停住了，大大的十字被刀套斜断开。他回眸的眼里有着什么徐木看不清。不过一瞬，他朝着烟雾闪去，消失不见。

　　队长会议室里的气氛肃杀。

　　徐木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与四番队卯之花队长隔的很远，中间好似还站着那个少年。松本站在山本总队长远处的对面单膝跪着。徐木能感觉到她的不安，也能感觉到山本总队长不可抑制的怒气。

　　二番队队长碎蜂在阶下声音清冷的报告着：“虽然已经经过了地毯式搜索，仍未发现王印的痕迹，果然是被被袭击者拿走了，并且报告中前去追捕袭击者的行动负责人，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有本人故意隐藏灵压的痕迹……而且……”

　　低头跪着的松本一下抬起了头颅，她猛地站了起来：“请等等，您这么说好像是日番谷队长擅离职守一样。”
　　“
　　若不是，他为什么那做出此等行径来。”碎蜂回过了身：“这是典型的违反法纪。”

　　“但是，我……”

　　“住口。”木杖重重打在地上，山本总队长的灵压震的松本身形微颤，“将十番队队员全部软禁，视情况而定，也有可能将其队除名，你要有所觉悟。”

　　“其队除名？”松本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徐木也抬起头颅看向山本总队长。“就是说将十番队全队一笔抹杀吗！”她上前一步，声音坚定而洪亮：“队员们并无过错，要追求责任的话，全部都是作为副队长的我的过失！”

　　“请注意你的发言，松本。”山本总队长的声音里参入丝丝无情与威严，还有不容反驳的绝对。

　　“仅凭你副队长的一条性命，你以为就可以对本次事件来负责吗。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吧。”
　　松本低下了头，她慢慢屈膝跪了下来。

　　“首先要找到王印，在回收的同时，将逮捕本次事件的主要负责人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作为首要任务。这乃是紧急特令。”

　　无人再出声，徐木低下了头，将表情藏进阴影里。

　　“真弓。”跪坐在十四番队队舍里的徐木喝了口手中的热茶，对正向自己走来的副官说道：“这
　　段时间里，十四番队麻烦你照顾了。”

　　真弓兴高采烈的跪坐下，完全没有听懂其中的意思，只是为队长能够开口说话而感到高兴：“队长说的哪里话，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您能够恢复嗓音，打开心结真是太好了。”

　　徐木笑了笑，放下茶杯，看向庭院上空的月亮，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是夜，真弓跟随着徐木来到十番队队舍，好几个死神把守在外，一番队副队长正指挥一番队执法队员关上十番队大门。露琪亚与恋次正向外走来，众人向走来的少女跪下行礼，徐木站在入口处，隐约可以看见即将关上的大门门缝里，松本正注视着外面。

　　“总队长已经下令软禁十番队队员，没收十番队所有队员斩魂刀，包括……松本的。”真弓靠近徐木小声报告着，徐木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表情，偏向一边弯着腰的一番队副官：“开门。”

　　“……这个，总队长……”

　　“我说，开门。”
　　徐木的声音甚至没有什么起伏，也没有扩大，一番队副官却已经冷汗冒出，跪倒在地解释着：“总队长已经下令……”

　　“我只是让你开门，并没有要驳回总队长的命令。”徐木对一旁的真弓扬了下脑袋，真弓立马越过跪在十番队大门前的一番队队员，上前一步推开大门，一番队副官连忙立起一条腿想要拔刀站起，夜空的刀尖却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我要与松本副官说两句话，你不放心可以在一旁听着然后报告给山本总队长。”徐木有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动作跟神态都像极了那个银发的少年。一番队副官答应着不敢随即跪回原地。

　　大门已经被推开了，松本以及十番队众队员皆站在里面没有出声，徐木慢步走入，众人跪下行礼。

　　“矢吾队长……”看见走到面前的徐木，松本有些疑惑，眼底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动容，在这种时候，没有谁傻到与十番队扯上关系，外界四十六室的言官们已经开始咒骂唾弃队长，只有十四番队的矢吾队长还会在这种时候抗着总队长的命令来到这里。

　　“起来吧。”徐木弯下腰扶起松本，嘴里却极快速的小声道：“冬狮郎最有可能去哪。”
　　松本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也是快速而低声回到：“我也不知道，如果尸魂界周围没有痕迹，现世也许有可能。”

　　现世？一丝痕迹在徐木脑中一闪而过，她眼里有了些笑意，怎么忘了这个人呢。扶着松本站好，她知道外面的一番队副官在监视着她们，话不可能再好好的说，她对着松本笑了笑：“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轻声的安抚以及眼里的坚定，松本知道她不只是说说而已。

　　松本点点头，表情有些柔软，她注视着徐木走出十番队的大门，消失在关上的门外。

　　徐木带着真弓与露琪亚、恋次一同走出十番队的大门，她没有使用瞬步，也没有搭理露琪亚和恋次的告退声，两人只好跟着她继续走着。片刻后，徐木偏头对真弓道：“你先回去，我很快回来。”

　　真弓没有质疑，头微微一点闪身离去。

　　徐木停下了脚步，她看了看恋次，最后转向露琪亚道：“带我去现世吧。我要见黑崎一护。”

　　这是陈述句，露琪亚有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队长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是不被允许离开静灵延的，一男一女快速跪下，他们的态度很明确，如果真的带着徐木离开，不说被追究起责任来，光是后果都不堪设想。

　　徐木没有阻拦他俩，只是蹲了下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要去找到黑崎一护，不会有人为难你们的。”少女的声音很低，最后一句话更像是在呢喃：“我必须去啊。”

　　露琪亚抬起头颅，注视着她，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属下知道了，今日子时将会在十四番队门舍外等待矢吾队长。”露琪亚的声音也很低，恋次却惊讶的抬起头：“露琪亚……”

　　“谢谢。”徐木有些感激的看着露琪亚，这张与绯真一样的面庞。而绯真，此刻在哪里呢。叹了口气，徐木瞬移离去。

　　“露琪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矢吾队长……”恋次有些气急败坏，如果被发现是露琪亚带走了矢吾队长，总队长的态度不用想也知道。

　　“她的眼里，那种东西我也明白。”看着离去的少女，露琪亚的声音有点沙哑，恋次看不清她的表情。

　　徐木躲在卧室里做了些准备，其实说是准备也没有什么，她偷偷摸摸翻出了之前真弓放在房间里的纱布和消毒药酒以及一些药剂打包好。她其实想写封信留下，以免真弓会担心，但是抹抹画画了半天自己都不太搞得明白写的是什么，只要作罢。

　　脱下队长织袍，叠好放在已经榻榻米上，徐木背好袋子，拿起夜空。

　　“保重了。”

　　第二日，十四番队队舍传出一声尖叫，十四番队队长矢吾歌筵，消失不见。

　　徐木看着眼前二层楼的医馆，有点没把握，她不太清楚自己的预感是不是正确，还是跟在露琪亚身后走了进去，橘黄发色的少年走了出来。

　　“呀，一护。”露琪亚出声招呼道。

　　“露琪亚，矢吾队长。”一护的声音有点惊奇，但幸好不大，徐木对他点点头，“他在这里么？”

　　这句话有点像疑问句，又有点像陈述句，一护一时有点呆愣，还是点点头。

　　徐木也点点头，没再说话，反而是向外走去。

　　“矢吾队长？”露琪亚连忙跟上，有点莫名其妙的样子。

　　“没事，我不进去，他不会久待的，你先回去静灵延，别透露我的去向。”少女的声音软软的，没有什么情绪，露琪亚只好道：“还请矢吾队长注意安全，及早……将日番谷队长带回。”

　　“恩，我知道，你回去吧。”徐木顿住脚步回头看着露琪亚：“谢谢你。”

　　眼前的少女笑容明朗，熟悉的感觉让露琪亚有些愣住，直到少女一闪不见。

　　清晨，这个世界很像是徐木所在的那个世界，坐在房檐上一夜未眠，好似想了许多又什么都没有得出结论。

　　时间要到了，徐木收敛住灵压，站在一护家外不远处的阴影里。

　　一缕光照过街道，那个身影出现在医馆的门口，白发依旧耀眼，他身上已经没有了白织袍，只是围了件暗色的袍子，注视了一会那幢房子，他鞠了个躬，转身离开。

　　徐木藏好身影，连呼吸都压制住，少年在不远处顿住了，是穿着死霸服的黑崎一护。

　　“别偷偷摸摸的嘛。想走的时候就正大光明的离开多好嘛，为什么要做这种把事情复杂化的举动啊”这个少年的声音很是不羁，却透露出丝丝关怀。

　　“受你照顾，多谢了。”小正太的声音依旧清冷低沉，只是在徐木的耳里听着却有几分与往日不同的疲累。

　　沉静了一会，一护再次开口道：“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为什么这么钻牛角尖。”

　　“你想说什么。”

　　“和那个叫草冠的家伙有关么。”

　　徐木听见小正太的呼吸有些不稳了，看来一护问对了。

　　“他是谁。”

　　少年没有说话。

　　“袭击你，夺走王印的，就是那个叫草冠的家伙吗。”

　　“是曾经被杀死过一次的男人的名字。”他的声音这次回答的很快，徐木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听着他的声音，知道这时的他已经被黑崎一护点到软肋了。
　　少年的脚步声传来，一护的疑问声也传来了：“被杀死？被谁？”

　　“冬狮郎！”一护像是要阻拦他的离去。

　　徐木听见了他的手握上冰轮丸的声音，一刀拔出，一护立刻滑开后退。

　　“你想干什么啊。”一护的声音里很有些愤怒。

　　“别妨碍我。”小少年的声音里听起来也有了些波动，他大概是举起了冰轮丸，徐木能感觉到那熟悉的灵压有些压抑不住的蔓延开。

　　“开什么玩笑，你在我面前遍体鳞伤，我怎么可能不管！”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不稳，徐木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的伤口大概是裂开了。

　　一护的嗓子里发出无奈的怪声，“两个选择，是让我联络隐秘机动，还是回我家，你选一项吧。”

　　冬狮郎没有再说话，片刻后，徐木听见他轻抽了一口气。她也感觉到了天空传来的灵压，而且快速逼近。

　　“嘭——”的在两人中间落地爆炸。巨大的烟雾散开，火焰也蔓延开。

　　“是谁？”一护大声质问着。

　　徐木依旧敛住灵压与气息，没有任何动作。这个灵压很些熟悉，看来事情果然朝着原来的状态进展着。

　　“将日番谷冬狮郎交给我们。”是个少女的声音，徐木眼底滑过一丝清明，她猜对了。

　　“你说什么。”一护有点低喃。

　　“你若要妨碍我们的话。”另一个少女的声音，还有刀剑出鞘的声响：“会将你清除。”
　　徐木感觉到冬狮郎的灵压似乎有意上移，他准备跳向她们。

　　“冬狮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护的声音已经完全愤怒，徐木听见冬狮郎急促的呼吸了几声，举起冰轮丸砍向一护。

　　力量似乎很大，一护抽出大刀抵挡，两人在街道上滑出长长的距离。徐木感觉冬狮郎的灵压一瞬间收敛住，随即一声巨响传来，是一护撞上墙的声音，站在半空中的两个少女灵压膨胀，一道闪电和大型火球向前冲去，一护大约是抵挡住了，随即一道月牙天冲咆哮出声与两个少女联合释放出的混合体相撞发出剧烈的震动。又是一道月牙天冲，强大的灵压让徐木脚下的土地都是一震。

　　两个少女连忙闪开，片刻后随即消失不见。

　　“等等！”冬狮郎跑了几步似乎是想追上她们。

　　“冬狮郎！”一护的声音很大，但是底气已经不足。徐木能感觉到冬狮郎有些犹豫，但很快的，属于他的冰冷的灵压消失不见。

　　徐木连忙跳出瞬移到已经倒地的一护面前，伤口不深，只是流血有些多，徐木一边快速追上冬狮郎灵压的剩余痕迹，一边翻出领口处装着的电话打给露琪亚说出地点。

　　灵压的痕迹很多，他的伤势好像很重完全无法收敛住灵压。徐木皱了皱眉头，依旧在不失去他的身影的地方隐藏住，他没能追上那两人，喘着粗气藏在一处破旧的厂房里，似乎是睡着了。

　　徐木有些犹豫，他伤势很重血也越流越多，咬了咬牙，少女还是敛住灵压没有出现，自己必须在最关键的时刻才能帮他，否则历史的改写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银发少年并没有休息多久，像是做了个噩梦轻叫出声。

　　他站起来刚想走动，就摔倒在地，徐木脚步一点就想出现，当下顿住脚步，还是回到暗色中。

　　冬狮郎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瞬移，他不断朝前走着，徐木只是跟随着，不让他发现自己。

　　时间过得好慢，夜幕降临，徐木跟随少年的足迹来到林中一处神庙边，他在里面。少女跳上一旁的大树蹲下。

　　月光笼罩下来，悠悠的冥色照进那座小庙。灵压很快袭来，徐木抓紧手里的夜空，来了么。

　　是死神，他们行动的速度很有效率，快速的包围了小庙。随即闪现两道人影，是吉良与桧佐木两位副官。

　　“日番谷队长，现已下达紧急特令，请您立马返回静灵延！”

　　一片沉寂，没过多久徐木感觉到冬狮郎似乎调息了下，将灵压调制最高点。门开了，银发少年闪现在门口，右手向左握上冰轮丸。

　　“我不打算听令。”少年的语气肯定，低沉沙哑又带了一丝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