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
“如果你认为你的手下能从我这儿通过，”
她边说边向贾维斯发动指令，打开了两肩的轻型装载式□□发射器，“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幢房子还有旁边的仓库都是我名下的财产（这当然是她信口胡诌），我说了算。”
“……放轻松，斯塔克小姐，我的确可以不让他们进门。”
看着她战甲肩头那对光泽森寒的炮筒，萨沃识趣地以手势制止了打算破门而入的“墓风”小队特战队员，高昂着头压迫性地逼近了她，“但是你要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屋里没藏着个汽车人。”
“我凭什么要按你说的做？”
维罗妮卡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在对方紧迫逼人的注视下，她状似被冒犯般不高兴地一甩手，径直望着他说道，“好吧——屋里没藏着个汽车人。”
他目不转睛地盯住她冰冷的金属面罩，瞳孔紧缩如同埋藏着火炬针尖。维罗妮卡分毫不为所动，顽固地隔着面罩不退不让跟他对视。
半晌，萨沃率先收回了视线。
“我们走。”
他举手示意武装部队撤退，维罗妮卡却在贾维斯的提醒下察觉到，有一支特战队员在她视线的死角处悄悄往房门口移动了。
恐怕他这时的假意退却，也只是为了不和她发生正面冲突的战术性规避罢了。
识破了这套哄小女孩儿似的敷衍把戏，维罗妮卡失去了接着和他斡旋的耐心，手心部位的推助器加大火力一把将他掀翻在地，不等他手脚并用爬起身就抬脚踩上胸口。
“叫你的秘密潜入小分队退回原位，否则……你会明白的。”
她弯腰劈手夺过他的手枪，明晃晃的枪口转而顶上脑壳。
“现在，把你隐瞒的都告诉我。我数到三，如果你说不出一个对我有用的单词，就等着吃枪子儿吧。”
她慢条斯理地说完，不歇口气就开始了计时，“一，二，三……”
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在她说出最后一个音节的那一刹那，大门紧闭的仓库一面墙体被从内撕开！
尘土飞扬瓦砾迸溅的一片混乱之中，擎天柱纵身跃起在空中翻转半周快速变形，似乎准备迈开大步冲向维罗妮卡。然而待他看清了眼前剑拔弩张的局势，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收回了已然出现在手臂上的等离子炮。
……
“我的听觉原件可能还没修复——我把你们的声音弄混了。”
面对四面八方特战队员们举起的枪口，擎天柱略作沉吟便暂且解除了武器装备，来到维罗妮卡身前，“我以为你有生命危险。”
“嗯？‘屋里没藏着个汽车人’？”被她死死踩住胸腔的萨沃眼见着追捕了多日的汽车人首领就站在不远处，苦于无法动弹只得狠狠往地上捶了一记重拳，大声重复着维罗妮卡不久前说过的话。
他的眼里饱含鄙夷和愤懑，一张脸上堆积着冲天的怒气。
“看着别人的眼睛撒谎算是我的一项特长，我猜这遗传自我爸爸。他叫托尼·斯塔克，你肯定听说过他的名字。”
维罗妮卡脚下一使力，萨沃喉管里立刻挤出吃痛的呻.吟。他抓着她压在胸前的脚腕拼命向外拗，却无法撼动一个毫厘。
腕间的手枪扳机被压下半分，她眯起眼睛逡巡周围，无声地发出警告好让包抄而来的敌人不至于轻举妄动，视线再回到擎天柱面孔时已换了另一副模样，嘴边绽放着满满当当的笑容：
“有危险的不是我，是这个家伙。不过，谢谢你来救我——你介意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我相信你是人类的盟友……”
“我是，而且一直都是。”
擎天柱回身沉声说。他罔顾四周如临大敌的森严戒备，像是压抑着某种激烈酝酿的情绪，周身难以自抑地爆发出强大悍然的威压。
“汽车人曾经为你们奋战牺牲，可现在你们却反过来猎杀我们。”他语气中的诘责和痛苦清晰可闻。
被一语道破意图，萨沃彻底撕破了伪装，偏头啐出一口唾沫混进土壤，冷笑着回敬，“恕我直言，我们人类用不着你来操心。你难道不知道吗？人类一直都认为是你们这些‘正义使者’将战争引来了地球！”
“你真是大言不惭——”
擎天柱压制的怒火被彻底引燃，散热器加大马力向外排风导致他不得不粗重地喘息着，受损残破的下颚罩甲哐啷一声脱离落地。
未说出口的语句被冷却剂冻凝，重伤加诸于体能的损害初现端倪，他整个人仰面倾倒了下去，就像枝叶凋零的巨树遭人砍伐。
“这种人我见多了，擎天柱，你说不过他那套自私自利的强盗逻辑。”
维罗妮卡挺起腰杆，半抬一条手臂将不支倒地的擎天柱护在身后，不退不让地接话道，“恕我直言，这位——詹姆斯·萨沃还是史密斯·萨沃、或者别的什么探员——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代表人类了？”
她话里浓浓的嘲讽之意狠狠刺中了萨沃。他险些维持不住面上故作冷静的神色，两秒钟过后才勉强收回了眼底的狰狞恶意，“这儿可轮不到你说话。除了钱你还有什么？”
维罗妮卡嗤笑了一声，马上反唇相讥：“有了钱我还需要别的什么？”
萨沃胸部腔体被挤压得都快变了形，纵使他拼尽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开那精纯钢铁机械施加在身上的强悍力道，“你敢这么顶撞我，无非是因为仗着这套钢铁侠的战甲——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自信，那就脱下它试试看？”
而维罗妮卡对激将法并不受用。
她摊开手，故意打开面罩露出脸孔，然后得意洋洋地冲他眨了下眼，“既然我有战甲而你没有，那我干嘛还要脱下它？用来满足自卑的你那可怜兮兮的嫉妒心吗？不了，谢谢。”
“……”
萨沃一时语塞。
“墓风”小队队员们顾忌着他，不敢轻易发动进攻，尽管行动目标擎天柱已经无力反击，倒在唾手可得的位置，他也没办法给出一个逮捕的指令。
他咬牙切齿，手指骨节深深埋进了土壤的罅隙。
或许是上帝受到了他的感召，对他而言的绝对劣势并没维持太久，陌生的、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嘶响自天际线尽头奔袭而至，在他听来不啻于天使的福音。
“禁闭——”萨沃亢奋地振臂高呼，险些挣脱了维罗妮卡战甲的桎梏。
风驰电掣迎面驶来的银灰色兰博基尼被称作“禁闭”。他在五百米开外迅疾地冲刺中转变形态，无机质无内容的瞳孔野兽般缩紧，那铺天盖地的黑暗气息疯狂地席卷一切——他不是汽车人的一员。
对危机的强烈预感让头皮一阵发麻，维罗妮卡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儿什么了。
禁闭脸部结构在一瞬间被打散，金属纤维连根拔起又再度重生，继而齿轮零件规整就位，拼接聚合成一架细长的导弹炮膛。
他携带的不知名外星武器危险而致命，目的明确地直指着自己，维罗妮卡却在紧要关头歪头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会飞吗？”
禁闭的表情僵滞半秒，随即做出不屑回答的轻蔑神态。
“……”
她猜得没错。
——维罗妮卡这下有了底气，耀武扬威地竖起一根手指，微微扬着下巴告诉他：“我会飞。”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