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er》Akumaney

9、委托

　　“哥``”“嗯``”风易成抬起头，看到阿水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好象有什么话想说，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怎么了？昨天回来就开始怪怪的```”风易成走向阿水，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在他身旁坐下。风易水自然地牵起哥哥的手，盯着他的双眼：“哥，如果``如果当年你没有把我捡回来，我一定会死掉吧？”询问的眼神让风易成有种难过的感觉，他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坚定地看着阿水的眼睛，“我知道的，如果我没有被你捡回来，我一定会死掉，而且会死得很惨```哥，你说```人啊```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才活在这世上呢？”风易成没想到阿水居然想这么多，为什么野营之后，阿水变得这么奇怪？他没有说话，风易水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为了人？为了情？所有的人恐怕都是这样吧```但是，如果有人是真心真意为了世间万物，无论其他的人是怎样想，他总是一如既往地坚持自己心中所信仰的```我虽然无法理解，但他是可敬的```哥，你说是吗？”阿水的眼角流下泪水，风易成虽然现在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少年。风易水不等他回答，又开始自言自语，“这么微小的生命，居然还妄想着让这个世界永恒地存在，真是可笑```什么和谐，什么永存```全都是不可能的事，所有的东西全都在变，也许明天，那个人就不在这里了```”风易成很想堵住他的嘴，但是阿水的样子，却让他下不了手，究竟他遇见了谁，碰到过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会消失，然后也许会有人难过。过不了多久，等大家都忘了他的时候，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痕迹也被抹得干干净净```他现在还这么努力，像个傻子一样```但是，为什么我TM就这么佩服他呢```哥，你说为什么呢？”风易水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风易成自始至终都没有回答他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阿水只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并不需要去回应。
　　风易水把在毕摩那里看到的事都跟风易成说了，非常随意的描述，想到哪就说到哪，但风易成大概的了解了阿水为什么会想那些问题。在现代社会的环境中，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差不多形成了，所想的东西自然不是那些所谓的大同了，然而与毕摩接触之后，少年的心里出现了迷惑。阿水看起来大大咧咧，粗神经一个，但心思却异常地细腻呢```风易成并没有说些安慰他的话，这些东西必须自己去想明白，否则就没有意义了。
　　10：15PM Nickle酒吧
　　bartender擦着杯子，对着光照一下，似乎挺满意自己的作品，于是放好，拿起另一个。风易水一直盯着他看，突然一下站起来，走向钢琴，流畅的音符从指间流出，让听众沉醉其中。
　　随着风铃声响起，陆樊走进酒吧，坐在吧台一侧，只点了一杯啤酒，安静地聆听着音乐。一曲完毕，风易水走了过来，bartender递给他一杯奶茶，他接过，道了声谢。“放假还真是无聊啊```”陆樊双手交叠着放在吧台上，头枕着手臂，“你这种闲人当然无聊了```”风易水白了他一眼，自己确实也比较无聊，所以有时候会帮哥哥做点事。“有什么好玩的没？”陆樊转着眼前的酒杯，猛然拽过风易水，覆在他耳边说：“你是Passer耶！搞点好玩的不是很容易么？”风易水甩开某只爪子，“你以为是这么好玩的啊？！一个不小心可能两边都会得罪，那时候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好玩？去死吧！”风易水忍不住想翻白眼了，“你不是一‘黑客’吗？该干吗干吗去！别窝在这里影响我的生意```”话虽然这样说，但是调笑的语气明显是玩笑话，陆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把刚才的话当耳边风。
　　风易水看看表，转头对bartender说再见，起身就走，陆樊也跟着他一路出来。“你过来干吗？”风易水挑了挑眉，“好玩嘛！”陆樊摆明是要跟着他走了，风易水不再说话。有个委托人说11：30在一座私人别墅见面，如果是一个人确实有点不安全，陆樊跟着也好。酒吧门口停了一辆车，上去之后，司机递过来衣服、帽子和眼镜，两人没说什么，在车里换了衣服，也乖乖地把手机交了出去。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两人走进书房，并询问两人要喝点什么，恭敬的态度让两人在心中暗暗描绘主人的样子。
　　“真是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两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一个颇有绅士形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一丝不苟的衣服，端正的容貌，配上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给人的感觉是严谨的。自我介绍后，三人知道了互相的名字和来历。这个男人名叫欧阳迅，是启和公司现任总经理。
　　“风易成？”风易水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欧阳迅要杀的人。陆樊看了一眼风易水，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只是有些难办```提出你的要求吧```”风易水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所有的委托人都只知道他是Passer，如果稍微查一下，他的背景就是：黄子熙，16岁，就读于A中**班，家住**路**号；但有些人信不过这重身份，硬要再查得深入一些，他的背景就是：孟非，16岁，就读于A中**班，家住***路***号。如果还有些不知趣的再查下去，也只能查到这份资料的更详细的部分了。当初就没想过要以风易水的真实名字来接受委托，一般委托人都不需要知道Passer的真实身份，但是有些无聊的人就是想揭开这重秘密，所以会查到“黄子熙”；还有些人实在是太无聊了，怀疑这个的真实性，就会自以为是地再深入调查，“孟非”已经是非常地以假乱真了；若还是有人觉得不太清楚，那么无论他再怎么深入地调查，得到的还是关于“孟非”的资料，到此，就会相信这就是Passer的真实身份了。这就是所谓的“探密”，轻易得到的答案一般都不会满意。
　　“要求？”“对Killer的。”风易水适时地解了他的疑惑。“干净就好。”欧阳迅简短的回答却让风易水有些郁闷，干净就好？事实上符合这个要求的少之又少。既要计划周密，时机准确，杀手的素质必须要好，善后工作也要做得滴水不漏。风易水留下联络方式，和陆樊一起沿原路返回。
　　风易水依旧是跳窗进入，风易成还是坐在床上。“今天去哪了？”摸了摸阿水的头，“哥，你这段时间小心点```”“怎么了？”风易水拉着他躺在床上，两人看着天花板，“欧阳迅是谁？”“一个竞争对手。”“不止吧``那他为什么要杀你？”“他委托你？”风易成转脸看向阿水，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哦```应该是情敌关系吧```”情敌？风易水的笑突然收敛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危机感。“什么意思？”阿水的语气突然变冷了，风易成也感觉到了，于是拉过他的手，“是黄家的大小姐```黄老爷正在挑女婿，看中了我```欧阳迅觊觎黄家的关系网很久了，自然不能让给我```”风易成轻描淡写地解释，但阿水知道其中必定不止这么简单，但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松了口气。风易水侧过身，一只手玩着哥哥的头发，风易成抓下他的手，把他搂在怀里，“那我怎么办啊？”一点也没有不知道怎么办的语气，风易水用头轻轻地撞了一下他的下巴，“这还用说，当然是我来保护你了！！”少年的狂语让人听了好笑，风易成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