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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chapter5 ...

  •   五分钟后,姝姝将剩下的六杯酒全喝了,我没敢拦。
      大人们总是希望自家的小孩能有一技傍身,姝姝的父母也不例外,钢琴,小提琴,画画,音乐,舞蹈,女儿长得这么漂亮,遇见坏人怎么办?得,进武术班吧!
      当年姝姝能够救下我,一方面是因为是因为她的美丽,另一方面是揍我的坏小孩们都听说有一个打架很厉害的漂亮小妹妹要搬来住。
      出了酒吧,灯光下,姝姝的脸红的像涂了一层胭脂,她拽着我衣角的手也烫烫的,看来酒劲上来了。我弯下腰:“我背你。”
      “不要,我又没醉!”
      基本上这么说的全醉了,我抓住她:“别闹!”
      姝姝乱晃:“李子暮,我没醉!”
      我放开她:“证据呢?”
      姝姝乐了:“我知道我的脸很红,皮肤也有些烫,可我脑子清醒地很。真的!不然我给你证明一下牛顿定律吧?”
      “呵!”我无奈地笑,这么强悍的路由。
      “背我!”
      “不是没醉吗?”
      “突然想让你背了!”
      “好!上来吧。”
      “李子暮,我困了,我先睡一会!”
      “好,唱歌给你听。”
      “等你走后心憔悴
      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随人幽情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
      不断拨弄女人的眼泪
      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
      伤感一夜一夜
      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
      是黄昏占据了心扉
      有花儿伴着蝴蝶
      孤燕可以双飞
      夜深人静独徘徊
      当幸福恋人寄来红色分享喜悦
      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
      仍然渐渐恨之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一曲终了,我以为姝姝已经睡着了,孰料她幽幽冒出一句:“她怎么可以喜欢你?”
      我笑:“不要总是提醒我好不好?”
      “她怎么可以不喜欢你?”
      “姝姝!”
      “她怎么会不喜欢你?”
      “-------”
      到家,已近十一点,姝姝早已熟睡。将她放到床上,盖上丝被,出去,湿了毛巾,给她擦擦脸,擦擦手,最后在她额角落下一个晚安吻,关灯,退出去。
      冲个澡,躺在沙发上,今天的事走马灯地在脑子里回旋,校园,郊外,医院,酒吧,九月十九日,多么丰富多采的一天啊!
      班头只有在阿宁面前才显现出一个人该有的情绪,可他却不允许阿宁哭,他训斥阿宁时,隐藏在愤怒后面的事一种深沉的忧伤,他何以笃定阿宁不会爱上我?大家都是有秘密的人,看谁会是守在最后的那个!
      第二天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姝姝背对着我坐在饭桌前,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她身上的格子衬衫是我上学期最常穿的那件。
      听到响动,姝姝回过头来,嘴角一动:“李子暮,李子暮,你看我像不像做好早餐乖乖等老公起床的小女人?”
      头痛!!!瞪她一眼,到卫生间拿了两块毛巾出来,在她头上胡乱擦了两下,扔到她手上,虎着脸:“还不快擦干,感冒了怎么办?”
      “哦!”姝姝眼眸里尽是笑意:“李子暮,李子暮,我说句话,你不要生气哦,你脸红了耶!”
      “擦你的头发吧!”我恶声恶气,抢过一条毛巾,扔到她脸上,快步冲进卫生间。
      姝姝咯咯笑:“李子暮,你害什么羞嘛!”
      反身锁上门,走到镜子前,脸是有点红,拍打两下,到底忍不住笑出来。刷牙洗脸,一开门,姝姝正站在门口,手飞速地背到身后。
      我被吓了一大跳:“干什么?”
      “啊?没什么,路过!”姝姝笑意盈盈。
      我狐疑地扫遍她全身:“你手上什么?”
      姝姝一挑眉,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快去吃早餐吧,热乎乎的豆浆噢!”
      食不言。饭毕,换好衣服,出门。音乐节的惯例,第二,三四天高一的学生集体郊游,放歌原野,高二的自由活动。所以我有大把的空闲陪姝姝。
      我对于逛街向来每什么概念,都是姝姝拽着我走。第一站是陶吧,正在品茶的老板见到姝姝立刻张开双臂扑过来,要来个熊抱,姝姝向我身后一躲。
      斯文微胖的老板包容地笑笑:“你个坏丫头,当初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姝姝推着我向前走:“此一时彼一时嘛,怎么样了?”
      老板一步步后退:“你个丫头,让人恨都恨不起来。能制住你的人到底生没生出来呢?”
      我们围着陶架绕圈圈,姝姝嘻嘻一笑:“哎呀,你看,不就在你面前呢吗?我跟你讲,他就是我的克星,年要真是想管教我,就一定要跟他打好关系噢!”
      老板突然顿住脚,我跟着站住,半侧身,托了一下姝姝的双臂,她前行的趋势未缓,仍一头撞到我怀里,却已是软绵绵的相碰。
      老板眼中的笑意闪了闪:“小子,你怎么知道我要站住?”
      我说:“直觉!”
      老板摆出一幅明显不信的姿态。
      我重复一遍:“直觉!”
      老板不屑地动动嘴角,我又些不悦,也不言语。姝姝看看我们两个,又气又无奈地“哼”了一声。
      老板笑笑:“丫头,我完成一大半了,去看看!”
      “好吧!”姝姝一幅很勉强但我给你面子的样子,她朝我嘟了一下嘴,气鼓鼓的。随老板走到工作室门口,忽然回头朝我作了一个鬼脸,我立刻学她刚刚气鼓鼓的样子已做回敬。
      姝姝失笑,挥舞着拳头冲回来,待到近前,我轻易抓住她的双腕,她挣了半天也不能奈我何,瞪我一眼,十足沮丧地低下头。我不忍心,忙松开手,她却抬头冲我露出的得逞的笑容,双手掐住我的脸颊,用力向两边一扯,掉头就跑。
      伴随着她“啪哒啪哒”的脚步声,我险些落下泪来,想骂她一句,想了想只落出一句:“坏丫头!”
      半个小时过去,姝姝还没出来,我百无聊赖,围着陶架绕圈圈,受到妹妹的短信:李子暮同志,你知不知道翻遍整个医院也找不到你踪影的本人有多么伤心?真不知道你这灵长类动物知不知道什么叫伤心!没死,就证明一下,死了,也证明一下,否则,我咒你,生不如死,死不如生,不生不死。
      我回她:乖,哪天载你去买信封。
      她回我:也太敷衍了,哄一株花花草草也没这么简单的!二十三号下午两点,溜冰场,你可以不来。顺便说一下,本人现在精神极度不稳定。
      我想了想,回她:到时候见。
      又过了五分钟,姝姝出来,挽上我的手臂:“走吧!”
      老板在后面有意无意地念叨:“直觉!哼,直觉!”
      姝姝若无其事地笑,抚上我的脸:“刚刚不是很痛吧?”
      “你说呢?”
      “哎呀,不疼了,不疼了!”她用力揉我的脸,满眼笑意,跟哄小孩似的。
      我一脸黑线,姝姝扑哧一笑,抱住我的胳膊,头枕在我肩上:“好李子暮,你大人有大量!”她唱,“让小船儿轻轻飘荡在你心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我强忍着笑意,掐了一下她的鼻子:“鬼丫头!”
      出了陶吧,十字路口,东南西北。姝姝说:“去买衣服,我来的太匆忙,连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我说:“没钱!”
      姝姝斜我一眼:“可怜的孩子,以后跟我混好了,我养你!”
      我用力胡了一下她的头:“你这都跟谁学的啊?”
      姝姝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觉得我养你比你养我实际的多了,因为我比你能花钱。”
      我说:“可是似乎很久以前我就比你有钱来着!”
      姝姝笑:“你刚刚说你没钱的!”
      我正色说:“我刚刚说谎了!”
      姝姝笑着捶了我一拳,正色道:“李子暮,你知道吗?有人肯花你的钱,尤其是我这样的美女,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不定前世的李子暮,跪在佛祖面前虔诚地求了几千年,佛祖才说,那你就挣大把的钱,让她花去吧!女人常常爱上慷慨的男人。”
      我想了一想,信服地点点头:“有道理!”于是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去兰葩路的兰葩精品服装店。
      姝姝偏爱白,粉,绿,鹅黄等鲜嫩的颜色,这次来穿的就是一身粉,舟车劳顿,夜市,校园,酒吧,一路下来,衣襟沾了些灰痕,我一直没留意,走在阳光下,才看出来。
      进了店,女装区年轻的女店员第一眼看见了姝姝的衣服,立刻笑里藏刀,待看清姝姝的脸后,又多了一把刀,待看见我后,已是三把刀熠熠生辉了。当一个人的笑容里带着过多的森寒时,就有些狰狞了。
      姝姝笑,波澜不惊,伸手去碰一件白色的外套,女店员提高音量:“欢迎光临!”
      姝姝的手顿在半空,手指舒展着,收拢着,回眸一笑:“大哥!这件白色衣服真漂亮,你买了送俺好不好?”
      一直偷笑得本人被她这一声大哥叫的差点咬到舌头。姝姝一半的衣服是她小姨送的,从国外邮过来的限量版和最新款,姝姝有五个小姨,在世界各个繁华都会挥金如土,纸醉金迷。
      我咳了一声:“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进城了就不要‘俺俺俺’的!”
      姝姝一转身,赖在我身上:“大哥,俺不管,你说了要买件衣服送俺的,俺就要这件,才一百块,你买给俺吧!”
      当一个美女在你面前变成草包时,那些嫉妒不屑往往成了怜悯鄙夷:“小姐,是一千一百块!”
      “啥!”姝姝炸了庙了:“一件破衣裳你要一千,你抢钱啊?你们城里人也太不厚道了,看俺大哥有钱,就想讹人啊!”
      女店员脸一阵红一阵白,其他专区的几位店员远远的看过来,冷眼旁观。
      我偷偷扯了一下姝姝,姝姝不理我,继续:“俺告诉你,俺也是见过世面的,你这点小手段,哼,俺还不放在眼里,你这件衣裳,一口价,六百九!”
      女店员强笑:“小姐,对不起,我们店里的衣服都是按标价出售的,不能让您满意,实在很抱歉------”
      姝姝微笑:“叫你们经理出来!”她身上跟着散发出一股压人的气势,高贵,优雅,与刚刚的粗野有天壤之别,女店员一时被威慑住。
      早有人知会了经理。女经理不到三十岁,妆容得体,浑身透着精明干练劲。她看到我和姝姝愣了一下,怕是没想到砸场子的会是两个毛孩子。
      两人寒暄几句,姝姝将这件外套的设计成本,布料来源,剪彩工本,进货渠道,运输费用,各项隐含成本,利润空间市场定价简单扼要地说了一番,最后总结:“这款外套的市场统一定价是六百九,倒有一款定价一千一百的,与这款及其相似,不过袖口领口等细微处巧妙的绣了‘缺月挂疏桐’的图案。绣工,版权加上消费者追逐这款及可能是兰陵王手笔之故,才多出了那四百一十块,你们应该挂错了价签!”
      女经理递了一个眼色,转身恭维了姝姝几句,很快,一名女店员在经理耳边说了几句。接下来的戏码就简单了,女经理得体而不失真诚地道歉,女店员诚惶诚恐。然后,女经理突然想到眼前的女孩很可能就是董事长的掌上明珠姝姝小姐,得到确认后,女经理携全体店员诚惶诚恐。
      姝姝展现了大度的胸襟,示意不必责难那位女店员,最后,她们诚惶诚恐的目送我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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