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翼圣主Ⅱ》念熙and伈殞

6、八族之密

　　父亲大人正了正脸色，才再度开口：“殒，你知道吗，其实除了现在的神人魔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种族，这个种族异于常人，能够控制八种本源力量，但是却又不及神的灵力，介于人和神之间。”
　　“八种力量？难道就是••••••”
　　“你猜得不错，这八种力量便是你们现在所学的本源力量。”
　　“那我们是八族之人，而非常人了。那我们的父母呢，也是八族之人吗，这怎么可能？”
　　“不，你们也是常人，不过在接受传承之后，便脱去了常人的那副皮囊，成为了八族之人，不再是一个脆弱的平常人了。”
　　“可是，父亲大人，您为什么不在八族之中找传人，而是要找我们常人呢？”
　　“因为在前年以前，八族之中爆发了一次灾难，神的一次发怒，八族之人开始衰老，不过就两三年的时间便死去了大部分人，剩下的都是八族之中修为最高的人。可是，死亡依然在掠夺他们的性命，直到只有一个人还活着，死亡没有再夺走他的生命，第二日他便在神坛上找到了神遗留下的旨意。”
　　“神的旨意？父亲大人，这世上真的有神吗，神不只是人们口中以讹传讹的产物，而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了。我还真不能相信！”我有些诧异，平时虽常去皇太后的佛殿里陪皇太后念佛，可我从不信有什么西天极乐存在，更不相信有什么因果报应。
　　“殒，我知道你是从来都不信佛的。但八族之中所信奉的神与常人当中所信奉的神是不同的。在几千年前，神、八族、人还有魔原本是住在一起的，但后来，由于人受到魔的引诱，人的心思变得不再是那么单纯，开始变得邪恶起来。于是，神和八族之人弃常人而去，独自居住在于世隔绝的地方，而现在常人信奉的‘神’便是由当时的神一步一步神化而来的。”
　　“那为何神要将八族之人赶尽杀绝呢，这不是有违神口中的仁慈吗？”
　　“因为八族之人是神位的继承者，当神快要丧失神识的时候，八族便会将已经选出的神之侍者送上神坛，由神将其接入神域。可是，千余年前，八族之人丢失了‘心之翼’，神于是勃然大怒，降罪于八族之人。”
　　“父亲大人，这‘心之翼’是什么东西，对于神和八族都十分重要吗？竟然要用八族之人所有人的性命抵罪，神未免也太过暴戾！”
　　父亲大人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那‘心之翼’是神之侍者进入神界的介质，没有‘心之翼’的话，八族之人将不能再进入神域，而神也不会再有任何的继承者，因此神才动了如此大的气。”
　　“为了一个什么‘心之翼’就残害了八个族，也就是近万人，这样的神真让人不敢恭维，要让我为如此暴政的神所用，我真的有些不乐意。”
　　“殒，那‘心之翼’不是凡物或一般身神器，如果让为恶之人拥有，那么‘心之翼’就会成为一柄魔器，到时候就算是神也没有办法对他的力量进行封禁。因此，‘心之翼’几千年来都被神和八族之人所供奉和忌惮。而八族之人也只能用最精纯的本源力量在守护着它，不让它遗失。”
　　“守护着‘心之翼’，还不如说是在封禁它，让它只能为神所用。可父亲大人，八族的精英用最精纯的本源力量在封禁着它，这该是多么坚固的防御，连神魔都得忌惮三分，怎么可能有人或是神魔能偷走它？”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连神魔都无能为力的防御，却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盗走‘心之翼’。”
　　“怎么可能，竟毫发无伤，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所以，神以为是咱们八族之中有不轨之人与魔相通，是吧？”
　　“恩，就是这样。神用八种本源力量杀死了所有的八族之人，只留下一名拥有水源力量的八族人。”
　　“那为什么还是有完整的八族力量在流传呢，当初神不是只留下了水源力量的八族人么，是从哪冒出的其余七族本源力量呢？”我也感到有些迷糊了。
　　父亲大人摸了摸我的头，指向一旁传承的地方。
　　我这才明白过来：“是因为神留下的这个传承的神坛，对吗？所以，八种本源力量才被完整的传承下来吧？”
　　“殒还真是聪明啊。的确，神留下了这个神坛，却同时也留下了一个诅咒。”
　　“是父亲大人口中我们在接受传承时同时也接受的那个诅咒么？”
　　“对，神留下这个传承的神坛，使八族力量得以残存，可是也命八族之人全力寻找遗失的‘心之翼’，不得怠慢！”
　　“可是这跟诅咒有什么关系，父亲大人我有些转不过来了。”
　　父亲大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神情显得十分的悲伤。
　　“为了让八族人不停滞地寻找‘心之翼’，神在常人接受的八族本源力量中渗入了诅咒，如果八族人未在满不惑之年前找回‘心之翼’，那么八人之中会有七人变成一种怪物，外形像蛇却有四爪，成为‘龙蟒’。另外只有一人以人的形式活了下来，但虽幸存，甚至集八族本源力量于一身，可同时也倍受煎熬。”
　　“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七个伙伴变成了怪物，幸存怎么会不感到难受呢！”我心中想象着自己变成‘龙蟒’，又看到是其他七个兄弟姐妹变成了‘龙蟒’，我甩了甩头，抛掉这些想法，“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或是他们变成那种鬼模样，我发誓！”
　　“殒，你改变不了的，连你自己也是被诅咒的人，你和他们只有找回‘心之翼’，否则，无论你怎么抗拒，那都是毫无意义的。”父亲大人苦笑道。
　　“可是，父亲大人。你知道谁才适合继承八族力量呢，凭什么可以让父亲大人肯定呢？”
　　“不，我还没有那个权力。每当合适的人选出世后，神坛便会出现你们的容貌以及出生的地方，好让我能够随时随地的关注你们。”
　　“可根据年龄，父亲大人应该先收养权源哥哥，怎么会是我先被父亲大人收养呢？”
　　“因为你是水源力量的继承者，而按照一贯下来的传统，我必须全心全力地培养你为先。”
　　“原来是这样，父亲大人平时不是因为喜欢殒才告诉殒这么多秘密，而是族例。”我心中失落极了，一想到父亲大人不是真心待我，心中就直淌着泪，口中不禁嘀咕了一句。
　　“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父亲大人将我拉入怀中，如同幼时常抱着我一番，“你一定在想我不是真心待你，对吗？”
　　“殒儿没有。”因为心虚，声音细若无声。
　　“父亲大人是真心待你的，从小便是了，因为你啊从小就懂事，不管我制订的任务是多么难以完成，你从来都是不会违背的，只认定是自己的修为不够，绝不会像他们一样埋怨，这一点是为父最喜欢你的地方。”
　　我本来已经失落到谷地的心因为父亲大人的话，又再一次地雀跃。
　　“更难得的是，在一年之中唯一一次休息的机会，你也不会如同他们一般欢呼，你只会觉得那是在浪费你的时间，阻碍你的训练，你就好象是一个没有知觉的人，可又是你们八个之中修为最高的人，是我这个父亲最引以为傲的义女。所以我这个当父亲的人待你是真心的，并非是单纯的当作一个弟子或一颗棋子在用。“
　　“父亲大人，您口中的‘心之翼’是什么模样，我们八个又该如何去寻找它呢？”我为了早日解除我们身上种下的诅咒，不得不关心寻找‘心之翼’的事宜了。
　　“我从上一任的貂老记忆中，并没有找到关于‘心之翼’的形状的任何描述，只知道‘心之翼’是有神识的神器，没有任何固定的形状，要找到‘心之翼’只有靠‘心之链’。”
　　“那什么又是‘心之链’呢？父亲大人，为了找‘心之翼’就这么麻烦？”
　　“那‘心之链’是唯一可以找到‘心之翼’的灵器，虽不及‘心之翼’的神力，但也是一柄可怕的灵器，但也只有用‘心之链’开启‘心之翼’才不会被‘心之翼’反噬。”
　　父亲大人从他的怀中取出一串璎珞，又戴在我的颈上。
　　“这便是‘心之链’。殒，你可要好好保管，切不可丢失，只要‘心之翼’漏出一丝的力量，‘心之链’便立刻会有反应，到时候你无论如何在做什么也必须放下，去寻找‘心之链’，将它带回神坛。”
　　“我知道了，父亲大人。到时候我一定会将‘心之链’送回神坛，还给那些神然后解除我们身上的诅咒。”我玩弄着手中的‘心之链’，却恨不得将它捏得粉碎，就因为什么鬼神器，害死了那么多的八族人，又害得我们成为不幸的人，这一切都是因为‘心之翼’。
　　“殒，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记住。”父亲大人严肃地说道。我也感觉到父亲大人将要说的事绝不简单，也就收拾了散乱心绪，注意听父亲大人的话。“殒，刚才我跟你说过了，你们八个之中会有七人变成‘龙蟒’，只有一人以人的形式存活，然后再等待拥有八族力量的新生的八个婴孩长大，最后收养他们培养他们，让命运的巨轮再一次转动。”
　　我的心仿佛沉到了湖底，冰冷地毫无知觉。
　　“殒，你要记住，当他们变成‘龙蟒’之后，你必须趁他们还不适应时逐一杀了他们。”
　　“什么！杀了源他们，我不要，要我杀了他们这怎么可以做到呢！这太残忍了，父亲大人，我不要。”父亲大人的话如同重锤垂在了我的心上。
　　“殒，你必须杀了他们，不管你愿不愿意。”
　　“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们变成‘龙蟒‘之后，对于以前的一切都不再记得，只会记得要杀了唯一拥有八族本源力量的人，到时候就算你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你的，而且‘心之链’会控制你去主动攻击他们。”
　　“没有其它的办法可以避免吗？我不想做那样的事。”
　　“殒，你可以做到的，你似乎忘了你的本性，你生性就是如此的狠毒，而你所缺失的心也会帮助你的。”
　　“父亲大人，我是失了心，可是他们待我如同手足，这十几年来与他们的点点滴滴还留在心头，我又怎么能下得了手。对于另外的那些人，是，我是未曾将他们的生命当作生命，将他们视如草芥，那是因为我同他们根本恕不相识。”我的泪流过脸庞，滴在了‘心之链’上，‘心之链’发出一些微弱的光，可我和父亲大人谁也没有注意这现象。
　　“殒，你会杀了他们的，无论你愿不愿意。因为如果你不去反抗的话，‘心之链’就会控制住你的心神杀了他们，到时候他们只会死得更痛苦，所以最后你还是会杀了他们。”
　　我的心好疼，为了让其他七个兄弟姐妹不死得痛苦，我就要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杀了他们么？
　　“父亲大人，你说的那个活下来的人也备受煎熬，不是因为他失去了兄弟姐妹，而是因为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到时就算他活了下来，自然也不会好受，对吗？”
　　“恩，亲手杀死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兄弟姐妹，活下来的那个人又怎么会毫无难受的感觉。的确，我们八族人都是失了心的人，但我们也会对呆在身边十几年的物和人产生感情，这是无论如何也会发生的事，心再狠的人也逃不了这种惯性。”
　　“父亲大人，我知道我自己可以心狠到何种程度，若是让‘心之链’控制了我的心神去杀源他们，那他们将会死得惨烈无比，等到我清醒过来，我必然是受不了的，我会发疯的呀，父亲大人！我该怎么办呢，是我亲手杀死他们，还是要我被控制后再杀了他们呢？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发生了，我都是不能接受的！”我的心已经如同一团乱麻绞在了一起，心神混乱地让我无法再思考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