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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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是出于好奇或者出于好玩。恋爱、拥抱、亲吻，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们都没有时间去谈情说爱，彼此互相深入互相探索的过程和股票投资的风险一样大。
仅仅是一个泡面的时间，就有可能会有人失去所有的感官，好几年的付出，破碎幻灭的幸福美梦，甚至是肚子里那个还未降生的孽债。
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栗也不会。
因为我们都是成功的商人，而商人与商人之间只有利益。
远去的时代，连眨眼的方式也一并远去。
加速的心跳频率，疾走于大街小巷的步伐，沉重坚硬的呼吸，这才是全部。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苟言笑，”A说，“如果你笑，世界都是你的。”
我嗤之以鼻，眼神精明地看着他：“我不太想要一个喧闹夸张、盲目膨胀自己世界，这张合同书上的签字才是我赖以生存的燃料。”
A耸耸肩，不置可否，“美丽的事物总是被荆棘包裹。”
“不，美都在地狱里生长，摒弃天堂的和平神圣，背叛才能得到极致的美。”
愣住的A像个被禁锢灵魂，无法动弹，却也无法移开眼光，透过他深蓝色的瞳孔，我看到自己如鬼魅一般狭长的双眼，毫无生气冷冰冰的嘴唇。
是的，背叛的确需要足够的勇气。而拥有勇气的从来都不是王子。
“我想我能理解那些人飞蛾扑火的行为了，”A叹息着，“你就像那黑夜中熊熊燃烧的烈火，让迷失在冰天雪地中的人心甘情愿沦陷。”
“很荣幸，”我微微侧目，并无不屑，“但我不想当别人的路灯。”
“那些人像疯子一样讨好你、谄媚你，可你的眼中只有自己。”
A的话让我有些想笑，他错了，他自以为可以看见我眼中所保留的影像，这是他今天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这世界是白茫茫的，是平静的，是沉睡在愈来愈深邃的海洋中的。
而我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包括自己的影子。
一直在自言自语的A终于停了下来，坚定不移的眼神盯着我的脸，就好像在那里面有另外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而不是肮脏、狭小、卑鄙、偏执、冷漠。
“他们保护你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爱你。”
爱？这个小气而低劣的字眼也会出现在我身上？
人们靠着互相出卖和争夺在这个社会生存，物竞天择，残忍原始的兽性暴露无遗，爱这个最廉价的字眼，除了绑架欺骗，还能有新的功能？
“你不以为然？”
我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我只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让他们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充满魅力的人善于利用自己的魅力，这才是无往不利的武器。
“那些人真可怜…”A一直注视着我，就好像长时间的注视，我的脸上会开出圣洁的莲花，会温婉害羞一笑，会认真体会爱这种难以名状的感情。
“你只是一个胆小鬼而已，而他们爱上了你。”
A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变得颤抖犹豫，变成敏感的信号来诱发更多的剧情。
而每个故事都应该在高潮时戛然而止，让那些日夜守候着大团圆结局的人，心如针锥般疼痛。对不起，这才是现实。
“你也会爱上我。”带着挑衅意味的说辞，A却并不生气。
他严肃、专注、认真并且害羞，用绝无仅有的温柔声调回答了我的陈述。
“是的，我已经爱上你，就在刚才的1分钟。”
“很好。”我接过那张签署着A的名字的纸，没有核对便起身朝大门走去，“希望你的爱能一直维持下去。”
因为我的身体，连一秒钟的爱都难以维系。
A在那张纸上签完字，他就成为我生命中永远的符号。再无瓜葛。
接下来还会有J、X、W。还会有更多更多人投入一场永无止境的飞行中，向他们的火焰飞去，再烧至灰烬。
或许我也应该像这些人一样，在黑暗中摸索自己的光明。
在沉重巨大的枷锁上，画上爱情的祝福，失魂落魄地相信一切都将归于平静。
漫无目的的行走，再自娱自乐的创造天堂般的幻觉。
对于失去翅膀堕入地狱的天使们，这是人间唯一可供观赏消遣的游戏，。他们对那复杂缠绵虚假的爱情故事没有兴趣。早在他们砍掉自己的翅膀时，就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
现在，即便我没有翅膀，我想，它也曾经停留在肩膀。
重要的是，我砍掉了它而已。
明明是那么复杂的词语，明明是那么孤单冷漠的发音。
爱。是的，爱。这么容易就束缚一个人的所有。灵魂、思想、未来，都掉入它的陷阱，让无数的人苟延残喘地继续生活下去。
我虚弱地闭上眼睛，坐在不具名的人派来的豪华跑车中，想象着那片沙漠的尽头。
世界早已赋予我们双重身份，双重人格。
对某人的爱，又何必那么虔诚。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