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青春没来过》上官易

43、14

　　醒来头痛欲裂，老妈进来了，奇怪，今天不是双休日，她怎么在家。
　　“醒了啊，把这个喝了吧。”
　　我看了看她手里拿碗黑忽忽的东西，大有倒胃之感。“这什么啊，老妈，饶了我吧，我现在已经很不舒服了。”
　　“就是让你舒服才让你喝的，快，喝下去，我熬了一个早上呢。”迫于无奈和一点点的感动（要老妈做这事的确有点难得），我被老妈硬生生地喂进了那碗味道极其——难喝的东西。不过后来事实证明的确是有点作用的，头没那么疼了，难道良药就注定要苦口？
　　“你怎么回事啊？你从来不喝酒的，还有，昨天送你回来那个男的是谁，叫什么，家住哪，干什么的，怎么会送你回来的？”一连串的问题，我只有瞪眼的份。
　　“妈，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老妈的眼睛直钩钩地盯着我，我知道，得不到她满意的答案她是不会放过我的。好吧，先说点什么吧，不过暂时，还不想把林尧的事告诉她，先编点什么吧。
　　“好，我投降。昨天我是和胡雅在一起，我被她拖去喝酒，她失恋了，那我没办法，只好劝她啊，可她都不听，还逼着我跟她一起喝，我喝了一点就趴下了，她后来也喝醉了，那我们两个那样怎么回来啊对吧，所以我让常柏来接我们，他又带了个同学，就是你昨天见的那个，我还没来得及认识人家呢，我这不是醉了吗，要不然你去问常柏关于他的情况好了。”一个完美的谎言，我偷笑了一下，暗暗地佩服自己，这种说谎话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境界也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是这样啊。”看吧，要唬住老妈还是很容易的，毕竟都一起这么多年了，太了解她了。“我是想说，那小伙子长的还不错，而且挺有礼貌的，也很有修养，符合我的标准。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害我白高兴一场。”什么跟什么啊，老妈还真会联想。
　　“符合你标准？我可不想要这么年轻的老爸。”我跟她开玩笑。
　　我的头被狠狠地打了一下。“我是说符合我未来女婿的标准。不是说了以为是你男朋友的吗。”
　　“好好，可惜我醉了，没看到人家这么出色的一面。”
　　“改天让常柏介绍一下，好好谢谢人家，也可以认识一下嘛。”
　　“老妈，你想太多了啦。”
　　跟老妈一直罗罗嗦嗦了半天，也好，不用去想那些烦人的事。

　　电话铃声突然想了起来，妈去听电话了。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可是，这又如何，只是心更烦而已。
　　“好，我就来。”妈的表情似乎有些沉重，可一回过头，却依然是一副好事的表情，也许刚才是我的错觉吧，妈已经有多少年没沉重过了啊，“回来再盘问你。”我知道那是陆伯伯的电话，妈要出去了。
　　“去吧去吧，去赴陆伯伯的约会吧，就别在这烦我了。记得穿漂亮点啊。”我故意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或许这故作轻松可以骗到老妈，但骗不到自己吧。
　　妈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开始慢慢往下沉，沉入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思绪变得混乱不堪，和林尧，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怎么开始的，我突然一点也记不清了，只觉得和他，本就是从荒唐开始的，那么，然后呢，是的，我有很多跟他在一起愉快的回忆，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那丝丝记忆，依然带着些许甜蜜，但却好遥远，我可以感觉到那慌慌的心跳，浅浅的感动，可是，这种淡淡的暧昧真是我所想的爱情吗。是不是差远了？我开始越想越远，然后得出了一个让自己满意且不会太过难过的结论，也许，我并没有爱上林尧，只是爱上了初恋这种感觉吧，是吧，一定是这样的，心痛似乎缓解了不少，我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我可以这么容易抽离一段感情，这么厉害，光想想就好了。要是胡雅象我这么乐观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吧，于是，我的思绪又飘到了胡雅身上，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还是打个电话给她吧。我可是很讲道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