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缘去》铃兰语

19、及笙礼

　　哎，哎......
　　“小姐，你最近怎么老是唉声叹气的？”双飞问道。
　　“是啊，是啊，小姐你也不若以前般好动了哦？最近总带在家里，一点也不像你。”
　　“小姐你有心事吗？”双飞问我。
　　“也没有，就是觉着没意思。”
　　“小姐，明天你就及笙了，该开心点啊。老爷请了很多才子过来说是为小姐庆祝，看样子老爷是想乘这个机会为小姐找一门乘龙快婿呢。”彩凤道。
　　“我说彩凤啊？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可爱吗？就现在了。”
　　“呀，小姐你说什么呢，我一直都可可爱啊，那些家丁都说我可爱呢。”
　　“是吗？你要是再迟一天告诉我的话，我看我就得拔了你这层兔皮了。你说，是蒸着吃呢还是烤着吃？”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饶命呀，小姐。我可没做错什么，小姐可不能拔我可爱的兔皮哟。呜呜呜......”
　　双飞在一旁好笑地看着戏。
　　“你听谁说的老爷要请那些才子们来的？”我问道。
　　“还不就是那些家丁，他们一没事就喜欢找我聊天。”那兔子憋了憋嘴地说。
　　这只白痴兔子倒是挺有人缘的嘛，我想。“好哪，你的兔皮保住了，不用再哭了，下次听到什么可要及时的跟我说啊。”
　　“是，谢小姐。”这彩凤倒变得挺快的，立刻破涕而笑。
　　“双飞，你们有没有什么法术可以让我变样的？”我问道。
　　“小姐是......？”
　　我点了点头道：“是，你也知道我要是这样出去的话，以后上门求亲的人肯定很多。我还不想那么早嫁出去，但是明天毕竟是我的及升之礼，我也不详把自己打扮得很丑了出去。所以我想带着面纱，但是爹爹到时说不定会让我拿下面纱，我想你有没办法把我变得难看一点？”
　　“可以是可以，但是小姐我只能支持几分钟。”
　　“几分钟就够了。”我道。
　　晚上娘和嫂嫂过来了，我迎上去：“娘，嫂嫂，你们来哪。”
　　“心儿啊，明天是你的大日子，娘为你送衣服来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真漂亮，我很喜欢，谢谢娘。”
　　第二天一早，我让双飞替我打扮。
　　小姐，你今天真漂亮，不让人看太可惜了。”双飞道。
　　“你们看到就好了啊，我知道自己美丽就够了，何必给一些不相干的人看呢？”
　　“小姐是想留给心上人看吧？”双飞打趣道。
　　“你这丫头也来笑我，我哪来的心上人？”
　　“那小姐这些天是在为谁发呆呢？”
　　“你呀，不是说了无聊吗？看我打你。”
　　“呵呵，小姐扰了我吧，我不说了就是，一会你的妆又得乱了。”
　　这时彩凤进来道：“小姐，夫人问您好了没呢？”
　　“好了，你去回说我马上就来。”我说。然后让双飞为我赶紧补妆，带上面纱出去了。
　　我挪动金莲步，缓缓来到客厅。恩，人真多，宋公子，上官公子，还有那李元昊，耶？他怎么坐在主位？早猜到他的身份不低，没想到连爹爹也要忌惮三分。看来我得小心应付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其于的都不认识，但是——上次的那个登徒子怎么也在？上次的伤看样子好了，看我等一下怎么整你？
　　“沈姑娘真是好身段，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不知下面的哪个才子悻口吟道。
　　听完后我道真是嫣然一小呢，不过我蒙上了面他怎么知道面纱下是怎么样的？怕是在哪抄的一段话想要博美人一笑吧，可是也太蠢了点吧，文不对题的，只得一个蠢字。
　　我确实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吧，我想，好戏还在后头呢。
　　“心儿拜见爹爹，拜见母亲。”
　　“起来吧，你这孩子，怎么蒙着面纱出来的？哎，真是。”
　　“这么多人，心儿羞于见人。”
　　“难道姑娘丑得需用面纱来遮掩，揭开来看看，说不定本公子看顺眼了可以取你回去呢。”
　　开口，本来你不来惹我我还准备让你多逍遥一会，现在你惹上我了，看我怎么整你。我向双飞使了个眼色，双飞会意，即向那痞子施法，他居然唐突地站了起来想我走了过来。
　　“我倒要看看你长得如何。”说跋即扯下我的面纱。“啊......鬼呀，这副尊容，还感出来吓人。妈呀，吓死我了。”我忙带上面纱。
　　哥哥气极了站起来拽住那痞子道：“你敢说我妹妹是鬼？也不照照镜子，你这头肥猪还想取我妹妹，滚！沈家不欢迎你！”
　　“呃，众人皆是一片愕然。”
　　“本就生得想母夜叉，还敢出来见人......走。”一边说，一边带上他的家丁退了出去。
　　哥哥忙过来安慰道：心儿，你没事吧？别听他一派胡言，哥哥知道你是最美的。”
　　哥哥不知道他这样说等于是越描越黑，不过倒是正顺我意。我想笑，但是还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我没事，哥哥放心。”
　　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可能是碍于哥哥的淫威吧，那些人可是把好听的全都说了一遍。什么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眉拂春山......
　　我这辈子听到的赞美都没这时多，虽然是他们违心说的，但是我听的高兴。呵呵，再怎么说我做无盐女也要做个有才华的无盐语吧。于是我以文会友，与他们对诗，他们倒是被我的文采所折服呢。
　　第二天我就听到如是的谣言：沈家的女儿是个母夜叉，长得其丑无比，难怪一直没听说沈家有女儿，原来是羞于见人呢。
　　我自然知道这些谣言是怎么传出去的，所来我还要感谢那登徒子呢，让我的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倒是哥哥很生气，听说后来哥哥在官场上一直打压着太师府呢。
　　后来我倒是乐得清静，过真没有人上门来提亲。倒是有少数几个不怕死的，说是仰慕我的才华，都被我退了回去。哥哥倒是不怎么急，只说：“谁能拥有我这妹子当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我真的很感谢哥哥的安慰，我也觉得自己不差哪，在这世间我只想找一个似我如珍宝的人，能容忍我的不同于世的思想。倒是爹娘很着急，连连哀叹，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当心，毕竟在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女子受到这么大的羞辱是没人敢要的。
　　“明明就是个入花似玉的美人儿，怎么就让人说得这般难听呢？”娘亲心疼地抱着我说道。
　　“娘，心儿并不在意这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们如是说，是他们没眼光，这些人心儿还看不上眼呢。”
　　“娘知道，可是娘还是替你心疼啊，连不在家的那几年也让人道出这么多的是非。哎！”
　　“好了哪，娘，心儿一辈子不嫁陪着爹和娘不好吗？”
　　“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啊。”
　　又来了，娘总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