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之青樓秘史》萧梭

13、第一章 歸心似箭

　　漫长的航程马上就要结束了，货轮日夜兼程，朝太平国的方向驶去。
　　某天清晨，我看见古风打着赤膊站在甲板上，面朝大海朗诵古诗：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随后，我看到一轮红日从海平面冉冉升起，映红了整片大海。
　　我们的货轮距离鹿岛码头越来越近，船上的海员聚到一起议论纷纷，商量着下船以后要干的第一件事。
　　古风说他首先要找家酒馆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你在船上就能喝酒啊，”我愕然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酒馆里有我的老相好哩，”古风狡黠地笑笑说，“我是夜来香酒馆的常客，每次航海归来，那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都会陪我喝酒划拳，她的酒量自然比不上我，所以等她喝醉了，我就可以趁机拍打她的肥|臀。别人都说她的屁|股是老虎屁|股，只能看不能摸，我倒是觉得这种说法太绝对，能不能摸老板娘的屁|股，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定，她清醒的时候确实不能随便摸，不过喝醉了嘛…”
　　我对古风说：“你既然喜欢老板娘，为什么不把她娶回家呢？”
　　古风说：“我也想娶她，可是她已经结婚了，而且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
　　“那真是莫大的遗憾，”我惋惜地说。
　　寻欢说他下船以后要吃最新鲜的肉和蔬菜，还要找家旅馆洗个热水澡，然后干他认为最重要的一件事——找个小姐泻泻火。这个色se迷心窍的家伙真是无可救药了。
　　其实我也非常需要发泄，我已经忍耐九个月了，再不释放出来，只怕要憋出生理疾病了。但我肯定不会随便叫小姐，因为我已经有诗妍了。
　　临下船以前，古风问我：“孤鸿，你真的不打算出海了吗？”
　　“是的，”我态度坚决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外出航海了，回国以后我就转行干点别的事情。”
　　古风不无遗憾地说：“可惜啊，只要你坚持在船上干下去，以后肯定能当上船长。”
　　“哈哈，”我在古风的胸口轻轻打了一拳，“我还能当上船长？你就别取笑我了。”
　　古风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有这种预感。”
　　“是吗，你还有预测未来的本事？”我饶有兴致地说，“你能帮我预测婚姻吗？”
　　“孤鸿，我说出实情，你可千万别生气，”古风一本正经地说，“你将来可能跟我一样，终身不婚娶，以四海为家。”
　　我哈哈大笑起来，说：“很抱歉，你的预测马上就要被我推翻了，等我回到三藩市，我就要向我的女朋友求婚，一旦确定结婚日期，我就给你发邀请函，请你喝我们的喜酒。”
　　“那我就提前祝贺你了，”古风拱手作揖道。
　　古风把他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告诉我，还送给我一幅他亲笔题写的毛笔字。
　　“古大叔，这字确实好看，”我仔细辨认古风写的毛笔字，“但我一个字也看不懂啊。”
　　古风便一字一顿地念起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我和古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在海上闯荡的九个月里，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分别之际，我劝他尽早结束钻石王老五的生活，找个伴侣共度余生，我还嘱咐他多保重身体，别喝太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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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货轮靠岸后，我想尽快乘火车回三藩市，就提前跟船上的同事告别了，只有寻欢坚持把我送到火车站。
　　临上火车时，寻欢嘱咐道：“孤鸿，咱俩都在三藩市居住，隔得也不远，要经常保持联系啊。”
　　我点点头说：“好的，你一直送我到车站，已经很够意思了，赶紧干你的正事（票昌）去吧。”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来么？”寻欢邪恶地笑笑说，“我带你去鹿岛的情se色一条街，再帮你找个服务一流的小姐，保证让你从头到脚舒服一遍。”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只想尽快和我的女朋友见面。”
　　寻欢说：“不错，不错，你是个用情专一的好男人，我真替你女朋友高兴啊。”
　　我说：“你也可以做到的，只是你不愿意尝试。”
　　寻欢低下头笑一笑，说：“我只能让天下姑娘为我痴迷，却没办法对某个姑娘保持专一。”
　　火车即将开动的时候，寻欢向我挥手道别：“再见了，孤鸿，记得有需要的时候就来找我啊，”寻欢说话的语调怪怪的。
　　和寻欢分别以后，我仔细地琢磨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总感觉不太对劲，此话似乎有更深层次的含义。然而几经思量仍找不到答案，我的全部心思就集中到诗妍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