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痛似不经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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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李笑可的电话的时候，慕景兮刚到家，连门都没来得及开。
“景兮，我觉得我爱上了一个禽兽。”
“啊？重口味啊。还有，禽兽的量词是只。”慕景兮笑着打趣她。
“慕小兮，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收起的狂妄的毒蛇一会会好不好。”
慕景兮几乎能想象李笑可要么不正经，正经起来一本正经的脸，轻咳了两声：“好好好，怎么说呢？”
“几句话说不清楚，我请你吃饭吧。我们都很久没有好好一块吃顿饭了。”
慕景兮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听李笑可这样说，也不好拒绝，约好地点就重又踏上公交前去赴约。
从李笑可无休无止的吐槽中，慕景兮总结出了这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就是欢喜冤家，又爱又恨，虐恋情深...
“可是橙子，你为什么就觉得他不靠谱呢？”
“因为，因为他长得太帅了，家世又太好，哎呀，总之就是，各种条件都太好啦，高不可攀。”
“有没有看过一句酸的要死的话，当你爱上一个人，第一感觉是配不上他。”
“诶，慕小兮，我是让你来排解我抑郁的心情的，不是让你来排议我的，况且我现在是疑似喜欢上他，还没有确诊好么，不要给我下病危通知下的那么早。”
“职业病啊你，喜欢一个优秀的人不是全社会大龄女青年的通病么，又不是年轻气盛的小姑娘了，还会相信没有硬件设施，只要有一颗爱你的心就能白头偕老，总之，他优秀，起码不是错啊。”
“呜，早知道就不应该找你这个自诩爱情专家的伪砖家，你根本就是来为我忧郁的情感雪上加霜的，本来只是个轻微咳嗽，你两句话一说，一阵风一吹，没准明天就是肺结核了，你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宁。”
“最后两句不是一个意思吧，姑娘。”
“啊？哦~随口说的，偏执狂。”李笑可苦笑了一下。
“好吧，恭喜我高中最好的姐妹，情窦初开，哈哈。”
“什么初开，开了又败很多次了好不好。”李笑可低垂着眼睑，打趣自己。
“啊？真的么？难道当时江湖传闻你暗恋帅大叔数学老师是真的？”慕景兮突然想到当时高中无聊时的八卦，打趣李笑可道。
“噗——”李笑可刚刚喝进去的一口可乐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喷在了慕景兮眨巴着两眼对着她的脸上。
慕景兮终于深深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干啥这么激动？”慕景兮一边擦脸一边怨怪李笑可道。
“被你戳中软肋行了吧。”李笑可翻了个白眼给八卦精神十足到失去基本判断能力的慕景兮。
“看来少女脑残粉是既爱鲜嫩可口的萌正太，又爱成熟理智的帅大叔啊。橙子，果然好胃口。”
“行了行了，我们跑题跑了孙悟空的一个跟斗了好么。你怎么对得起我的这顿饭啊。”
两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暂且都将烦心事搁在了一边。
李源到Lose Demon的时候，岑易城还没到，说是路上塞车。他要了位置和酒，先坐下开喝。
慕景兮和李笑可深深秉持着光盘运动的精神，把所有要的菜都塞下了她们明显已经内存不足的胃。
然后，两个饱的要吐的人只能以散步来告慰她们抗议不止的胃。
“景兮，你去过酒吧么？”在Lose Demon门口，李笑可望着那恢弘大气的门问慕景兮。
慕景兮摇摇头：“挺乱的吧，没事去那里干嘛？”
“哎，好姑娘的青春都是不完整的，没有被挥霍，就这样被浪费了。”
慕景兮点头认可她的观点。
就在她们沉浸在自己对如何度过青春一事的讨论时，慕景兮看到李笑可的眼睛突然就亮了。
“怎么了？”慕景兮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岑易城，旁边是一个熟悉的背影——郁菲儿。
“原来他有女朋友了啊。”慕景兮分明能李笑可状似平静的话里听出莫名伤感的情绪来。
“那不是他的女朋友。”慕景兮据实以告。
“你别安慰我了，我又还没有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李笑可只以为慕景兮是顺口胡诌安慰她。
“你不信么，跟进去看看啊。”
“不好吧。”
“怕什么，又不是十七八岁的纯情小女生了，再乱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吧。”
“不是，听说有最低人均消费，你忍心看我吃半个月泡面只是为了进去喝一杯白开水吗？”
“钱重要还是男人重要？”
“钱！”
慕景兮本来是想激一下李笑可，没想到她对钱的立场那么坚定：“好吧，我请客。”
在慕景兮的又拖又拽之下，李笑可才勉强愿意进去。
暧昧的灯光，激情的音乐，性感的女人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猎艳的男人只为与她们春宵一刻。
果然一切，都跟想的差不多。
慕景兮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而李笑可只是快速搜寻着要找之人的身影。
李源看到岑易城带着郁菲儿一起来，倒是不诧异，这两人关系向来不错，岑易城虽不明确表明立场，但他与郁菲儿的私交就能看出他的喜恶之意来。
李源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怎么一个人先喝上了？”岑易城脱了外套，酒吧内的温度起码比外面高了有二十多度。
“约我的人迟到了，略感郁闷。”
“好吧，我自罚三杯行了吧。”
李源笑着看酒量一向不佳的岑易城连灌三杯，两杯下肚，他的面色已经微微泛红。
“易城是为了接我才迟到的，还有一杯我替他喝吧。”
“哟，这还帮腔了。”李源笑着打趣郁菲儿。
“不行啊，易城还知道约我出来喝喝酒，我是不指望你想到我了。”郁菲儿嗔怪李源。
“好好，下次会记得。”
三人说说笑笑，也不觉有甚，除了李源端杯子的动作有点频繁以外。
酒吧灯光太暗，李笑可实在是找不到岑易城的身影，只能拉着慕景兮坐下，要东西喝。
虽然二人穿着保守，但毕竟在酒吧，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抱着目的前来的。刚坐下不久，就有男子前来搭讪。
慕、李二人自然都是兴致缺缺的拒绝。
直到有个喝的已经醉的差不多的男人一定要跟李笑可跳舞，李笑可拒绝的话说了几万次，他就是不依不挠，甚至开始动手动脚。
李笑可何曾应对过这样的场景，想也没想就直接朝他一个大耳瓜子呼过去。男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刚刚还柔柔弱弱欲拒还迎的女子突然就给了他一巴掌，也恼羞成怒，砸了个酒瓶准备吓唬吓唬她。
岑易城听到了响动，抬头看了一下，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看到了李笑可，似乎是已经吓得都不敢动了。
“这个傻妞。”岑易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遇到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岑易城起身，径自朝李笑可的方向走去。
那时李源已经有朦胧的醉意，郁菲儿意识到他情绪的不正常来，伸手阻止他又要往嘴里送的酒：“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
李源看了她一眼，避开她的手，只有浓烈的酒味可以驱散心中的怀疑：“菲儿，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郁菲儿料想过李源心情不好的一切理由，跟慕景兮吵架了，跟慕景兮冷战了...总之种种，都只可能因为慕景兮，他情绪的一切变动，都只有慕景兮撩拨得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李源会开口说这句话，像是她许久未曾想起，而始终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次被剥开。
那个噩梦，一睡经年。重又被唤醒的时候，郁菲儿不知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她低下头抢李源手中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我不怪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是命，我信命，但是不服命。”所以她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争去抢。
“或许是我错了，我是说那些执着。”
“Leo，你怎么了？”郁菲儿对他的表现愈加奇怪。
“那个孩子，我是说，你亲手扼杀那个孩子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李源知道这个问题很残忍，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郁菲儿沉默了几秒：“当时我唯一的愿望是陪他一起去死。只是，我没有死成。”
第一次，李源看到了在外人面前从来只有骄傲的郁菲儿泪眼朦胧。那种痛苦的回忆，他曾经被迫旁观。但是慕景兮呢，他没有办法陪她晾晒痛苦的阴影，她似乎也从来没有想过给他机会去了解那段空白。她是一个太有自己想法的女子，她总是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到辩白，然后把别人说的破碎不堪。
一旦她下定决心的事情，似乎就难以更改。
鬼使神差一般，他就伸出手去抱郁菲儿。这个会在他面前展现软弱一面的女孩子，才是有生活况味的。
而不像慕景兮一样，把所有不好的藏起来，只展现那虽完美但不真实的内核。
郁菲儿感受到李源的怀抱，但脑海中掠过的想法却不是向他汲取温度，而是回忆的阴冷这样冷，只是你的怀抱却不如我想象的暖。
“对不起。”郁菲儿似乎早就料到李源会是这句话，他对她，难道真的就只有愧疚么？
郁菲儿抬起头，暧昧的灯光流转在他的眉眼之间，而他眼里，此刻没有慕景兮，倒影的只是自己。她将头抬得更高一些，就这么直直的冲撞上他的唇齿。
感受到不一样的唾液甜味。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痛似不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