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碧蝶引》橘子被我吃了_

13、忆·道。

　　————————————注意注意————————————
　　本章有阵营冲突，不接受可以选择跳过或者叉叉，不要口水……
　　————————————注意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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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良辰美景全无，倒是战乱四起，流民遍地尽收眼底。
　　“大哥哥。”一个看似七、八岁上下的小男孩抓着思邪的衣角，眼睛被鸟窝一样的头发遮去了大半，嘴唇也是干裂着：“赏口饭吃吧。”
　　思邪微微扭头瞥了一眼那孩子，伸手将一叠鸡蛋炒韭菜和一个馒头放到小男孩站在这边的桌沿，却没递到那孩子手上。
　　这小男孩许是觉得思邪态度模糊，也没立马伸手拿。
　　店里的小二见状忙小跑着过来：“诶！你个小叫花子！日日站门口挡生意都没轰你走！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啊？要饭都要到咱里面来了？出去出去出去！”边说边拽着男娃娃的手臂往外头拉。这男娃不说话也不走，奈何力气没有成人大，只能被店小二拽着往外拖着念叨：“诶呦你还不想走，你不走我们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壮壮看在眼里很是心疼，便对着小二喊：“店家等等！”见那拉拉扯扯的一大一小停下动作，便撸下一只银镯，起身上前递过去，“您看我这镯子值多少钱，就给小弟弟做多少钱的菜吧。”
　　说时迟那时快，小二换了笑脸正要去接，那乞讨的孩子一个健步抢下了镯子，反身撒腿就跑，那脚程也是不慢啊。
　　“诶你这孩子……！”小二往外追了两步就回来了，到壮壮面前来赔笑：“客官，您可别生气，这些也都是没准的事，兵荒马乱的，咱们也给您做不了主。”
　　“！！！”壮壮先是被那孩子的行为吓了一跳，后听小二这么说，也只好点点头，坐回座子，单手撑着脸，有些失落：“思邪，你说这饭菜马上就能吃到了，他怎么跑了呢……”
　　就刚刚那一场小骚乱，餐馆不少人被拉住了目光，思邪却一直好好吃饭，直到听了这问话才放下筷子：“那小子不需要吃饭。”说完看壮壮还是一脸不解，叹了口气又道，“方才他拽我衣角说话时，顺手摸了一圈我腰间，是在找钱袋。”
　　壮壮震惊的很：“那…那……”但竟无言以对。
　　确实，如果那男娃接了饭菜，只够一顿饱食。但拿了钱财却可以在这乱世用良久。
　　壮壮只好收收心，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夹到桌边这叠鸡蛋炒韭菜时，突然开口：“这菜你知道他不会拿，但还是想给他…”
　　思邪觉得惑，这个有点本能的反应他自己压根就未多想，也不知壮壮为何抓出来谈，只是稍稍过了下脑子答道：“生于战乱，也不是他们的错。”
　　不知是不是错觉，遇到壮壮后，需要解释给他的事情很多，以至话也变多了不少，思邪却不反感，倒是觉得有趣。
　　就像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无缘无故的就跟着壮壮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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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赶着奔跑的马匹，一路石子土丘颠颠簸簸。
　　“恶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气候炎热，土地焦旱，寸草不生，岩水遍漫。”
　　“你为何为喜欢这种地方……”壮壮皱着眉头撇了一下嘴。
　　“没有勾心斗角。”思邪握着手中‘残道邪侯’的木雕腰牌，“喜爱便是喜爱，厌烦便是厌烦，不虚伪。”
　　“二师姐说，恶人谷里都是坏人。”
　　“何谓坏人？”思邪望着壮壮，“你师姐可知道？”
　　“师姐没有告诉我……”
　　“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纯净。究竟何为善，又何为恶呢？”人们所说的善恶也不过是他们眼中所看到的，但是，他们没看到的东西呢？他们选择不去看，选择逃避人性本来的贪婪和嗜毒，选择将欲望放在正义背后小心隐藏。
　　王谷主说过，谢渊是怎么坐上浩气盟主这个位子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明镜。
　　陶堂主也说过，你做百件好事，人们也未必敬你如亲，但你只需要一件脏事，便可以让人避如蛇蝎。
　　人世如此，由不得。
　　“这个……师姐也没告诉过我……”壮壮托着脸颊，对思邪笑笑，“不过思邪应是善良的。”
　　思邪叹了口气，对壮壮的话只觉得无奈。
　　好人不必然善良。
　　其实自己也没有想过，恶人谷与恶人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与少林到底或有违合？当时跪在方丈门前请罪时，他老人家也没有半分恼意，只是告诫思邪要存本心，一切答案世间全有也全无，自在本心。带着自己的道去行走江湖，尝尽世间百态，才知自己要遵得是何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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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今身何处？”
　　眨眼，抿嘴，握拳，提笔，“尚顿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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