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会死》神尾猫

19、第十八章 摊上事了

　　白小学徒穿上小布衣，戴上学徒帽儿，正式上任了。在医馆，我的事不是很多，也就是抓药、煎药、收诊金、打扫卫生啦，之类的。忙碌而又充实，让我不用胡思乱想，这样的状态最好了。有的时候姐夫出诊，我就在看店，也不诊脉，只是接待一下病人而已。
　　这天正好就是姐夫出诊，去看一个老病号了，估计要一上午不在。上午也没有什么人，病人看到坐堂大夫不在，都走了，也不是什么急病。外面阳光很好，我搬了个凳子，倚着门口看书。
　　“大夫不在吗？”一个大汉无视坐在门口的我，直接跨进店里，中气十足的吼道。整个房子感觉都跟着颤抖了起来。他长得又黑又壮，布衣紧紧地箍在身上，可以看出一块一块的肌肉的形状。满脸胡子，几乎把整个脸都盖上了，只露个眼睛，好像在脸上蒙上了块黑布一样。好家伙，还是个练家子，练的是那种外功的。
　　“大夫出诊了，不急的话下午再来。如果着急，街东头还有一家医馆。”我说道。
　　“你会看病吗？”他意识到整个医馆只有我一个人，便问我。这倒有意思了，很多人看我年轻，都会不信任我。即使我说我会看病，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个人主动问我会不会，而且是一本正经，有意思！
　　“会。”我点头。
　　“抬进来！”他一脚跨出大门，大嗓门又吼。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两个人，用一个担架，抬着另一个人就进了医馆。我之前一直坐在门边，也没有看到这么三号人。那两个人把抬着的人放到地上，然后就示意我来看。
　　地上的那个人跟大汉十分地不像。如果大汉练的是硬气功之类的外功，那地上的这个人应该练过内家功夫。这人长得十分秀气，瘦弱甚至都不像练过功夫的。为啥呢说他练的内家功夫呢？因为他手上的茧子跟我如出一辙，都是练剑的。
　　“咦？受的是内伤？”望闻问都省略了，直接切脉。
　　“嗯。”大汉点头，“这病能治不？”
　　“如果有高手，帮他运功疗伤，很快就能治，可惜我不会。”如果没有的话，就不要乱来了，把真气导错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参照原著中倒霉的男主。
　　“没有呢？”大汉瞪了我一眼，确实我刚刚说了一句废话。
　　“能治。”我点头。曲洋那样了，我都能治，别说这个了。治好曲洋，让我信心大增。以前从来没有治过内伤，治曲洋，主要都是靠爷爷的笔记。这种实践的机会可来之不易，不能轻易放过。
　　“我先开个方子，每天一济，隔天施一次针，七日就能自己运功疗伤了。”本来估计三天的，三天太玄幻了，就说了七天。
　　“真的？”大汉很高兴，“多谢小大夫。”
　　“至于这么高兴吗？又不是没治的病。”实在不理解他怎么会那么喜出望外。
　　“小先生有所不知，这种内伤一般的郎中都不会治。我们走了长安多家医馆，都说治不了。”大汉自从我说治了，态度就好多了。也不怕我诓他们，想来也是，看他们这个样子，一般人也不敢诓他们吧。
　　“还不知小先生高姓大名。”地上的白面小生咳了一声，虚弱地说。
　　“白苓。”我说道，我的名字也不算多有名，估计不会出什么问题。果然，他们也没有把这个名字与华山派二徒弟联系起来，只是留下了一锭银子做为诊金就离开了。
　　隔天，他们照约定来挨针。把姐夫吓了一跳。
　　“阿苓，你怎么回事？”我之前一直没有跟他说我接诊他们的事，现在觉得好像有点不妥。姐姐一家不是江湖人，惹上他们也算拉进江湖事了。
　　“他们那个我能治，只此一例。”我向姐夫保证。
　　“先治再说吧。”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并跟我走向了内堂，那个病人正在内堂的床上。
　　现在没有什么病人，姐夫全程围观，一直没有说话。完事以后，我把大汉也叫了过来，有些事要交代清楚。
　　“两位大侠，麻烦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了。”我说道。
　　“那他的病怎么办？”大汉急了。
　　“我意思是我以后上门诊治。并请两位帮我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我能治内伤的事。我在这里只是暂居，不想连累医馆主人。”我把事实跟他们讲清楚。
　　两个人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们，并指天立誓。也只能这样了，我又不能杀人灭口。
　　送走两个人，我们两个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姐夫继续诊病，我继续打杂。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是不可能的。两个人明显是江湖人，秘密如果超过两个人知道，就不是秘密了，而且肯定有人看到他们几个人进来了，这事捂不住。
　　“阿苓，你也不用这样，该治就治。”回去吃饭的时候，姐夫对我说。
　　“发生什么事了？”姐姐问道，脸上的表情是如临大敌。
　　“我惹祸了。”我老实交待。阿虎去隔壁小胖家吃饭了，只有我们三个大人，有话就直接说。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也不算什么大事。”姐姐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啊，你还真能治啊，没吹牛嘛。”
　　“江湖人不讲什么道理的。”我希望我是多虑了，我决定等我回华山之前，说服姐姐姐夫搬家。阿琳相公早晚要上京赶考，到时劝姐姐跟他们一家搬到京城也好。我知道姐姐姐夫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正好趁这个机会劝说一下，帮他们下定决心。而且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江湖人一般不会往那凑的，六扇门也不是吃素的。
　　“没事没事。”姐安慰我，“我还以为你治出什么问题了，没误诊就好。”
　　姐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姐夫沉吟没说话。
　　“你们华山还教治这个？”姐姐好奇地问。
　　自从办了一件蠢事以后，我就打定主意不再让姐姐接触这些。我知道了一般的医术是治不了江湖人的伤的，那些大门派百年传承，多少都会看一些。就算会看一些，多数疗伤也是靠的外人用内功帮助的。爷爷留下的几个笔记全是关于怎么治内伤的！这已经不只是国不国宝的问题了！我想到了一个名字，平一指。他也是能治内伤外伤各种伤的！所以他很有名，所以谁也不敢得罪他！
　　这么稀有的技术掌握在我手上！不行，姐姐一家真绝对不能牵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