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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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秘密
有些事情雅琴并没有告诉文竹和舞蝶。诸如穆兰曾经要求他留下，林怡笑曾以他的母亲要挟他回到“凤堂”。雅琴不告诉他们这些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并不想让他们知道。另一方面，他们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作用。每个人都有些秘密，有些是即使被人知道也无所谓，茶余饭后消遣似的秘密，有些秘密一经发现却可能带来比较严重的后果，而文竹所想隐瞒的恰是后一种……
雅琴回来的第二天开始，文竹、舞蝶和雅琴就同时起床，同时洗漱，在早饭之后开始在院中联系。文竹、舞蝶和雅琴各自的技艺虽已纯熟，可默契这种东西并不是三两天可以建立起来的，所以三人也并不敢松懈，一直会在院中练习至日落。日落之后文竹等人也会聚在一起说说话，做做游戏，加上之前三个人一起经历的那些，感情自然是与日俱增。
是夜，文竹悄悄起身，在下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床边的烛台，声音将雅琴吵醒。雅琴迷迷糊糊地问文竹要到哪里去，文竹回道：“如厕。”雅琴听了之后又躺了下去，文竹出了房门果然不一会儿就又回房来了，似是继续睡觉。大约又过了一刻钟，文竹再一次起身，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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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舞蝶和雅琴第一次在院中表演之时，许多小倌在听到声音之后都从房间中走出，围在他们周围观看。单是雅琴的琴声就会另所有人陶醉，加之文竹会和着琴声唱歌，舞蝶也在一旁跳舞，他们的排练总是吸引很多人欣赏。另外，三个人练累了休息的时候，还会与在一旁的小倌说笑。日子一长，小倌们文竹、舞蝶和雅琴的态度也慢慢好转。只是，那一部分怎么样都不喜欢这三人的人因为这样更加生气。
这天文竹、舞蝶和雅琴尽兴地一直练习到中午，准备直接去饭堂吃饭。他们一起身就看见墨染正站他们的面前。三人微楞片刻，雅琴最先径直走过去，对这位从第一天起就对自己出言不逊的红牌完全忽视，舞蝶也跟着他越过墨染走进饭堂。墨染却并不在意两人的无视，反而是看着眼前的文竹露出了一个坏坏的、像是有所算计的笑容。然后，在文竹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轻声地问：
“那件事情……雅琴还不知道？”文竹身体一僵，很快恢复向前走去。身后的墨染笑得那叫一个邪恶。
文竹疲惫地躺在床上，有些茫然地看向上面。这里不是他和舞蝶、雅琴的房间。他们的房间没有这么好的家具：紫檀木的桌子和椅子，文竹现在躺着的紫檀木的镂雕大床，墙上挂着时下最有名的画家的书画作品。这一切文竹都很熟悉，也很厌恶。文竹回了回神，正要起身去穿衣服，却被一只手扶助肩膀。
文竹转过脸去，皱着眉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又要做什么，那个男子笑得欠扁：“这么快就恢复了么？别这么着急嘛～”
“我要回去了，该做的你都做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文竹的语气十分不耐烦，但又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甚至从刚才不耐烦的表情转变为笑脸，只是看起来并不自然：“我只是想好好回去休息一下，老板。”
“呵呵，这么着急，不是怕雅琴发现吧？”林怡笑笑了。
文竹的脸上却闪现出复杂的神色，但这次的负面表情更快地被笑脸代替：“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林怡笑在内心自满地看着文竹在他的“指导”下已经可以很好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很是开心。他放在文竹肩上的手也没有放开，反而开始游移，从肩膀一直摸到文竹的胸前。文竹现在是身无寸缕，在林怡笑的手放肆之时眉头微微皱着，闭上了双眼。
“呐，文竹啊，我有没有说过，你好象一点儿也不适合做下面的那一方哦，用后面的时候，你一点都不享受呢。”
文竹并不答话，只是脸上明显冷了几分。身体因为反感轻轻地颤抖，在林怡笑的手不再有所动作的时候文竹开口：“老板……”
“恩？”
“您曾经说过，对我做这种事情是为了驯服我吧？”在文竹的话语里听不出什么感情。
“对啊，你性子太硬了嘛，这样到时候不得罪客人才怪。”
文竹停顿了片刻，似是积蓄力量，接着说：“我以后会很温顺，什么祸也不会闯，什么都听老板您的，我们这种关系……可以结束了吧？”
林怡笑惊讶与文竹所说的话，却将“不行”二字脱口而出，让林怡笑自己都吃了一惊。文竹的眼神一暗，也不等林怡笑做什么结实，起身拿了桌子上的衣服穿戴起来。林怡笑想要说些解释的话，可嘴张了闭，闭了又张，重复了几次之后，自己也放弃了，他确实再没什么理由了啊。
文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了回去，他用很轻的动作开门，再轻轻地踏步到床的边上，月光透过纸窗照射进屋内，却也能将屋内大概看个清楚。他并没有脱了衣服到床上去，而是站在床边，最边上的他的位置是空着的，而雅琴就睡在中间，文竹就只是站在那里盯着他的脸，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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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墨染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之后，文竹就总是尽量避开他。平常他们也没有多少机会碰面，就是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会到饭堂去。于是文竹每次都会挑离他们远一点的餐桌吃饭。这一天墨染那一桌显得异常活跃，谈笑声大得整个饭堂都听得清清楚楚。
“墨染大人，您说您是昨晚被建王爷点名了么？”少年甲惊奇的声音最先传出。
“真的么？好厉害哦，竟然能被王爷看上，听说那个王爷昨天是第一次来‘凤堂’唉，以前都只去‘春满楼’的。”少年乙以崇拜的声音说道。
“对呀，真的啦。墨染大人好有魅力～连王爷都抵挡不住呢～”
…………
这边的舞蝶已经受不了了，他嘟起了嘴巴：“好吵哦，我都没有食欲了！”雅琴却依旧是满脸笑意，毫不在意地吃自己的饭，就像没有听见这些一样。文竹也是如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静静地吃。
一顿饭下来舞蝶吃得并不开心。他们三人吃过饭起身的时候看见墨染靠在饭堂的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走在最前面的雅琴扬起嘴角，友好地看着墨染，用朋友之间的语气轻柔地说：“恩，都听到了，我们很为墨染你感到高兴。”
看者雅琴的笑容，墨染突然气不打一处来，雅琴真是太漂亮了，笑起来更始魅力四射，眼中充满着柔媚的光。墨染明显感觉到自己更本没法和雅琴相比，嫉妒又不甘心。墨染在心里对自己说：你怎么会比不上他！他也回笑，表面上看似友好，吐出的话却像带刺一般：“哈哈，我这是靠正途赢得的这些，纳降某些人，表面看起来清高，实则在背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舞蝶听了这话，立刻生气起来，身体一个上前：“你说什么呢……”却被雅琴拦下来。雅琴继续友好地笑着：“墨染兄弟这是在说什么？我都听不太懂。”
墨染笑了：“对了对了，你还不知道呢吧？我今天心情好，就告诉你……”他说着看了一眼文竹，后者脸上已经退去了一些血色。
“还请墨染兄弟赐教。”
“不就是你们文竹用每□□惑老板的事情么？简直人近皆知啊！”
雅琴没有想到墨染会说出这样的话，表情一僵，舞蝶则是早已耐不住：“你……你血口喷人！”雅琴也在心里冷笑一声，根本不相信墨染的话，只当是墨染看不惯他们而散布的谣言：“墨兄弟真会开玩笑，文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 哼。”墨染笑地事不关己，“你何不问问文竹他自己？”
雅琴笑着转过头去，却在看到文竹的表情之时楞住，文竹的脸已经完全苍白，眼睛也没什么神采，但到雅琴转身更是向后退了一步。舞蝶在一边奇怪文竹为什么没有像之前听到这些不一为意地一笑置之，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次和之前是不同的，这次有雅琴在场啊。
墨染第一次看见文竹怎么苍白无力的模样，直觉心情好了好几倍，更加口无遮拦：“文竹，你以为你与老板的事情能瞒得了别人，就能瞒得了我么？我的房间可就在老板房间的隔壁呀，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以为你是晚上有什么事情向老板请教，却没想到……”
雅琴见文竹这样的反应，只想开口确认。但他怎么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样的事情？雅琴深吸了一口气，忍下已经要冲口而出的问题，转过身去，恢复他华美的笑容：“墨染兄弟所说的雅琴已经知道了。有机会再和墨兄你好好交流交流，今天午饭时间已过，墨兄一直靠在门边的话，影响大家出入不好吧？就散了吧。”
说完，雅琴就优雅地走出了饭堂，舞蝶与文竹也跟着走了出去，见主角们都走了，本来想看热闹的小倌们也就散了。
等走在最后的文竹一关门，雅琴就将他抵在门上，话语从齿间挤出：“墨染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文竹的脸依旧没有恢复血色，紧紧地咬着下唇，很久才说出一句：“我没有办法对你说谎……”然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雅琴死死地盯着文竹的脸，终于甩开手，什么都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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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在旁人看来文竹、舞蝶和雅琴的关系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三人依旧很早起来联系，依旧在闲暇的时候嬉笑聊天。但文竹和雅琴都感觉到了雅琴对文竹态度的变化。原来的雅琴与他们在一起总是很开心，真心地对着他们笑，笑容明媚灿烂。现在呢？雅琴是依旧对着文竹微笑，但那个笑是雅琴会对所有人展示的笑容——美丽妖艳。这个笑容向隐型的墙壁拉开了文竹和雅琴的距离。这也表明雅琴确实因为文竹与老板的事情而与文竹产生了隔阂。
对此，文竹感觉异常痛苦，每次看见雅琴的笑心如刀绞，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不知道要重新让雅琴对他敞开心扉，被雅琴与其他人一样的对待让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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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之间出现了一些问题，自然会表现到他们的表演之中。这天，林怡笑像往常一样坐在文竹、雅琴和舞蝶面前进行每周一次的检查。没有像往常一样庸懒舒服地坐在椅子上欣赏，此时的林怡笑身体微微坐直，脸上也不再有什么笑容，面无表情地听完了文竹等人的表演。
林怡笑手里持着折扇，做思考状，过了很久才对他们说：“雅琴，晚上到我房间来。”等雅琴应了一声之后，林怡笑转身离去。
晚上，雅琴按照林怡笑的要求来到他的房间。进屋之后，林怡笑似乎恢复了好心情，冲雅琴一笑：“小雅啊，知道我为什么只叫你过来么？”
雅琴也回了一记笑容：“雅琴愚钝，还请老板明示。”
“来来来，先坐下吧。”林怡笑又一次让雅琴坐在他身边，继续道，“我想雅琴你应该不会感觉不出来你们表演出现了问题吧？个人的技巧没有任何问题，是默契和信任的问题！”
雅琴沉默了。林怡笑伸手摸了摸雅琴的头，又笑了：“小雅～，怡笑哥哥一直把你看成是你们三个人的中心人物，我看事实也是这样的。今天他们两个表现得很不好，尤其是文竹，我想这绝对是因为你，对不对？”
“老板怎么能这样说？文竹表现不好怎么会与我有关？”雅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不用隐瞒了，告诉我，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雅琴微微低下头去：“没什么。”
林怡笑见他不说，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猜得到，是因为你知道文竹和我的事情吧？”
雅琴吃惊地抬起脸来。本来自己都不想想起来的事情轻易地被林怡笑说出，顿时心里一阵刺痛。
“你也不用这么介意，你们都已身在‘凤堂’那种事情不是迟早的么？何必为了这个伤和气？”
听到林怡笑说得这样直白，又想到就是他和文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雅琴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
“你又怎么样？还没有失过身么？”说着林怡笑伸手抬起雅琴的脸颊，却没想到雅琴厌恶地将脸别到一边。林怡笑不禁一楞，雅琴向来能很好地隐藏自己的负面情绪，今天却这样失常，林怡笑硬是拿手扳回他的脸对着自己：“怎么了？将对我的厌恶第一次表现得这么明显，这样可不行哦～让怡笑哥好好调教你吧～”
林怡笑将最后的尾音拖长，将脸靠过去，做势就要吻雅琴。雅琴顿时警钟大作，但很快，雅琴恢复过了，退去厌恶的表情，展露出美丽的笑容，甚至伸手环上林怡笑的脖子，身体向前一倾主动吻上了林怡笑的唇。这一系列的动作雅琴做得流畅而优美。
一吻之后，雅琴更是妖艳地一笑，声音也是柔媚绵长：“雅琴就是老板的人，这个身子只要老板想要随时可以献给您。”
听后，林怡笑大笑起来：“哈哈，这才对嘛，没辜负我的期望！好了，回去吧，下周的表演别再让我失望了哦～”
雅琴退出房门动了动嘴角：“老狐狸。”抬头正要向前走去，却不想文竹竟然就在离林怡笑的房间不远处的地方等他……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