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高》王川

32、第三十二章

　　妍妮打完电话后，坐到小慧的床边，对小慧说：“小慧，我现在该怎么办？他现在又来找我了，还要求我跟他复合。”“你还爱他嘛？”小慧从书堆里抬起头，审判的看着她。
　　妍妮垂下眼帘，轻声说：“我也不知道。”小慧把手轻轻放在她大腿上，看着她，认真的说：“既然都过去了，就让他永远过去吧！好好珍惜你现在的就好。”
　　妍妮抬起睫毛深刻的看着她，“可是，我就怕我自己按捺不住。你也知道，我是很容易被感动的，很容易被染化的。当初我就是被阿龙真挚的话语给感动了，所以我才会那么快接受他。我跟他认识才不到两个月……”“这不是借口。”小慧打断她。“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移情别恋呢！如果你真的恨一个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原谅并且接受呢！就像我……”她止住了嘴。脑子里很快的浮起一个人的身影，那是一个好不容易才放得下的身影。现在又想起来了。
　　“那我该怎么做呢！”妍妮祈求的看着小慧，眼里的泪波打着滚。“既然你选择了他，就不要去伤害他。你已经错过一次了，就不要再有第二次，这样对你对他也好。既然你现在跟阿龙那么好，又何必再去管他呢！也不想想他当初抛下你是怎么样的，你又是怎么样的……哦，对了，当初他是怎么离开你的？”说到这，小慧突然问。
　　“不告而别。”妍妮冲口而出。
　　“为什么会不告而别呢？”小慧追问。她有些疑惑，有些迟凝，有些晕眩。她摇摇头，试图着甩掉某个人的阴影。然后缓缓转过头来说：“有了新女朋友。……”“既然他都有女朋友了，你还惦记着他干嘛？”小慧果断的打断她。“忘掉他吧，他已经不值得你去爱了。他已经背叛了你的感情，出卖了你的灵魂，你再这样下去的话，那就是自取灭亡，自找……”“他是有苦衷的。”妍妮打断她：“当初是他家人逼他相亲，他不愿意，便把他安排到了国外，让他接触不到我。他跟我说，那个女人控制他后，他哪里都去不了，整日都在想我，还给我写了很多信，但都被那个女孩给截住了。他后来就忍不住跟她吵，跟她闹。折腾了一年，那女人才肯放开她他，然后他就回来找我，恳求我原谅，跟他在一起。”
　　小慧彻底的被这番话给征服了。平静的看着她，良久，才说：“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好好考虑吧！到底是要撕心裂肺的旧爱，还是要幸福温馨的现任，你自己想清楚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那个人如果真的爱你的话，是不会屈服于一个女人手下的，就算她再霸道，再刁蛮，终究赢不了男人的雄性。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软弱无能的男人，不负责任的男人，没有安全感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你还会要吗？你自己清楚。但是，你要知道阿龙，他生性倔强，暴躁，但他很专一，对待感情很负责。如果你选择了旧爱的话，那他很有可能会从此堕落下去，或者去找那个男的算账，但我想，后者应该不大可能。因为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如果你甩了他，他只会恨你，不会去找你要什么说法，或者找到那个男教训一顿。在他的人生观里，只有他负别人，没有别人负他。但是在意外的情况下，他只能找别人发泄，不会找到你。所以，你要考虑清楚，很有可能你的这个选择会影响到他的今后，他未来的路。”
　　妍妮似乎也被小慧的这番话给触动了。审判的看着她，深刻的问：“你怎么那么了解他？”
　　小慧笑笑，说：“因为我之前的自作多情啊！”
　　妍妮也笑了，小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醒了，摇摇晃晃的走到她们跟前，梦游似的说：“天亮了吗？你们怎么起来那么早啊。”妍妮跟小慧笑得更厉害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在妍妮的眼里，她一直把某个人当做是一种解脱，或者给自己寻找一个填补空虚的理由。那个人在她心里只不过是小小的过客。因为在她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着某个人的阴影，还有一些深刻的记忆。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些记忆。或者对她来说，目前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只是一种替代品，一种残酷的替代品。而小慧这么说她，是因为她心里也有着某个人的身影，可以说她目前的状况跟妍妮差不多，都是给自己找一个忘掉过去的理由。或许对那个“理由”来说，是一种残忍，一种冷酷。但，这是她们唯一能想到尽快忘掉过去的办法。可是，她们就没有考虑过那个人？那个人是如此的爱她，痴她，恋她……结果呢？到头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一个任人捉弄的充气娃娃？人类就是这么残忍，尽管现在是和平时代，却到处流行着“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忘掉他，或者更爱他。”这是什么逻辑？想不到人类的残忍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真是太恐怖、太可怕了。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夜空——我们。二牛跑到我床上。毕胜心事重重的躺着。小p跟王8鼾声四起。我也空荡荡的。二牛在我耳边一直聊他的以前，在没有遇见我以前，或许更久。我有些不耐烦，冲他吼道：“二牛你今天吃错药了？没看见我心情不好吗？”二牛安静了一会，然后又说：“阿龙，如果我以后死了，你会怎样？”“把你的尸体挖出来，榨干，分尸，出售……”我满脑的不耐烦的乱吼着。二牛今天是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二牛又安静了一会儿，脸上挂着落寞与伤感。看他这幅可怜样，我就先把我事放放吧！“二牛，你今天是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我忽然看到他脸色很苍白，犹如真的死尸。吓我一跳。“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用手去放在他额前触了一下，冰冰的。确实吓我一跳。“走，我陪你看病去。”“不用了，我没事。再说这么晚了谁还开门啊？”二牛拦住我，然后温柔的说：“我就是有些伤感，可能是因为感情上的事吧！”是这样嘛？我不信。“你到底在隐瞒着什么？”我怒声问。
　　二牛想说什么，但到了嘴边却突然停住了。傻傻的笑着，似乎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但我看出来，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或者我们。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不多问，就像毕胜一样。人总要有点隐私，不然赤裸裸的多难看。
　　“真的没事。”“真的？”我紧逼着。“真的。”二牛自信满满的说。我犹豫的看着他，三秒钟之后，我没有再问。“那睡觉吧！咱哥两也好久没在一起睡了。”二牛嗯一声便闭上了眼睛。而我，又想起了妍妮。
　　这伤感的夜晚，黯然失魂的寂静。我努力的闭上眼。
　　第二天一早，妍妮打电话来跟我说，昨晚电话朋友拿着，你发的短信我没看到，今天才看到，真是抱歉。多完美的理由，多快活的借口。但我信了。
　　就在妍妮发短信的时候，我跟二牛正在路上，正在去找曾建国的路上。这吖的，竟然敢恐吓我的兄弟，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好吧，那就再让你尝尝被蹂躏的滋味。
　　赶到他寝室的时候，里面一个人渣说，他在晨练，跆拳道馆……还没等他演讲完，我们就消失了。看来曾建国也不咋滴，同宿舍的都那么勤快的出卖他，看来他的好日子到头了。等等！我的思路突然停了下来。他在泰拳馆干嘛？难道他也在练武？难道他知道我要是找他？已经提前做好的准备？也好，这样才公平，不然到了那时候说我是练过的，不敢跟我较量。
　　在泰拳馆外面，我突然停了下来。二牛见状，向我低语：“怎么了？”我说小心一点，说不定有诈。联想到曾建国那副贱样，我感觉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还有那个跟我们通风报信，说不定是曾建国故意这样叫他说的，好让我们自投罗网。但侧耳倾听，里面只有寥寥草草的一两声“嘿”“加油”打练声，似乎在打沙包，还有一些木板破碎的声音。
　　到门口的时候，抬起脚，“哐当”一声，门便自动敞开。里面的人见状惊愕的向我们看来，曾建国正在跟一个健壮的男生比拼，还挥舞着拳头。但见到我们，不得不停止博斗。扫视了一下里面，大概只有七八个人，三四个跟我个头差不多，其中就包括曾建国。剩下的都是瘦骨嶙峋的，跟吸毒一样。但看到他们身上的肌肉，我就不这么认为了。如果他们全上的话，我跟二牛有些困难，而如果只是单挑的话，那就算曾建国身边那个稍微健壮一点的恐怕都是手下败将。这就看他们的胆量过不过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