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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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7
单昨天晚上睡的很不好，因为诺埃尔从禁闭室被放了回来。
诺埃尔凭借着力量和心狠很快就在监狱中获得一席之地，身后有了一小帮跟班。东方青年没办法再和Michael和Alexander在一起，因为诺埃尔总是炫耀似的抓着他的手要他寸步不离。
单和诺埃尔比起来不高也不强壮，柔顺的中长黑发被绳子束在脑后，看不清他的眼神
只有Alexander和Michael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强者。在周五大雨之前他们只需要等着货物回来，短暂的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们坐在图书馆里随便翻阅着图书。对于罪犯来说篮球架远比书更有吸引力，所以整间阅览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和为数不多的囚犯趴在木制桌子上大睡。
“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居然在看时装杂志？”Michael凑到Alexander身旁，愉快的说。午后云层间的的阳光透过铁窗照射进来，斜斜打到Michael脸上，使他纤长睫毛下的深邃的瞳孔不断进行着细微的光影变换。由可爱的翠绿到漂亮的湖绿，再到难以捉摸的深绿。
“实在是条件有限，”Alexander开玩笑：“不然我还要看个《全析犯罪心理学》啊什么的。”Alexander笑完抬起头，正对上结构工程师光影掩映的漂亮眼眸。
Alexander的喉结动了动，相反的，Alexander和Michael是面对面坐着的，所以Alexander的脸完全处于黑暗中，眼神是静谧的灰蓝。探员站起来凑近对面的男人，嘴唇停留在离对方不到一英寸远的地方。“我想看你主动点。”Alexander呼出的热气喷洒在Michael的嘴唇上，暧昧的低语。同时强行拽住了对方的领子，若有若无的往前拉。
“你这是在强迫，你会后悔的。”Michael试图向后缩，但是完全没有改变什么。
“强迫经常使热恋的人更加铁心，而从来不能叫他们回心转意，”Alexander引用了利希.席勒的话，“出自《阴谋与爱情》，对不对呢，高材生？”探员往前凑了凑，将舌探入Michael的嘴中。
Michael白皙的脸上立刻烧成了粉红色，探员的舌有力的在他滚烫的口腔中翻搅，Alexander扯着对方的领子，在一条长桌的上方亲吻着男人。偏转着角度吮吸，舌头□□舌头，牙齿碰到牙齿，双唇没有距离的纠缠，放开，又纠缠。
“Alex……”Michael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就又被打断。
阳光还是交错变换着光和影，光和影还是打在两个人身上，两个人还是在激烈地亲吻。
这个冗长的吻终究以不远处囚犯睡醒的懒腰打断。
Michael慌忙从Alexander手中挣脱出来，背对某醒来的囚犯做了三个深呼吸，才使狂跳的心平复下来。然后镇定的双手插兜，越过Alexander走出图书馆。
Alexander无奈的笑了笑，坐下来继续翻看着花花绿绿的时装杂志。
监狱□□是在图书馆找到Alexander的，探员正伏在杂志上打瞌睡，三个体格健壮的男人轻易的把Alexander架起来，扔到一个废弃的书架后，Alexander刚从模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就被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Alexander痛苦的在狭隘的空间里躲闪，腹部传来强烈的撕裂般的疼痛，刚想侧身，就被一只脚把手臂牢牢踩在地上，稍微移动那只脚就会向下用力碾压。
Alexander在剧痛中感到一个人把手指缓缓插入到自己向后拢起的棕发中，用力向上提起。
“谁……”Alexander感到一阵被拉扯的疼痛从头皮开始蔓延，由上至下充斥满全身。但他没有哀叫，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Alexander紧紧的咬住牙，FBI教过他不要在任何时候把自己的软弱暴露给敌人，那只会让对方更加心狠。
那个人在Alexander面前蹲下身，有手戏谑的拍了拍探员过度紧绷的脸，汗从他光洁，微微高凸的颧骨上留下来。
“Alexander.Mahone？”男人有着张狂的棕红色短发，眼神是难以言喻的污浊，异样的是左腿僵硬，像是某种金属材料——他是瘸子，用猎人看猎物的轻蔑眼光盯着狼狈不堪的Alexander：“兰斯【Rance】还记得我吗？”
“对不起？”Alexander硬撑着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单词：“忘记了。”
“well，你可能不记得我，但是我清楚的记得你，”兰斯发出了一种脆弱的笑：“我甚至都记得你抓到我那天穿哪件衬衣打哪条领带，你是怎么给我扣上手铐，怎么滥用职权的用枪口对准我的膝盖，以及，”他右脚猛地用力：“怎么在阴影里颤抖的吃你的抗癫痫药片。”
Alexander的思绪混乱的倒退，回到了接到一个军火商搜捕令的时候。
那是个狡猾的罪犯，他成功骗过了堪萨斯所有的警察，他以为自己成功甩掉所有警察，正要携赃款偷乘火车越州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叫Alexander的探员的黑洞洞的枪口。
Alexander接到的命令是杀死他。
兰斯和通往其他州的运货火车——他的生命之路之间，就隔着一个探员。
兰斯感到没什么比这更让人暴躁了，他很聪明，毫不可惜的把皮箱推到Alexander面前。活着总比钱重要，他想。
“拿去吧，八百万美元，”兰斯试着越过探员跳上火车：“比你为联邦卖命一辈子还要多。”语气充满诱惑，兰斯想换了谁都会答应的，只需要上报的时候说，疏忽导致没能逮捕归案。
出乎意料的换来的是Alexander义不容辞的冰冷手铐。兰斯想运气坏透了，FBI里少有的正直忠犬。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的想法真是幼稚可笑，他永远不可能扮演忠犬的角色，也绝对不可能正直。他是一个心里濒临崩溃的疯子，一枪从膝盖处打断了兰斯的左腿。钻心的剧痛使得兰斯摔倒在地，而探员则是喘着气拿出药物服用。
“你……是个疯子！！”兰斯在新鲜的血液中嘶吼。寂静的平原回荡着兰斯的吼声，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听到Alexander再说一句话。
“我本来接到命令是要杀死你，公司和□□都在全美找你”Alexander颤抖着说，那时的自己完全被精神分裂和开枪的强烈愧疚所折磨，只有靠一种叫 Varatril的药物勉强维持冷静： “我没有那么做，而且我申请让你在罗马服刑，那样不至于让他们找到你……”Alexander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断断续续：”是我用你的一条腿救了你的命！”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精神分裂病人说的话吗，啊？”兰斯扯下几绺带血的棕发：“小可怜Alexander，现在你没有配枪，没有手铐，更没有你的镇静剂，你独自面对我……”
“你该怎么办呢？你现在是不是又范瘾了？”
兰斯把一柄刚刀抵在Alexander的左腿膝盖上，
“向我哀号吧，联邦败类。”
Alexander在刀刃切下的绝望时刻听到了“回笼”的铃声。几个狱警吵嚷着走进图书馆，探员松了口气。
兰斯无奈的冲手下们摊手：“他运气好。”然后假惺惺地伸手拉探员，眼神充斥着危险：“明天见～”
Alexander没有握伸过来的手，自己踉跄着爬起来，他觉得有点讽刺。联邦败类？为什么自己当初会心软的骗过公司说兰斯已经死了？Alexander也忘记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管你信不信我，”Alexander平静的说：“我救了你这是事实，杀了我也不能改变。”他们假装没发生这件事一样并排往回走，越过狱警的目光。
“哈哈，”他发出不同于诺埃尔的清朗的笑声，嘴角确实若有若无的阴险笑意：“我会不杀你，就像你没有杀我一样，亲爱的， ”他一瘸一拐地走着：“兰斯做事很公平！我会折磨你，你要付出等价的交换。”
Alexander不屑得瞟了他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处事不惊的淡然，快步走回囚室。
在他踏入48囚室的时候，立刻脚步不稳靠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Michael正用折叠刀中的螺丝刀费力的拧着第二层的床板四角上的螺丝，注意到Alexander的异样：颤抖，伤口，渗血的棕发，狼狈不堪。
一边的吉恩大惊失色，连忙去用水淋湿毛巾。
“God！Alex，你去干什么了！！”Michael挑起秀气的眉，惊讶的问。
“没什么，就是……见了个老朋友，”Alexander极力维持镇静，从床下拿出钢笔管子，哆嗦的倒出一粒药片，然后慢慢说到：“监狱老大是我被我送进来的。”
Alexander吞下镇静剂，闭着眼睛靠在床板上努力呼吸。他的不屑，镇静自若，处事不惊，全是装的。
装给兰斯看的。
人都会有正常的恐惧，而Alexander不过是把它推迟表现而已，在没有人的角落，探员甚至比任何人都脆弱。他的人格正在分裂，强大精神濒临崩溃，愧疚感就像山一样压过来，势不可挡的，对兰斯，对奥斯卡，对Pam，对Lang，甚至对Michael。
汗混杂顺着他的血流进领口，Michael没再多问，而是沉默的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Alexander的额头。
“疼吗？”Michael把沾满血的毛巾翻了个面继续。
“很疼，”Alexander的心情平复下来，语气里满是疲惫，但是却仰起脸，当着目瞪口呆的吉恩的面，给了Michael一个轻轻的吻。
“但是这样就好很多……”探员的声音沙哑。
吉恩的脸烧的比Michael还红，立马自觉的转身去洗毛巾。原来是这种关系吗，Alexander和Michael。
吉恩涮洗着毛巾，一个人默默的想，哗哗的水声中背后是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热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