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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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一阵恶心，扑面而来的是少许残留下来的肉块在污水里腐烂的气味。
Michael踉跄的转身，一手扶住尼古拉斯的肩膀，想把堵在胸口的东西吐出来。
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这种感觉真是难受极了，Michael索性放弃，用袖子抹去嘴角的口水。
“Eww！”尼古拉斯也吓了一跳，手中的灯却没有晃：“看来我们打扰前辈午睡了。”
尼古拉斯帮助Michael站直，他们走进隔离铁栏杆。
肉已经基本被鼠之类的生物啃食殆尽，残破的囚服散落在白骨周围。
Michael皱眉，用一只镐撩开布片，捡起两张铭牌，辨认着模糊不清的字迹：
A0648。
A0649。
Michael擦了擦铭牌装进口袋，和尼古拉斯爬回教堂。
Alexander从他们不对劲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情况不妙。“那下面有什么？”
“尸体。”Michael将那个词说的波澜不惊：“或者说骨架。有两个家伙，死在了那下面。”
阿尔费雷德将雕像搬回去压好，神色慌张：“为什么会有尸体在下面？！”
“我还不清楚，”Michael口袋里的手紧握着铭牌，眼神略带悲戚：“不过我会查明的。”
像是解散的信号，所有人做完扫尾工作。
“哦——那好！”兰斯从升降机上下来，留给Michael一个略微倾斜的背影，两根手指并在一起一打：“期待你的好消息，‘侦探先生’。”
Michael并没有理会。所有人都离开后，他和Alexander才退出教堂。漂亮男人在黄昏的广场上踱步，思维在看不见的地方飞速运转。
“那是死者的东西？”Alexander早就注意到了Michael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
“嗯，两张铭牌，开头字母是A，Alex，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Michael的眼神认真起来。
旁边的Alexander Mahone脚步随意，灰蓝色瞳孔注视着远处的残阳：“A是重刑犯区域的编码。”
“对。重刑犯。陆地上的萨罗伦的重刑犯区和普通犯人区是完全隔离的，用一堵墙，”Michael走到电话亭前，塞进几个硬币开始拨号：“但在地下可不一定。
Alexander若有所思刚要开口，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声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转到语音信箱，请在听到哔的一声……”
“Shit！！”Michael不爽的扣上电话，他的生气程度远超过Alexander的想象。高个的漂亮男人愤愤地咒骂着，一脚踹在电话亭上。
“希尔达去哪了？！！指望我留言给他吗！！”
Alexander拍了拍Michael的肩膀：“冷静，我们回去再说。”
Michael最终还是和Alexander一起往回走，心情差的可怕，至少在Alexander的印象中，他从没这么生气过。
“你让我怎么冷静？”Michael快步走着，急促的铃声烦躁不堪，所有人吵吵嚷嚷，拥挤着往回。
“你以为我担心什么？那两具骨架吗？！他们死的时候精疲力竭，但是能越狱到地下管道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更何况他们是从重刑犯区跑出来。就算那样，那两个从A区跑出来的天才困在了那里，打不开阻碍他们前进铁栏杆，当然也打不开他们上面的井盖。上帝踩在上面。”
“打不开门，为什么不回去呢。”
“对啊为什么？活着坐牢总比死在下水道强，”Michael的眼神痛苦纠结：“因为他们回不去了，后面的路太长。他们从踏进那个下水道起，就已经没有退路。”
“只要往前走，走出下水道就是自由，”Alexander回答：“但没想到会有一扇巨大的铁栏杆。他们尽己所能。”
“对。那就表示，栏杆我们过不去，走相反的方向还可能更糟。”Michael踏进囚室，低着头。
铁门缓慢的关闭，光线晦暗地打在Michael的脸上，他往常精密锐利的眼神，颓废的隐藏在细密的睫毛下。
“我刚刚想明白的时候，打算让希尔达帮我们查查那两个人，”Michael轻声说：“不然我们明天怎么向大家解释，告诉他们我失败了？下水道是死路一条？可是他，关键时刻留给我的是什么，语音留言。”
“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Alexander的目光温柔无比，慢慢靠近对方：“他们会相信你。”
漂亮男人抬头，脸色变得憔悴苍白：“Alex，我是不是一个loser（失败者）？”
Alexander凑到Michael面前，给了他一个无比温柔的吻：“你不是，”Alexander的声音略带沙哑，却富有无法言喻的魅力。
他的话清晰地传入Michael的耳廓，
“睁开眼睛，Socofeild。”
“我喜欢看到你自信的样子。”
Michael不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他更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的爱而感动。
但这一次有点心虚。
他从来的冷淡骄傲，矜持自居到哪去了？Michael咬着牙，我说我不会感动，不会在乎这不伦之恋。
炙热的爱的火焰烧到自己面前，就是冰山也会融化。
Michael今天脸色苍白，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这是塞西莉亚看到他时的第一印象。
“——你还好吗？”女医生关切的问。
“嗯，”Michael强迫自己恢复镇定，坦然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们开始吧。”
从医务室里出来，星光已经若隐若现，天空中是残留的红色和西方淡淡的晕影。
圣诞节快到了吧。
单遇坐在桌子前，端正地写一封信。理想本是美好的，可是在称呼一项上，单遇就开始沮丧。
“亲爱的哥哥。”单遇一笔划掉，端正地写上“尊敬的哥哥。”不，他又不是什么长辈！
中国江苏。
年轻时候17岁的单遇坐在看守所的玻璃后面低着头，中长的黑发垂下来。
单逢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他。“你是他的亲属？”一个年轻警察低头填写表格。
“嗯，”单逢不安的问：“他犯了什么错。”
“错？这可不是什么错，”年轻警察抬头，发现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比单遇大不了几岁的男人：“这小子品行恶劣，屡教不改……你好像不是他的什么长辈。”
“家里只有我能来，”单逢解释，走到玻璃隔板前，拿起电话。
“哥，你来了。”单遇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单遇，你到底想怎样！”单逢火冒三丈，敲着玻璃：“你这个年龄早该过叛逆期了吧！我再跟你说一次，给我远离那些狗屁的□□组织！”
“为什么？”少年反驳：“跟着组织有钱拿，哥哥你又刚失业……”
“闭嘴！！”单逢的情绪变的无比暴躁：“你是不是忘了妈还在医院里！”
“对啊，妈在医院里！等着我的钱救命！！你呢？哥，”单遇眼眶泛红，抬头大吼：“你除了会懦弱的让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给你垫医药费以外还会干什么？你个窝囊废！”
单逢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失望地看了弟弟一眼，挂上了电话。
“你把他带走吧，”年轻警察掏出钥匙开锁：“如果他再犯案，我们就不考虑他未成年的情面。”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的走着，单遇突然开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他是潜入我们组织的卧底，上周逃走了，老大说杀了他，会有很多钱奖励。”
“杀人犯罪！你替他们背负罪名，你能有多少……”单逢还在生气。
“一百万，”单遇打断哥哥：“足够付医药费。”单遇眼神坚定，挡到单逢面前，举起照片。还有你和我。
照片上的人很眼熟。
是刚才那个年轻警察。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