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莲说》左手右手

18、爱恨纠葛

　　其实洛莲一路上想着娘亲的病，想到别人常说的“心病还需心药医”，不由得对自己那素未谋面得亲爹产生一股怨怪来。说道这亲爹，真不知道是该说他有情呢，还是无情！说他无情吧，他又从来不曾忘记娘亲和自己的生日，逢年过节也会派人送东西过来。虽说这送东西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若他心里没有娘亲，也不会记挂这这些小事。说他有情吧，别说娘现在病重了，他都不过来看看，平日里送东西也只是遣了那个锦福来。清尘山庄就在这邺城内，娘生病的事，他肯定早就知道了！清尘山庄的事就多到他都忙不过来了？洛莲不相信！再说按照她从老夫人那听来的说法，似乎娘亲和爹爹之间也是有感情的！洛莲的思绪回到三年前，她离开枕霞山庄时，老夫人说过的话。
　　记得那天，她本是要去辞别老夫人好回家看外公，刚走到竹苑门口，她就听到老夫人对秦嬷嬷说道“卿卿那孩子，像她娘！梅儿当年也是这样！卿卿也随了这外柔内刚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和玉伦那孩子闹成现在这样，白白苦了洛洛，也苦了自己这么多年！”当时，洛莲本来就担心外公的病，听到老夫人这么一说，便又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直觉告诉她，老夫人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以前的事的！于是，她便跑了进去，向老夫人问道“姨婆，你知道洛洛爹娘的事吗？你能不能告诉洛洛？”
　　老夫人一听，虽然觉得洛莲才10岁，告诉她还早了些，但她平日里也知道这个小孙女不同别家的孩子，乖觉得很，在加上她自己也不是那种保守的老人家，便开口说道“你爹和你娘啊，他们曾经也是很相爱的一对，你爹还到你家下过聘礼，本来也是要娶你娘的！”
　　“那为什么后来娘又没有嫁给爹呢？”洛洛想起自己以前听娘对锦福说的话。
　　“哼！还不是独孤凤那个老太婆搞的鬼！”老夫人一提起本该是洛莲奶奶的人就有气。
　　“独孤凤！她是谁？”洛莲一脸好奇。
　　“她原本该是你的祖母！当年就是她害得你爹娘最后分开!”老夫人解释道。“当年你爹和你娘相爱，便回家请示长辈，希望能迎娶你娘！当时的清尘山庄庄主已经过世，庄里便由独孤凤主持大局，她当时虽然明着答应了你爹，背地里却从中阻挠！”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喜欢娘，大可以让爹爹不娶娘啊！”洛莲不懂。
　　“她！她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娘！她可是把你外婆一直当作情敌来着，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娶自己情敌的女儿！”老夫人一想到当年的事，语气便不忿起来。
　　“情敌！姨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洛莲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当年啊，玉伦的父亲，也就是你祖父，本来和你外婆是有婚约的，两人感情也一直很好!后来你祖父回京叙职，被独孤凤看上了，她仗着自己长公主的身份，要求先帝赐婚。你祖父却说自己已有心上人，拒绝了先帝的好意。可是，独孤凤不死心，又三番五次的到先帝跟前闹，后来先帝拗不过她，便又下旨了，还说恩准你祖父娶自己的心上人为妾！梅儿妹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便断然取消了两家的婚约。她虽然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可是却最羡慕父母之间那种视对方为唯一的感情。后来，她遇到了你外公，两人互相喜欢，便决定长相厮守，还把婚嫁之日定在了先帝御赐的长公主的出嫁之日！我们当时都担心梅儿是受了刺激，想找个人嫁了自己来气气你祖父。后来，看她和你外公感情一直很好，我们便放心了!可是，独孤凤最终还是知道了你祖父的心上人就是你外婆，你说，她能好好对你娘吗？”老夫人将自己了解到的往事一口气说了出来。
　　洛莲想外婆当年嫁给外公的时候，肯定还是存了报复祖父的心思的，不过，后来看外公确实不错，才渐渐被感动，渐渐生爱的！可是，娘亲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姨婆，那娘又是怎么没嫁给爹爹的？”洛莲忍不住又问道。
　　“你爹当时到你家下了聘礼，本来想着高高兴兴的做新郎官，谁知道怎么回事？第二天又被人发现他宿在了飘香院，还被你娘当场撞见了！以你娘的性子，怎么会再嫁给他！”老夫人说起往事，有些嘘唏。
　　“原来事这么回事！”洛莲在心里叹道。
　　“玉伦那孩子，我也是见过的，怎么会做出那么让你娘难堪的事？八成是独孤凤设的计，既让你娘难堪，又彻底断了你爹的念头，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你娘断不会想嫁给你爹！”老夫人说出心里的想法。
　　洛莲也觉得老夫人的话有理，毕竟，一个女人，在将要嫁人的第二天看见自己的未来夫君在青楼厮混，这该是一种怎样的难堪？更何况，这个夫君还口口生生的说爱自己？当时的情况，只要稍微有点血性的女子，都不会忍气吞声的接受自己的出嫁了吧！更勿论自己那本性刚强的娘亲，不知道当时又该是一种怎样的决烈？
　　洛莲慢慢的回忆着老夫人的话，看见前面的寄语轩的大门，整了整心绪，下定决心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