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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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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童瑶瑶,在1990年一个酷热的夏天的午后,我就这么从我妈的肚子里,不算闹腾的出世了。
由于我出生时带着一头干枯的黄发以及轻度肺病,迫于那羸弱地体质,不得不荣幸地移居至妇产医院的氧气疗养室里待上了个把月。话说我亲妈、亲爹在物质补给方面可是相当之大方--当我不用再进食流质食物时,什么营养品(只要是能吃的)就拼了老命不要钱似地往我嘴里塞。可我岂是个乖乖听话的主,和大人对着干可是我毕生的使命,用我娘的话地来说:“家里定是出了个讨债鬼。”
话说亲妈见我不肯好好吃她购置的营养品,愣是把她如“爱因斯坦”般的头脑发挥至极致,将营养品妥妥地来了“七七四十九变”,这不一三五混至饭里,二四六混至汤里。终究在本人防线全部瓦解地状态下,最终“白胖胖、圆润润”这组形容词终于能万分贴切地形容我了。
由于在老爹老妈的不断努力下,我在初中时终究是得了个“瑶贵妃”的美妙昵称。无论是课间,体育课,班里同学也总喜欢插科打诨地吟上两句:“一骑红尘瑶妃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我大学,才稍稍好转。试想,但凡是雄性动物谁会和一个胖妞过于亲近呢?直到我上班入职,也没有真正谈过一次恋爱。
在大学期间,也不乏有两个雄性动物追求过我,但是鉴于现今网路的发达,各种言情小说的前车之鉴,脑内的杏仁核不断地拉响着警报,我母胎SOLO了二十余载。
原本以为就会这么孤苦地过完我的一生,但是在今天吃过一顿脂肪含量非常的晚餐,点开晋江网站继续我的花痴梦的时候,上帝也一定是在这个时刻开小差了,才让我那25年来一直顺时针转动地命运齿轮,竟然又向反方向转动了。
所以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在一个特别燥热又停电的晚上穿越。
我只是开了电脑,按照了以往所做地点开了一直追的穿越文,先是电灯暗了暗,紧接着电脑强制关机了,空调也停止运作了,世界安静了。
好吧,又是一个没有空调伴我入眠的日子,我只得认命地在梦里和周公好好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也许是周公他老人家太思念我,所以我便让我穿越去他的时代,见见他老人家?
也许是打开窗户睡觉的缘故,而后经过我的脑补------或许是在我熟睡的时候,一个闪电劈了进来,我便超越了光速实现了万千少女的穿越梦?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就是这么无缘无故的穿越了。(作者君:童瑶瑶,你能不能别这么快给出结论啊?!瑶瑶:纳尼?我剧透了吗?剧透了吗?)
窗外一声、两声、三四声的公鸡叫,把我从周公大帅哥的怀抱里拉了出来,而后处于意识迷糊状态中的我,第一是感觉到了头底下似乎枕着个硬硬的东西,第二是脖子僵了,第三是谁家的公鸡有如此销魂的叫声。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缓缓坐了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古色古香的房间装修,窗户竟然是用纸糊的!离床不远处,竟然还有一张檀木圆桌,还有一套类似瓷器类的茶壶摆放在桌上。侧边墙上貌似还挂着一副字画,我眯着眼仔细琢磨着上面的字体,好吧,投降,我看不懂。
字画下还有一张梳妆台,上面放着铜镜,真的是铜镜,因为我发现这个铜镜竟然和我在古装剧里面看的一样,镜面黄灿灿的。我惊讶地旋转视线,床边当真还有只铜盆摆放在木架上----这些都是和电视剧里演的古代戏一模一样的场景布置!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竟然看见了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看见了一张长方形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个圆圆的,黑黑的东西,以及类似用于悬挂毛笔的笔架。我暗自琢磨,这个房间的主人肯定是个文明人,反正本人是不会写那什么毛笔字的。
我扶额头疼,天呐谁这么无聊,我不会是被人绑架到横店了吧。可是待我粗略地参考了一下匪片里的一贯套路,琢磨着没有绑匪会这么无脑地千里迢迢地把我从东北绑到横店的吧?而且那绑匪是的给我喂多大计量的安眠药才能让我一路昏睡到这里。
好吧,我换个更近的可能,我可能是在北京?我被绑架到了北京故宫!(作者忍不住吐槽:故宫是人家想进就进的吗?)
扯开破锣嗓子大喊:“救命啊!”结果只听见了不足原来3分之一的音量。
我心中大骇,妈啊,劫匪还准备把我给毒成哑巴,只是我声音没有哑啊。
在我这厢惊疑不定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接着一个小小的脑袋鬼鬼祟祟地从门外探了进来。
我两对视了约莫一秒钟后,那小脑袋竟然激烈地左右摇晃起来,也许是那小脑袋摇晃程度过于剧烈,我只能看清楚那一张圆圆的脸庞子,和他/她头上扎了两个圆圆的髻。少顷,那小脑袋在“啊!”尖叫了一声之后,又“砰”地关上房门,硬是把原本安稳地坐在床上的我,真真切切地吓了好几跳。
待我沉浸在思考那货是准备把我困在这房里,然后让我饿死,亦或是让我被他/她的尖叫吓到肝胆俱裂的时候,房门外一片嘈杂之声,将我拉回了现实。
接着房门被推开,一大群人鱼贯而入。这些人都穿着古装,各个精神抖擞。服装干净皆为统一的白色,无论男的女的,都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的。
看到那古色古香的穿戴,我便有些哭笑不得了,敢情我是被一个剧组绑架了来?难道是我太有演戏天分?
待这群人皆站好,中间也分出了一条道来了。很好,导演来了。我心里乐开了花,既然姐这么被导演看中,下半辈子估计也不愁吃穿了。
我低下头猖狂地笑,越想越是开心。
“瑶瑶。”突然一道声音冲进了我的耳膜。这声音叫一个温柔浑厚,喊得我都起了鸡皮疙瘩。看来剧组导演对我特别看中嘛。
我大喜,我童瑶瑶的出头日子就要来啦!我赶紧向发声源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我就一阵无语。这什么剧组嘛,连导演都穿古装演戏,莫非是资金有限请不起其余演员?
只见是一个中年壮男,满脸的络腮胡子,但却拥有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此刻正双眸含泪痴痴地凝望着我。
我一愣,这是演哪一出啊?我还没对剧本那喂!
还没等我接话,那个彪形大汉,迈开一双大长腿,蹭蹭蹭地走到我床前,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瑶瑶,你可总算醒了。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转而叹气了一声“前些日子,是为父不好,只顾门派中事无暇陪你。”边说边又抓住了我的手:“让你一个人去参加那什么鬼斗法大会,你才会受伤的。魔族之人伤你的事,为父定会追究到底。”
我心下一个了然,哦,这彪形大汉是我老公啊。也对,他的体形和我的体形,嗯,挺配的。暗暗点头,我还在思考,要不要自行创造几句台词应付一下。
那个大汉又继续说:“瑶瑶你大病初愈,就安心养伤吧。”转头对着某处:“夏荷,你好生照看你家小姐。”
“是。”只见一个约莫12岁的小女孩福了下身子,郑重其事道。看着就像刚刚大叫跑出去的孩子。
我心底暗暗觉得好笑,摇了摇头,这么小的孩子来照顾我,未免也太搞笑了吧。这是哪个脑缺氧的编剧的设定?
“瑶瑶,你好生休息,为父还有事情需要处理。”那彪形大汉,拍了拍我的手起身。我还没来的及说一句话,在我房间的人群,都随着那个彪形大汉--我的夫君(自认为)井然有序地走了。
只见那叫夏荷的孩子见所有人都离开,恭敬地朝我又福了福道:“小姐,您想吃点什么,夏荷给您去弄。”
我冲天翻了个白眼,咋办。要对词,可是我真不知道台词是神马啊,只得清了清嗓子道:“嗯,你这边对台词,没有台词本的吗?”
也许是我这句话过于突兀,让我不得不和这个叫夏荷的小丫头足足对看了10秒,夏荷复道:“小姐您已经昏迷7天了,此间都没进食过。”7天,怎么可能?人最多3天不吃东西啊,她一定是在忽悠我,看来我只能继续扮演好哑巴的角色了。
夏荷又道:“夏荷知道小姐不开心吴公子在斗法大会上没有护住小姐您,去了宇文小姐那边,可是小姐您也不应该拿自己的身子赌气啊。”
我心里暗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又多出两个名字。导演啊,上帝啊,耶稣啊,救救我,扔本剧本给我吧,我可不想第一天开工就被人炒鱿鱼。
夏荷见我还是不出声,跺了跺脚急声道:“小姐,您就算不为自己的身子想想,也得为老爷想想。老爷这些天为了让小姐的身子快些好起来,专门去了趟天山门为小姐求雪莲。您就看在老爷疼爱您的份上吃点东西吧,要不然老爷又得心疼了。”
原来刚刚那个彪形大汉说的不是为夫是为父。
无意识得我出声道:“我爹?”心下有点明白了几分,似乎不似在演戏。
夏荷见我终于出声,喜笑颜开“是啊小姐。您不知道您重伤后,老爷多心疼,不远千里去天山门,还累死了老爷的爱驹追风。才给您求得了这雪莲。”
突然,心里有一道光闪过。天哪,我不会是穿越了吧?现下,我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把抓住了夏荷的手问:“现在是什么朝代?”突然又知道觉得这么问不太妥当,改口道:“现下是什么年号,皇帝又是谁?”
夏荷见我这么一问楞了一下,道:“小姐,您再说什么,奴婢不懂。”
好吧,敢情我历史不太好,人家都不懂我在说啥。不过这皇帝我总没说错吧?怎么连皇帝都没呢。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夏荷,整理下思路,缓缓开口:“现下我们在哪里,这里最有权利的是谁?”
夏荷见我这么一问,稍稍一愣随即大惊道“小姐,您当真服了忘忧丹?”
“忘忧丹是啥?”我出于好奇随口一问,但是问出就后悔了。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我定是魂穿过来的。那么,这些人如果知道我不是他们家小姐,而且他们家小姐还被我这一缕幽魂占了身子,会不会要了我的命?
夏荷皱起双眉,沉痛地看着我:“小姐,忘忧丹能让人忘记前程往事,所有的一切小姐都不会再记得。痛苦的,快乐的。”夏荷说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我暗自窃喜,哈哈,这下给我捡了个大便宜。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服了忘忧丹,那么如果我要假装失忆,人家自然就不会怀疑上我了。
不过我也不应该认为自己鸠占鹊巢就是理所应当,应小心经营为妙。
还有对那刚刚得来的便宜老爹,我必然要好好对待。想着刚刚便宜老爹对我紧张的样子还有听夏荷说便宜老爹为这具身体的原主治疗到处奔走的样子,心里涌上一层暖流。
想起便宜老爹,又禁不住联想起别的世界的老爸老妈,不知道他们知道我消失会不会担心,想到这层,瞬间脸又暗了下去。
一时之间,房内安静地可怕。
过了许久,待我回神之际,夏荷竟捧了本札记在我面前:“小姐,这是我们云流大陆的札记,您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