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师》暖啡

9、小时候，那片星空璀璨（四）

　　夜晚
　　摩西靠在一株大树的粗壮枝干上，看着不远处两个孩子，月光如水，银白剔透的洒在两人身上，女孩在哭，男孩茫然，因为一个已经懂了明白了，不甘心却要屈服了，一个还什么都不明白，只知道吃饭睡觉修炼。
　　谁都没有错。
　　看着他们，摩西想到了爱钱爱橘子的娜美，想到了爱吃棉花糖只值五十贝里的宠物乔巴，想到了肉王天然呆，想到了喜欢吹牛胆小怕事却不会再关键时刻退缩的乌索普，想到了爱美女爱抽烟爱给美女下厨的卷眉香吉士，想到了以变态为荣的弗兰奇，想到了害怕鬼爱喝牛奶喜欢看裙下之物的骷髅，还想到了将背叛当成习惯却极度渴望温情最后只有冰冷绝望的妮可罗宾。
　　还想到了很多人和很多事情，在这里每个人都有只属于他的遗憾，无可挽回的遗憾，悔恨，残酷，冰冷，还有血腥味，伤痕累累的过往。摩西无意中挽救了香克斯的一条手臂，让路飞未来少了那份永远无法言说的愧疚和伤悔，但其他人呢？他拿什么去拯救？
　　如果看到了，发生在当下，他绝对会去改变，想来娜美的童年，鱼人的压迫已经开始了，乔巴在漫天风雪中渴望着，在孤独中一点一点走向黑暗，香吉士很快就要面对饥饿和残缺的腿，弗兰奇要面对恩师的死亡去螳螂挡车蜉蝣撼树，骷髅想必此时此刻正在浓雾鬼域中，在伙伴的尸骸间奏响小提琴，路飞则将要面对结拜兄弟毫无意义的死亡……
　　这所有人所有的事，似乎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稍稍的动一下，他们往后的人生或许就会不一样，这不同于救下一条手臂，其实对未来的走向无关痛痒，他现在就可以将鱼人的城堡捣毁，但娜美就肯定不会成为路飞的伙伴，乔巴就更无从谈起了，而香吉士，根本就没有线索，还有其他种种。
　　他不喜欢悲伤难过，不喜欢遗憾，如果他可以去改变什么，他很想去试一试，但他不知道未来的这些人是否会反对，他不知道笑的那样开怀，那样无所顾忌的一群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场无往而不胜的童话，如此的美好，如此的不真实，这个时候的他们，是幸福的，是满足的，不论未来如何怎样，彼此在一起似乎没有什么闯不过去的，因为他们有路飞，有一个为了伙伴会毫不犹豫挑战整个世界的人。
　　那份美好，不容任何人去亵渎，去改变，他摩西，也不行。
　　想明白了一些，还有的估计永远也想不明白，如果在接下来的旅程中，偶然遇到某些人某些事，也许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去改变吧，摩西看着璀璨的星空，今晚安静极了。
　　……
　　那一天终于来到，摩西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古伊娜脚下一滑摔下去的时候，摩西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然后将受惊的她放在地上，毫发未伤。
　　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孩，摩西拍拍她的头柔声说道：“小心点啊你，差一点就……以后这种事情就找男孩子做好啦。”
　　看着听到这句话异常不甘心的女孩，摩西坐在她的身边，说：“你很在意别人的感受？”
　　古伊娜看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看来自己也不明白，过了一会她说：“我在意父亲的感受。”
　　摩西失笑，说：“因为你父亲是过来人，该经历的，他都经历了，所以他很明白，有些事情，有梦想，有努力，依然还是不行，只会摔的更惨，惨到再也爬不起来，就像刚才那样，如果没有我，哼哼哼……”
　　古伊娜想要反驳，摩西又说：“就算没那么惨，也会很辛苦很辛苦，辛苦却没有回报，有回报，却依然只能追赶背影，永远的吃力不讨好，你父亲当然心疼啦。”
　　古伊娜使劲摇头，咬着下嘴唇，脸色更加苍白。
　　摩西挠了挠头，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正确的话，只能凭着感觉：“你还这么小，不正是犯错误耍叛逆的最好时光吗？别管那些大人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管有没有道理，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努力去热血沸腾，去当什么天下无双女剑豪，继续挥洒汗水，虽然先天的东西会妨碍你，但如果这样都能到达顶端，什么索隆鹰眼的，他们再强，也没有你了不起啊！”
　　古伊娜怔怔看着在身旁手舞足蹈的摩西，已经不明白他的立场何在了，是在劝她放弃？还是让她当一个坏孩子？
　　“总而言之！”摩西狠狠拍了拍古伊娜的肩膀，说道：“去翱翔吧少……少女！趁着还可以任性的时候，不甘心就给我加倍的努力，就算最后依然失败，但至少，不会后悔，没有遗憾，这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词了，肚子里没东西可说了，仓促做了一个总结，摩西说了声好好休息啊然后刺溜跑掉了。
　　古伊娜站在原地发着呆，想了好久好久，直到日落黄昏，才转身回屋。
　　……
　　道场的主人耕四郎主动来到摩西的住所向他郑重道谢，说若没有他，女儿会发生什么意外不敢想象，摩西笑着摆摆手说不用了，凑巧而已，请我喝茶就好，耕四郎微笑点头。又将躲在他身后的女儿拉倒前面摸了摸头说，要好好感谢啊，于是乎古伊娜有些不甘心的纳头便拜，摩西吓了一跳，说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但最终还是拗不过，从了。
　　事后前来挑战的索隆，比之前所有加起来还要惨的从道场内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脑袋都肿成了猪头，原本一片茂密充满朝气的绿藻头变得蔫蔫地无精打采，摩西在远处痛心疾首的喊道：“跟你说过的啊绿藻头，绳命！要用绳命去保护！”
　　这让遭受重创的索隆恼羞成怒，不顾残破的身躯，瘸着腿死命的用绳命去追杀摩西。
　　……
　　几天以后，摩西再次坐上一艘木船离开，只是这次不一样的在于，他有了一个方向，走之前他问了耕四郎，以一条直线如何通向那里，耕四郎没有多问，给出了答案。
　　身后不远处，被古伊娜揪过来的索隆不情不愿的一起来送行，两个人都一言不发，这个时候，索隆已经被耕四郎收为徒弟，如愿以偿，可喜可贺。耕四郎无奈的摸了摸两个小孩的头，向摩西献上祝福。
　　在船只就要远去的时候，古伊娜挥着手喊出了那声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