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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LOVE(伞修橙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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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苏沐橙永远忘不了初见叶修的那一天。
小小的少年,身上仿佛背负着一个国家的命运一般的重担,却仍然挺直着他的脊梁。那双眼睛比苏沐橙所见过的最亮的星星更亮。所以她伸出手,
“小哥哥,棒棒糖,吃吗?”
少年笑了,像春风拂过山谷,像鸟儿们欢快的歌唱,幸福的,甜蜜的,难以忘记的。这些词都是苏沐橙来到了联盟之后才学会的。
教宗国的首都星是永恒的冬天,冰封万里,大雪纷飞。每日所见除了机械之外就是那些表情永远不变的侍从和长老们。只有黑白灰的城市,在呼啸的风中一直静默着,她曾经以为那样的世界就是文字里所描述的宇宙。停滞的时间与代表真神的命运,注定她的人生只能在这方寸之间。
遇到叶修的那一年在苏沐橙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就是在那一年,在和哥哥惊险万状的星际大冒险之后他们终于站在了联盟的土地上,在曾经的帝国来使口中美丽富饶平和温暖的土地。再华丽的辞藻、再先进的资料记录也无法描述亲身站在那片土地上的感觉。那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即使不认识的人们之间也会友善的打招呼,像她之前就被人塞了好几块颜色艳丽的糖果,哥哥说那叫“棒棒糖”,滋味酸酸甜甜,却让人停不下来。在那里人们也会很轻松的就会扯动他们的嘴角,弯下他们的眼睛,哥哥说那叫做“笑容”,人因为发自内心的喜悦,所以才会笑出来。
“那么,什么是喜悦呢?”
“那大概就是哥哥看到沐橙,内心所涌动的那种想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给你的感觉吧?”
她无所不能的哥哥不太确定的回答道。虽然比她懂得多得多,但那时候的哥哥毕竟也只是一个只比她大几岁的少年而已。
“哥哥,我好喜欢待在这里,我们可以不回去吗?”
“嗯,可以啊。哥哥带沐橙来这里,就是想和沐橙在这里长长久久的充满喜悦的居住下去。”
她还记得那天郑重的向她做出保证的哥哥,以及那被联盟的阳光照耀得全身暖洋洋的感觉。所以哪怕他们随时都需要搬家,他们总是不得不回绝周围人的善意,但她和哥哥在联盟度过的每一天,都比之前的任何时间都更有意义。更别说他们后来遇到了叶修。
兄妹两人遇到叶修的地方是在一个后巷。空气中的血腥味总是让他们极其敏感。哥哥警惕的把她护在了身后,却看到一群倒地的混混前面还有一个屹立不倒的身影。
那就是当时还叫叶秋的叶修。
叶修坚持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还没来得及接过她递过去的棒棒糖就晕倒在地。她看着哥哥,哥哥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把叶修从地上拖了起来,此后他们就成了三口之家,每一天都能够让她体会到喜悦与快乐,就好像联盟书里描述的,公主和她的王子们。
“那么,什么是永恒呢?”
“永恒就是我、沐秋、沐橙三个人幸福快乐的一起生活。以后或者沐橙会遇到个很棒的男孩子,然后我和沐秋会笑着把你打扮成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把你嫁出去。到时候我会送你一颗荣耀之心,让全宇宙的女孩子都更加羡慕你。”
叶修笑着这么解释,她当时撒娇的说她不会嫁出去,只要一辈子和哥哥还有叶修在一起就好。
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她也曾经以为这样的幸福会是比真神之塔更加永恒的存在。
直至那一日的分离。
“十年之后来找我吧,我等你。”
在离别之际她听到哥哥对叶修的承诺,以及那毫不留恋转身而去的背影。教宗国的飞船的炮火就好像最绮丽的背景,绽放着凄鸣着灼烧着她的视网膜。倒在一旁已经被击昏的叶修虽然理论上应该暂时丧失了知觉,却仍然痛苦的发出了呜咽的声音。她感到眼中不断滑出的液体,才明白在这最后的时刻她学会了什么是“悲伤”。
离开有时候是一种比相聚更深沉的爱,苏沐橙在很久很久以后才终于了解。
再会或许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