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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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高宛綺跟著老管家踏進了自己久違的家，她兩年前回國和離開都過分的倉促，以至於始終未能回家一趟，現在一切都陌生得好像自己重未經歷過的樣子，只是經過一處假山石又或是一條長長的歐式走廊，才勾起些年少時的回憶。
“是宛綺回來了嗎？”還隔著幾重門高宛綺便聽見倪耀珍的呼聲，快步跑上前去給自己母親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我親愛的倪女士，宛綺回來了！”倪耀珍聽高宛綺這樣說話，笑著擰了擰她的臉蛋道：
“親愛的高女士，高先生在花廳等著您的呢！”說著站起來拉起高宛綺的手一同去找高老爺子高瑤笙。
一路上倆母女有說有笑，倪耀珍對高宛綺說：
“綺丫頭，你今晚哪裡都別去，好好的陪你父親說說話，他可想你了。”高宛綺也滿不在乎地道：“可是今晚二姐夫要替我接風洗塵啊。你們還不知道嗎？”
高宛瑜說罷側過頭，倪耀珍的臉色已經變得像紙一樣白，只是笑容還掛在臉上，顯得那樣尷尬難堪。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旋即又笑了笑說：
“噢，是嘛——韓先生是個大忙人，怎麼會記得通知我們呢。”高宛綺早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把話題繞到了高宛瑜身上，這根本是無法迴避的話題。
“媽，你都給我說說，二姐和韓先生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啊……..”倪耀珍欲言又止，就在這個時候，高瑤笙從裏屋里向她們走來。
倪耀珍連忙向高宛綺打了個眼色，高宛綺於是一臉討好地迎了上去。
“我說你媽和誰家小姐在說話，平日里也不見她這般，原來是我的宛綺回來了！”
“我想念父親，自然就回來了——別人家的小姐，有您女兒長得好看嗎？”高宛綺說罷挽著高瑤笙的手，整個人都仿佛依偎到父親的身上，惹得高瑤笙哈哈大笑，倪耀珍看著此情此景，不由得背過身暗自抹了把淚。
“宛綺，你回來便好，回來便好！”高瑤笙握著女兒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滿心的感慨。
“宛綺不回家，您還想著我要去哪裡？難不成又去當韓先生的秘書？”高宛綺天花亂墜地謅得興起，卻不料心急口快又把高宛瑜的事這般含沙射影地搬了出來。
倪耀珍立的目光立即向高瑤笙投去，只見他臉色平靜，多年的夫妻情誼卻讓倪耀珍深知高瑤笙此時是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只好暗暗歎息，岔開話題：
“宛綺，這次回來媽和你爸爸什麼都不要你去做，我們就希望你好好地做你的大小姐，再好好尋覓個人家，我們要看著我們高家最寵愛的女兒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倪耀珍說罷，高瑤笙也贊成地點頭。高宛綺聽著這番話卻總感覺有一些不對勁，至於是哪裡，一時間卻也說不上來。想來想去終於發現是那句“最寵愛的女兒”太刺眼了，這無疑就是直接否認了高宛瑜的存在。
曾經，高宛瑜才是高家的驕傲，才是高瑤笙心中最得意的掌上明珠。也只因為高宛瑜的性子和他最像，像他那樣堅韌倔強，百折不撓的性情，如今到好，高宛瑜便憑著一顆永不熄滅的熱情如火的心奔著韓錫嘉的革命乃至韓錫嘉的整個人而去再不回頭。
高宛瑜強自撐開一張笑臉道：“父親，我自然會做好高家的小姐——您請放心！”
高宛綺和父母團聚過後就收到高宛瑜托人捎來的口信，說她今天有些不舒服，晚上的接風宴暫時取消。高宛綺心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便叫一個小丫頭打發來的人走，小丫頭去了又回來，高宛綺問：
“那人走了嗎？”
“誒，您別提，那人真有些奇怪！——我和他說您知道了，他就問您有什麼消息帶回去沒有，我就說沒有，他就向我鞠了個躬說了聲“謝謝”。”
“這也沒什麼——”高宛綺笑了笑，想是韓錫嘉手下的人都這樣禮貌有素，心中不由得也有些嚮往起來，發呆了片刻，又只覺得自己的想法這樣可笑。
高宛瑜見顧渠青終於回來，連忙問他高宛綺的情況。顧渠青一一回報。
“顧參钟锌匆娢壹颐妹脝幔俊备咄鹁_擺好飯菜口中隨意問道。
“很可惜，三小姐沒有出來。”顧渠青冷冷地應道。高宛綺“噢”了一句，心中卻暗暗慶倖。只因為面前這個顧渠青的名聲夠不好的了，雖說韓錫嘉一直對他青睞有加，給他無數次的機會，這傢伙卻一直挑三揀四，來回蹦達，自我感覺過於良好，一直便有些懷才不遇自負清高的意味，只是韓錫嘉對顧渠青的態度也怪得很，一而再再而三地留著他在自己身邊，時時刻刻把黨務手把手地教讓如何去做。正是因為有韓錫嘉的庇護，所以即使他即使如是跳樑小丑一般最終還是混到了一個參值奈恢茫m然官不大，卻參與了所有的機要政務，最近他又稱自己母親病逝要回家守喪，想罷韓錫嘉又要對他做一番苦苦的挽留了。不過顧渠青還有最致命的一點弊病，那就是好色，高宛綺還未嫁給韓錫嘉的時候，便已經聽其他黨內大員的夫人太太議論，說顧渠青又同他第二任妻子離了婚，如今又把一個女學生藏在了家裡，又有的說法說根本不是什麼女學生，而是個高級藝妓。
諸如總總不好的傳聞，都足以使顧渠青在高宛瑜心中形象全無。況且顧渠青平日不苟言笑，高宛瑜便更加冷眼相待，今天雖然說他扶了自己一把，但是一路回家那些舉動，以及見到韓錫嘉之後那種“誓死效忠”的表情，高宛瑜都覺得矯情之極。
這個時候飯菜已經擺好，韓錫嘉也放下手中的筆從書房內走出來，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接過高宛瑜遞過來的披風，他自顧自地在主位上坐下，又轉過頭對顧渠青說：
“阿青，你也留下來吧。”
“是，屬下遵命！”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