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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维也纳落寞的音符(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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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场面,大家都手忙脚乱。
“快点快点,马上开始了,快点换衣服。”负责催场的工作人员恨不得自己代替他们,能够早点做好节目开始的各种准备。
“人呢,今天开场舞的人呢?”突然一声极其响亮的声音在异常嘈杂的环境里却意外的清晰,是学生会会长,作为学生会会长的他必须参加今天的开场舞。
“人差不多都在这了吧。”一位刚刚换完礼服的女孩子应声道。她是这次他的舞伴,是舞蹈社的社长,曾在各项大赛上拿过前三的名次。
“青鱼,迹部呢?”男子问道。
“刚还在这呢。”名唤青鱼和光的女孩子,转过身来。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与阿倾的美完全不同。青鱼和光的漂亮是建立在她的笑容上的,是一种充满了活力的美。而阿倾则是是一种用水滋养出来的宁静,至少是沉浸上前年的古朴的韵味。安静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副水墨画,观赏她的人就会是仿佛置身于历史的轨道中,在岁月的沉重中感同身受。
阿倾听到有迹部的名字,反射性地回过头去看,恰巧与青鱼和光的视线对上。这是一个很好很活泼的姑娘,只是她直觉性的不喜欢而已。
青鱼和光冲阿倾笑了笑,阿倾只得点了点头。
“部长,青山来不了。”迹部急急忙忙地走进来,对那学生会会长说,“她现在还在美国,没赶上航班。”
男子沉思片刻,“立即把集体舞调换到最后,今天结尾的节目放到第二个,开场就是音乐部的节目。就这样通知下去,迹部你只有这些时间,在这点时间里你必须找到代替的人。否则,你只能......”
言外之意很明显。东大每年的集体舞都是由学生会重要成员组成的,而迹部则是会长看好的下届学生会会长。这届的学生会会长即将要毕业,不久的一段时间之后他就要退下去了。
“我知道了。”现在迹部就只能在这些时间里再找到一个舞伴。对他来说这并不是难事,只是要说服阿倾这倒是一件麻烦的事。
“抱歉,会长,音乐部能够作为开场节目我们深表荣幸,但是你知道音乐部现在的情况的.....部长她向来是言出必行的,所以很抱歉,音乐部是无法作为开场节目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实在是让男子恨得牙痒痒。
迹部看男子的这幅表情就知道他又受挫了。拉着阿倾的手,进了一间教室。
“这是学生会专用教室。如果在那边的换衣间,你会不习惯的。”拉上窗帘,将晚礼服递给阿倾,“诺,这是今天的礼服,我刚去拿过来的。快去卫生间换吧。”
才刚将阿倾推进卫生间,就有人推门进来了,是青鱼和光。
“迹部,你怎么在这?”青鱼和光见迹部在这里很是奇怪,“你不应该现在在找舞伴吗?哦,对了,裕刚刚还在找你呢。”
“本大爷知道了,等等马上就过去。”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试图掩去阿倾换衣服的动静,“你来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偷懒啦,反正已经调换到最后一个节目了,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啦。”说得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迹部正想着办法将青鱼和光给带走,阿倾就直接推门出来了。
青鱼随着声音看过去,表情很是诧异,“唉~”
阿倾只是淡淡地扫了青鱼一眼,随后就在青鱼面前旁若无人地走过。
迹部看了看阿倾,随后有些无奈,“抱歉,本大爷先走了。”
迹部赶紧赶上阿倾,生怕阿倾会生气。
但是,阿倾完全没有生气。
“姑姑......”阿倾微笑着看了迹部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走着。
“姑姑......我不知道她会进来......”带了几丝委屈的意味。
“我没怪你,只是你要是想要我做你的舞伴你应该直说,而不是等我换上了礼服才发现你的意图。”斜视了迹部一眼,“看在你刚刚叫了我姑姑的份上就勉强答应你了。但是我可没原谅你。你竟然想让我来开场呢。”
等俩个人到的时候,主持人就已经在报幕了。主持人是忍足和另外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支天籁,在今天在东大的校园里,这支天籁就将响起。现在有请我们最特殊的嘉宾。”忍足调皮地冲着镜头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
背景乐地轻轻响起,阿倾却始终没有拿着小提琴走到舞台上,她在等,等一个适当的时机。
背景乐到高潮了,阿倾闭上眼,架起小提琴。柔和的乐声渐渐地响起。在台下听到的是由远及近的乐声,像是从身后来的。有观众好奇地向后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但他们正好奇的时候,音乐才真正地清晰起来。在舞台中央,那束柔和的光打着的就是阿倾。
宁静的曲子柔到心里去,似乎抚平了心中的躁动。细雨般的柔和,轻轻飘飘地荡在心上。
森林深处的精灵在歌唱,他们听到就是。充满了稀薄空气的空灵低吟。那婉转的声音不带任何杂质,就那般的纯粹。那般地深邃入骨,直接刻到了灵魂之上。那般的美妙,就是心底深处渴望的天籁之音,在忙忙碌碌中寻觅的天籁。
在众人还沉浸在那名副其实的天籁之中时,她看到了台下的他,对着她微笑的精致少年。她笑了,只是微微一笑,却在灯光下被映衬地是如此的美好不真实。她不知道,那天的笑容醉了究竟有多少人。
“安可,安可,安可......”歇斯底里的声音马上响起,持续着久久未小下去。
阿倾她的音乐总有让人沉醉的魅力。
“辛苦了。”迹部在阿倾下台的刹那就拿了保温瓶递上去,又接过阿倾手里小提琴,“今天你不该的,不该哼的,对嗓子不好。”
阿倾前几天感冒才好,“你没几个月就要音乐会了,你又是如此重视这场音乐会的。”
“嘛,没关系嘛,不过,我似乎给侑士出了个难题。”朝台上的忍足看了几眼,忍不住地冲他笑。
握住了迹部的手,暴露在空气里的手还是冷了,即使是握着小提琴,却仍是挡不住寒意。温热的手能温暖的何止是手呢。她的小景,永远为她着想的小景。
“现在,我们不该去练舞了吗?”笑容很淡,但笑意很深。眉眼里的忧愁被冲淡,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