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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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与我一样，都落在了小哥的身上。但小哥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对旁人的目光好像全不在意。
胖子道：“看来这个墓跟小哥的确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想着小哥刚才跟我说的话。
那个人，是不是可以当成是张家族长呢？如果把他当成是张家族长的话，那就是说这个墓跟张起灵也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小哥刚才跟我说这个墓主要是跟我有关系。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走上前去，问道：“小哥，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起灵看着我道：“我不愿意你进去看，难道还会告诉你？”
我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开口道：“那上边画的开门的东西，很像鬼玺，但是应该比鬼玺小，是你那天给我的那个吧？”
他目光冷冷地看向我，在那样有压迫感的目光下，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但是我还是笑了笑，道：“很幸运的是，我把那个东西带来了。”
王军很是兴奋地走过来道：“既然如此我们快打开门看一下吧。”
老头站在一边，眼睛却看向了张起灵。
张起灵沉默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继续说道：“只要你答应我刚才我说的事情，我就不再过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就算别的人进去看，我也不会问里边是什么。”
众人都将视线投向我们，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讲的是什么，比较能够理解的，大概也就只有胖子。
但是现在在我看来，是我唯一的机会能够将小哥带离以前的生活，不用再过那种孤独的日子。
但是那种生活虽然在旁人看来很难以接受，但对于他来说，却是已经过惯了的日子，我有些担心小哥并不愿意成为一个普通人。
但没想到的是，张起灵居然点头答应了。
那天在斗下，王军差点就造反了，不过在众人的意见下，他也没有办法怎么样，只好跟我们一起出来，死了一个兄弟，又弄伤了自己的手，经历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不反我反倒感到奇怪，连胖子都有些意见，但我的心情却是从来没有这么好过，看着小哥走在前边，虽然还是冷冷地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是我的心里却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的想象。
以后小哥可以跟自己一起，看着古董店，或者是一起干一些其他的事情，一开始肯定会有些不适应，但是过久了，小哥也会喜欢上平常人的日子。
他也许还会喜欢上某个女孩，将来有一个孩子。
小哥会因为我的威胁而答应我让我受宠若惊，但是在我看来，不过是因为我们这么些年来一起出生入死的情谊。
我从他的眼睛里并不能看到我想要看到的东西，我明白自己所怀着的，只是应该深深埋藏，不为人知的秘密。
后来的事情证明，我一上所怀的所有想法，似乎都只是我自己想的而已。
出洞的时候，外边已经快要除夕了，小花笑道：“到这里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好歹还是赶上了人家过春节。”
夜幕降临，人们先是祭祀祖先，虽然只是个小小山村，但因为祭祀保留了古朴的民风，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接着那些汉子们，便沿着山道一路巡视，十几把火把在林中忽隐忽现，唱着听不清楚的山歌，却在黑夜中让人敬畏。
剩下的村民绕着篝火起舞，小花又叫人送了点烟火上来，一点也不怕引起山火，在空地上就大胆地放了起来，爆炸的声音在山中回响，我也被吓得捂住了耳朵。
但是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热闹，站在我身边的张起灵，还是一样的安静，就好像他周围的空气，跟我的空气是不一样的，我们之间是错乱的时空，只是能够相互看到对方而已。
但是他在看我。
或许当我抬着头看烟火的时候，他就在看我了。我不清楚，但是当我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正看着我。
我脸上一热，看着他映着烟火的颜色，笑道：“你看什么？”
他的眼睛里因为烟火而闪起一点光，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的眼珠就如同那沉沉的夜幕一样，烟火绽放过的痕迹所剩无几。
我心里一动，道：“你在看什么？”
他摇摇头，少见地露出一丝脆弱，只是看着我说道：“我不知道。”
“很多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有什么意义。”
他的脸冷淡而坚定，但那只是他一贯的表情而已，但现在我看到了他面具的裂缝，我急忙道：“你跟我一起回杭州，我跟胖子会罩着你的。”
说出前半句的时候我总是有一些忐忑，怕他听出什么，心里却又有些希冀。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影我看错了，我好像看到他露出一抹微笑来。
我心头一热，一时冲动，说道：“小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说完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却见他真的露出个笑来。
我一时脑热，将胖子和我之前肖想他跟富婆之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烟火声不断地响起，他的脸上暗了又亮，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却不知道为什么闪闪发亮。
那是我一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
那也是我一生中度过最美好的夜晚。
几天后在他的房间里找不到他时，我却忽然一点也不惊讶。
就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也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
那个鬼玺被他带走了，我却坚持要重新回那座墓。
这次我从老头原本要带我们去的那个通道里进去了。
那个老头也不见了，但是我并不惊讶，我不久前就已经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秘密。
但是那个秘密，现在对我老说已经不算是秘密。我想起了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姓张，是从中原来的，几百年来守护在这里，还有那些英勇神奇的传说，让我想起了小哥的家族。
还有老头在洞里边看到壁画上面的两根长指之后对小哥的毕恭毕敬。
小花劝我不要下去，但是被我拒绝了，胖子本来想要跟我一起下去，也被我赶了回去。
我重新回到了那个洞穴中，门却并没有关上。
我走进去，看到有些装备散落在地上，小哥和老头却都不见踪影。
我抬头环顾四周，只见那些墙上，正如壁画上所画，都有那些像胚胎一样的球体，其中孕育着人形的东西。
而其中一个人形已经成型完毕，正慢慢地移向球的表面。
那个球就在我的正前面，他的脸也正对着我。
那张脸我十分熟悉，因为那正是我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