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这不是一个悲桑的故事》梦的雪莱

12、火焰

　　我看到了星星。

　　我很少有机会仰望天空，在木叶或者别的地方我都在任务中，除了在根部的时候我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但是也不长。至于上辈子，因为空气污染的缘故城市里看不到星星，而我也很少回去接离开城市的任务。

　　夜空很美，银河流淌犹如蜿蜒曲折的水银，可是那是静止的。我不喜欢静止的东西，比如死水、星空或者尸体。同样的我也不喜欢破坏，把活动的东西弄成不会动的更是令人感觉无趣，可是事实上有很多事是你不愿去做的，然后你必需去做。

　　比如战争。

　　在那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又有什么时候会杀人，也许你今天的袍泽明天就会把你推出去挡刀或者代替你赴死。战争是一场棋局，每个人都是棋手每个人也都是棋子，忍者的战争更是如此。除了智慧之外还需要力量，有些时候你会变成野兽，除了自己之外四周都是敌人，你所要做的就是——

　　所以说这种无聊的东西才不符合新八大爷的美学啊！我喜欢的明明就是呆在凉快的地方抱着一本书——不管什么内容——然后靠在喜欢的人的身上和他一起看啊！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还处在昏暗和愚昧之中，人不成为人而作为工具活着——即使是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现代化的东西，本质仍然是落后的。每个大国都为自己的私利挑起战争以及——
　　限制忍界的发展。

　　忍者的本质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忍者比普通人强悍这却是可以确定的，中忍就已经具备了毁灭一个小村庄的力量而上忍可以威胁到一个小国，影级的强者甚至可以将五大国的任意之一毁灭。而任何统治者——无论是大名还是其他的——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境内有一支不受控制的力量出现可是他们却又不得不依靠忍者。

　　同时真正的忍者大多是脱产的，忍具、粮食，这些都需要由别人供养。一个国家的供养能力始终是有限的，除了土地之外还有人力物力。这个世界的人几乎都选择了走一条使自己强大的路，农夫的地位是最低的，可是他们才是这个世界赖以存在的基础。无农不活，无工不稳，无商不富，无兵不强，在这个农夫工人的地位和奴隶一样的世界里他们只能选择定期发动战争来消耗过多的人口，然后也破坏更多的资源，不断循环。

　　我打个比方：一把普通的手里剑可以用两个月，然后就得回炉重造，在冶炼的过程中需要花费木炭，木炭需要有人不停照看着不然就会变成灰烬。手里剑要从铁块被打制成形，浇筑会产生少许气泡而这有时会要了人的姓名，这也需要人力。同时的，虽然这个世界也遵循能量守恒定律但是这同样代表了火耗以及其他，要知道火耗不只是贪污的借口而且还是冶金过程中会真实发生的。

　　一把手里剑就是如此，何况千万？

　　那么改变的源头在哪里？

　　我看到了火焰，跳动在雪地里的火焰。马车在刚好可以照到微光的地方围成了一圈，而且马车上拴上了细细的丝线可以作为一种防止偷袭的手段。卡卡西也坐在火堆边上，刚好与风花小雪他们保持着不亲密又可以及时援助的地方，护额被推起来，露出了如血一般深红的写轮眼。跳跃的火苗把他的银发都染成了橘黄色，温暖而且疏离。阴影把他的脸弄成了斑斑点点的样子，面罩还是没有被取下来。

　　我瞒着他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了隼的事，还有他一直珍惜的宇智波家族。不过我想我永远不会告诉他的——

　　在我们的计划成功之前。

　　卡卡西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我却知道他在对我笑，菱角不甚分明但是同样坚毅的脸柔和了下来。我也会意微笑，虽然我带着面具但是我知道他看得出我在笑，从某方面来说他很了解我。对于忍者来说被人了解是危险的，但是对一个人来说，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了解他的人，那么他生存的意义也就单薄了。

　　就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四岁，他十四。那个时候作为在暗部也是少有的强者的卡卡西被迫和一个四岁的孩子组队，心情一定是极度郁闷的吧。但是对这个让他郁闷的人他也说了“不会放弃同伴”之类的话，说真的就算是知道不论是谁和他组队他都会这么说我也是蛮高兴的。

　　天才，好像被冠以不死光环一样，大家都以为天才是不会痛不会死的，爷爷也不例外。他虽然会担心我，但是却不是担心我的生命安全而是担心我的心理健康，至于理由，你懂的。只有少有的几个人知道，狱也是一个普通人，他会哭，会笑，会蛋疼——好吧这个你就当没看到——还会偶尔和朋友打打闹闹。

　　就好像以前为了一块钱卑躬屈膝一样，我永远只是一个凡人，只不过人品比别人稍微低劣了一点，就一点点。

　　我喜欢草莓味的糖。

　　我走过去坐在卡卡西边上，他愣了一下之后对我笑得温和，露出的双眼弯成月牙的形状：“狱怎么这么狼狈，是碰到很棘手的敌人了吗？”

　　我点点头，拆下面具的下部接过他递到我手里的杯子，里面的水是温热的，我一口喝下然后说：“的确，我碰到了一个不会死的人，我明明已经捏碎了他三个心脏了但是他还是活着，还把我打成重伤了。”

　　他的眼里有几分担忧：“和……鼬打出的伤也有关吧？”

　　我笑。

　　宇智波鼬，为了报复我欺骗了他纯洁幼小的心灵在终结之谷狠狠揍了我一顿——他倒是有分寸可是竟不知他身后有一个补刀的逗比土，结果我差点被弄死。

　　结果……结果不知道怎么就传出了宇智波鼬叛村狱想办法口遁，然后灭绝人性的宇智波鼬把曾经的同伴暴揍一顿差点弄死。

　　你们知道我听到此等流言时的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