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镜头中的秘辛（中之一）回归 ...
-
房门“嘀——”地一声之后响过门锁被扭开的声音，金发蓝眼的英俊男人一脸沉重地走进房间。“小竹，衣服我拿来了。”说罢又放下另一样东西。
“怎么去了这么久……嗯？”泉竹一眼望去就觉得艾伦似乎刚经历过一场打斗似的，虽然衣着上不大明显，但泉竹能感觉到他周身所散发的戾气，“发生什么了？还有，你怎么把那把刀也带过来了？”
艾伦深吸了一口气，将装着泉竹换洗衣物的手提袋放下，“我上楼之后遇见了黄濑同学。”
“……结果你把他打了一顿？”泉竹蹭地站了起来，“不会吧！老师。他还只是个中学生啊！”说的就像她自己不是高中生一样。
艾伦的双眼微微一闭，再睁开时气息已经调整得平稳许多，“怎么可能，那种轻浮的小子除了个头高了些，除此之外跟我还有什么可比性吗？”一不注意就在女人的问题上霸气侧漏了。
泉竹“噗……”了一声，围着松松垮垮的浴巾靠上去，“老师说的对~谁能有你厉害呢？”赤着双脚踩在他足上，女生抱住他的脖子又不老实了。
艾伦对此肯定毫不推拒，解掉领口的扣子便将人抱起来放回床上。毛巾散乱……
“不对，凉太君绝对给你气受了吧！”就在人半跪在床上要压下来时，泉竹眼疾手快地用指尖戳在他心口，“——这大半夜的小朋友不睡觉、大朋友也不睡觉，都想不想继续长个了？”
“黄濑同学再长下去的话日本都快乘不住他了。”老师冷冷地说到：果然身高是他心中的痛——奇怪明明他也算比较高的了，怎么到了东京之后不断地发现有些高中生一个二个都如同吃了火箭一样，“这一代的孩子都要上天吗难道？！”
“没关系啦老师，我又不嫌弃你。”泉竹仰面朝上笑得暧昧，忽然记起刚刚和柯南的电话里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她忽然温柔作一滩水一样，抬起修长的双腿困住上方人的腰，“呐，艾伦，我不想用那种防御措施啦……”说罢从枕头下掏出小盒子一抬手扔了出去。
艾伦讶异地扬了扬眉毛，蓝眸光芒乍现，眼神温柔得要将恋人融化进去，然而最终还是眉头轻蹙用理性战胜了欲求，“虽然不得不承认我也很想。但是小竹你现在的身体太年轻了，还不足以承受那样的伤害。再等几年吧，等你大学毕业时我们就……”
泉竹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样听到这里就抬起手封住了他的唇，“好嘛，我就知道会这样。”她撅了撅嘴，却还是觉得被爱护着的感觉很幸福，所以很快恢复笑脸：“那好吧，就在等几年吧。”顿了顿见艾伦又欲俯身行事，她再次戳着他胸口将人拦住，笑道：“现在来继续说说你刚刚上楼之后的事情吧。”艾伦的脸顿时一黑。
……真是的，到底能使得人前总是谦谦公子模样的艾伦情绪反复的人，也只有眼下这眸子如极夜一样的女人了。
恒星体质和……暗物质吗？——说到底对他秋里艾伦而言最重要和最主要的还是小夜木泉竹啊。
=
接下来艾伦只得翻身坐在一旁，将上楼取衣物的整个过程叙述了一遍。
原来是在他上楼之后，正欲用泉竹的房卡开门时，斜对面的519房客却忽然拽开门跑了出来。
（泉竹：“519的是凉太君哦。”艾伦：“我已经知道了。”）
不知为何半夜还出门的T恤、短裤打扮的黄发少年在看到站在516门口的人是金发青年时，不禁愣住了，直接开口问：“学姐回来了吗？”
艾伦其时虽然已经被少女安慰过，见到黄濑后仍旧有些不爽，便客客气气回答：“她今天在我那。黄濑君有什么事吗？我一会儿下楼转告她。”
“诶？”黄濑有点傻眼，但还比较单纯地没往歪了想，便问：“那……秋里桑上来是要拿什么东西吗？”他似乎本以为是为了那把刀，大概是心思还在泉竹拜托给他的案件上——虽说案件已经基本结束了，但他还是有些在意。
倒不如说，他对于跟着某人跑来跑去查案的经过仍有些意犹未尽。
——没想到除了篮球之外，还有这样的事情也蛮有趣的啊。
“嗯，我来帮小竹取些换洗衣物。”就在黄濑犹自猜测时，艾伦已经在回答了：“她现在不便出来。”
“……诶？”不便出来是什么意思？！
“哦对，黄濑君也已经是高中生了对吧。”艾伦的恶劣因子在发酵。不过倒也没所谓，反正日本法中16岁就可以结婚了，何况日本社会对性的看法历来也比较开放，说得再具体一些不算过分，艾伦心中有数：“小竹现在不方便下床。”
二黄少年愣了又愣、愣了又愣，终于——五雷轰顶：“——泉竹学姐？！！？！”面如死灰……
艾伦站在明明比他小了7、8岁，却比他还高了10厘米的少年面前，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愉悦。
（泉竹插嘴：“老师你好过分唷？”艾伦闭着眼皮笑肉不笑：“我还可以更过分。话说回来小竹到底要不要听下去？不如先做点别的再继续聊？”泉竹：……）
接下来“篮球+男模”少年如霜打的白菜一般蔫蔫地靠在墙上，打量着学姐口中的“全能好好先生”何况眼下又亲眼得见的混血俊美男人，只能委屈地说出关心的话语：“学姐她还好吗……明天能正常工作吗？模特也很辛苦呢……”哦，果然不出艾伦所料，此子懂不少的嘛。
艾伦扯了一个假亲切的微笑，正想开口继续打击一下干脆扼杀所有苗头，却敏锐地听到身后的门里有些不寻常的动静。
奇怪，泉竹留在四层艾伦的房间，按理来说516房间应该没有人、连灯都是关着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动静？糟了！
对面的黄濑看见绝对不比自己差的金发帅哥表情忽然变了，少年也跟着大脑皮层一紧，开口便问：“发生什么……”后面的话被艾伦迅速抬手止住。
少年更加诧异，但见艾伦的表情不容怀疑，便安静下来同他一起关注516的动静。
只听得“咔哒”一下非常细微的声音，原本是不足为听，却因为两人高度的集中而隐隐约约被放大了。于是黄濑脸色一变，艾伦则已经当机立断地开门冲了进去。没有插卡的屋里漆黑一片，但艾伦仿佛有夜视能力一般什么也没撞到便直跑到黑暗深处。站在走廊灯光里的少年没敢轻举妄动，明亮却不算宽敞的走廊里静悄悄地只得他一人——也对，这都午夜零点了。
而艾伦进入房间没过多久之后，候在外面的黄濑就听到了几声闷响，似乎有东西狠狠撞到了墙上，听起来就像……脑壳子……
接着是陌生男声的咒骂，玻璃碎声、家具被撞坏的声音、咳血声、仿佛装了消音器的——枪声……
少年霎时将眼睛瞪大，正想着要不要也冲进去（至少要确定一下学姐的男朋友是不是还安全），刚默数了不到三声，艾伦已经掸着衣袖走到灯光所及之处，将房卡插进取电卡槽。“呲呲——”静电声响过之后，泉竹原本的房间通亮了起来。
“……秋里桑，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你还好吧？”黄濑看看男青年纹丝不乱的样子，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不知是什么。
“你进来。”艾伦瞥了一眼屋外走廊上的闭路电视，招手让黄濑进去。
少年听了便没什么防备地跟过去，顺手还将房门关上。艾伦不禁在心里暗暗感概这孩子真是在阳光下长大的。
黄濑一进屋中便立即目睹了屋内的惨状：窗户连框掉在地上，玻璃一进碎了，床头的墙面上溅了一些血迹，台灯早就断成两截……但还好，这一切的损失都被限制在窗口的范围内，还不至于太夸张。
“刚刚有人侵入这里了。”少年笃定地推测到。转而看着财物损失的情况又是一愣，不禁想：学姐的男朋友这是在犯人刚进入这里后就在小范围内把人给收拾了？“秋里……桑？血……”男人还是一副气定心闲的样子，只知篮球和模特事业的在校男生已经傻了。
“不是我的。”艾伦直接回答到，转身到墙角落捡起了一把刀，“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刚刚那个家伙似乎就是想取走这把刀。”
“秋里桑果真像学姐说的那样，身手还要厉害啊……”黄濑感慨了一阵，便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经过整理起来告诉了艾伦，都是泉竹还没来得及跟艾伦说的，反倒是通过黄濑了解了。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刚刚那个男人就是凶手了？”辛苦艾伦周五晚上就来了，否则若是泉竹刚好此刻歇在516，犯人卸下窗户潜入进来……结果很难说。
“幸亏学姐不在。”黄濑也说到。
艾伦看了看他，沉默了一刻便说到：“今天已经不早了，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回去休息吧，你和小竹明天都还要工作。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自己晚上锁好门窗小心。”
“那这把刀……”
“我带走去和小竹商量。案件已经基本结束了，接下来黄濑君不要再插手——那人是个亡命之徒，不是你这种高中生能接触的。”
少年不解，心中也有几份不快：“那竹学姐就不危险了吗？”
艾伦看看他，只好说：“所以我才来了。”
黄濑：“……”
=
听完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泉竹想了想，忽然一侧身钻进艾伦怀里，“虽然没看到现场，但是我就是觉得老师你说‘所以我才来了’的时候一定帅呆了。”
艾伦原本在叙述时面色偏严肃，被她此刻一闹，不由得心神一松，哭笑不得，“或许吧。”——不过他也是这么猜的，因为当他说完那句话后，少年低着头愣了半晌，最终什么也多说，道了一声晚安就回去自己房间了。
今夜怕是有人注定失眠啊。
“其实这一次我真不是故意的。”老师说这话的时候是摸着良心的。
“嗯，我相信。”泉竹躲在他宽阔的肩膀之间浅笑着颔首，“但我想这样的结果未必不好。我承认最开始曾想用凉太君打掩护，免得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有人给你难堪……”
“就为他那头发？”艾伦挑眉不屑一顾。
泉竹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可爱极了，便一欠身在他脸上亲了亲，“对，也不对。虽说凉太君不如你，但他无论对于在校小女生而言还是家庭欧巴桑来说，人气也是很旺的。他足以混淆视听了。”说着又在看到艾伦脸色稍缓之后重新窝回他怀里，“再有：其实很早以前就被年级里的同学在街上撞见过我和你走在一起，而且对方是谁我也知道——就是A班的今川同学和桃井同学——这件事还是今川自己告诉我的。只不过他那时误以为看错了也就没再提。”
“那两位……”艾伦想了想，似乎也算是年级里泉竹不多的算得上“朋友”的人了吧。
“新出老师就更不必再提了。”泉竹又将思绪回溯到春天的时候，“当初谣言四起，传我和上班族有染，还有人甚至拍到了我上高木警官的车的照片作为捕风捉影的证据。虽然后来不攻自破。但谁又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又搞到什么我和老师在一起的背影……搞不好已经有了，只不过我们不知情罢了。”电子时代真是如狼似虎，人们越是高喊人权与自由空间，越是在不经意间失去了所有隐私。
“小竹……”虽说她说的有些太过于危言耸听，但是并非全无根据。艾伦只能爱怜地轻抚着她，但愿能使她有一刻的安宁——这本是他的天职。
“我知道就算是未雨绸缪也有点太夸张了，但是艾伦……”她忽然揪紧他的衬衫，“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一刻都不能！”黑钻一样的眼有着支离的流光，她是认真的，如果这一次再出什么差错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艾伦是自私的，作为总能不必依靠任何外物便能拥有自信的男人，他认定了如果自己想要的东西没到手，他可以尽一切可能报复和迁怒。但泉竹不是，表面上来看她也很自我，但她内在的柔软和脆弱根本无法支撑她在失去精神依赖后坚持下来。如果艾伦真的有能力便会使用权力毁灭世界，而泉竹则在争取之前便选择自我毁灭。
因为原本他们便是一个意在征服与超越，一个意在保护和关爱。
“小竹，你为什么不能把一切交给我呢？”反正他觉得自己可以为了她开发更多的力量。
“可我想和你并肩一起走。”她依赖却不停滞，因为珍惜，她更需要平等对待。
艾伦搂着她沉默，双手想用力又不肯。若是她就这么在怀里碎了可怎么办？没有她，自己所谓的信心原就是空中楼阁，自会烟消云散。
一切征服都是因为内在的虚无恐惧。反而是站在清凉世界笑对繁华的人，才是富有和丰满的。
“不必再找黄濑同学了。我已经向新出老师承认，以后他会帮助我们。”艾伦低头，撞见怀中女生惊讶的大眼后，微微一笑。
“嗯，我其实也已经放弃了。”泉竹含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我总觉得回到了过去。”她心软了，像过去爱护小孩子那样，她不愿再过多利用无辜的人。人本身是有其存在价值的，人不是工具，人应该是才是真正的目的。“我是不是退化了呢？”
“没有，”艾伦心动地握住她探向灯光的手掌，扣在胸前，忽然有种感动地想哭的感觉，“小竹只要跟着心就够了，其他的交给我。”他疯狂爱上的人一点点地回来了。虽然不曾奢望，虽然觉得只要是小竹就可以，但这样回到最初使他动容的小竹，实在是太令人惊喜了！
“呐，艾伦。人真的会变吗？”泉竹抬头问到，眼神清澈灵动。
如当年一般金发蓝眼的英俊男人笑了笑，转而将女子扶倒在床，俯身虔诚道：“小竹觉得不会变，便永远都不会改变。”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镜头中的秘辛（中之一）回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