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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推倒开干,无处下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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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扶了鲜侑上榻,又命两名伺候的军士来替他除了衣换过,端来水擦脸。
鲜侑醉的厉害,又给翻来覆去折腾的烦,不禁喝道:
“下去下去,都下去,我醉了,不要扰我。”
他脾气发作颇为厉害,平日性子虽温和,却并不太近人,一时两名军士都退下来,云州看看,只得让他们退下,看鲜侑犹俯身压着薄衾酣睡,过去替他翻过身躺好。
正扶着鲜侑肩膀把人翻过来,却见他一双眼睛睁着,木然望着自己缓缓一眨。
云州道:“你又喝醉了。”
实则喝的并不多,鲜侑道:“见到平叔,十分高兴。”
云州替他压了压衾边,道:“我知道,你睡。”
鲜侑一笑,伸手拉了拉云州手,将他拉的坐在榻边,云州便依他坐在榻边,鲜侑犹觉得不够近,不能够亲近似的,又将对方拉到靠近身前。
还是觉得不够近,鲜侑道:“你上榻来。”
云州除了外衫上榻。
鲜侑搂了云州在手中,抚摸着他脊背。
云州给鲜侑摸得背上有些发痒,却并不说话,由得他亲近爱抚,最后也觉得有些温热舒服,遂也伸手搂了鲜侑抱住。
鲜侑对这样的动作很觉得高兴,伸手拨了拨云州额前垂下的一缕额发,云州不自觉露出微微的笑意,他笑的模样总是几分不自然的生涩,鲜侑看的心中荡漾,捧着那脸便肆无忌惮亲吻起来。
鲜侑抱着云州狠啃了一通,这才停下,笑道:“你这么乖,我喜欢你的很,你小心些,我这人心眼可不好,我当你是我袖中的宝贝,你要是哪天想离了我,我就打断你的腿。”
云州道:“你说我可以姓鲜,可以跟你去衡阳。”
鲜侑有些神魂颠倒,只觉得怀中的身体温热柔韧,触手可感,不禁搂的更紧了些,云州并不动,鲜侑看着他脸笑道:“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云州道:“恩。”
鲜侑一只手垫在云州腰下,一只手手指抚摸着那张脸,听他答应,面上露笑,闭上眼凑过去,寻着他嘴唇贴上,含住吮了吮。
鲜侑兀自吻得有些沉迷。
云州也学了鲜侑的动作吻他,鲜侑得了回应,更觉得心动,两人吻做一处,半晌都憋的喘不过气来,云州给鲜侑两手在腰背不住抚摸的弄的极痒,低声道:“我想尿。”
鲜侑摸到他裤中去,刚一进去便摸得一手湿腻,却是少年初精,无意识出来,沾了鲜侑一手,云州自己并未知觉。
鲜侑不动声色拿了手出来,停了吻,凑在耳边声音有些喑哑道:“云州。”
“嗯。”
“你几岁了。”
云州不作答,鲜侑伏在他肩头定了许久。
云州随鲜侑沉默,半晌又去看鲜侑的脸。
四目相对,鲜侑面色通红的一笑,随即劈头盖脸就吻过去,翻身起来压了云州在身下制住,一手将他松松挂在腰间的裤子就捋了下去。
手在那髋骨处摸了两下,低下去亲那肚脐,亲了几下却又脸趴在那继续不能,鲜侑手把着那腰身轻蹭,这样柔软细腻的身体,还是属于少年的。
鲜侑心中哀叹,这样的身体,下不去鸟啊。
云州两手抓着鲜侑头发,将他从自己肚皮上扯起来,鲜侑被他揪着头发,抬头睁了眼,云州皱着眉,似有薄怒,面色发红,鲜侑对上他眼睛,那眼睛清晰纯挚,仿佛幼犬,鲜侑顿时发笑,仿佛一盆凉水泼面而来,当即不行了,搂了那肩膀软了身体下去:
“我要死了,真是要命。”
云州身体不动,只望着鲜侑定眼道:“你有那种病。”
鲜侑抬起头,这才细细打量他,云州面色不改,也回视过去,鲜侑问:“什么病?”
云州道:“我知道,我在北边的时候,见过你这样的人,你喜欢看男人,眼睛都挪不开,而且你还想抱我。”
鲜侑道:“观察的真细致,我自己都不知道。”
鲜侑看了他半晌,最后只得轻轻一笑,伏在他胸口搂了他道:
“那又怎么样?我自来就有毛病,也不稀奇,我不羞。”
“鲜侑。”
鲜侑面上不显,心中却颇觉羞恼,含了笑佯怒,半真半假的踹了他一脚,道:
“没眼色的东西,给脸不要脸,扫兴至极,我的榻是你能上的?快滚下去。”
云州不想他突然发难,给鲜侑几下踹下了榻,狼狈不已,立在榻前讪讪还要说话,鲜侑只道:“快滚,睡你的觉去。”
云州回了自己榻上,躺了一会儿,才察觉自己腿间冰凉黏腻,坐起来一看,不得了,滑溜溜粘稠一片,裤子都湿透,赶紧脱下来换洗了,又将身体擦干净。
云州拿着湿布巾到鲜侑榻前,将放在床沿的那只手拿起来擦了擦,鲜侑方才往自己裤子里摸,摸了一手脏东西,也没洗就那么晾着。
第二日鲜侑声称感染了风寒,又声称是给阮元传染,窝在榻上赖床不起,云州将早膳给他送到榻上,鲜侑连声头痛,捂着被不出来。
云州道:“我给你拿了白粥,还有酱驴肉。”
说完等他答复,过了一会,鲜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笑道:“在哪?”
云州把漆盘放到榻脚几案上,鲜侑凑过去一看,一碗白粥两张煎饼一只煮蛋。
鲜侑问:“我的酱驴肉呢?”
云州道:“没有,你哪里听说会有驴给你吃,牛都没有。”
鲜侑:“.......”
鲜侑鼻孔出气。
云州捧着粥给他喂:“你等回了西山就有的吃了,这里有驴也没有厨子,怎么可能有酱驴肉,这种话你都信。”
鲜侑道:“我也不相信这鬼地方有酱驴肉啊,只是我更不相信我的云州儿会骗我。”
鲜侑就着云州手上喝了一口粥,云州又卷了煎饼给他喂。
赵和听说将军生病,过来探视,鲜侑不见不见,赵和纳闷不已担忧不已,只好去请教阮元,哪知阮元昨夜也喝多了酒,一早起来风寒加重,不说回西山,连下床都不能,在邯城郡衙后斋养起了病。
出了郡斋碰上陈先,陈先听说鲜将军得了风寒,来不及关心,只诧异:
“他又作什么怪?”
赵和跟这位军师话不投机半句也多,翻了个白眼去了,陈先却自屁股后头跟上,打听起了鲜侑的病况,赵和懒得搭理他,最后两人你不爽我我不爽你一路往鲜侑帐中去。
赵和估摸着这该真是传染了风寒,必须要去瞧瞧。
让了军士通传,不一会回复道:“将军感染了风寒,不见,赵将军改日再来。”
陈先道:“那他吃饭了没有?”
军士道:“早上喝了粥吃了两张煎饼一个煮蛋,中午吃了米饭喝了点酒,晚膳正在用。”
陈先笑道:“这么能吃,看来没病,赵将军,咱们还是回去吧。”
赵和仍不放心,又让叫云州出来,不一会云州便出来了,赵和问道:“鲜将军病情如何?”
云州脸跟块石头一样一板一眼说道:“下不了榻了。”
赵和瞧他这脸色,更增担忧,斟酌着犹豫说道:“将军要不要取郡斋休养几天,那里清净,阮大人也在,我怕呆在军中,万一这风寒扩散,恐怕......”
陈先听赵和支支吾吾,以袖掩面大笑不止,转身去了。
云州眼睛余光瞟了一眼陈先,对赵和道:“我去跟他说。”
云州回了帐中,鲜侑正披着外袍坐在榻上,面前置着几案,二两小酒三样小菜的吃着,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连忙麻利的放下筷子擦嘴,病歪歪靠到枕上去。
云州走过去,将鲜侑扶过来靠到肩上,一手夹菜,一手在筷子下接着,给他喂。
“赵将军说你生了病,让你去跟阮元作伴,别传染给将士们。”
“这个赵和,真会多事。”
鲜侑得了风寒,病的严重没力气吃饭,却有力气往人腰上摸,云州本只由得他,哪知鲜侑一摸起来就没完没了,越见放肆的要往衣服里边掏。
云州停住:“鲜侑。”
语带哀求,隐有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鲜侑道:“给我喂口酒。”
云州看他两眼,鲜侑茫然无辜看回来,云州一句话也说不出,生生哽了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