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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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触及的柔腻令司空摘星有些爱不释手，那种温暖令他想要汲取更多。不是第一次这般渴望着亲近了，蓉蓉的温度总是让他忍不住想再多靠近一点，每一刻都不想离开分毫。
微微低下头，女子馨香气息就在他鼻尖萦绕，丝丝缕缕似乎缠绕心间。火堆里的柴火突地噼啪一声炸裂，迸出细小火星，司空摘星一惊，摸了摸鼻子，有几分遗憾。伸手将架在火上串着鱼的树枝转了一圈让它烤得更匀称些，一手虚虚揽着蓉蓉，以免她从他膝上滑下碰伤。
烤鱼的香气渐渐漫开，司空摘星这才轻轻推醒怀里的姑娘，唤着：“蓉蓉？”
蓉蓉乍然惊醒，神色间有些迷茫，好一会才醒过神来，轻拍了拍脸，对司空摘星一笑。
司空摘星发现自己脸上不争气地有些烧，于是站起身凑到火堆旁，借着查看那几条烤鱼掩饰着自己莫名其妙的脸红。殊不知蓉蓉在他身后，脸也有些泛红。那瞬间司空摘星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那么近的温度，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只怕他再多靠近一寸距离，她就要忍不住睁开眼来了。好在，他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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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郊外野炊，几分暧昧，几分不知所措，心跳起伏间算是平静过去。司空摘星惯常地嘱咐蓉蓉在原地等着，自己收拾起残局来。
蓉蓉坐在一旁，视线随着他动作而动，慢慢问出一句话来：“你以前说你懒得收拾家里，可每次却都要抢着做事叫我休息。是不是，那时候就只是个借口……”她问出时却又觉得不可能，若是借口，他又为的什么？司空摘星这样的人，根本不屑用借口吧？
司空摘星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缓了缓，似乎在思考，然后他这样答着：“那时，不是借口，只是想着，或许家里多个人也好，至少每次我回去的时候不至于还要重新把它整理成一个家的样子。可之后……”
司空摘星轻笑一声，转身在蓉蓉面前蹲下，平视着她：“渐渐地我发现，只要你还愿意留在我的家里，愿意承认那是你和我共同的家，只要你还能在那里对我笑着……蓉蓉，对我来说，这样就很好了。”
微微前倾了身子，司空摘星将自己的额头与蓉蓉的相触：“蓉蓉只要这样就很好，只要像这样给我温暖就够了。”
“司空，你害怕一个人，你害怕寂寞，是不是？”蓉蓉的呼吸与他的缠绕，亲密如斯的距离，她只看到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寂寥。
“有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寂寞，更不知道这世间有什么能让我害怕，可认识了你之后，没错，我开始懂得然后害怕寂寞。蓉蓉，有了你，我怎么可能再去习惯一个人？怎么可能，给自己有机会去想寂不寂寞？”司空摘星完全不用思考，因为这就是他心中之言。
四目相交，蓉蓉心中触动，胸口那个位置，不期然间柔柔地承载着暖意温柔。不自觉地抬起手来，双手轻轻捧住司空摘星的脸，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少许，然后，视线在他脸上一寸一寸地扫过，无意识间，指尖也在他脸上缓缓滑过。
从眉心到鼻尖，从额际到颧骨，指尖滑落到他轻勾的唇角时，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
没错，他说过的，因为他是司空摘星，而她是苏蓉蓉，这个答案本是足够的，可渐渐，她又觉得不够。她不知道自己还想要什么，可她想听他说，无论他告诉她什么都好，她只希望他的声音能一直一直留在她耳边。
司空摘星拉下蓉蓉仍停留在他脸颊的手握在掌间，轻轻吻着她的掌心，然后凑近她，在她额上轻吻：“蓉蓉，只你和我，这样不好吗？”
蓉蓉专注地看着他，专注地倾听着他的声音，那每一个字都缱绻温存地刻入心底，挥之不去。这是他的承诺，是他对她的誓言，他不用指天立誓，司空摘星不会违背承诺，指天画地都是空话，只要她信就足够。
“司空，你总给我承诺，我又能给你什么呢？”蓉蓉看着他的诚挚和坚定，暖意从交握的手上传来，每一寸都是熨帖的温度，可是这样的她，怎么许给他温暖，她又真的能做到吗？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是濒死之时，可是蓉蓉，即使那时你仍在笑，笑得让我能感觉到温暖。蓉蓉，我从没见过那样的笑容，我也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你没说过，我也没问过，可即使这样我也知道，这么几年你都没忘记过。”
眼见蓉蓉有些逃避神色，司空摘星握着她的手微微使劲，虽不至于弄痛她，却让她不得不将视线重新投向她。
“蓉蓉，从带你回来我就知道你心中有事，过去的你有多痛苦我不知道，我也很遗憾那时候我们不曾相遇。可是蓉蓉，如今已经不一样了，你有我。”司空摘星心疼怜爱地注视着她，“蓉蓉，把那些放下吧，有我在。你可以一辈子不提起那些事，我并不在意，因为我不想知道我没有参与的过往里，你有多少的爱恨，蓉蓉，那样我会嫉妒。”
司空摘星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认真：“我只要你今后的生命，全部都有我的参与，蓉蓉，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受伤，不会让你难过，更不需要你承诺什么，我会对你好，这就是我的决定，我会做到。”
“可你会惹我哭……”嗔怪的语调略带上些哭腔，却是掩不住的温柔。
“那你可以把眼泪都擦我身上，当我向你赔罪。”司空摘星竟笑了，松开了蓉蓉的手，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和胸膛，示意蓉蓉随意。
蓉蓉随之站起倚入他怀中，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没有迟疑更没有羞涩，一切浑然天成，本该如此。
司空摘星伸手揽住她，双臂将她圈在怀中，那是占有的姿势，蓉蓉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从开始到现在，这已是终其一生都不会再改变的事实。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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