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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他遇上你,还真是幸运。”蓉蓉止不住笑,真是从来都想不透司空摘星那些稀奇古怪的决定和想法是哪里来的。
      “这么说来,蓉蓉遇上我,也是幸运?”司空摘星举一反三,转瞬间就得出这么个结论来。
      蓉蓉看向他时有些恼:“这人怎么没脸没皮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虽说此处山峰上只有他们,四下也没旁人,可他说这话也实在不像样。
      “蓉蓉方才不否认是我的媳妇,也默认我是体贴媳妇的人,这样还不叫幸运?”

      泰山之上共赏日出的承诺已做下许久,如今终于成真,司空摘星有种心愿达成的感觉,迫不及待地想许下另一个承诺,这个承诺一定可以更久,一定是可以延续一生一世的承诺。

      “蓉蓉,做我媳妇好不好?等安定下来,我们就成亲。”司空摘星的神色逐渐郑重,一字一句都是温柔。
      苏蓉蓉觉得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她注视着天际的视线清清楚楚看到了朝阳从初绽到炫目的过程。眼中万物都已被镀上金光,她依旧无法完全相信所耳中听到的话。那是一辈子的承诺,自她重新张开眼就不敢奢望的存在,这样的承诺那么贵重,她只怕自己承受不起。

      蓉蓉不自觉咬唇,直到司空摘星伸手抚上她的唇制止了她近乎自虐的行为,她才醒过神来。额头相触,司空摘星的脸与她贴的很近,从容专注地对上她的眼:“蓉蓉,我是说真的。”他露出笑来,如平日一般的温暖,“我不会骗你,你知道的。”
      “为什么?”司空摘星背光而立,可靠得那样近,他的眉眼清晰落在蓉蓉眸中,蓉蓉知他不会轻易许下承诺,至今每一年每一日,他的话从不曾食言,可她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因为你是苏蓉蓉。”司空摘星的笑容就似那夜他们看见的星光耀眼,明朗笑意里还带着些故意的戏谑,“因为你是我捡回来的苏蓉蓉,这还不够吗?”
      因为他和她之间从开始就没有什么合乎常理可言,一朝一夕都是独一无二,若不是她,还能是谁?若不是她,司空摘星不认为世间还有谁能入他的心。只因为她是苏蓉蓉,仅此而已。
      只是这样一句,可的确是够了,蓉蓉轻舒一口气,似乎已将那些延续许久的复杂心绪一起带走。再看向司空摘星时她眼眸清亮,轻笑道:“好。”

      五岳之长,观日峰上,日出之时。苏蓉蓉即使两世为人,也从未想过会在此时此地答允与司空摘星结下一世之好,更甚者,她从未想过,世间会有司空摘星,而这个人,竟会让她遇到。可是纵然如此突兀,却又觉得本该如此。苏蓉蓉是这般想的,司空摘星亦然。
      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又是如何走到今日的,苏蓉蓉根本不需要再去细想。兰花已落,那些纷纷扰扰已经离她那么远,眼前最清晰的只剩下那日初见的一双淡然眼眸。只是那双眼里存在着的不再是不温不火的平淡,而是温暖甚至是今时今日的炙热,她不怕烈焰焚身,只欣喜于这样一双眼专注看着的是她,并且只有她。

      日已高升,司空摘星与苏蓉蓉在观日峰上彼此相偎,极是简单的问答与承诺,日光山石为证,天地之间都是静谧。没有来处,没有归处,他们就是彼此的过去与未来,曾经以为的巧合与相遇,此刻尘埃落定,回首再看时却似乎都是命中注定。
      牵着蓉蓉下山时,明明还和之前一样,可又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司空摘星难以形容现在的感受,只觉得莫大的满足。捡到蓉蓉是巧合,救了她是意外,把她带回家中是一时的冲动念头,谁又能想到,他们可以走到这样一步,永远彼此属于。

      下山之后,司空摘星见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实在好认,错身而过时,连蓉蓉都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
      轻轻一笑,蓉蓉对着和她一样转过头去看着那人的司空摘星道:“这就是你那个怪朋友?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蓉蓉的话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再加上根本没走出多远的那人耳朵也实在尖,顷刻就回过身来出现在他们面前,径自想往蓉蓉面前凑:“姑娘认得我?”

      可在他的话刚开始说时,面前的姑娘已经离他远了些,是司空摘星把蓉蓉拉开了几步。有些事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可有些人既非君子也非小人,只是个无赖兼混蛋。遇上这种人,司空摘星完全不想让他靠近蓉蓉,虽然蓉蓉决计不会吃亏,可这是他的媳妇,他总是要护着的。
      眼前的人正是陆小凤,他的视线也在这时才从苏蓉蓉脸上移开看向司空摘星。这张脸是陆小凤从不曾熟悉的,而这姑娘方才却提到“朋友”。陆小凤的朋友很多,因为他是个很值得看做朋友的人,可他结识的这么多朋友里,只有那么一个,永远以着他不曾见过的面目出现,他顿悟地笑了:“原来是你这猴精。”
      司空摘星笑着应了,然后回敬了他一句:“陆小鸡,好久不见。”

      陆小凤前一刻吊儿郎当的笑意突然就成了苦笑。陆小凤的名字虽然也没好听到哪里去,可被叫做陆小鸡,司空摘星明显就没在夸他,更何况有句俗话叫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被这么称呼怎么听都是诡异。
      不过陆小凤的无奈也就那么一瞬,他向来就是看得开的人,陆小鸡就陆小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视线不由在司空摘星和苏蓉蓉脸上逡巡,陆小凤知道司空摘星易容是一绝,可司空摘星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个姑娘来,还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陆小凤盯了苏蓉蓉几眼,却又发现一个问题,这姑娘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由着她看,丝毫没有害羞的模样……又或者,她也易了容所以无所顾忌?陆小凤这么想着,更是仔仔细细端详着苏蓉蓉。他发觉他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姑娘,笑意从容坦荡,却又清雅淡薄,这样的姑娘让他不由就想到一种花,空谷幽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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