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神同人）深海记忆》日舞秦烟

5、不爱

　　我几近忘却雅典娜对于我的意义。
　　提起这个名字，只有无尽的心累，我一点也不想再和她扯上关系。
　　我不想再想起那段身处斯提克斯河底的日子，除了绝望、孤寂和满腔的恨意之外，它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
　　爱也好，恨也罢，那些过往都应该随着人类帕拉斯的死去而消失。
　　而我，现在是海皇帕拉斯。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做不到！
　　完全做不到！
　　在极乐净土度过的那段安详的日子并不能洗净我心中的阴霾。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它们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沉积在我的心底，不会消失，无法抹去。
　　即使面前的少女有的只是雅典娜的一缕神识，我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她。
　　归还姓名的那一吻，似乎点燃了我的灵魂，拥有着能够灼伤我的温度。
　　她不是雅典娜，我这么对自己说。
　　小心翼翼的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杀意，天知道我刚刚多么想直接拧断她的脖子。我想看到她惊恐绝望的样子，跪在自己面前哭泣。
　　和复仇女神相处了一段时日，我似乎变得有点奇怪了呢。
　　勉强维持着冷静的样子，我准备回海界好好地睡一觉，那里才是我思念多年终于得以归去的家。
　　但我没能顺利离开，因为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是刚刚醒来的萨沙，这个放肆的举动可以是我允许的，因为如果我不想的话，她根本不能触及到我。

　　“请等一等！”萨沙趴在我的胸前，双臂紧紧地环住我的腰，泪眼婆娑地抬头，“我的意识很清醒，但身体却不受控制。我想、我想这是雅典娜女神的意志，她……”
　　“滚开！”我狠狠地推开她却还顾及着没有用神力，呵斥着，“你让我恶心！”
　　射手座的黄金圣斗士立即上前将被我的话吓到的、仍在哭泣的萨沙护到自己身后，这是他们的女神，不容被这样侮辱。
　　“你不是她！不要自作主张地说出那些话！”我想我此刻的面容一定是扭曲的，父亲大人对不起，您教导我的礼仪我没法遵守了，我已经忍不住了，“我恨她我恨她我恨她！”
　　“她从来没有问过我是怎么想的，也没问过我是否愿意，只凭着她所谓的傲人的智慧自以为是地做着她认为对的事情，还蠢得以为这样是对我好！这只是变相的自私罢了！”按塔纳托斯殿下的话来说，她就是脑子进水了！
　　我不想死，也不甘心。我的父亲爱我甚于生命没错，父亲是海皇和海后陛下的独子也没错，海皇大人的确深爱着海后陛下这也没错，哈迪斯陛下性情冷淡不代表他不会心软念旧情顺手卖人情。
　　以上都没错，可这一切联系在一起却是一场豪赌，赌输了，我就直接化为虚无回到本源了，赌赢了我在斯提克斯河躺上数万年、数十万年再被复活——成为现在的样子都是庆幸。豪赌的后果横竖都是我背负着，她雅典娜怎么还有脸说爱我？！做梦吗？呵，有修普诺斯大人在，连梦你雅典娜都不能做到！
　　压抑数万年之久的情感如果真的爆发了，凭着我现在的身份和力量，别说圣域，就是大地我都能毁得七七八八——至少要让面前的这群碍眼的人类化作粉尘消失在大地的尽头。好在我是有理智的，真的这么做了的话，别说哈迪斯陛下和宙斯陛下，法则估计都会先找上我，我不敢，也承担不起这后果。正因为有理智的存在，我突然发现，话说出口之后，雅典娜在我心中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所以我只是随手炸了半个教皇厅而已。
　　我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爱她，或许我真的已经不爱她了。
　　想明白的瞬间，突然没心情任性了，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说

　　帕拉斯还没适应海皇的身份，才会和原先一样称呼哈迪斯他们，毕竟人类和神明，相差太远了。